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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赶紧出来,多大的人了,还赖床!”
小鱼轻飘飘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可人还是懒懒的赖在床上。
陆晨冲过去掀他的被子,却被他一手抓住。他直直地看着陆晨,目光真诚:“昨晚睡觉,那块布不知道去哪儿了。”
浴巾不见了?
陆晨尴尬地松掉手里的被角:“我帮你找找,早上给你买衣服了,晾在外面阳台了。现在天气热,估计过不了多久……”
陆晨边说边准备跪下去床底找浴巾,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小鱼哗一下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去了。
等等,他腰间围着的那个不是浴巾是什么?耍我呢!
陆晨气呼呼追了出去。
小鱼出了房间,直奔阳台去看他的衣服。他叉腰站在阳台上,对着那件黑色T恤和灰色短裤看了半天,然后伸手摸了摸那件衣服,再伸手摸了摸。他回头,对着追过来的陆晨说:“这能穿吗?”
还嫌次啊?陆晨瞪他一眼:“爱穿不穿。”
小鱼撇撇嘴,一脸失望地出了阳台。
陆晨跟在他身后无声吐槽:兴冲冲跑出来,就是为了看衣服。大哥,你能不能有点万年老妖精的淡定啊?
陆晨安排小鱼坐下来吃早餐,小鱼看着面前那碗豆汁,问她:“这是什么?”
“好喝的,”陆晨咬一口油条,边嚼边说,“北京特色小吃,别的地方都吃不着,特意给你买的。”
“是吗?”小鱼皱着眉,一脸怀疑,不过他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噗——
豆汁呈水雾状,从小鱼嘴里喷了出来。
陆晨料到有这一出,早拿着自己的牛奶躲远了。她一手拿牛奶,一手拿油条,靠在门框上,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机智如我。”
“你给本座喝的什么?”
这东西又酸又苦,还有一股泔水味儿,把小鱼恶心坏了。他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一掌拍在餐桌上。咔嚓一声,餐桌应声断成两半!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桌上的碗盘杯盏全摔碎了。
陆晨保持着一手拿牛奶,一手拿油条,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呆住了。
看着断裂的桌子和四散的木屑,小鱼也发觉自己可能做错事了,他拧在一起的眉头终于舒开了,他尴尬地笑着:“那个,失手了。”
“what are you弄啥嘞!”陆晨终于回过神,怒喊了一声。等她喊完,她就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眼前这哥们儿随随便便就拍断一张桌子,他要拍死自己,不跟玩儿似的?
陆晨勉强堆出一脸笑:“没事儿,一张桌子而已,坏了咱再买。”
“放心,本座会负责的。”小鱼语气生硬地说完,然后乖乖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破盘子破碗。
陆晨再次愣住,这个满嘴本座,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的男人,居然会收拾屋子?
※
陆晨跟小鱼正在收拾屋子,电话突然响了。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请问是陆小姐吗?我是XX快递的,你有一个快递,请问你在家吗?”
“哦,你上来吧。”
陆晨挂了电话,挠了挠头,自己从杭州回来之后好像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啊。大概是施然的,这小妖精酷爱买东西,可她又时常不在家,所以一般都是写陆晨的名字。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陆晨开了门,先看见一个大玻璃鱼缸,然后看见了鱼缸后面一双笑得弯弯的眼。
“陆小姐,你的鱼缸,麻烦签收。”
陆晨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车钥匙,笑着说到:“你们快递公司真壕,快递员都配路虎了。”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
咚咚咚——!大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小鱼敲着鱼缸看向陆晨:“这是干什么用的?”
“玻璃鱼缸,装小破鱼用的!”
小鱼又看向聂谨:“他是干什么的?”
“我朋友聂谨!”趁着聂谨愣神之际,陆晨赶紧拉开小鱼,低声说,“别捣乱知道吗?”
小鱼低头,若有所思地坏笑:“心上人?不捣乱可以,本座不想要这身衣服。”
“别挑三拣四。”
小鱼不说话,挣开陆晨的手,又走到门口去敲玻璃鱼缸:“太小!”
这鱼缸足有半米长,对一条拇指大的鱼来说,简直是大得无法无天了。
聂谨愣了愣,有些尴尬:“陆晨说是条小鱼,所以……”
“不小,跟本座一样大!”
“本座?”聂谨挑眉,满脸惊讶。
这老妖精,是往死里逼她啊!陆晨赶紧冲过去,一边将聂谨让进屋,一边解释:“这是我表哥,对,表哥。他名字叫本座。”
“很有特色的名字,”聂谨暗暗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表哥他头发也挺有特色啊。”聂谨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有些艰难。
“啊,这个啊。我表哥是个搞艺术的,你知道的,搞艺术的人都比较特立独行。”
陆晨一边忽悠聂谨,一边抽空低声向小鱼承诺:“别捣乱,晚上给你买新衣服去。”
小鱼嗯一声,点头,然后乖乖跑去餐厅,继续收拾那一掌留下的残局。陆晨则带着聂谨进房间,去安放那个大鱼缸。
天气太热,房间里没开空调,安放好鱼缸,聂谨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陆晨递上一条湿毛巾:“擦擦汗吧。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找施然要的,”聂谨接过毛巾,擦擦额头,眉眼好看地弯着,“我没有施然的号码,昨晚打电话跟伯父要的施然的号码。估计伯父现在肯定觉得我对施然情根深种了,这事儿估计我爸妈也知道了。说不准这四位正盘算着什么时候让我跟施然结婚呢,到时候我跟施然又得演一出好戏。”
“干嘛弄这么麻烦,直接找我要不行么?”
