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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女人……说你自卑到变态好,还是说你现实到残忍好——我就是来看你的!你,苏千叶,就是你,去他妈的顺路,我开了三小时的车,跑到这里,我是疯了送上门让你糟践!你少给我装糊涂,你其实什么都明白!”
千叶的瞳孔骤缩,伸手去推铁门,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拖到了墙边的死角。
“你要做什么?”她被他压在墙上,虽然他出手很有分寸地留了余地,并没有弄痛她,但这种强势的压迫感已经足够令她心惊胆战,“凌向韬,你别乱来!”
“我不乱来!”他低头,嘴唇抵在她的额头,“所以你也别乱来。”
他的嘴唇很烫,灼热的呼吸让她僵硬得无法动弹:“你……你……”
乱了,什么都乱了。
“Adrian,他不适合你……不,是你们不适合。他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你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又是一个不适合的倡导者。先是Ivan,再是凌向韬……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清晨和她不适合?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滴落。
一滴,又一滴。
她睁大眼,无声地哭泣。
眼眸中的绝望气息像是会扼断她微弱的呼吸。
是她傻。
只有她最傻!
Ivan也好,凌向韬也好,他们早就看透了真相,只有她……一个人在犯傻而已。
“我想问你一件事……”
一份16开大小的杂志从包里拿了出来,递到女孩儿的面前。杂志封面背景是一个面带微笑的青年负手站在一架布满奖杯的柜子前。
“姐姐,你从哪……”
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杂志翻到23页,一张张彩照配上满纸的英文,题头硕大的“genius”字样,图文并茂。西装笔挺的俊美男子一手持酒杯,一手轻拥身穿晚礼服的金发女郎,绚丽的服饰,华丽的舞姿,优雅,温柔,从容,彬彬有礼,春风满面,那样的微笑正是平时惯常看到的。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读错了这篇报道,所以偷偷把这本杂志从那个房间里带了回去,把这上面的英文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比照中英文注释查出中文,直到再没有办法自我欺骗下去。
“清晨……不,应该是Adrian,bio…medical doctor……,还有什么是我没看懂的?”太过学术的专有名词,即使是翻泽成中文也是她所弄不懂的,那是个全然陌生的领域。那个明明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清晨,感觉一下子离远了,远到她根本无法企及。
想想真是够可笑的,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失业的外来打工者,虽然内心里也曾对他迟迟不肯外出找工作颇有微词,但她至今都没有开口勉强过他半句。谁知道……事实和她想的,根本谬之千里。
“Adrian他,不是……清晨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工作是因为……哎呀,也不对,不应该这样说……”陈钰莹着急地抓住她的手,“姐姐你别想歪了,这个女的是清晨实验室的助手,她给清晨当舞伴……你知道的,在英国这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不能用在中国的眼光去看这个问题,这个……中西方文化差异,姐姐,你真的别误会清晨……”
“我没误会他。”她笑得苦涩,“是女朋友,还是女性朋友这些都不重要,我……”
并不是不重要,只是她已经被搅乱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清晨突然有了个新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却不是他主动告诉她的。
“你说的对,文化差异……我和清晨之间……也许,真不太适合……”
她用力推开他。
凌向韬身体晃了晃,没退回。
千叶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肩膀撞开他。
“千叶……”他退后一步,一只手慢慢抬起来,伸到她面颊边准备替她擦拭眼泪,“别哭……”
千叶一甩头,短发遮住了她的眼,然后趁着他发愣的间隙隙闪身走出角落。
那个“哭”字还含在他的嘴里,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可是她的人已经毫无留恋地走掉了,指尖擦拭的眼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凌向韬举在空中的手指微微一颤,抿紧唇,表情说不出是愤慨还是悲伤。
刘浩就站在迈巴赫的不远处,他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开这样的车到村里来,但是没想到是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不仅长得好看,衣服穿得时尚,最主要的是这类人身上有种别人刻意模仿不出来的气质——这样的人实在不太像是帮老板开车的司机。
“我帮你拿。”眼见得那人从车里拎出来的礼盒越来越多,刘浩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
凌向韬扭过头瞥了刘浩一眼,黝黑朴实的脸型,和他刚才看到的农村人有些不一样,倒有几分书卷气。
“刘浩!”他伸出手。
“凌向韬。”他没伸手去握,因为两只手都腾不出空。
刘浩也不气恼,自来熟地将他手里的礼盒接了过去:“你是苏婶家的亲戚?”
凌向韬嘴角一扬,笑得很邪气:“不是。”关上车门,他不顾周围围了许多三姑六婆,大咧咧地说:“我是千叶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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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暴风雪前奏
村里的流言传得比凌向韬预想的要快很多,他前脚才把大包小包拎回苏家,后脚有关苏家的小丫头千叶带了个超有钱的男朋友回家拜年见家长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各个角落,一时间但凡平时和苏家关系稍好的邻里,都借故上门来瞧这位超有钱的上门“女婿”。
“妈,村头的三姑婆为什么要来咱们家借酱油?”太多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千叶并不迟钝,大概猜到这问题症结出在了她家今天出现的外来人凌向韬身上,于是不免催促凌向韬,“你能来这一趟我就很感谢了,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对方不理,她劝到最后,话也说得更直白了:“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只差没拿扫帚赶人。
苏母在前一刻钟被隔壁的刘婶拉到边上报个耳根,惊闻眼前帅气的小伙子居然是女儿的男朋友后,一颗心扑腾地猛跳了十来下。虽然凌向韬贸然登门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一来女儿没承认,二来小伙子也没什么暧昧的表示……
“叶叶,登门是客,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苏母出面制止女儿的无礼,转头对凌向韬和蔼地说,“一会儿在这吃晚饭,小凌你喜欢吃什么跟阿姨说。”
凌向韬笑得无比真诚:“阿姨手艺好,做什么都是我爱吃的。”
苏母大乐,瞧这孩子多会说话啊。
这一顿饭苏母大显身手,在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千叶想帮忙却被苏母轰出厨房,命令她去客厅陪客人说话。
千叶不解:“你帮我妈灌什么甜汤了?”
