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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刚半个小时,立刻又有人过来了,帮着施然换上轻便点的礼服,准备出去开始宴会。施然换了一身修身的白纱长礼服,不禁长舒一口气,感叹道:“舒服多了。”
施然刚换下的婚纱放在床上,散了满满一床。陆晨看着婚纱不禁暗暗摇头,自己穿个修身晚礼服就累成这样,真无法想象施然穿着那数斤重的婚纱,又热又累,该多难熬。她上前抱了抱施然,说:“新婚快乐。”
施然有些莫名其妙,随口回到:“我们就是一张结婚证,一场婚礼的区别,其他跟没结婚前没什么改变。”
“没改变就很好,这样一直在一起。”
施然知道,她又想起了江末。这个女人就是嘴硬,死活不承认,但又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另一个人取代江末。
“行了,你别默默唧唧的了。是不是还要学电视里,好姐妹出嫁你还得哭一场?”施然一边逗乐,一边拉着陆晨往外走,“宴会开始了,去吃点东西去,饿坏了。”
婚礼是在聂谨家郊外的别墅内举行的,这栋别墅后院是很大一片草坪,现在草坪上已搭好台子,台前是十二道拱形花门,花门两侧是供来宾就坐的椅子,台后是整块的LDE屏幕。刚才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施然从拱形花门那端缓缓走向台子时,台后的大屏幕就播放着她和聂谨的一些过往视频。
现在仪式举行完毕,花门两侧的桌椅被撤走,绕着花门放了一圈桌子,围着草坪最外围,也放着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台子上举行仪式用的东西也都撤了下去,换成了一支乐队在上面演奏。东北角是很多大阳伞,下面放了桌椅,供来宾休息。
施然是女主角,虽然已经累成狗,但进了宴会,立刻表现出精神焕发的状态,跟着聂谨,与众人周旋。虽说身为伴娘,应该帮着新娘一起招呼客人,但她实在太累,就打算先吃点东西,再帮着招呼客人。
陆晨拿了些食物,便自己坐在休息区,边吃边看着热闹的婚礼现场。施然面上一直带着笑,四处周旋,与各种人来往搭话。陆晨远远看着她,知道她很累,但从她依旧轻快的脚步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陆晨低头吃掉蛋糕上的樱桃,低低说:“这样真好。”
“哪样真好?”
陆晨抬头,见池澍端着香槟,站在桌子对面,正笑看着她。
池澍将举起手中的香槟,说:“介不介意拼个桌?”
陆晨看一眼四周空着的很多桌子,笑了笑,说:“随意。”
“谢谢。”池澍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陆晨也礼貌性地喝了一口。
池澍在陆晨对面坐下,他将酒杯放在桌上,只是望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好像并不打算说话。
一样的不爱说话,只是他总是挂着笑,江末总是板着脸。陆晨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想起了江末,不是说好要忘了他吗?这个男人确实很优质,像不像江末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真的龌龊到要找一个替代品?
陆晨有些烦闷地拿起叉子,胡乱扎了几下盘子里的蛋糕,却一口也没吃。
池澍回过头,看一眼可怜的蛋糕,问:“心情不好?”
“好姐妹结婚,我怎么可能心情不好。”陆晨说着,将裙摆稍微掀起来一点,侧出脚,说,“你们男人永远不知道穿高跟鞋的痛苦,不过你可以想象一下,把脚换成猪蹄走路。”
池澍没忍住轻笑了起来:“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穿高跟鞋像猪蹄。”
陆晨:“……”这是江末说的,她立刻换话题,“你跟聂谨怎么认识的?”
“认识很多年了,初中同学,不过那会儿不在一块玩。后来各自出国,就更加没有联系了。我应该是在他后面两个月回国的,那会儿我家刚好又搬到了他们家那片,大家又慢慢联系了起来,近两年关系越来越好。”
陆晨心里松口气,幸好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不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拉来的一个像江末的人。要是因为他像江末,施然聂谨跟他关系并不好,却把他拉来了,陆晨就会有莫名的罪恶感,觉得有种类似叫鸭的羞耻。
现在没有了那种担心,陆晨说话也轻松起来:“为什么你们初中不在一起玩?听施然说,聂谨那会儿是个书呆子,傻里傻气的,没人愿意跟他玩?你是不是因为这样,也不肯跟他玩?”陆晨捂着嘴偷笑起来。
“怎么可能。”池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主要是因为我那会儿太帅了,男同学们都排挤我。”
陆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她边笑边问:“那你这么帅,肯定是女生们追逐的对象,怎么还没结婚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你打听过我?”
陆晨停下笑,无语地看着他:“大哥,如果我的常识没错的话,伴郎和伴娘都应该是未婚的。”
池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
“你能不能再假点?”陆晨忍不住大笑,池澍也笑了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陆晨和池澍停住笑,同时看向来人。
“新郎官你不去陪酒,跑这里来偷懒了?”池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聂谨连忙绕到陆晨那边,说:“你消停会儿吧,我好不容易趁着叫你们的机会,可以少喝几杯,你还来灌我,还是不是哥们儿了?”
池澍自己喝光了酒,笑着说:“这酒不错。”
“聂谨,你倒是能偷闲了,把师姐自己留在那儿喝酒,是当老公的人该干的?”陆晨也笑着站了起来。
“我读书的时候是书呆子,结了婚就是妻管严,我怎么能让施然自己在那里喝酒。要抛花球了,她去后面准备了,我过来叫你们。”
“叫我干什么?”