“当然不行,有了不跟你要电话的失落作对比,今天的惊喜才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凭什么我就会失落?你倒是挺自信。”陆晨翘着嘴笑,表情有点抑制不住。
“谢谢夸奖。”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聂谨邀请陆晨晚上共进晚餐,陆晨以“表哥刚来北京,要带他出去逛逛”为理由婉拒。聂谨又提出带着陆晨和她表哥一起去逛逛,陆晨还是婉拒,她可不想小鱼是鱼的事情露出破绽,让自己成为聂谨眼中的神经病。
陆晨将聂谨送到门口,聂谨不无遗憾地说:“这次无功而返,又该被施然笑话了。”
“这次算我不对,下次我请你,不过高档西餐厅我负担不起,只能大排档,怎样?”
聂谨笑着说:“做了多少年的好学生了,梦想就是穿着沙滩裤人字拖,去大排档喝啤酒撸串。”
“行,下次我带你圆梦去。”
送走了聂谨,陆晨去餐厅看小鱼。小鱼正蹲在地上,低着头认真地清扫卡在缝隙间的碎木屑。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这样蹲着在地上抠来抠去,让陆晨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萌感。
陆晨正看得出神,地上的人站了起来,转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叫一声,抬头看见一对快拧成麻花的眉毛。
“怎么总不穿鞋?到处都是木头渣子,小心扎了脚!”
小鱼声音有些不耐烦,动作也十分粗暴。他抱着陆晨,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客厅,将陆晨一把扔在了沙发上:“别到处乱走,扎了脚,还怎么去给本座买衣服?”小鱼说完,转身又跑去了餐厅。
“你大爷。”陆晨骂了一句,语气不像从前那样气急败坏了。
☆、买买买,你要什么都买
傍晚,热气退了下去,陆晨收拾了一番,准备带小鱼去逛商场。她收拾好之后,站在门口叫小鱼,小鱼却躲在屋里,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见出来。
“你还去不去了?再磨蹭,我不去了!”陆晨又喊了一嗓子。
突然,房门被猛力推开,小鱼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那张脸冷得快要结冰了,在这大热天里,陆晨看他一眼,都觉得有些冷。
小鱼走到陆晨面前,死死盯着她看,他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就要脱自己的衣服。陆晨大惊失色,连忙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小鱼还是不说话,持续散发着低气压。他挣脱陆晨的手,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跟本座好好说说,这是什么?”
呃,这是好看的腹肌,还有露出的一点点马甲线,对吗?不对,这肌肤的颜色似乎有些发黑?
陆晨呵呵干笑:“那个,衣服质量不太好,有点掉色。”
“并且扎得本座浑身难受,”小鱼说完,放下衣服,两道眉还是死死地拧着,“再不给本座弄衣服来,本座就脱光了。”
什么臭毛病,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别激动,这就带着大爷去商场挑衣服。”
小鱼却不出门,反而走了回去,留陆晨一人站在门口。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本座梳头。”
Excuse me?我没听错吧,凭什么让我来梳头?陆晨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去的小鱼。
小鱼已经端正坐在凳子上,扭头看着陆晨,他招招手:“过来。”神情真诚,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人难以拒绝。
陆晨老大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慢慢拢起小鱼的长发,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让人想起阳光与海。陆晨随口瞎问:“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香么?”男人微微翘起嘴角,“天生自带的,本座允许你多闻一会儿。”
“我宁愿憋气窒息而亡,也不愿闻了。”陆晨翻个白眼,找来梳子慢慢替小鱼理清发丝。
第一次帮男人梳头,还是这么帅的男人,还是这么长的头发,要是说心中没有一点异样,那绝对是骗人的。陆晨感觉身上有些发软,手上更是软绵绵的没力气,有点像长时间没吃饭低血糖的感觉。她慢慢梳着头发,偶尔不小心碰了小鱼一下,她就像被烫了一般,赶紧缩一下手。
“你这样是打算梳到深夜,再带本座去买衣服?”
“啊?”
陆晨还没反应过来,她拿着梳子的右手就被小鱼抓住。
“要这样,从发尾开始,用点力。”
小鱼一手握着长发,一手握着陆晨的手,一下一下梳理着发尾。
陆晨觉得低血糖的症状更严重了,双眼都有点发黑。她立刻抽出手,“你自己能梳,干嘛让我来?”
陆晨听见一声低低的抽气声,她看向手中的梳子,上面缠了好几根长发。自己刚刚突然抽手,估计拽断了小鱼不少头发。
她低下头正准备道歉,却看见坐在前面的小鱼扭过头仰视着她,一双桃花眼像藏了一汪清泉似的,亮晶晶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小鱼抬头看着身后的陆晨:“可是我想让你梳。”
“啊?”
陆晨觉得小鱼有些不一样了,他不说“本座”了,突然变得好接地气啊,让她有些不忍心拒绝,“那个,我帮你梳可以,但是你出去以后不可以说自己是本座,千万不可以。”
小鱼嗯了一声,又扭过去,让陆晨继续替他梳头。
这大长头发怎么弄都不合适,都太扎眼,最好把它剪了。但这个提议陆晨不敢说出口,怕小鱼骂她找死。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小鱼的头发松松的绑起来就好,这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发型了。虽说还是显得有些另类,但在帝都这种地方,另类的艺术家也不少。
今天是周六,商场里人头攒动。
陆晨带着小鱼,好好体验了一把成为焦点的感觉。虽然大家不敢明目张胆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