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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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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一见着钱程巳满身是血的样子就“哇”的哭了出来,钱家扫地大娘围上来,用她今早才给钱小凤惹了祸的大嗓门嚎啕大哭:“我的少爷呀……”
  钱小凤那个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紧紧抓住弟弟的衣角,那血染红了她的手。
  “葡、葡、葡萄……” 她忽然叫起来,“把梅子追回来,不,把大夫追回来……”这句话声量还不高,说到后半句时,忽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叫道:“把大夫追回来!”又对那还杵在门口愣神的门房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少爷抬进去!”
  钱程巳被人抬进屋子,钱小凤跑回自个儿房里翻箱倒柜,把自己存的人参啦灵芝啦雪莲啦全倒腾出来。
  大夫并没有走远,被葡萄梅子拉着一路跑了回来,在门口还没缓过气儿,钱小凤就抱着几个盒子递到他手里:“大夫,快救救我弟弟。”
  钱家上下都在战战兢兢守着大夫救治钱程巳的时候,客房里的人悠悠转醒,他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昨晚闻着海鱼味儿睡着了,自觉十分难堪。房里并没有别人,他动了动手指,进而动了动四肢,确定自己还有力气活动,便缓缓支起身,他喉咙干渴烧灼,就像要燃起火来,看见桌上茶盏,便一路扶着床,扶着柜,扶着椅,艰难地挪动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聊胜于无吧。”他这会儿正渴,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一整壶下了肚。胃里不知怎的翻搅起来,他捂着嘴找了一座盆景,“哇”地吐了。
  现如今钱家唯一没有守着钱程巳的人,大概只剩下守着他的小厮。那小厮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听见屋里有人的动静便赶紧进屋:“公子您醒了?”
  一屋子酸腐味味儿。那人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儿,见小厮候在一边,便问道:“你们方才给我吃过什么?”
  “大夫吩咐做些清粥小菜。”小厮道,“公子可是全吐了?”
  那人没有答他,道: “我腹中饥馁,不知你家可有吃食?当然,是鱼最好。”吃不下也得吃。再不吃点儿东西,少爷他真要饿死在这鬼地方了。
  “公子稍候,我到厨房看看。”小厮也知道他是饿晕的,匆匆赶到厨房去。大夫吩咐这位公子不得吃大鱼大肉,清粥小菜最是适合。可家里上下围着受伤的少爷,厨娘和烧火丫头都到屋里念经去了,厨房一个人也没有。
  他四下翻翻找找。偌大一个厨房,连一个馒头都没有,他总不能拿没烹煮过的食物招待客人。突然,小厮在水缸里发现一锅煲好的鱼汤,他想了想,在炉火上热了热,盛了一大碗,招待家里的客人……
  待小厮第三回回到厨房为那位公子添鱼汤时,自个儿也不经嘀咕:“怎的胃口这么好?大夫不是说他食不下咽吗?这样好胃口,可别撑死了。”这他回到厨房时,厨房已经恢复往日光景。
  大叔宰杀了最肥的老母猪,把那壮硕的两条猪腿交给厨娘,厨娘也管不了刚才还在菩萨跟前赌咒吃素的誓言,开始兢兢业业熬猪蹄汤。家里的大丫头葡萄姐姐亲自在炉火上熬着熏人的草药,他赶紧上前问:“葡萄姐姐,少爷怎么样了?”
  葡萄撇了他一眼,道:“快别说了,正被小姐揪着脸哭呢。”
  “少爷都哭啦?”小厮又道,“能哭好能哭好,能哭说明没事了。”
  “嗯,少爷被人打破了头,晕了过去,大夫给他扎了针,这会子醒了尚无大碍,只说伤了筋骨,不过……”葡萄神秘兮兮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
  小厮端着碗到那人屋里,态度恭敬,道:“刚才在厨房耽搁了一会儿,公子见谅。”
  那人可不管这些虚架子。喝了两大碗鱼汤,他苍白的脸有了血色,接过小厮呈上来的汤又喝了一大口,这才有力气问道:“敢问此处是哪家府邸?”