陆晨池澍异口同声,两人又相视笑了起来。
聂谨一会儿看看陆晨,一会儿又看看池澍,问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丫的,装得挺像,你丫跟施然把池澍弄来,难道不就是针对我吗?陆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脚疼。”陆晨说完,又坐了回去。
池澍在一旁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你刚刚还以你的常识告诉我,伴郎伴娘都是未婚。怎么你的常识没告诉你,抢捧花的只能是妹子么?”
妹子……什么鬼!这种阔少也是经常在网上撸游戏,瞎晃悠么?
“别愣着了,赶紧走,施然等着呢。”聂谨催促起来。
“不想去。”
“这可是我跟施然的婚礼啊。”
陆晨:“……”
陆晨跟着聂谨池澍,到了台子正面,聂谨自己绕去了后面。不一会儿,新郎新娘出来切蛋糕,说祝词,然后开始抛捧花。
施然对着台下找了一会儿,冲着陆晨眨了眨眼,然后转了过去,背对着大家。
陆晨极度无语,她根本不想结婚啊,根本不需要捧花了,还眨巴什么眼,搞得她一副恨嫁的模样。陆晨趁着施然背过身,立刻换了个位置,估计施然一会儿会朝那边仍花。
施然虽然背对着大家,但大致方位还是分得清,她果然将捧花朝着陆晨开始的方位扔去。陆晨见了,心里暗含好险,幸好自己躲开了。
远处几个姑娘抢花,陆晨正暗自庆幸,可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那束花就划了一条抛物线,稳稳砸在了她怀里。捧花有了主,众人哄闹一下就散去了,留下捧着花的陆晨,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呵呵,男友都没有的人,找谁结婚去?陆晨无语,扭头正看见池澍向她走来。
“抢到捧花了?这是婚期快近了?”池澍一脸好笑的表情调侃陆晨。
陆晨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说道:“让我抓只耗子结婚去?”
池澍突然惊讶的瞪大双眼,喊着:“嘿,我小名叫耗子,你可以叫我耗子哥。”
陆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情也变好了,她低低骂一句:“你丫真不要脸。”心里补了一句,不过倒是挺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啊啊啊啊啊!!
蠢作者冷得连卖萌都不想卖了~~卖个丑,吃藕~耶!
☆、池澍是个盯梢的
婚礼过后,施然和聂谨要出国度蜜月,但因为陆晨的缘故,施然怎么也不肯去度蜜月,非要陪着陆晨,直到她回四川。搅扰别人度蜜月,这可是损阴德的事,陆晨自然不能让施然这么干。两人为这事闹了一天,施然寸步不离地跟着陆晨,任由陆晨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去度蜜月。最后陆晨火了,威胁施然,不去度蜜月,两人就断交。施然这才肯改签,第二天去度蜜月。
晚上,施然回家了,陆晨留在酒店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一早她就退房,然后去以前那所房子,把手续办清楚。因为施然要去度蜜月,估计月底才能回来,陆晨卖房子的事,她就转托给了池澍。陆晨觉得,反正自己过几天就回成都了,这事交给谁都一样。
第二天一早,陆晨退了房,带着行李去了原来的房子。她站在门口,手里的钥匙已经攥出了汗。陆晨深吸了几口气,才打开门。屋内一股陈旧的灰尘味,呛得她止不住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屋内的陈设跟她走时一模一样,只是积下了很厚的灰尘。陆晨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自江末走后,她就再也没打开过了。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可她看着那扇门,总还有幻想,觉得一打开门,江末可能就背对着阳台坐着,或许还没穿衣服,一脸吊炸天的样子,对她说:找死啊?本座弄死你信不信?陆晨想着,自己笑了起来。
时隔三年,她终于再次推开房门。她走进去,扬起一阵灰尘,她捂着口鼻,打量整个房间。书桌上随意扔着几只笔,一本打开的书倒放着,书下压着两张去斐济的机票。旁边书柜上,贴满便利贴,记录着去斐济的攻略,各种酒店景点介绍等等。
陆晨走到桌边,从书下抽出那两张机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七月二十三。对,江末是七月二十二被带走的,只要晚一天,他们就可以坐上飞机去旅行了,也许可以躲过龙王爷了。当然,回国了还是会被发现,但好歹她的记忆里有了更多值得回味的事情。
陆晨看着手中的机票,一大滴泪,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砸在机票上,很快湿了一片。陆晨大口喘着气,胡乱抹了一把泪,她紧绷着脸,努力装成无所谓。
床上被褥还是凌乱的,甚至能依稀看出江末躺过的痕迹。陆晨脱了鞋,光着脚踩了满脚的灰尘,她却不管不顾地爬上床,躺在了江末躺过的地方。床上踩满了她的脚印,又脏又乱,她只闭眼静静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晨翻了个身,发现枕头底下好像有东西。她坐起身,拿开枕头,下面是一本黄色封面的笔记本。陆晨看着那个笔记本,眼泪突然汹涌而至。
她答应带江末去看电影,没有做到。
答应一起去爬长城,没有做到。
答应去吃大餐,没有做到。
答应一起旅游,没有做到。
……
陆晨满眼全是泪,完全看不清本子上的字了。她随手将本子丢在一边,却看见底封上有一行字。陆晨抹了一把眼泪,将笔记本捡起来,见上面有一行字——一定要等本座,本座肯定会回来。
一瞬间,空气好像被抽干,陆晨甚至不会呼吸了。她拼命吸气,却仍觉得胸口堵得慌。她狠吸一口气,终于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