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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就想扑进江末怀里。
不得不说江末是个极其傲娇的人,在这种久别重逢,激动人心的时刻,还能如此冷静。他往后退了几步,与陆晨拉开距离,手伸长捏着陆晨的下巴,让想扑过来的陆晨怎么都够不着他。
“本座问你是不是找死?”
陆晨哭得稀里哗啦,放弃了扑过去的想法,乖乖站着,边哭边胡言乱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趁你变成鱼的时候把你丢了。我落井下石,我卑鄙无耻。”
看陆晨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江末有些嫌弃的撇撇嘴,然后皱眉说:“别哭了,谁问你这个了?”
“啊?”陆晨抬头,看着江末,有些不明所以。
江末歪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就说说,南海龙王那老头哪儿得罪你了,你天天骂他,怎么说他也给了我们一颗大珍珠啊。”
南海龙王?江末他大爷?陆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个月来,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什么狗屁心结,江末随便一句话就搞定。
江末松开手,退回床上坐着,略带嫌弃地仰头看陆晨:“你疯了?又哭又笑的,弄本座一手。”说完,作势在陆晨的床单上擦了擦手。
见江末一如往常,好像对被丢弃的事浑不在意,陆晨更加内疚。笑声卡在嗓子里,往外冒出时却变成了哭声,陆晨再次哇哇大哭起来。她边哭边跑上床,跪在床上一把抱住江末,像抱住孩子般,将他的头摁在自己怀里,呜咽着说:“对不起,我……”
陆晨抽搭着一句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就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没有早点回来,害你担心了。”
陆晨一愣,停止了所有动作,静静搂着江末,心里却早已百转千回。如果江末回来骂她一顿,或者揍她一顿,她心里都会舒服很多,可他却说了“对不起”,而且是第一次对她说。陆晨心里又暖又酸涩,她将脸紧紧贴着江末的头,短硬的头发扎在她脸上,痒痒的,酥酥的。
“不准对我这么好。”陆晨呜咽着说。
江末真是个听话的孩子,陆晨话一落音,他就吼了起来:“你赶紧松开,你想捂死本座啊?!”
陆晨赶紧松开手,顺便快速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她现在冷静下来了,想起刚才自己失控的模样,觉得有些窘迫,低着头拘谨地坐在了床边。
“那个……”陆晨抬头看江末,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男人又没穿衣服!
她刚才太激动了,一直没有发现,现在刚注意到,吓了一跳,立马与江末拉开距离,坐到了床尾处。
江末大大方方地看着她,询问:“想说什么?”
陆晨快速暼他一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这个极其不要脸的男人。
“你怎么又不穿衣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是说好了,”江末的表情有些无奈,“本座也想穿衣服,可被别人丢海里了,实在没衣服穿。”
陆晨有些内疚,又有些惊讶:“那你没衣服穿,怎么回来的?光着?”
江末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整个人前倾,侧头捕捉陆晨的目光,含笑说:“这段时间你这么想本座?都没空看新闻了?上个月北京五环有人裸奔被抓了,”江末顿了顿,看着陆晨惊讶的眼神,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就是本座。”
陆晨知道他在胡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弯腰看着江末,边笑边说:“被抓了你还挺骄傲啊。”
“没错,本座就是这么的骄傲。”
你大爷的混蛋玩意儿!陆晨在心里笑骂了一句,走过去推了江末一把:“你丫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说完,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堆衣服丢给江末。
江末翻了翻,发现有睡衣有裤子有外套有毛衣,该有的都有了。他拿起一件白色毛衣,抬头挑眉看着陆晨:“一样的?”说完指了指陆晨的衣服。
陆晨面上一红,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下摆,嚅嗫:“同款买两件可以打八折。”
“是么?”江末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抱着衣服说了句谢谢,“本座现在就要穿。”
陆晨像是被看穿了心事,又急又恼,上去就拽江末手中的毛衣,“哪有人睡觉穿毛衣的!穿睡衣!”
江末歪头看了陆晨一会儿,哦了一声,松开了手。
陆晨想掩饰什么似的,开始忙这忙那。她从床上的衣服堆里找出了睡衣,扔在江末怀里,然后将那堆衣服一件件该叠好的叠好,该挂起来的挂起来。她一边收拾一边喋喋不休地告诉江末,什么样的衣服放在哪个柜子里。
“知道本座要回来?”江末坐在床边,看着陆晨的背影。
陆晨扭过头瞪他:“你快穿衣服!没见过这么流氓的。”
“现在见了?不用感谢本座给了你第一次。”江末闲闲说着。
陆晨差点没气疯了,这可是她的台词。
江末穿了衣服,突然指着门后说:“这也是同款打八折?”
陆晨头皮一麻,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江末正看着门后挂着的那套睡衣。她确实很没有出息,每次逛街买衣服,都不自觉想到江末没有衣服,就顺手给他也买了,所以造成了现在这种让人恨不得去死的局面。
“打七折!”陆晨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然后立刻转移话题,“赶紧换衣服睡觉了,过来拿被子,垫厚点,现在冷了。”
“七折,挺合算。”江末轻轻笑了下,他原本打算说自己不怕冷,但最后什么也没说,乖乖听从陆晨指挥,搬被子铺床去了。
两人收拾完,陆晨关了灯,刚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起身从书桌上拿起手机,看见一天语音信息,她随手就点开了。
“橙子,今天那男人怎么样?他说当时没考虑清楚,现在想清楚了,想再跟你接触接触。”
陆晨关了手机,一撇嘴,暗中吐槽:这是回家选了一圈,觉得我还勉强凑活,所以又找回来了吧。
陆晨刚想睡觉,却发现地上的人坐了起来。卧槽,她忘了江末在这里!