  小厮道:“这是盘龙镇的钱家家宅,公子你晕倒在我家偏巷里,清早被人发现送进了府。小姐为你找了大夫,出门前嘱咐了,要公子安心在此养病。”
  “你家小姐是?”
  小厮心想这位真是外乡人,连盘龙镇钱家的钱大姑娘都不知。便道:“我家小姐是钱家的大小姐,咱们钱府的女主子。”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话跟话本里似的。小厮记起小姐的吩咐,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敝姓龙,家中排行老九。”
  “原来是龙九公子。”小厮道,“那公子家住何处?离这盘龙镇可远?”
  “家?”龙九叹道,“远着呢。”

  第六章

  钱小凤恁多年没这么大的火气了,直想揪着自家臭小子的耳朵,问问他平日里自己教的都学到哪个的狗肚子里去了,再把这狼心狗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没长心眼子,最后两脚把他踹出去,省得她多看一眼都心烦。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我不敢告诉你,姐姐。巳儿要是告诉你了,你明天就能把人给我娶回家里来,我知道姐姐厉害,可是我不想这么对小秀儿……”
  她又气又心疼,臭小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姑娘就忘了她这个姐姐。她倒想放他独当一面去。结果呢?被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回来,吓得她差点给人家大夫跪下,昨晚整夜都在做恶梦。
  梅子出门打听了一上午,最后回来向她禀报了。
  小秀儿是东街三里巷里张娘的女儿。她爹是个十足十的酒鬼,整日在外鬼混,对母女俩动辄打骂。张娘本是一等一的酿酒娘子,为了戒掉秀儿爹的酒,放弃了酿酒行当,母女俩靠绣活儿维持家里生计。秀儿那个酒鬼爹只管着家要钱出门与人厮混,要是张娘不给,便要挨他一顿打。昨日,秀儿爹喝醉了,带了一群狐朋狗友上门管张娘要钱,张娘无钱可给,那畜生竟拉着她女儿说要卖了她。
  钱小凤的傻弟弟钱程巳两年前在街上认识了小秀儿,对人家喜欢得不得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瞒着家里瞒着姐姐。小少爷恁多年所有事都是姐姐照料,这一桩瞒着,他还跟个孩子一样偷乐。他怕姐姐一知道小秀儿,第二日就把人给他抬进门。
  这两年来他回回看见小秀儿脸上的伤,心就疼得哆嗦,一直想找机会教训负秀儿的酒鬼爹,于是翻墙到钱家隔壁的武馆偷师。钱小凤发现之后,让他正式拜师学艺。
  不料他把这桩事告诉秀儿之后,她却脸色大变,说她最讨厌喝了酒便打人的男子。
  傻小子再三保证自己喝了酒绝不打人,秀儿都不信他,于是钱家的傻少爷屡屡混在酒馆,就算挨了姐姐教训,他也想证明,自个儿绝不会打人。而对于一开始热心的武艺,钱少爷也因为此事逐渐厌弃了。
  两年,在旁人眼里,他已经被钱大姑娘养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
  昨日,他到秀儿家的摊子上去找她,正好看见了秀儿爹的畜生行径,钱少爷正义感爆棚,冲了上去。他穿着武馆的衣服,当时场面混乱,一群混混都喝得醉醺醺,一时间没人认出他是钱家的少爷,都招呼到他身上。
  他被打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模模糊糊听见秀儿哭着喊给他找大夫,他是钱家少爷……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见到红了眼眶的姐姐,他的这场“地下恋”也再瞒不住了。
  钱小凤见弟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会说,“姐姐别生我的气”,一会儿又说“姐姐救救小秀儿吧,她爹真的会把她卖了的”,她再大的火也对着他发不出来了,要他好好休息,外边的事不用管。
