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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筠的眼睛,要么就是整日陪在问筠身边,什么边塞大事一律不顾!
印尤裳一步步小心的迈进这座荒凉的宫殿,它本就位于较隐蔽的地方,而这里荒草丛生,更是难以发现这座落寞的宫殿,印尤裳手握匕首小心翼翼的走着,上次如果不是刘承训的贴身侍卫阻拦,恐怕不知里面会有什么。
印尤裳知道石重贵在位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五年,他终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是个声色犬马之徒,更将视国事为儿戏。五年中,生活的浪涛既把他涌上了顶峰,也把他无情地摔到了谷底,成为亡国之君。
而他曾一度要强娶苏丞相最爱的舜华,这才逼得舜华逃往江南,苏丞相联合刘知远推翻后晋政权。
印尤裳一边想着一边打量四周,这里到处都是破落和寂寥,荒芜的院落并不算大,低矮的房屋已破落不堪,丝毫看不出半点人迹,门外是成群的侍卫可这院内却空无一人,实在难以想象前晋皇帝石重贵就被关在这里?
印尤裳依旧极其小心的走在院落内,这院内几乎每间屋子都异常破落,几乎连雨水都不足以遮挡,屋内更是长久无人导致遍地的灰尘,印尤裳正准备踏进屋内却看到满地的尘土又收回了脚,还不是不要留下足迹的好!
印尤裳在院子内透过窗户将各个屋内都环视一遍,最后只得一无所获的朝最后一间屋走去,这个屋子分为两层,从窗外看一楼空荡荡的依旧是遍地尘埃。
望着第二层几乎露天的的屋顶,楼梯设计的格外别致,是由屋外延伸到二楼,楼梯被雨水长久的冲洗竟有些干净,印尤裳慢慢踏上楼梯,看到身后没有留下脚印方才微微一笑,印尤裳战战兢兢的走上楼梯,没走一步这梯子便摇摇欲坠,印尤裳敢确定这里绝不可能有人居住,难不成外面的谣言都是假的?
印尤裳踏上楼梯慌忙掏出自己怀中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几下就将几乎糟粕的木制楼梯割出几道痕迹来,伸出脚试了下,楼梯几近塌下,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楼梯在匕首的割裂下更是再难承受。
站在二楼看着空无一人,蜘蛛网遍布,忽然发现在二层阁楼的角落里居然躺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
印尤裳一惊腰间竟碰到一侧满是灰尘的桌子,桌子摇晃着咯的印尤裳生疼,印尤裳连忙捂着嘴,那具尸体实在难以辨认,大约是死了多年早已变为一具干尸,腐肉粘在骨骼上,整个人已经饿的瘦骨嶙峋,面目凹陷,衣服早已成褴褛,狰狞的面孔双眼凹陷,甚至几只不时会有一两只耗子在那死尸上蹿来蹿去。
印尤裳吓得慌忙转过身对着窗户猛吸气,毫无疑问这具干尸就是石贵重!
无论是服饰还是干尸所佩戴的饰物,奢华的分明只有帝王才配享用。只是没想到刘知远对外称善待后晋皇帝,谁知他居然将石贵重活活饿死在这里,印尤裳想到刘知远的手段更是不寒而栗。
印尤裳几欲呕吐,捂着嘴巴靠着身旁的桌子趴在透风的窗户边,许久才喘过气,“你们确定刚才看到的是皇后娘娘吗?”印尤裳猛的一惊慌忙侧身离开窗户,却看到外面居然是问筠!
她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寝宫来这里干什么,“回宸妃娘娘,奴婢肯定就是皇后娘娘!”问筠依旧是用红布蒙着眼睛,可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得异常平稳,印尤裳握紧手中的剑,别过头观察院落内她们的动静,更是不敢回头去看那具面目可怕的尸体。
印尤裳一手拿剑,另一只手紧张在一侧却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东西,印尤裳猛的抽了口冷气,却发现在桌角极不易被察觉的位置上有个小旋钮,印尤裳好奇的蹲下来趴在地上看桌底,桌底恰当的藏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印尤裳伸出手试图扣出那盒子却是徒然,那盒子仿佛和桌子是一体的,难以拆下。
印尤裳实在无奈听着楼下似乎传来问筠和侍女的声音,印尤裳慌忙之下不经意间触动那旋钮,谁知那盒子竟完整恰好的落在印尤裳的怀中,印尤裳惊喜的看着这只精致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木雕盒。
“宸妃,那楼梯好像要塌了,咱们还是别上去了吧!”
