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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让这九只鹦鹉哄得开怀不已。她从络衣手中接过鸟笼放在桌上,九只彩鸟一字排开整齐的站在里面,昂首挺胸接受主人的注目检阅。
人鸟相望间,忽然听到鹦鹉一朗朗开口道:“子瑕子瑕,你可会思念我!”
秋迪菲不禁莞尔一笑,说道:“鸟小鬼大!我当然思念你了!”
鹦鹉二接着又叫道:“子瑕子瑕,你走了这么久,可会忘记我!”
秋迪菲心头闪过诧异。刚刚没有仔细去想。现在回味一下,这两只小家伙说话的声音语气,听起来竟然耳熟得很。转头看向络衣,对她默默用眼神表达出自己心头的疑惑。
络衣迟疑一下,说道:“你走之后,这些鹦鹉都是堡主亲自照顾的。这些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想来是没人的时候,他对着它们自言自语的倾诉吧!”
秋迪菲怔忪不已。自己竟然真的,在无意之中, 又招惹了一身桃花债。
正出神时,又听鹦鹉三说道:“子瑕子瑕,你可会有我思念你这样的思念我!”
鹦鹉四道:“子瑕子瑕,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不然的话,怎么会跟着他走?明明我对你说,我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啊!”
鹦鹉五道:“子瑕子瑕,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吧?你可会告诉他说,他的爹爹,是至尊宝的堡主?”
鹦鹉六道:“子瑕子瑕,看我多傻,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的爹爹了!”
鹦鹉七道:“子瑕子瑕,为何我生来不是那慕千山呢?为何你嫁的人,不是云素呢?”
鹦鹉八道:“子瑕子瑕,倘若你知道,我趁乱时偷藏了你的胸衣,你可会恼我?”
鹦鹉八的学舌中,清冷话音里竟隐隐夹杂着一丝窘迫不安的羞赧和窃喜,让秋迪菲听着听着不禁浑身一颤,一时间竟说不出是惊是怒,是羞是怜。
秋迪菲正心思百转千折的纠结着,却忽然被鹦鹉九的异样惊断思绪。
鹦鹉九:“噗——!!!”一声狂喷的动静后,它居然歪歪的载到在鸟笼子里,两只小爪子还隐隐蹬了一蹬。
——这似乎,是在学着云堡主吐血倒地时的情形!
络衣不禁有些凄凄的说道:“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这阵子堡主的功夫越来越弱。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是破功太多的缘故。每当他这样对着它们想你一次,就总会吐血破功一次了!”
秋迪菲此时已经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了。连日来先有晋华,后有云素,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却一夕之间让她知道,这样的人中龙凤竟对她这个嫁了人、做了娘的女子用情至深。这叫她情何以堪!
怔怔的出了会神,再抬头时,络衣已经走开,云素却重新出现在房间里面。
秋迪菲不禁看着他,喃喃问道:“我何德何能,竟能让你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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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看着云素,喃喃问道:“我何德何能,竟能让你如此……待我!”
云素平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从你在迷宫中给我百花丹的时候,我就已经动心了吧!”
秋迪菲叹了口气。她那时还道他是个女子,只是觉得那样一个美人,看着她承受伤痛折磨,实在心里不忍,便顺手倒了两颗百花丹给他,却不曾想无意间竟埋下他的一脉深情。
秋迪菲苦笑说道“你真是傻!换做别人受伤,我一样会给;换做你看别人受伤,你也会像我一样!”
云素轻扯嘴角附和她淡淡道:“是啊,我真是傻!”
秋迪菲提高声音道:“你没脑子!”天下美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要对她动心!
云素依然附和着她淡淡的道:“是啊,我没脑子!”
秋迪菲有些微急:“你没眼光!那么多人,为什么瞧上我!”
云素带着一抹苦笑,声音却还是附和着她淡淡的说道:“是啊,我真是傻,我没脑子,我没眼光。可是我偏偏就只看中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声音虽平淡,其中的苦涩无奈却将秋迪菲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秋迪菲微微红着眼圈,看着云素柔声说道:“云素,你吐血了!”
云素轻轻的扯动一下嘴角,说道:“是啊!我吐血了。不过没关系,吐啊吐,已经习惯了。每次想着你时,总是要吐过一回的!”
秋迪菲闻声“扑哧”一乐,乐过之后,却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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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宁静的时光。坐在树下乘凉的两个人,彷佛全无心事一样的悠哉姿态。阳光洒在层层叠叠的叶子上,又透过缝隙漏在树下两人身上,疏落斑驳,让缕缕温暖的光化作点点静寂的影。
秋迪菲轻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复国夺江山?”
云素静静回答:“这是父辈加在我身上的使命,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秋迪菲又问道:“这样从小就没了自由欢笑和纵情怒吼的权利,无心无情的为复辟江山而活,不累吗,值得吗?”
云素无声。
秋迪菲再问道:“看着那么多的人,因为你的使命而送命,本来祥和的国土上,因为权利的争夺变得生灵涂炭,本来该是父慈子孝的人生,只因为背负着复国的使命便视亲情为工具,这些,你不觉得悲哀吗?”