  当天夜里,盘龙镇的衙府便有人击鼓鸣冤。钱家家仆跪在堂下,哭诉他家小少爷被恶人当街行凶,生死一线,肯请青天大老爷做主。衙门里的差役都惊了,钱大姑娘出手大方,待人客气,他们中大半都收过钱小凤的“酒钱”,回回给钱家办事,他们这些人都比平日兢兢业业。当晚便出动了十几个衙役,把那还在酒馆赌坊温柔乡里的地痞流氓全搜罗了出来。放掉那些与此事无关的,把昨日那几个打过钱少爷的,都扣了下来,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抓紧时间补了觉,预备应付爱弟心切的钱大姑娘。
  但钱小凤并没有先去衙门。
  她半夜被噩梦惊醒,下半夜辗转反侧深深反思了自己,意识到她对巳儿的教育方式可能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她什么事都给他办妥,有时候根本没想过巳儿喜欢或不喜欢,她做的多了,他反而觉得没了自由,跟这回一样,这么大的事都想躲着她,结果挨了外人的打。
  现如今他也有了喜欢的姑娘,她再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得教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才行。
  想到此钱小凤不禁再次感叹,古人就是早熟,巳儿才十五岁,放在现代才上高一。在这里就可以考虑婚嫁了。不过这些东西,还得她唠叨多事,为钱程巳把把关才行。
  巳儿把那个小秀儿说的比天仙似的,她可得好好看看才行,相貌倒真是其次,人品才是顶管用的。至于其他的,钱小凤以后自然可以慢慢教她。
  三里巷里的人家大部分都生活贫苦,钱小凤与葡萄走到巷口,有个小姑娘坐着嘤嘤哭着,模样倒还乖巧,钱小凤没空管别人闲事,进了巷子,直奔张娘家门口。
  葡萄敲了敲门,里边传来妇人带着哭音的喊声:“谁啊……”
  “张大娘,我们钱大姑娘想见见你。”
  里边出现一阵响动,不一会儿,张娘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妇人红着眼睛,请她们进门:“钱大姑娘,请进。”
  张娘原本是酿酒娘子,为了自家男人改了行当,绣活并不是她最精通的手艺,母女俩勉强度日,家中简陋得没法看。钱小凤转了一圈没瞅见传说中的小秀儿,开口问道:“你家秀儿到何处去了?”
  张娘闻此惶恐跪下,道:“钱大姑娘,我家男人伤了钱少爷,可我家小秀儿是无辜的呀。”
  钱小凤使了个眼色,葡萄会意,一句话咄咄逼人,道:“她勾引我家少爷,还敢说是无辜的?大娘你可知道,我家少爷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我们钱家也从未受过这奇耻大辱。”钱程巳受伤,与钱小凤一同护着的这些丫头婆子都有气,唬人的话演的活灵活现。
  张娘羞红了脸,哭道:“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都是我家那杀千刀的错,是我没教好小秀儿,是他失手伤了钱少爷,不关秀儿的事。钱大姑娘,您就放过我女儿吧……”
  欺负这样的老实人,钱小凤心里也虚着呢。但没见到正主,她还得绷起脸,道:“你家小秀儿到底在什么地方?”
  莫不是被她那畜生爹拉去卖了?钱小凤急了。要是秀儿真的被卖了,不说她没法向弟弟交待,就是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好好的一个姑娘,怎叫人这样作践?
  张娘哭道:“昨夜,秀儿与我说了她与钱少爷相识之事,钱少爷又是为她伤的,我就是担心钱大姑娘您找上门,所以让她带着行李,奔她表姑去了。”
  钱小凤简直想戳开这妇人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想什么?秀儿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一个人出门投亲,她这做娘的就不怕秀儿遇到什么豺狼虎豹,窃贼悍匪?
  她一时忘了,她钱大姑娘在盘龙镇人眼中,比那豺狼虎豹,窃贼悍匪还要命。
  没见着小秀儿,钱小凤也不肯说软话,只道:“我看张娘你也是实诚人,我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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