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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胆子小,不敢说实话。
再抬头向半空望去,战筝和风墨的交战你来我往令人目不暇接,到后来就见两道虚影,直看得卢员外一惊一乍。
“于捕快,你的姑奶奶当真是世外高人,了不起啊!”
话音未落,忽见战筝和风墨纠缠在一起,同时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于进果奇道:“人呢姑爷爷?”
小七扯着女装的领子,仍旧面无表情:“杀人去了。”
“……不、不需要交到衙门审理么?”
“江湖事,只能死祭不能活捉。”
“可是……”
“你有本事你去捉。”
于进果再也不吱声了。
正当大家均惊疑不定时,却见战筝又气定神闲地回来了,衣袂翩飞稳稳落地,一挥袖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姿态。
“那贼已经死透了。”
卢员外倒吸一口凉气:“尸首呢?”
“血刺呼啦的,我给扔到水塘里了。”
卢员外干呕一声,但仍勉强躬身道谢:“女侠这可是为百姓们除了心头大患啊!”
“好说好说,举手之劳,毕竟是我侄孙拜托的事情。”她很讲面子地最后推出了于进果,“对了员外,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谁帮你除掉采花贼,就把卢小姐嫁给谁?”
“……当然!”卢员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迎上于进果那双充满憧憬之色的眼睛,不由得露出长辈的慈祥笑意,“于捕快年轻有为,踏实肯干,慧儿嫁给他,也算美满姻缘了。”
于进果激动得险些抱过他亲一口:“谢谢员外!不瞒您说聘礼我已经准备好了!”又转过身,“谢谢姑奶奶!”
战筝叹了口气:“你以后长点心,就算感谢我了。”
“……”
☆、改头换面
战筝转天早晨就和小七离开了,说是要去别的地方逛一逛,有缘自会再见,于进果依依不舍送了两人好远,最后表示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姑奶奶……
至于风墨呢?其实他只是连夜回到了滁城去找顾幽,并且等待战筝,约莫十个时辰后,四人胜利会合。
战筝到达客栈厢房时,恰巧听到顾幽在温声细语地责备风墨。
“我舍了北海派跟你私奔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图你那一件定情信物么?你啊,不管再过多久也没长进,依旧是个呆子。”
然而责备归责备,任凭谁都听得出这其中的甜蜜情意。
战筝笑着跟小七对了个眼神,故意重重咳了一声,敲了两下门。
房门几乎是瞬间被打开,风墨站在面前,讪笑着挠了挠头发:“少主你们还真神速。”
“我不神速点,只怕你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顾幽也笑着迎了出来,顺便娇嗔着向风墨投去一瞥:“这下他可算见着亲人了,省得总暗地里抱怨我欺负他。”
“即使见着我,也无非是多了个一起揍他的人。”战筝接过风墨给自己倒的茶,很随意地坐在了桌旁,“那么接下来呢,你俩有什么打算?”
风墨小声道:“在考虑双双假殉情的可能性。”
“……”她作势要拿茶水泼他,“信不信我弄死你?”
顾幽无奈扶额:“这是他自己的馊主意,我没参与。”
“要我说,现在四大门派到处都在找你们,想等风波平息,恐怕还要很久。”
“那怎么办?横竖不能逃一辈子。”
战筝由衷叹息:“你还惦记着逃一辈子呢?就凭风墨的脑子,顺利躲上两三年都够呛。”
风墨:“……”
小七在旁静默良久,终是缓声道了一句:“有两个办法。”
“啊?”仨人异口同声。
“要么,见一个杀一个。”
战筝很诚恳地摇头:“太累。”
“要么,躲在离追兵最近的地方。”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两个人不愧为默契满分,战筝立刻恍然大悟:“你是指,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嗯。”
风墨被这样剑走偏锋的想法吓了一跳:“武林大会?被人认出来就糟糕了!” “没关系啊,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主子!
“好了,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我,我能丢下你和你媳妇不管么?”她好整以暇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唇角微挑,“我易容术有多炉火纯青你能不知道?是不是傻的?”
风墨那双幽深大眼登时亮了:“对哦!属下怎么忘记了!”
“你这么白痴,不忘记才是怪事。”
要说战筝这人,除了长得嫩点、身材差点、脾气爆点,简直没别的缺点,身为天生门少主子,虽说绣花缝纫她不怎么会吧,可舞刀弄枪、下毒制药样样精通,包括帮人改头换面这种偏门手艺,她也同样在行。
用风墨的话来说:“少主,您擅长的这些都不是一个贤惠夫人应该具备的本领吧?不过倒也没关系,反正小七不在乎。”
小七站在旁边给战筝剥橘子,闻言冷冷瞥他一眼:“你什么都不擅长,为什么还能当人家未来相公。”
“……小七!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能说会道了!”
战筝原本想说,这全是于进果的功劳,毕竟那阵儿小七成天都在忙着吐槽对方,不过她只是恶作剧般地笑了笑,转而把一片膏药用力拍在了风墨脸上。
“谁让你多嘴的?活该!”
“哎呦喂,疼啊少主!话说您到底把属下易容成什么样儿了?”
“自己拿眼看!”
顾幽抿唇忍着笑,把铜镜取来放到他面前:“还蛮好的。”
结果风墨抬眼一瞧,镜中那满脸老褶、八字眉吊梢眼鹰钩鼻,额头还贴块泛黄膏药的猥琐男,赫然就是他的新模样……
凄厉的惨嚎声瞬间就充满了整间屋子。
“这他妈是谁啊——幽儿你还说好看!究竟是哪里好看?!”
