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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来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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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早到的,敌军已被尽数杀光。”苏谨戎上前去帮印尤裳扶过刘承训,苏谨戎衣着青素,不失华贵,眉蹙青山,眼眸似水,古铜色的皮肤,腰间斜配宝剑,分明是位武将,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着文人的儒雅,“将军,这位姑娘是?”

“她是,”刘承训犹豫了下,“未来的将军夫人!”

印尤裳依靠着刘承训不觉低下绯红的脸庞,她的发辫扎的略微松散,几缕碎发稍凌乱地粘在脸侧,眼睛却水灵的熠熠闪光。

苏谨戎的心慢慢收紧,如同一张无形的蜘蛛网。

**

在苏谨戎的护送下,一路养伤的刘承训,终于带着印尤裳顺利抵达中原。

中原作为北平王刘知远的领地,无处不是熙熙攘攘,从街头到街尾皆门庭若市,十余里间,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今日北平王的长子刘承训归来,整座城更是比肩继踵,人山人海。

微风吹起轿帘,窗外如画的景色缓缓掠过,看着眼前宁静的一切,仿佛于乱世隔绝,中原的秋天金黄的树叶纷纷飘落,天高云低,犹如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印尤裳不由打了个哆嗦,原来中原的天气也是如此寒意透骨。

凛冽的寒风中阳光透过树枝间隙撒落在印尤裳的脸庞上,印尤裳轻呼一口气温暖下冰凉的指尖虽然长达两个月的路途颠簸着实痛苦,但这一路新奇的景色却让印尤裳大开眼界。

“到了。”刘承训扶出轿里带着面纱的印尤裳,印尤裳恨不得赶紧出来呼吸下口气,历时两个月终于到了都城汴州,印尤裳迈着细小的步伐走下轿子。

她的眼前,是金光闪闪的大字:开封尹,金色字体在光线的照耀下显示出大气和霸道,熠熠发光的牌匾下是朱红色紧锁着的大门,四周高耸的墙壁竟全是汉白玉石,石面精雕细刻,屋顶覆琉璃瓦,奢华的霸气犹如王者紫气迎面袭来,门前侍卫的眼神比这初秋的寒风更令人脊背发冷。

不远处阁楼的窗前立着两人身影,“陛下可真够宠爱他的,几十里外就派苏谨戎去迎接,还摆出如此阵势,啧啧,以后还如何了得。”

“哼,我大哥确实够风光的,一路上所向披靡,成功策反吐谷浑部,如今还抱得美人归,真是羡慕人。”说话的男子身着褐色华服,双眼狭长,唇红齿白的冷笑着望向街道上的刘承训,刘承训骑于骏马之上,怀中坐拥着笑靥如花的印尤裳。

“二爷,咱们暗地里派去刺杀刘承训的一队人都被苏谨戎杀了,苏逢吉虽向着咱们,只怕他这儿子会有异心!”

二少爷刘承佑却不断摇曳着碧玉杯中的酒水,魅惑的脸上带着一缕坏笑,微扬的薄唇漾起淡淡的光泽,柔媚的相貌即使女子也难以望其项背。刘承佑略微迟疑了下,并未回答身旁侍从的话,只是有些慵懒地摆了摆手,“吟歌楼最近好像来了一批美人,走,瞧瞧去!”

**

刚到汴州城,刘承训就迫不及待要带印尤裳前去见刘知远。

马车一路经过宏伟的大殿,轻巧玲珑的楼阁亭台仿佛依诗情画意而建,窗外如画的景色缓缓掠过,印尤裳瞥眼望向窗外,却恰好对上旁边经过的轿子,里面不时传来女子嬉笑之声,风吹动薄纱轿帘,其中竟坐着一相貌妖冶的男子,他埋头于身旁两美人的怀间,两名女子衣衫不整,而他却沉醉于她们的酥胸间,旁若无人的一番乱啃,两个美人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轿子内的各种亲昵暧昧,直看的人脸红心跳。