印尤裳慌忙将盒子塞进怀中,环顾四周竟无处藏身,唯有那狰狞的尸体躺在地上仿佛凝视着印尤裳,让印尤裳不由浑身发毛。
“上去!”问筠大声吼道,那声音实在让人震慑,她眼睛都瞎了居然还想监视自己?
如果被她们逮到事小,传到刘承佑那里印尤裳说不清楚事大,刘承佑如今变化无常的情绪,除了问筠真是没人能应付。
“啊……”印尤裳捂着耳朵窃笑,听到问筠侍女的一声尖叫,旋儿传来楼梯轰塌的声音,糟粕的木制楼梯瞬间碎成一堆,二楼竟也晃动起来,印尤裳担心的靠着墙壁,房子可千万别塌了!
“没用的东西!”不管是谁也不会相信这种地方会有人来过,没有脚印,无法承受重量的楼梯,问筠只得在侍女的搀扶下悻悻而去。
看到她们全都离开了印尤裳方才掏出怀中的绳子,再看一眼地上的死尸印尤裳不由打了个寒战,慌忙将绳子的一段系在屋内的柱子上,另一端顺着窗户将印尤裳顺利带出去,印尤裳看着遗留的绳子,将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着一些废旧的纸张顺着绳子烧起来。
印尤裳笑着将满是灰尘的外衣脱下扔进火中,这样破落的地方留在皇宫实在碍眼,烧了也好……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宸妃的侍女来问您呢,我说您在歇息不便打扰,她居然信了呢!”印尤裳听着菱儿的嚷嚷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安静下来,在这宫内说错一句就可能粉身碎骨!
印尤裳唔了一声算是答应,“把这算鞋子拿去烧了,我先去洗下!”
菱儿奇怪的看着印尤裳却只能照做。
想到石重贵已死,印尤裳也安心了,印尤裳迅速拿起笔开始动手给吐谷浑王写信。
她不由想到,倒是这个问筠未必像看起来那般柔软,她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写了给吐谷浑王的信后,印尤裳将藏在衣服内的锦盒掏出,上面的灰尘早已被印尤裳的衣服擦拭干净,盒子是紧锁着的,印尤裳拔下头上的金簪,竟折腾了半天也打不开,看着这盒子上用蓝宝石组成的图案仿若上弦月,檀木的盒子经年更是浓郁,散发着若有若无,萦萦绕绕的香味,很淡却沁人心脾。
难道?
印尤裳不由一惊,声色犬马的石重贵不会为了舜华而制作的吧,印尤裳虽略懂些开锁但毕竟学得不精,五年里耶律乌金如同填鸭式的灌输知识,天文地理博古通今,可却无几样真正精通的,这让印尤裳不觉汗颜,愣是拿着簪子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撬开这个盒子,它仿佛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没有半点狭缝,雕琢精致金丝镶嵌在盒子的周边,蓝宝石组成的半月形带着幽幽的光,印尤裳敢肯定这个盒子和舜华有关!
第63章 料得年年肠断处
舜华,印尤裳倒真是好奇母亲到底有如何的本事,居然能让中原几代君王都钟情于她,这恐怕绝不是倾国绝色所能左右的吧。
印尤裳拿着簪子手竟有些颤抖,用尽浑身的气力却也打不开它。
“娘娘!”忽然门外一声叫喊,印尤裳手中一滑,簪子锋利的尖端顿时刺破了印尤裳的手指,印尤裳冷抽了口气,慌忙将盒子塞在枕下。
“娘娘!“原是菱儿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印尤裳将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刺痛感才微微减轻,血腥味充溢口中异常呛人。
“娘娘,听说南宫墨池那边着火了,火势很大呢!”
