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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俊美出尘的人,究竟是谁狠心到要将他一伤再伤?
红莲说,身心遭受过严重打击的人,有可能会自主封闭往昔的记忆,但正因如此,当他思想抛去所有负担干净得如同白纸一样时,对于情感的认知也会分外清晰而强烈。
小七认定了她对自己好,于是就把全部的信任都交付予她,从某种程度上讲,像极了天真固执的小孩子。
战筝叹了口气,按理说此时总该讲些温柔言辞来应景才好,谁知同样含义的话,到她嘴里就变味了。
“以后但凡有人欺负你,老娘就宰他全家。”
孤绝峰顶。
空巢老人战千里原本是望眼欲穿盼着自家闺女回来的,尽管他大部分情况下不会承认这个问题。但当他发现战筝究竟带了个什么样的女婿进门时,起初的欣喜就彻底变成了崩溃。
“你脑子被驴踢了?”
“被你踢了。”
“屁话!你乐意自己找男人也就算了,结果找回一个比风墨还傻的,有天理吗?”
风墨:“……”他招谁惹谁了,躺着也中枪。
战千里继续不依不饶地怒吼:“你本来就是个矮子,现在要嫁个傻子,真当你老爹是瞎子吗?”
“谁说小七傻了?人家头脑清醒得很,顶多就是不爱说话而已。”战筝恶狠狠白他一眼,“告诉你啊老头儿,再管闲事我就把你收藏品全当破烂儿卖了,卖多少都算我的嫁妆。”
“就你这不争气的德行还惦记着嫁妆呢?你之前不是说不稀罕的吗?”
她冷笑一声:“后来我认真考虑了一下,那样太便宜你了,不划算。”
“你还觉得吃亏了?”战千里气得眼底喷火,头顶冒烟,“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才是我做的最赔本买卖!”
战筝手中的泉州青瓷向下掉落,在地面摔了个粉碎,她面无表情一抖袖子:“不好意思,手滑了。”
战千里下意识作西子捧心状,英俊五官悲愤地挤成一团:“就冲你这混账表现,我也不可能允许那臭小子进门!”
“你再说,再说我就踹翻这个收藏品的架子!”
“……老子跟你拼了!”
一般而言,无论父女俩前面吵得多么昏天黑地,战千里最后肯定要放出这么一句,随即便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风墨红莲深谙此理,所以在“拼了”二字余音尚存的那一刻,他俩就做好了扑上去抱大腿的准备。
谁知这次却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
眼瞅着战千里如泰山压顶欺近身前,战筝正思考着要不要迎头给他一茶壶,结果只觉面前白影闪过,见方才还沉默站立的小七突然毫无征兆瞬移到了战千里旁边,攻势凌厉,瞬间就把战千里惊着了。后者原本和战筝掐架从来不动内力的,没料到此时横生枝节,在对方漠然的注视下,他好战的本性被激发,直接一掌推出,两人互不相让,转眼间已拆了数十招。
战筝也傻眼了,自家老爹这明显是认真在较量,须知以她的修为,要打赢战千里都是难事,如今小七带着伤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喂老头儿,他是伤员,你别欺负人!”
战千里深感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一门心思想给小七一个下马威,但碍于那一架子的收藏品还在战筝的攻击范围内,只好不情不愿收手后退。
“死丫头我问你,这男人你从哪找来的?该不会是相中了哪个武林少侠,直接打傻扛回来的吧?”
“强取豪夺换不来真爱,你太小看我了。”其实战筝也吃惊,谁承想小七不仅长得好看,武功还高强,自己这绝对是捡着便宜了,“我就是打劫了一伙土匪,碰巧救下了他,人家非要以身相许,那我就答应了呗。”
战千里磨着后槽牙:“你不要脸的样子真有我当年风范。”
“过奖了您呐!”她哼了两声,伸手把小七拽回身边,头也不回朝后山方向走去,“你最近先操持着吧,等我俩感情培养得差不多了就成亲,他以后就是天生门的少主夫人了。”
娇小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内,只留战千里在原地抓狂高喊。
“想让老子承认这门亲事,做梦去吧!”
☆、安然入梦
直至回到房间战筝才发现,由于刚才和战千里交手,小七胸前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正慢慢渗出雪白的纱布。
“卧槽,疼不疼?”她连忙火急火燎地去找药膏,“你也是实诚,伤还没好逞什么强,难道那老头儿还能真打我啊?”
小七跟在她身后,闻言低声应道:“怕他欺负你。”
战筝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敢欺负我,反倒是你,下次先顾着自己听到没?”
“嗯。”
她把他按在床边,伸手要去解他衣服换药,不过扣子解到一半就被他攥住了手腕,她纳闷抬头:“怎么了?”
“我自己来。”
“这么久都是我帮你换药,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她干脆利落拍开他的手,“你一个大男人哪里做得好这种事,更何况我都无所谓,你在乎什么?”
小七平静道:“会累着你。”
原来并不是因为顾及其他,仅仅是不想让她再费事罢了。
战筝心头一暖,语气却不由得放重了些:“我不嫌费事,但你以后不许再胡来了!再自作主张我就不要你了!”
小七神色微滞,随即无声垂眸不说话了。
她等了半天没动静,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吓着他了,于是又很没原则地凑过去哄:“算啦算啦,我说着玩的,哪能不要你,谁捡着个绝世美男不自己留着,哪有丢掉的道理!”
