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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之后,施山良除了正常的接一些活计维生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打造自己的石棺,历时两年才将石棺打制出来。
到了施山良大限将临的三天前,老人把他带到了这处所在,让他在地上挖一个深达五米的坑穴,并且将石棺放入到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施山良正如老人所言的那样,一夜之间突然暴毙,谁也查找不出死因。
由于施山良为人和善,加上街坊四邻也都知道他的遗愿,就帮着老人和他的女儿,将他安葬到已经挖掘好的墓地石棺之中。
在碑文的最底部,老人留下了自己的名号,他姓郦,单名一个元子,道号郦元子,正是麻衣一脉第四十六代门主。
为了躲避战乱,郦元子从内地来到了香港,只是他没想到,有一个敌对门派也避祸到此。
相比麻衣一脉的人丁不旺,那个奇门派别却是枝叶繁盛弟子众多,在一番生死厮杀之后,郦元子虽然杀尽了对方,但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碑文的最后,郦元子留书说他用尽精血推演出,一百多年后,会有麻衣门人看到此碑,当为石棺中人重新寻一风水绝佳之处埋葬,以报施山良的救命之恩。
看到此处,叶天震惊之余也恍然大悟,麻衣一脉中最大的谜团,却是在不经意间被解开了。
叶天曾听师父李善元说过,麻衣一脉在传承到第四十六代的时候,也就是十九世纪的中叶,正好遭遇了太平天国起事,当代的门主郦元子不知所终。
由于麻衣一脉的诸多核心术法,都是由门主一脉单传的,而当时郦元子的两个徒弟都没能得到核心传承,这也导致了麻衣一脉在后面百年间术法缺失了大半。
碑文上的故事就是如此,不但这石棺主人的身份,大大超乎了叶天等人的想象,这布置风水阴穴的人,更是麻衣一脉祖师爷级的人物。
郦元子镌刻在石碑上的故事,让叶天师兄弟时隔百年之后,这才得知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几人竟然有一种时空倒转的感觉。
看完这段记载之后,叶天和左家俊不由面面相觑,如果不是郦元子用了诸多门中的暗语,他们真的很难相信这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唉,也不知道郦元子祖师最后如何了?他当年为什么没将门中传承给留下来啊?”
苟心家长叹一声,奇门讲究的是逆天行事,其下场要比那些江湖中人更凄凉几分。
就像是苟心家自己,当然如果不用金蝉脱壳之计,恐怕也早已成为黄土一钵了,但即使如此,他也承受了将近半个世纪的孤寂。
“或许茅山道观中的传承,就是郦元子祖师所留的呢?”听到大师兄的话后,叶天心中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因为李善元曾经说过,这个麻衣道观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其存在的时间恐怕要在百年以上的,从时间上来说,这和郦元子失踪的时间刚好相符。
由此可以大胆的推断,或许就是郦元子曾经在茅山隐居过,寻得这么一处地方修建地道观,只是后来战火涉及到了江南,他才无奈离开的。
叶天越想心中越是兴奋,不过他接受传承之事过于玄幻,除了对老道明言过之外,世上再也无人得知了,眼下却是无法和两个师兄商讨。
“嗯?二师兄,您……您这是怎么了?”
压抑着心头的兴奋,叶天抬起头来,却是发现左家俊一脸涨红,那神态似乎比自个儿还要激动几分,叶天顿时纳闷了起来,难不成二师兄还会读心术,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左家俊左右环顾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我知道这石棺主人是谁了。”
“二师兄,您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叶天闻言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不光您知道,我和大师兄,还有啸天定定都知道啊,这人姓施,叫施山良嘛。”
“没错,左师弟,这石棺主人的身份很明了吗。”
苟心家也笑了起来,碑文上写明了石棺主人的名字,自己这二师弟还拿出来卖弄,让他们莫名其妙之余,都的有些摸不清头脑。
“哎,我……我说的不是他。”
左家俊急了起来,开口分辩道:“我说的是他的后人,也就是他女儿后人的身份,那……那可是香港曾经的首富啊!”
说到这里,左家俊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说道:“咱们先把石碑运回家里去,石碑上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否则会遭惹祸端的。”
第556章 首富(下)
“左师兄,这……不至于吧?在香港,您还会怕谁吗?”看到左家俊紧张的神色,叶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左家俊不属于那种富可敌国的顶级豪富,但是他在香港人脉极广,当年就是港督见了他也要礼敬三分,叶天想不出有谁会让他如此忌惮?
左家俊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说怕,只是那个家族太大,传出去总归会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风水术师的职业就是给人趋吉避凶,多年的职业习惯使得左家俊在想到这石棺后人的身份后,第一反应就是将此事掩盖下去。
“成,那回家再说吧。”听到左家俊如此说,叶天点了点头,心中对这石棺后人的身份却是又多了几分好奇。
交代了工作人员看守好那个装着施山良骨灰的棺椁后,左家俊带着众人回到了家中。
“叶天,你……你这一身怎么搞的?脏兮兮的?”
刚一踏进别墅,耳中就听到了母亲的喊声,叶天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自己都二十多岁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在母亲眼里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三天之前,宋薇兰和叶东平就带着安娜来到了香港,本来二人的住在酒店里的,只是宋薇兰想念儿子,这才搬到了左家俊的家中。
好在左家俊是自己独居的,别墅里空房子多的是,再住进来三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叶东平却是有些郁闷,说好了的是来旅游,没成想妻子整日里哪都不去,眼中就只有儿子了。
“嗨,没事,爸,你们今儿没出去玩吗?”