☆、你敢不敢兑现诺言
江末阴恻恻看着陆晨:“这两个月倒是挺忙啊。”
陆晨偷偷将手机藏在枕头下面,尴尬一笑:“还行吧。”
江末腾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陆晨:“晚上干什么去了?”
“吃饭。”
“跟男人?”
陆晨不说话,轻轻点了一下头。
“相亲?”
陆晨再次轻轻点头。
“谁让你去的!”江末突然炸了。
当然是我自己让我去的!这年代,谁还能绑着我去啊?!陆晨也有些不痛快,皱眉道:“我自己愿意去的。”
“不准去!”
“凭什么!”陆晨也急了,站在床上,直视江末。
“本座不准,本座不同意!”
这个男人向来不讲道理,不在的时候想他,在的时候上火,陆晨开始口不择言:“你凭什么呀?!你就是我捡回来的一条鱼!”
江末的气势瞬间矮了下去,声音低的几不可闻:“所以也可以随便丢掉对吗?”
他心里还是在意的!陆晨心中一震,他从回来就表现的对那件事毫不在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在他心底,那件事绝不会像他表现的那么无足轻重。
两人都有意绕过那件事,但那件事始终横亘在面前,总要面对。陆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当时的心情,也解释不清楚那种复杂的情绪,她只能道歉。她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瘫坐在了床上,没有了刚开始的气势和活力。
“就怕你这样。”江末皱着眉,声音很低很低。
陆晨抬头望着他,一双眼闪闪有光,“你说什么?”
江末垂着眼皮,傲娇地暼陆晨一眼,说:“本座说你这个女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坏透了!”
“我没有!”陆晨双手拍床,直起腰盯着江末,气势和活力瞬间又回来了。
江末不依不饶:“你带本座回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占本座便宜,被你看光了,被你摸光了,你就把本座丢海里,想不负责!所以你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女人,你还把本座丢在家门口,害我差点被我爹发现,简直太恶毒!”
你大爷!陆晨暴走,这位爷总有将她从任何状态拉向吐槽状态的本领。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是想让你回家。”
“嗯,谢谢你的好心,让我回家,然后再被我爹变成一条鱼,再困个几千年。幸好本座机智过人,不然早被抓回去了。”
陆晨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出,她只是怕把江末丢在别的地方,他回不去东海,又回不来这里,到时候会遇到危险。
“我没想到这点,对不起。”
“不接受你的道歉,一晚上说了多少对不起了,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陆晨有些讨好的笑着,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亏欠了江末,他耍点小性子也是应该的,“那个,最后你是怎么回来的?没有遇上龙王爷?”
“凭什么告诉你?”江末挑眉,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厉害的样子。
“咱怎么说也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都应该多分享一下。”
陆晨循循善诱,江末却不上套,一脸鄙视地看着陆晨:“那你怎么不分享一下相亲的经历?”江末说完,自己转身走到阳台上吹冷风去了。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没见过这么小气的!陆晨撇撇嘴,跳下床,光脚跟在江末身后走去了阳台。
阳台有一个蛋形的秋千藤椅,天气好的时候,陆晨总喜欢窝在里面看书。过了十月,天气冷了起来,陆晨几乎就没坐过这个藤椅了。
此时江末走到了阳台,他将阳台与卧房间的推拉门关好,然后坐在了藤椅上。这秋千藤椅的高度对他来说有些尴尬,一双大长腿怎么放都不舒服,他的一双腿挪了好几个地方,都很别扭,最后他只能踢掉拖鞋,将一双腿蜷在了藤椅内。
陆晨走到玻璃推拉门前,正好看见江末将双腿蜷进藤椅内。他整个人屈膝窝在蛋形藤椅内,双手抱腿,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脸侧向外面,整个人像是蜷在子宫里的胎儿。这一幕安静美好的像幅画,让陆晨的心噗噗狂跳,她在门内呆着片刻,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推拉门。
一门之隔,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气逼人。一打开门,寒气扑面而来,陆晨忍不住抱紧了胳膊。江末窝在藤椅里,一动不动,只微微抬眼看了看陆晨。陆晨冲他笑笑,也走进了阳台。
屋内有暖气,陆晨总是光着脚走来走去,阳台没有暖气,瓷砖地面冷的像冰块一样,她一脚踏上去,冻得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安静的画面被打破,江末抬起头,皱眉看着陆晨,下一秒,他就从藤椅上下来了。
江末越走越近,陆晨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可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江末打横抱起,同时头顶传来江末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宠溺的声音:“所以拖鞋是拿来让你吃的?永远不知道要穿鞋?”
江末话说完,就已经将陆晨放进了藤椅内,然后蹲下来,把她的腿轻轻抬起,也放进了藤椅。他一言不发地做完这些,就转身自己回屋了。
自己回?屋?了?陆晨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末的背影,这位爷小脾气还挺倔啊,都不肯跟我待一块儿了?
陆晨挣扎着从藤椅上坐起,正准备下去,就看见江末抱着一条薄被子板着脸走了过来。陆晨立刻窝回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