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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枷,身体不过是皮囊而已,你不必介怀的。”苏槿宽慰道。
“苏姐,我心中有数,这迷失林所迷的是眼睛,我已经看破其奥秘,天亮之前我一定已经出林,不必为我担心。”玉枷说道。
苏槿叹息一声,抱着风广陵向屋中走去。玉枷已经转身缓步走出迷失林外。
苏槿走向酒肆的内室,在内室中只有一张大床以及一张简易的小床。她将风广陵放在大床上,撕开风广陵被鲜血浸染的衣袖,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剑伤有黑血流出。苏槿见状皱眉,俯下身去,将唇贴在了风广陵伤处,将黑血吸出吐在一边。
她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草药嚼碎,敷在风广陵伤处。片刻,风广陵也不知道有没有清醒过来,一把苏槿拉到怀中,单手揽过苏槿的纤腰。
“啊—”苏槿小声的惊呼一声,素白的小脸飞上红霞。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我会死。”风广陵叹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苏槿。”风广陵侧过身体,另一只手也放在苏槿身上,抱住她。
苏槿的红衣已被风广陵的血液染上,却并不突兀,在红色的衣服上看不真切。
“下流胚子。”苏槿拿走了风广陵放在自己身上的纤长的手掌,站起身来,啐骂道。
只听风广陵轻笑一声,也坐起身来,拿起身边的赤月,挑眉看向苏槿,开口说道“苏槿,你为什么在我师父的酒肆里?”
苏槿垂下眼帘,开口道“玉枷,被我所救,我带着她就找到了这处…酒肆。”
风广陵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
“广陵散,你去哪里啊。”苏槿见他出去,急忙问道。
风广陵并不搭话,走到一棵古树下,缓缓蹲下,用手挖开了古树旁边的土,片刻功夫,他拿出一个大的酒坛子,回到酒肆中,找到了一个空碗,打开酒坛子的盖子,倒进空碗。
“广陵散,你受了剑伤,怎么能喝酒。”苏槿从屋子中走出,看见风广陵打算喝酒,开口说道。
“我活到今天,大概活了二十一年,我不知道我是那一年生的,也就不知道我是那一天生的,只好把我师父捡到我的那一天作为我的生辰,正巧,今天便是。苏槿,荆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风广陵举起酒碗,对着苏槿晃了晃,昂首尽数饮下。
“广陵散…我…。”苏槿闻言紧抿双唇,有些痛苦的说道。
“你放心,苏槿,杀了我师父的是荆国,我都没有打算跟荆国报仇,就万万不会把账算到你头上,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请你喝这上好的女儿红,你说怎么样?这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苏槿长叹了一口气,坐到风广陵身边。把酒倒满了,张口饮下,她闭上眼睛,蓦地,开口道“果然是好酒。”
风广陵闻言大笑一声,对苏槿似笑非笑的说道“苏槿,我就知道你一定懂这酒,人生难得一知己阿。”
苏槿又倒满酒说道“你受伤,我替你喝,苍生不幸,你我不幸。”她一饮而尽。
风广陵拍了拍手说道“苏槿,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点了,够洒脱。”
苏槿浅笑,看着风广陵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一声幽叹,缓缓开口道“风广陵,五六年前,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现在也没变。”
风广陵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那时候知道,现在也知道。”
苏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良久,风广陵站起身来,开口道“挺晚了,睡吧,我去外面。”
苏槿连忙张口叫住风广陵“你受了伤,怎么还能住在外面?”
“我的苏姑娘,那你让我住在哪里?跟你住在一个屋子里?我还没有那么坐怀不乱。”风广陵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槿,缓缓说道。
“没关系。”苏槿坚定的说道。
风广陵轻笑一声,走进内室之中,和衣躺到那张破旧的小床上。苏槿看着风广陵闭上眼睛,无声的笑了笑。
半夜,风广陵的额头上突然冒出许多冷汗,嘴唇发白没有半分血色,苏槿醒了过来,走到风广陵床边,将手放在风广陵的额头上。
“好热。”苏槿皱眉说道。
“广陵散,广陵散,你醒一醒。”苏槿抚着风广陵的额头,急忙呼唤道。
风广陵哪有转醒的迹象,苏槿扯下衣襟上的一块布料,快速到达一处小溪边,将红布浸水,拧干,放在风广陵头上。就这样,布干了再换,布干了再换,就折腾到了早晨,苏槿靠着床边睡着了。
风广陵缓缓睁开眼睛,拿下放在自己头上的红布,嘴角苦笑,坐起身,看见了熟睡的苏槿,风广陵走到大厅,从一个箱子中拿出一件白衣,盖在了苏槿身上,望着她,眼神温柔。
似乎是风广陵的动作扰到了她,苏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衣,嘴上一抹甜笑,说不出的风情。
“一大早,你在傻笑什么?”风广陵从外面走进来,倚在床上,挑眉说道。
苏槿脸上一红,却低声说道“我在笑我的清白保住了阿,果然还是我长得不好看。”
“一个女人说这种话好吗?”风广陵反问道。
“对于你的样子,我早就说过的。”风广陵转身出去,继续说道。
苏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广陵散,你的伤好了吗?”苏槿开口问道。
“没好,但是我身上中的毒是慢性的,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风广陵也不隐瞒,开口说道。
“慢性?你是怎么受的伤?”苏槿开口问道。
“手臂上的箭伤是云遥设计,剑伤是宁宇砍的。”风广陵解释道。
苏槿皱了皱眉头,对风广陵说道“云遥为什么要设计你?还有宁宇那个小人…竟能伤到你?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风广陵转身走了进来,对苏槿说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云遥设计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挡了他的路,如果他想做的事需要杀掉我,他也会做的。至于宁宇…咳…”
风广陵说道这里开始猛地咳嗽起来,他用手捂住嘴,当他把手拿下来的时候,手上竟有血。
“至于宁宇,他手中有把…云遥给他的…魔刃,上面淬着…世上最毒的几种毒药之一,他因魔刃…而入魔,实力自然…大增。苏槿阿苏槿,你要…告诉你们荆国阿,云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风广陵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的剑上…本来也有…毒,宁宇被我伤到…也就不足…为惧,但是云遥有…我剑毒…的解药…一定会给他的棋子解毒…”风广陵继续说道。
苏槿连忙去扶着风广陵,说道“我知道了,你坐下来不要说话了。”
风广陵闻言点了点头,却仍然说道“魔刃…碧云上的…剧毒,武功越高者中毒越深…毒越难解,我暂时还死不了,咳又咳不死人…”
苏槿闻言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中毒可有什么症状?”