见到老妈的样子,叶天心中多了一丝暖意,他从小就像个野孩子似的,压根就没被人管过,虽然现在有些不习惯,但叶天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那种母爱。
“我倒是想出去啊。”
叶东平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怨,不过被妻子白了一眼之后,马上说道:“香港也没什么好玩的,这里住着很舒服,出不出去都无所谓!”
“得,那您二位就住着吧,等我那边的别墅装修好了,到时候就搬过去。”
看到周啸天已经将那石碑从车上搬了下来,叶天对母亲说道:“我这还有点事,一会过来陪您。”
“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听听?”原本宋薇兰是没那么八卦的,不过她却是好奇儿子整天都在忙什么,于是动了旁听的心思。
叶天无所谓地说道:“也没什么,这几天施工碰到一处墓葬,遇到点有意思的事,您二位要是想听,一起进来吧。”
带着老爸老妈进入到别墅中后,左家俊已经是泡上了功夫茶,正在等着叶天呢。
叶天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二师兄,别卖关子了,这施山良女儿的后人究竟是谁,现在能说了吧?”
在叶天这个年龄段的人心里,香港的首富不外乎就是那位已经去世的包船王,或者是现在风头正劲的李超人。
不过这两者都是几十年前才来到香港的,按理说和那位一百多年前的石匠,不应该有什么瓜葛啊?
左家俊分别给叶天和叶东平夫妻倒上了一杯功夫茶,说道:“小师弟,香港有个贺氏家族,你可曾听闻过?”
“贺氏家族?没有,从来没听说过!”叶天摇了摇头,他对香港富豪的认知,大多都是从唐文远口中听到的,却是没有姓贺的姓氏。
叶天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苟心家却面色一变,开口问道:“左师弟,你……你说的莫非是贺东贺爵士?”
“没错,正是贺东贺爵士,大师兄,贺爵士的母亲,就是姓施……”
左家俊点了点头,揭晓了这个谜底,若不是他十多年前曾经给贺家的一个分支推演过命理,也不会知道他们这一支祖母的姓氏。
所以在看完石碑上记载的故事后,左家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家,在香港虽然豪富众多,但能称得上贵不可言的人,也唯独贺家才配得起。
“贺东爵士我也有听闻……”
宋薇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是听到贺东的名字后,眉头一挑,说道:“我在拉斯维加斯入股的一个赌场,就有澳门贺家的股份,不过叶天,你和贺家有什么关系啊?”
“我……我和贺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叶天发现这房中除了自己师徒俩还有老爸之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贺东,就连柳定定都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禁急道:“我说你们都别卖关子啊?这贺东爵士究竟是什么人?”
左家俊正待开口,苟心家摆了摆手,说道:“我来说吧,说起来我和贺东爵士还有一些交集的,贺东生于1860年,是欧洲和亚洲人种的混血儿……”
心神似乎都缅怀在了回忆之中,苟心家的声音有些飘忽:“抗日期间我赴港数次,和贺东爵士多有交流,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的母亲姓施……”
作为历史的见证人,苟心家经历了近代很多大事件,心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地讲诉,像是让人游走在历史长河中一般,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贺东这个人物也在他的口中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贺东的父亲名叫贺文,是荷兰人,1842年香港开埠之后,吸引了一批寻找商机的欧洲商人及冒险家来香港,1859年抵达香港的贺文,就是其中的一位。
贺文在香港一共居住了十五年,之后就卖掉香港的产业去到英国。
不过恐怕贺文也没有想到,在这十五年间自己所生的那个儿子,后来竟然成为了香港的首富,并且也是世界级的超级富豪。
这个人……就是贺东,他也是贺文的长子。
贺东成人之后,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香港,可以说,贺东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开创了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最早的时候,贺东只是外国洋行的大班,由于头脑精明,他很快就自己出来创业了,并且在1906年成为首位在太平山山顶居住的中国籍人士。
香港以前有句俗语,形容一个人不自量,就会说,“你以为你是贺东啊?”从这句话足以证明贺东的香港首富地位,他的财富足可敌国。
贺东本人有三子七女,加上其兄还有十三个子女,整个贺氏早年在香港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贺氏家族也出了不少著名的人物。
像那位享誉世界的功夫明星李小龙,他的母亲就是贺东爵士的侄女,俗话说穷文富武,李小龙能从小专心习武,和良好的家世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那时的贺家,几乎对香港社会的每一个阶层都有着巨大的影响,贺家的财富更是遍及整个港岛。
不过在日军侵华期间,贺家却是走了下坡路,贺东爵士避祸澳门,也就是那个时间,苟心家往返于香港澳门之间,结识了贺东,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不少抗战的物资。
只是贺东离开香港后,家族资产不可避免的大幅度缩水,等到日本战败投降之后,贺东才重返香港继续执掌那庞大的生意。
但是那会的贺东已经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了,精力大不如前,一些后生商界晚辈迅速崛起,等到贺东离世的时候,贺家已经不复当年的风光了。
再加上贺东离世之后,整个贺家变得分崩离析,资产被切割的七零八落,所以贺家逐步逐步地就没落了下去。
虽然贺家的晚辈手上依然掌握着庞大的财富,但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人能再现贺东爵士的辉煌。
到了八九十年代,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