印尤裳匆垂下轿帘,探头问向另一侧帘外的白夜,“那是何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白夜的嘴角抿过不屑的笑意,“尤裳姑娘别介意,那是二皇子,比将军小两岁,因着常年随母亲李氏流落在外,自然养了不少恶习,十年前才回到王府,陛下觉得他们母子在外受了不少苦,因而除了将军,所有儿子里最宠爱的就数他了。”

听白夜口口声声的喊着刘知远为陛下,印尤裳的唇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北平王刘知远,如今的他已称帝,是真正的后汉高祖,而刘承训成了不折不扣的太子。

印尤裳慢慢抚摸着怀中的匕首,她的吼中发出冷冷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刘知远,该是替我娘报仇的时候了……”


  



第10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华灯初上,大殿内热闹非凡。

一来庆祝刘知远的称帝,他正式成为后汉高祖皇帝,二来嘉奖刘承训的凯旋归来。

而同刘承训迈进殿内的印尤裳,她的心底却不由冷冷一笑,十年,她终于又回来了,虽然是以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吐谷浑王的义女。

但她遥遥望着高高在上的刘知远,双拳不由紧紧攥住,直到指甲深深扎入掌心中才肯罢休,娘,等着,我迟早会替你报仇!

行至大殿中央时,印尤裳只听头顶传来一声:“不必行礼,并非国宴,没那么多礼节!”座上刘知远拦住正欲行礼的刘承训,印尤裳抬头去瞧,刘知远依旧如十年前一样,面色发紫,不怒而威的神情有着不容侵犯的庄重,惟独两鬓黑发间散落着几缕银丝,目多白睛的眼角洒开一串细纹,才得以窥见时光的流逝。

印尤裳的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她努力遏制心中愤恨的情绪。

而刘知远只是上下打量着微笑的印尤裳,他的眉头不觉略微蹙起,若论相貌倒是清秀温婉,算是个标致的美人,可配他最宠爱的长子刘承训,身份地位姿色实难匹配。可碍于刘承训在场,刘知远只是慢吞吞地问道:“这位想必就是你信里提到的吐谷浑王的义女,印姑娘?”

侧座的苏逢吉手一颤,竟将整只酒杯打翻于桌上,侍女慌上前帮他收拾,酒水顺着桌沿流至他的袍子上,苏谨戎却浑然不觉。

印尤裳目不斜视,如同丝毫不曾注意到旁边的苏逢吉,只是朝着刘知远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细碎的发丝下她抬起两汪如水明眸,刘知远微微一愣,只觉这女子眉目间有种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到底何时见过。

刘承训只怕父王会记起她,顺势将印尤裳拽至身后,苏谨戎瞥到这动作,紧皱眉头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众人怪异的举止却被座上的二皇子刘承佑巧妙地捕捉到,他勾手叫过身旁的侍从南弈,低声附在他耳边,“即刻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份。”

刘承佑说完,便起身端起酒杯嘴角抿过一丝魅惑的笑,当众问道:“这位姑娘是汉人,怎么成了吐谷浑王的义女?”

刘承训欲护住印尤裳,却不料她擦身正面朝二皇子,“民女父母于边塞经商,十年前不幸被匪贼所害,多亏吐谷浑王收留,才得以活至今日。”

苏逢吉的一口酒尚未咽下,直呛的不住咳嗽,刘承佑颇有意味地望着印尤裳正射刀锋的双目,转而举杯朝苏逢吉一笑,“苏大人怎么喝的如此急?”

刘知远同印尤裳寒暄几句后,便独自将刘承训留于身边,命侍女带着印尤裳前去花园闲逛,新建的皇家花园内山丘断续,曲折的水面上建着楼阁、洲岛、桥堤平湖秋月暗影荡漾,亭台长谢精心构筑,可谓是出步便遇景,美伦美奂。

印尤裳同侍女行至一处光线昏暗的奇石旁,侍女便自觉退下,留她一人立于湖边。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了!”苏逢吉从奇石后走出,印尤裳却不以为然地侧过脸。

苏逢吉的两鬓略白,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十年了,你为何还要回来,你可知你娘当年誓死也要离开这里!”