云素默默的叹口气。
秋迪菲凄凄然说道:“我很难过。我在我爹心中,或许是他拉拢汪氏的工具,或许是用来牵制天阙宫的手段,或许是他眼中与旁人无异的陌生人一个,总之无论怎样,我对他来说,都不是亲人。可在我眼里,不论他是闵国秋阳山庄的庄主也好,还是至尊堡的家臣也罢,他对我来说,千般万般的变化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同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父亲。权利与战争,使命与责任,原来只是割离亲情的利刃而已。云素,你说,这样的复国,值得吗!”
云素长叹口气,无限惆怅般说道:“我不知道。可如果让我自己选,我恐怕,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寂静良久后,幽幽再道:“我何尝不想知道,放声大笑与痛声而哭,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以前,从不曾真正的欢喜悲哀,觉得一辈子过去了,也不过就是那样淡淡的味道罢了。所以怎样过都无所谓。然而从我为你吐出第一口血开始,因为体会到什么是牵挂而心中会酸会痛,因为学会想念而尝到了相思的苦痛滋味,可最后却又甘之如饴。心若是永生那样的冷着也就罢了,偏偏已经烧沸一角。我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欲无情的过下去了。”
云素转头看着秋迪菲,双目中似有荧光流转一样,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却偏偏透着浓重的悲伤。
他望着秋迪菲问道:“子瑕,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也难过得落泪?”
秋迪菲脸上带着笑,声音中却微微透着哭意似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祸害遗千年!你长了这么祸害的一张脸,没那么容易死的!”
云素静静的看着秋迪菲,一眨不眨,良久良久,方才说道:“承你吉言,希望我能活得久些吧!”
第81章 汪氏袭来老父送命
秋迪菲本来还懵懂着为什么云素好端端的偏说要说到死上头去。可当汪凯旋的身影出现在至尊堡时,她总算明白过来,云素是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将于汪氏父子撕破脸皮兵戎相见。而一切,都是为她。
汪凯旋满脸狰狞无比的对云素威胁道:“你我结盟为了什么?秋万年早早谋划,娶了我两个妹妹,娶了两个他不爱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如今他带着兵正在前线厮杀,他都可以做到放手的女儿,你却偏要这样的护着,云素,你莫不是疯了吧!”
听到自己的爹选择放弃自己时,虽然是早就已经接受的事实,可秋迪菲的心还是无可避免的再狠狠疼了一次。
云素看着秋迪菲惨白的脸,心底涌出说不出的怜惜,清清冷冷的回复汪凯旋道:“我就是要护着她。你想带她走,打赢了我再说!”
汪凯旋阴冷的笑着道:“既然你执意要毁了我们之间的盟约,也好,久闻绝情功凌厉非常,今天正好领教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团黑影如疾风似闪电般欺向云素身侧。
堪堪躲过一击后,云素冷笑道:“汪将军好心急啊!还没说动手,就这样欺身而上,你的行为和偷袭有什么分别!不怕失了大将军的威名和长辈的身份吗!”
汪凯旋但觉脸上一窘,“哼”了一声后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国家大事非武林争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里守得住那么多矫情的规矩!” 说罢便要欺身再上。
却听云素语调阴阳怪气的说道:“也是!反正日后,要是汪将军做了天下一统的皇帝,到时把知道今天这矫情规矩的人们全都处死了,便不会传出去什么有损天威的话了!”
汪凯旋闻声手上动作一滞,停下动作,面上神情变得阴柔诡谲起来。他望着云素,面色犹豫不定,半晌后,终于道:“好吧,今天为了不落人口食,我便和你按着武林中的规矩打!我让你是小辈,由着你来发第一招好了!反正不论你先我先,总归输的人是你,谁先动手又如何!”
云素扯起嘴角漾出一抹冷冷笑容,说道:“既然由我发第一招,那还请汪将军多多担待了,我现在口渴得要命,需要饮杯茶后才好跟你打。” 说罢也不管汪凯旋气到扭曲的面容有多触目惊心,自顾自的走到秋迪菲身旁,端起茶杯,慢慢饮啜起来。
秋迪菲心里,有股十分强烈的奇怪感觉。
云素从来不是个罗嗦拖拉的人,他比任何人耐性都差,可现在却慢条斯理的磨蹭着,甚至连喝茶这般匪夷所思的伎俩都用上了。他这样拖延时间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其实就算这样勉强拖延下去,他们还不是一样的凶多吉少。
迎着秋迪菲探寻的眼神,云素淡淡一笑,只说道:“子瑕,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记住我们之前说的话,倘若我不在了,记得每年的今天,为我在地下洒杯酒,我会喝到的。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说罢快速转身,不去看秋迪菲渐渐转红的眼睛,不去看她已经盈在睫毛上的晶透泪滴,不去给她时间想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在旁人眼中,只是几个碰撞在一起的电光火石的瞬间,可在秋迪菲和络衣眼中,却是清晰透彻的无数险境。那每一个瞬间都是一次生死未卜的博弈。守好了,人险险的捡回条命。守得慢了,下一招时,他必然已经成为对方掌下的一缕亡魂。
秋迪菲知道,按着原来云素的武功,他未必会输给汪凯旋。可是这几个月下来,随着他持续不断的动情动心吐血破功,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练了一身诡异功夫的莽汉的对手了。
百招之后,秋迪菲最担心的一幕终于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