印尤裳吮吸着手指,南宫墨池不就是那座上星宫吗,印尤裳放的火自己一点也不稀奇,“娘娘,你的手怎么了?”印尤裳看着菱儿大惊小怪的样子,看到盒子塞在枕下略微凸起,枕头上还有着鲜红的血迹,印尤裳摇摇头,“没事,我困了!”
到底这个盒子里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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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涵封为秦王,封地洛阳,即刻前往!”印尤裳躲在大殿外听着刘承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群臣附合,看到远处问筠
“咳,曼若,战事如何了?”印尤裳一边做着精美的女工一边问身旁的侍女。
曼若气喘吁吁的从外面回头,初夏的午后有些温热,她略微拭去汗滴,“回娘娘,前方战事不妙!”
因为这偌大的宫殿太多事情需要打点,只有一个菱儿实在忙不过来,印尤裳见这侍女灵巧聪明便要进印尤裳的凤栖宫中。
印尤裳凝神静气的听着,战事不妙?
“据说什么所谓的契丹战神无不胜,不断的入侵咱们领土,边塞更是节节败退,城池丢失啊!真不知这个契丹战神会是何人!”
咝,印尤裳吸了口气,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红布上溶为一色,契丹战神?
“娘娘,您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您要绣什么奴婢来!”
印尤裳在手指放入口中,血居然是咸的,心跳却乱了节奏。
说什么后宫不干政,试问宫内哪个妃子不是战事打听得滴水不露,毕竟战事拨军饷是各个官员和妃子等着捞油水的时候。
印尤裳略微迟疑得思考了一会儿,“快,快去耶律皇妃处!”
她连忙整理衣着前往耶律嫒晗阁,本来耶律嫒晗在先帝在世之时住在华丽的嫒晗阁,但自从先帝驾崩后,皇太后自以为可以掌权,却不料自己有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儿子刘承佑,好不容说服之下,刘承佑才让耶律嫒晗作为前朝皇妃呆在嫒晗阁,直到耶律嫒晗儿子满十六岁方才封王离开宫廷。
不觉已到嫒晗阁,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嬉笑声,好不热闹。
“嫒晗姐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耶律嫒晗笑靥满面,更发带着母亲柔美的光泽,“尤,呵,皇后娘娘,快来看看,小焕会说话了呢。”
印尤裳莞尔一笑,显然耶律嫒晗还有些不太习惯喊自己皇后娘娘。
“来,本宫来看看我的小外甥,真乖,小焕,你都吃什么,怎么长得这么肥嘟嘟啊?”小焕嘟着嘴,一步一歪的朝印尤裳走来,嘴里竟嘟囔着“姨姨……”,印尤裳不由乐得大笑,果然是自家人。
看着他越发长得像萧焕的模样,印尤裳不禁笑出声,萧焕?小焕?亏她想得出。
“你笑什么,难道笑我家小焕啊?”耶律嫒晗皱皱鼻子,冲印尤裳假装生气。
“不,我是羡慕你,很羡慕你,有个孩子真好。”
她不觉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个孩子真好,有个自己爱人的孩子真好,印尤裳曾经也有过,只是他已经永远离开了印尤裳的身体,去陪伴他的父亲了!
耶律嫒晗大概见印尤裳每次看到孩子都会这幅表情,便没有多言,只是示意侍女抱走小焕,“你可好久没来这里看我了,难不成忘了我这个姐姐啦?”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好姐姐呢,只是刘承佑前些日子让我安分些,不要打扰他的宸妃,更是怕后宫哪个妃子会伤害到他的宸妃。”说完印尤裳凝视着远处,其实曼若告诉印尤裳边塞战事不顺,耶律乌金,苏丞相一旦在前方遇到危险,恐怕刘承佑下一个就是要收拾印尤裳了,到时印尤裳想防也防不了啦。
“君王大抵都如此,他们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动真心,”看着耶律嫒晗沉稳的样子,印尤裳有些无奈,君王大抵都如此?
可为何刘承佑却对问筠如此专情?
“我曾经警告过你,算了,”耶律嫒晗没有说下去,眼神朦胧,大约是想到些许往事,尤其是她的萧焕。“如今战事纷乱,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