印尤裳猛然回头,洁白的皓齿狠狠咬在唇上,直到咬出足足一排深印,“没错,我娘死也要离开这里,可她倾尽一生得到了什么?最后那个男人不仅不去救她,连个名分都不曾给过她!”

苏逢吉的整个身体不住地哆嗦,印尤裳的声音瞬间恢复平和,如同表面波澜不惊的海水,“苏丞相,现在应该称您为丞相了吧?踩着自己女人的尸体爬上去的男人,现在居然还能活的如此悠然?”

这话仿佛是无数只振翅的飞蛾,直顺着耳膜股股涌进苏逢吉的耳内,“你,你早就知道了?”

印尤裳的眸中闪过一霎白光,犹如一泓湛入眉目的冰水,令人望而生却,“知与不知又如何。”

二皇子刘承佑躲在不远处的树后,仔细聆听印尤裳与苏逢吉的对话,不由低声自言自语道:“有趣,真是有趣。”他悄然踏出夜色朦胧的树后,但视线却定在不远的印尤裳和苏逢吉的影上,刘承佑的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淡笑,俊朗的眉目倒更显峻峭。

**

次日刘知远挽起袖子,手中的毛笔游走于宣纸之上,他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却又气概凛然。

刘承训在他面前站了很久,刘知远终于将和田玉镇纸盖于纸上,他抬眸望向宠爱的太子,“承训,你说为父这字写得可好?”

刘承训瞧着飘逸洒脱的墨香渗入宣纸,“父王的字自然是遒美健秀。”

刘知远却摇了摇头,伸手逐一指着宣纸上的字念道:“美人难再得,江山更多娇。”

“父王为何意?”刘承训敏锐的盯着他。

刘知远甩下衣袖目视远方,“承训,你已年方二十,若不是战事的耽搁早就该娶妻生子了,”刘承训正欲开口,刘知远却挥手止住,“父王也知道你钟情于那位印姑娘,若是纳为妾,父王绝不阻拦,可要娶……”刘知远故意欲言又止。

“父王,承训这一世只会娶她一人。”

刘知远盯着自己倔强的儿子笑了,“这一世,还很长。”

刘承训双手握拳,“父王,您这一世倘若曾钟情过哪位女子,您必会了解孩儿所想。”

刘知远一颤,只觉胸腔如火烧般痛不欲生。

**回忆分割线**

二十年前,他也曾遇见过钟情的女子,那时的她摆渡于江面,泛旧的木舟上她支起一根竹篙,“你叫何名?”

女子抬起一双宝光璀璨的大眼睛,美中夹杂着犷悍,江水无边衬出她灿然如星的脸庞,她有些不耐烦的瞥了眼刘知远,“舜华。”

“舜华,木槿花之意?”刘知远望着她,仿佛阳光的流彩都在她脸颊上肆意的绽放,惊艳动人。

后来……

**

刘知远觉得心慌的有些喘不上气,他没再敢想下去,仿佛那些记忆就是铺天盖地的海水,一旦涌来,便会将他彻底淹没。

“印姑娘,皇上下令,从今日起您要留在宫内跟魏国夫人学规矩。”

印尤裳看向丫鬟问道:“魏国夫人?”

丫鬟笑靥如花,“别担心,咱们这魏国夫人李氏可是个好相处的主,整个府邸一直由她来管持,只是她那二儿子偏是个混世魔王。”

印尤裳蓦地记起那日轿内妖冶男子,白夜说是刘知远那与她同龄的二儿子,因着常年随母亲李氏流落在外,自然养了不少的恶习。

印尤裳这样想着,便同侍女来到了魏国夫人的寝殿,她毕恭毕敬地朝上座行了礼。

“快起来,快起来,早见承训信中提起过你,没想到契丹中还有如此美人。”

印尤裳听见声音抬头望去,这一眼,她却怔住了,前方之人一袭浅色素衣,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高高的发髻只用一支简单的雕花象牙簪盘起,她的眼角有着细小的纹路,如极浅的水流,却仍是美得惊艳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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