风广陵轻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碧云之毒,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们,一运功,毒就会由慢性转为急性,伤及五脏六腑,可能七窍流血而死,可能毫无征兆就死了,所以我还没验证他话的准确性。”
“可有解救之法?”苏槿扬眉问道。
“是毒自然能解…但是我不会…解就是了。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等死了。”风广陵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开口道。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你没被毒死就先咳死了…”苏槿挥挥手,开口道。
风广陵的气息突然微弱了下去,“苏…槿,你去…帮我整…一口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寻医
风广陵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呼吸较弱。苏槿连忙走出了酒肆,走到了一条小溪旁边,也无心再去欣赏美景,她只是用一片大的树叶盛满了水,就要往回走。
苏槿的余光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她突然回头,只看到有一名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倒在树下。苏槿看见少年皱了皱眉毛,走到少年旁边,缓缓蹲下,将树叶中的水送入少年人口中。苏槿用手拍了拍少年人的脸。
半晌,少年人醒了过来。
“你…是谁?”少年人沙哑着嗓子问道。
“我叫苏槿。你又是谁?”苏槿笑道。
“我叫萧年。”少年人回答道。
“我现在还有急事,你跟我走,如何?”苏槿再次走到小溪旁,盛了水,回到萧年身边,开口说道。
“好…”萧年回答道。
苏槿轻笑一身,转身便望酒肆走去。萧年见状急忙站起来,跑到苏槿身边。
“你可要跟紧了我,不要迷失在这里面了,我可找不到你。”苏槿轻声说道。
萧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跟着苏槿。苏槿脚下不慢,闭上眼睛,先后走向了几个不同的方位,萧年只觉得眼前一变,就出现在一处酒肆。苏槿走进了酒肆中,蹲在风广陵旁边。
“广陵散,我拿水来了。”苏槿开口说道,将树叶送到风广陵嘴边。
“风广陵…”萧年跟着苏槿走了进来,看到了坐在地上,气息虚弱的风广陵。风广陵将水吞咽了下去,眼睛半睁,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萧年。
“萧年?我就知道你命大。”风广陵笑笑说道。
萧年冷哼一声,看见风广陵面色苍白,气若悬丝,皱了皱眉,向前踏出一步,蹲了下来,拿起风广陵的手腕,道“风广陵,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还中了这么奇怪的毒?”
风广陵有些诧异的看了萧年一眼,轻笑一声说道“技不如人,让人砍了。”
萧年站起身,对苏槿说道“你最好快点带他找解毒之法,要不,就他这幅鬼样子,活不过半月。”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槿看着萧年问道。
萧年目光一冷,似有恨意,对着苏槿冷声说道“爱信不信,他的命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萧年,你这么能说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明明有好几百两的关系呢。”风广陵开口说道。
“你…”萧年怒道。
苏槿皱了皱眉毛,看向风广陵,转头对萧年说道“你可知解毒之法?”
“不知。”萧年冷哼一声说道。
“看在那好几百两的份上,我劝你快点带他下山,他中的毒至阴至邪,在此地多呆有害无益,只会死的更快。”萧年转过头,继续说道。
苏槿点了点头,对风广陵轻声说道“广陵散,咱们下山吧。”
风广陵点了点头,用手支着床边,费力站起。
“走吧,苏槿。”风广陵对苏槿笑笑说道。
风广陵转过头来,望向萧年开口道“你跟着我们走出去吧,你自己是出不去的。”
萧年一言不发,率先走出了酒肆。
正午时分,迷失林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迷失林浓雾似乎是散了一些,阳光正足,风广陵等一行三人走出了迷失林。
“你们最好先去宇城,那里有天下第一商——夏家,他们那里有一种可以抑制天下奇毒的药,不过能不能给你们就不一定了。是苏槿叫醒了我,要不我也许就迷失在那林子里了,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只是为了报恩…风广陵,我先走了,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没什么兴趣看。”萧年对风广陵和苏槿说道,似乎是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萧年神情有一些古怪。
风广陵向他挥了挥手,跟苏槿向辛城走去。
“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