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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呦,你怎么又回来了?赏钱领了吗?梦中情人见着了吗?”战筝挺纳闷,“难道你觉得追随我更有前途,准备辞职不干了?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家现在除了厨子什么都不缺。”
“……我没想辞职!”于进果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是来找女侠帮忙的!女侠您可要送佛送到西啊!”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刻了解了尽管战筝长得像小孩子,但却是说了算的老大,凡事只要她点头,小七必然照做,所以要求也必须先求战筝。
战筝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都已经把你送回家了,还想怎么着?难不成真把你送到西天去?哦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帮你杀了知府,然后你取而代之?”
于进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更何况知府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可能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想当年我还是个在酒馆里打杂的,是知府大人看我骨骼清奇神采奕奕,问我愿不愿意到衙门里去当差,我说……哎呦!”
小七面无表情又拿过另一只茶杯:“说重点。”
于进果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废话的下场是什么,立刻吓得言辞简洁起来。
“城中出现了采花淫贼!”
“采花淫贼?”战筝叹息,语重心长地试图教育对方,“大锅啊,不是我批评你,你又乱给人家起外号了吧?我估计这也就是个在大街上掀姑娘裙子的小流氓,不幸被你冠上了‘淫贼’的恶名。”
于进果急得跺脚:“这次是真的!据传言他已经在很多地方流窜作案了,看中谁家的黄花闺女就在窗边留下一枝海棠,转天晚上准把姑娘掳走糟蹋!”
“所以……”小七难得主动开口,“你喜欢的人要被糟蹋了?”
尽管措辞有些直白,但从于进果一瞬间变得悲痛欲绝的神情上判断,大概是这样的。
战筝恍然大悟:“那只采花贼跑到这里来了?在卢小姐房中留下一枝花了?”
“女侠您能别用‘只’来形容么……好吧这不重要。”于进果垂头丧气,“我在衙门见到了前来报案的卢员外,这才得知来龙去脉,卢员外还说了……”
“卢员外还说了,谁能抓住采花贼,谁就能当他女婿?”
他大惊失色:“女侠真乃神人也!”
战筝淡定回答:“一般民间戏文都这么写。”
“……”
☆、偷梁换柱
战筝兴冲冲带着小七拖着于进果直奔卢员外家——没错,确实是兴冲冲的,很显然,她对采花贼之流异常感兴趣,感兴趣到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对方玩死了。
“于捕快,你……”卢员外见到于进果的第一句话是,“你女儿都这么大了?”
“……”
战筝:“我是他姑奶奶。”
于进果哭丧着脸表示同意:“是的,别看我姑奶奶长得嫩,可她辈分大。”
卢员外复又奇怪地转向小七:“那这位是……”
“我姑爷爷。”
“……”
好在于进果还算聪明,在卢员外抄扫帚把自己赶出去之前说明了来意:“员外,我姑奶奶和姑爷爷是来帮忙抓捕采花淫贼的!”他们是来帮我娶您闺女的!
自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敢说。
卢员外狐疑地在战筝身上来回打量:“于捕快,你要是说这位公子有点本事,我还相信,可这小姑娘才□□岁的样子,送上门去不是给采花贼白白祸害么!”
于进果很想接一句“还不知谁被谁祸害”,但他终于忍住了,只笑模笑样道:“我姑奶奶身怀绝技,专门惩治采花贼。”
话音未落,战筝已然在卢员外仍半信半疑的眼神中,用力跺碎了脚下的青石板。
卢员外看着她脚下那块好端端被震成粉末的青石板,呆愣片刻,蓦然提高调门喊了一嗓子。
“两位大侠里面请!”
“甚好。”
于进果暗戳戳跟着三人,终是鼓足勇气,在战筝踏进房门的前一刻,小心翼翼扯了下她的衣角。
“女侠。”
“诶?”
“待会儿见着卢小姐,能不能……”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替、替我说点好话……”
猫一样锐利的大眼中隐有笑意,战筝煞有介事点头:“看我心情吧。”
“……”
但话虽如此,战筝到底还是本着保媒拉纤的原则,在见到卢小姐的第一眼时,就亲切拉着对方的小手称赞道:“呦,多俊的姑娘啊,和我家大锅真般配。”
卢小姐表示自己受了惊吓:“大锅是谁?”
于进果欲哭无泪:“是我。”
“……”
小七拾起依旧摆在窗前的那枝海棠花,走过来递给战筝,低声道:“是今晚,还有两个时辰。”
战筝用力一拍手:“好,那么事不宜迟,请卢小姐赶紧脱衣服吧!”
卢小姐卢员外于进果三人:“……”
“哦,请不要误会,我是指取一套你的衣服给我,届时你另寻宝地藏身即可。”
卢小姐略显迟疑:“你要扮成我的样子迷惑采花贼么?但是你我的身材相去甚远,怕是……”
“没关系啊,反正又不是我扮。”她笑眯眯把小七拉到面前,“小姐身材高挑瘦削,想来我家相公穿上你的衣服,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像。”
原本听到“相公”二字是该高兴的,然而在听完后一句时,小七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他试探性问道:“让我?扮成姑娘?”
“是啊!”