小七沉默半晌,重新把她的手扶在了自己扣子上:“你帮我吧。”
“这才乖。”她满意地笑了,而后小心翼翼揭开纱布,将药膏在指尖匀开,覆上伤口的边缘,“还疼不疼?”
“不疼了。”
“笨蛋,疼你也说不疼,老头儿的手劲我很清楚,他才不会对你留情呢。”
他没回应她的话,只专注凝视着她青涩的俏脸,她的刘海很长,垂下来就会遮住视线,他抬手帮她撩上去,露出那双猫一样锐利明亮的眼睛。
“将来我保护你。”
突如其来的话题叫战筝愣住,她发现自己真是永远也跟不上小七跳跃的思维,但好在她总能第一时间掌握其精髓:“为什么想到要保护我?”
“你太小了。”
“……”
他用手在胸口比划着:“只到我这里。”
战筝无语,试图挽回自己因身高而丢失的颜面:“那不是重点,个子矮并不影响我的武功修为——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身手那么好,有师父吗?”
小七略显茫然:“师父?”
“好吧算我没说。”她也觉得这问题有点蠢,记忆全失的人,难不成还会记得自己师承何门?
而后两人谁都没再开口,屋中一时悄无声息,只能听见窗外穿廊而过的山风,很安静,却并不至于尴尬。
他的伤口灼热,身体其余部位的肌肤却温度极冷,战筝的指尖游移着划过他每一处伤疤,许久,不禁心疼地摇摇头。
“天生门有代代相传的外用灵药,以后我每天给你涂一次,时间一长,这些疤痕应该可以消失的。”
然而小七却并不如何关心这种事:“没关系。”
“这也没关系,那也没关系,你认为什么才有关系啊?”
他淡声道:“都没关系。”
“……”
小七看着她一颗一颗把纽扣重新系好,静默良久,微微低头把脸贴上她的长发:“你的名字……”
“嗯?”
“能不能告诉我。”
战筝这才反应过来,从把他救回来之后,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告诉过他:“哦哦,是我犯傻了,那个……我叫战筝,征战的战,云筝的筝。”
小七薄唇上扬,蓦然很愉悦地笑了,本是清冷如月的人,这么一笑便好似春风过境,简直能将看客的心都融化。
战筝以前从没觉得自己花痴,可她现在发现,自己还真是好色得可以,又或者说,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乱了章法思想不安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她这样发育不完全的身材,再不安分又能怎样?
她莫名有些慌张,登时收拾好药瓶起身,想要回到房间去,岂料刚一举步就被小七从后面拽住了衣角。
“陪我睡吧。”他的眼神清澈干净,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思想不怎么干净的战筝同学有点跑偏,她张口结舌半晌,很别扭地憋出一句:“好像不太合适。”
小七认真道:“我不挤,床都留给你。”
关键地方可不在这啊祖宗!
战筝知道,对于她的问题上,小七极认死理,平日里就总怕她会丢下自己溜掉,这回要是坚持拒绝他,估计他整晚都要睡不好了。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迟早是她的人,在正式成亲之前同床共枕一下也算理所应当,□□就□□!
怀着这样女流氓的心理,她干脆也不再劝他,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得做好准备啊,我睡觉不老实,有可能踹你。”
“随便踹。”
“我还可能把你推下床去呢。”
“随便推。”
小七的语气分外平静,很有一种只要她不回房怎么折腾自己都没问题的光棍气质。
得到了肯定答复,战筝心满意足,白皙小手忍不住向下滑,摸了摸他平坦结实的腹部——当然,再移两寸她是做不出的,倒不是没胆量,只是觉得太过猥琐,好像亵渎了人家似的。
作为一个九岁身十八岁心的悲催少主,她能办到的只有“过眼瘾”仨字。
然而事实证明,小七比她从容多了,他几乎是在她躺好的同时,就将修长手指探向她的胸……
“喂!小七你干嘛?!”
下一秒,小七已经扶上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搂着睡,他疑惑抬眸,很明显是在问她怎么了。
于是战筝训斥的话被硬生生憋进喉咙里,半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她能说什么?说哈哈哈我又想歪了?丢不丢人!
为今之计,惟有装傻充愣。
“乖,睡觉。”
小七顺从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开口唤道:“战筝。”
不知为何,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分外舒服,她笑眯眯答应着:“有事啊?”
“想听你唱歌。”
平心而论,这要求极其难为战筝,但她仍旧异常豪迈地同意了。
“可以啊!”
然后那一晚,来自某位少主鬼哭狼嚎的摇篮曲,响彻了整座孤绝峰,天生门全体成员一夜无眠。
☆、铲除情敌
转天清晨,风墨顶着俩黑眼圈来到后山的静心亭,见小七正在那里摆放各类糕点,而且全是战筝爱吃的。
“你这是给少主准备早餐?”
小七很简洁地回答:“对。”
“哦,你起得可真早。”风墨有些难以置信,他试图转弯抹角打听昨晚的事情,“那个……昨天半夜你听到少主的歌声了吗?”
“嗯。”毕竟战筝就是给自己唱的。
“……你感觉如何?”
“好。”
风墨坚信,正常人是说不出这么昧良心的话的,但如往常一样,他的关注很快就偏移了:“小七,你能不能别一个字一个字和我沟通?你哪怕说两个字呢!”
小七漠然点头:“可以。”
“……”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