凌向韬淡定地剥花生:“哄老人开心是子女应尽的孝心,怎么能说是灌甜汤?”
千叶柳眉一竖,指着他说:“你把花生壳丢哪儿啊?”
“啊!”他拍个拍沾在身上的花生衣,“抱歉,一时没留意。你家花生挺好吃的,你吃不吃,我帮你剥。”
“你上我家就为了蹭这几斤花生?”
他哈哈一笑:“当然不止。”
苏母在厨房炒菜,隐隐听客厅传出笑声,心里不禁甜滋滋的。
半个小时后,饭菜逐一上桌,苏母使唤女儿:“叶叶,你把那坛子里的酒舀出来温一下。”
苏家就母女两个,千叶不喝酒,苏母平时则是闻洒色变。
“妈,你买酒了?”
“刘婶家的,我才让浩浩送来的。”
千叶将妈妈拉到一边,压低声问:“好端端的你弄酒做什么?”
“小凌喝不喝酒?”
千叶想不起那天公司的年终晚宴上凌向韬有没有喝酒,但是跑业务的没哪个是滴酒不沾的。
“应该喝的吧。”她不确定,虽然她知道妈妈的用意,但是凌向韬喝不喝酒关她什么事,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
苏母严肃地说:“人品如酒品,这事你别管了,他要喝醉了今晚就让他睡你屋。”
千叶愕然。
刘浩的父亲在造酒厂上班,他家的二锅头很少有低于50度的。苏母一边夹菜,一边不断地帮凌向韬倒酒,千叶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偷觑两眼,凌向韬喝酒时倒显得很像北方汉子,不矫情,不端架子,苏母倒酒,他总是恭恭敬敬地接了,然后爽气地喝干。
“小凌你家里有几口人?”
“爸爸妈妈,我上面有个姐姐。我爸是独子,不过我有四个姑姑,表兄弟也有不少。”
苏母瞥了女儿一眼,有点儿担忧,看这架势凌家属于三代单传,女儿要是嫁了这样的人家会不会太辛苦,压力可不小。
千叶哪里会知道老妈在计较这些,她见凌向韬短短半个多小时喝了不下半斤白酒,虽然说话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但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明显已是飘忽不定,快支撑不住了。
“妈。”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怕再灌下去把凌向韬真给喝趴下了。
苏母责怪地横了女儿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身边“砰”的一声响,却是凌向韬终于不胜酒力倒了下来。
“这……这就醉了?”苏母有点儿不敢相信,凌向韬趴在桌上微微发出鼾声。
“难道你想把他灌到吐?还是你希望看到他发酒疯?”
苏母搁下筷子,偏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凌向韬,最后低叹一声:“倒是个少见的好孩子。叶叶过来帮忙,今晚你跟我睡一屋。”
平常看凌向韬挺瘦条的,没想到扛起来真不容易,母女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了千叶的床上,苏母推了推女儿:“把他安顿好你就过来,正好趁着今天晚上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讲。”
千叶点了点头,苏母回客厅收拾桌子,她则一边抱怨一边将凌向韬的鞋子脱了,然后抖开棉被替他盖上。
“满身的酒气,真是白糟蹋了我才晒足了太阳的被子。”
沉睡的凌向韬没了白天的聒噪,也没了那股没心没肺的韧劲儿,像个知足的孩子似的。
千叶低头凑近看了看,嘀咕道:“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一张嘴太臭,闭上嘴就刚刚好。”
说归说,仍是细心地替他盖好了被子,正要关灯离开,就听床头发出嗡嗡的声响,她细细辨了一会儿,认出是手机来电的震动。
凌向韬的手机放在了外套口袋里,她掏出来一看,震动已经停止,正想原样放回去,手机屏幕一亮,嗡嗡的震动声再次响起,屏幕来电显示写着“萧骁”两字。
也许是家人,她看了眼烂醉如泥的凌向韬,好歹得给他家人报个平安,免得担心。
按下接听键,她怕吵醒凌向韬,便边听边往厨房走,手机那头比她想象的要嘈杂许多,有劲舞强烈的震动音乐,又有许多人大笑的杂音,这时凑着话筒有个清越的男声响了起来,张嘴第一句就是:“阿韬,你真去了T市?那种乡下地方你待得惯吗?赶紧回来吧。”
千叶一听就恼了,什么叫那种乡下地方?正想出言反讥,那头又说了:“你听不听得进去我都要提醒一句,你别太当真,大伟说你这次有点儿怪,你别玩着玩着真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其实那种农村妹有什么好?还打过胎,二手货都称不上。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些新人行的小明星,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何必非要去嚼那一片烂叶子嘛……”
千叶气得真想把手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