战筝笑眯眯接口:“只要是我易容出来的样子,你都得说好看。”
“……”没人活路了!
她复又拿起□□和画笔,友好地招呼着顾幽:“来来来小幽,轮到你了,放心我会好好给你易容的,把你从一个大美人变成另一个大美人。”
风墨苦着脸问道:“那小七呢?”
“当然是把他从一个翩翩少年,变成另一个翩翩少年。”
“那为什么属下就得非得遭受这种待遇!”
“不会啊,我这属于实事求是的态度啊。”她很耐心地回答他,“你看,我只是把你从一个二傻子变成了一个人贩子,差不多吧?”
“哪里差不多啊?少主你能不能对属下多点关爱啊?还有小七,你点什么头,你彻底学坏了!”
小七默默转开目光,压根不搭理他。
战筝顺手把橘子皮丢过去:“抗议无效!到时候一行人都美丽出众的,容易招致怀疑,我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所以才让你委屈委屈。”
“‘都’美丽出众?这里面也包括你么少主?”风墨提出的问题从来都犀利而作大死。
“必然包括我,实话讲我都不打算给自己易容了,横竖也没人认识我。”
“……”
“而且我皮肤太嫩,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变粗糙。”
“……”
某位右护法深知,自己大概这辈子也无法理解自家少主的魔性思维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当真有人能懂她么……哦对,小七能懂,毕竟他是王的男人。
☆、四大美人
于是即将参加武林大会的四人组就这么诞生了,主要成员为“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战筝、冰山少年小七、风情美人顾幽,还有个江湖骗子风墨。
风墨和顾幽是很有逃难自觉性的,俩人一路上都保持低调,那画面很违和,好似一对不是亲生的父女,又好似有钱的丑男买了个漂亮姑娘当媳妇儿。
可战筝是全然不在乎这些的,她依照惯例,每经过一条街都要从街头吃到街尾,小七任劳任怨跟在身侧,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她,满是温柔宠溺。
“唉,哪怕是换了张脸,只要一瞧那双眼睛,就知道是小七了。”
顾幽轻笑一声:“看他们多好啊。”
这话是真心感叹,须知她在很早之前,仅仅是听风墨提起过自家主子,她始终不太明白,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之女,为何在风墨口中竟变成了“小巧玲珑,爱吃贪睡,笑起来带着坏样儿的小丫头”呢?
后来她在孤绝峰顶见着了战筝本人,这才恍然:果真是小丫头啊。恐怕传到江湖上去,没有谁敢相信,叫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少主,看上去竟然天真烂漫、心无城府。
然而也只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她知晓战筝真正的手段和本事,但她依旧不害怕,她明白对方能让包括风墨在内,天生门成千上万部众死心塌地的原因。
对敌人狠,对同伴却至诚。
所以这样的女子,会有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也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去爱。
“咱们也很好啊。”风墨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沉思,他嘿嘿笑着靠过来,想要亲她一下,“……诶,幽儿,你躲什么?”
顾幽用手帕遮住视线,唇角抿起促狭的弧度:“抱歉,我不太敢看你。”
“……”风墨泪流满面。
自己真是被主子给坑惨了。
小七剥开梅子糖的糖纸递给战筝,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去低声唤她:“筝儿。”
“嗯?”战筝兴致满满抬头看他,“你说,我听着呢。”
“我们要进武林大会……需要请帖吧?”
顾幽恰好也听到了这一句,下意识点头:“是啊,若换作往常,我弄到几张请帖轻而易举,可现在就太难了。”
“不难。”风墨理所当然地回应,“少主进那种地方还用得着请帖?翻墙不就行了。”
战筝把梅子核当暗器吐出去,正中他眉心:“能不能有点追求?翻墙,亏你想得出来,丢不丢脸!”
风墨很委屈地摸了摸脸,发现膏药掉了,又将其重新贴回去:“那怎么办?”
“很简单,没请帖就把别人的请帖据为己有啊。”
“……那不就是偷么!少主你这种做法还不如去翻墙!”
“胡扯!”她义正辞严,“我那叫盗亦有道!大会请帖在我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既然如此,我借来用用又能如何?”
风墨简直要为她厚颜无耻的程度拍案叫绝。
“我倒觉得,这办法可行。”顾幽微笑提议,“锦州毗邻夙州,是去往凌云山庄的必经之路,而蓬莱阁又是锦州最大的酒楼兼客栈,届时定有大批江湖中人前往落脚,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战筝用力一击掌:“甚好!”
风墨:“……”
是错觉么,他作为一个脑子跟不上的人,仿佛完全被抛弃了啊。
锦州,蓬莱阁。
战筝一行人挑了张最不起眼的桌子坐下来,随便点了两道菜,又叫了一壶清茶,边喝边观察形势。
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了江湖成员会集的风水宝地,放眼望去,名不见经传的散户游侠固然存在,但看着眼熟的武林中人也不在少数——八成都是手下败将。
还真热闹。
“呦,那不是上次被风墨卸掉一条腿的白眉道长么?还有那个,是妄图调戏红莲而被割掉重要部位的玉面判官。”她用茶杯遮住半边脸,笑得不怀好意,“他还来这儿干嘛?惦记着以残缺身躯娶庄主女儿呢?”
风墨嘟囔着:“说实话,属下一直觉得这玉面判官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