“……”
这应该算是小七自认识战筝以来,最不情愿的一次了,但他又明白战筝的实际用意,所以纵使不情愿也忍下来了。
“筝儿。”
“什么事?”她心情很好地看着他。
“能不能……”他略作犹豫,“上妆这种事就不必了吧?”
战筝很神秘地笑了笑:“做戏要做全套嘛!更何况我也想过把瘾,须知以前学了一大堆女儿家上妆的技巧,一次都没用过,红莲嘲笑我这副小孩子长相,说即使上了妆也没女人味。”
于是不幸沦为实验品的小七同学默默任由她摆弄,到后来索性闭上眼睛,再也不肯看镜中的自己了。
直至大功告成。
战筝环着手臂打量着那一身粉嫩衣裙,再将目光转向他妆容精致的脸,不由得啧啧称赞。
“美人儿啊,千娇百媚,实话说我觉得你比卢小姐好看多了,真的小七。”
“……”小七只当作没听见。
谁知战筝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搂住他的腰,微微仰头恶作剧般地笑道:“姐姐,抱抱人家呗?”
小七瞥了她一眼,幽怨的眼神竟然有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但他还是俯下身去,轻轻巧巧把她抱起来托上肩头,顺便在她耳边亲了一下。
“就会胡闹。”
战筝原本是惦记着多调戏他一会儿的,毕竟能看他穿女装的时候并不多,然而她还没开口,忽听窗外风声异动,顿时警惕起来:“采花贼来了,你快躺到床上去!”
然后她就借力跃上了房梁,仗着身量小,很轻松隐蔽住了自己,而小七则依言上床,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窗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随即有一道黑影迅速闪入房间,落地无声,显然轻功卓绝,身手不错。
从战筝的角度看,发现他似乎目标并不是所谓的“卢小姐”,对方仅仅是朝床上瞄了一眼,而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翻箱倒柜,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在找什么东西呢?嗨,反正跟她也没关系。
她耐着性子观察了他半炷香时间,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取了袖中锁链,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的前一刻缠住他脖子,用力往回一扯,只听一声惊叫,那人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喂!合着这里还有那个采花贼的同伙?!”
“什么同伙,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吧?”她一跃而下,没好气踹了他一脚,“当采花贼也不知遵守点职业道德,你糟蹋姑娘就糟蹋姑娘吧,居然还想偷东西!”
“谁偷东西了!”
说话间,小七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取过蜡烛掀开了他的面巾,然后……
六目相对,三个人全都怔住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
战筝盯着那张浓眉大眼的俊脸,沉默良久,终是幽幽开口。
“我没看错吧?这么熟悉的模样,这么无辜的眼神,难道竟是我亲爱的右护法吗?”
“……少主!真的是你吗少主?!”
“呵呵,是我啊。”
“还有这个花姑娘是谁?!”
“呵呵,这是你小七兄弟。”
风墨显然并没有细想为什么小七会变成花姑娘的问题,也不顾自己躺在地上有多脏,激动得爬起来就要拥抱她,结果被她一脚踹飞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叫我呢?四处流窜当采花贼,你怎么不上天呢?天生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属下没有啊!”风墨很委屈,“今天想到这来的采花贼已经被属下废掉了,属下不是民间传的那个正主!少主你可一定要相信属下!”
她瞪着他:“我上哪相信你去?你废掉采花贼是为民除害,这倒无所谓,不过你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姑娘房间来有何居心?扛起采花贼的大旗,帮助他完成未竟心愿吗?”
风墨吓得连连摆手:“少主你别误会,属下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解释不清楚我就把你阉了,看小幽还要不要你。”
“……”风墨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少主,属下以人格发誓没想采花也没想盗窃,只是想来找件东西啊!”
“你自己说说,找什么东西啊?”
他老老实实交代:“属下听那个采花贼提起,卢员外家有件琉璃玉的镯子,晶莹通透,是西域通商流传到内地来的,最适合做定情信物。属下也是私心想着,这么久了都没挑中个看得过眼的物件送幽儿,这才……”
“这才决定偷镯子?”
“没偷!属下带着银票了,这叫买!”
战筝捂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傻护法,丢死人了!”
“在那之前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下。”小七很平静地接口,“怎么跟这家人解释。”
果然,估计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卢员外和于进果已经带人赶过来了,脚步愈来愈近,届时战筝将面临着是把风墨交公还是耍无赖包庇的窘境。
不过片刻权衡,她当机立断,指着风墨喝道:“跟我出门,过招!”
“诶?属下哪敢和少主您动手……”
“少废话,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差这一桩么?”
“……”
然后风墨就被迫重新戴上面巾,喊打喊杀地追随她狂奔出了门。
“今儿个老子也不要卢家小姐了,非把你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拿下不可!”
妥妥的昧着良心说瞎话。
匆匆赶到的卢员外一行人:“……”
于进果满脸疑惑地转向小七:“那个贼说谁倾国倾城?是你么姑爷爷?”他竟然称呼习惯了。
小七面瘫着回答他:“是你姑奶奶。”
某位小捕快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颠覆了,他猜想那位“采花贼”的审美一定出了问题,也许脑袋被打残了,无论怎么看自己姑奶奶……呃,也和倾国倾城这词儿没缘分吧?
可他胆子小,不敢说实话。
再抬头向半空望去,战筝和风墨的交战你来我往令人目不暇接,到后来就见两道虚影,直看得卢员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