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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你,天王老子说情都没用!”
沈傲负气的瞟了沈太太一眼,夺了她手里钥匙就往旁边屋子走。
那边忙着开锁叫门,沈天成眼里就有了狐疑,拉了自己夫人边走边小声嘀咕,“你看他像六天没吃饭的吗?”
本来没往那上想,丈夫一问她还真觉出不对了,“是啊,按说饿了这些天能走也得打晃。”稍细寻思,她又胸有成竹了,“他那是身子骨壮实挨得住,又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别的不敢说,他这几天没吃东西我绝对敢打包票。”
儿子屋里从不放吃的,而且没有她的授意,家里指定没人敢往里送。
反正无所谓的事情,沈天成也懒得追究,快步躺回去睡觉。晚上喝了不少,酒劲还没散尽,他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一折腾,沈太太更没了睡意,惦记着儿子身体就絮叨起来,“是不是该让人准备点汤汤水水送过去?饿了这些天,可得好好补一补。”
“他长着腿呢,饿了不会去找吃的!记住了,你现在是扮黑脸的,对那丫头要挑三捡四,对小龙也不能太好脸色。”沈天成一个翻身,眼睛凌厉又带着警告,自己夫人的蠢是他最难忍受的,“趁早闭嘴睡觉,没事别往他们俩跟前凑合,我辛苦谋划半天要是半路毁在你手里,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真到劲头上,沈太太可不敢对丈夫顶撞,只得讪讪的缩了脖子,“我记着呢,都记在心里头了。”
“心服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嘴上服软。”多年夫妻,沈天成看的相当透彻,“一见钟情都是糊弄鬼的,那都是男人的见色起意。早跟你说了,多饿他几天很必要,不饿的他起不来哪能看出那丫头在他心里几斤几两。你倒好,成天在我耳朵边嘟嘟囔囔没个安生,你瞧见了,人还活蹦乱跳的呢。我跟你说,要是过不多久小龙看不上那丫头了,就都赖你,害的我费劲巴拉白忙活一场。”
事实摆在眼前,沈太太只能伏低做小的赔笑,“心服口服,真的,真的。只要是为小龙好,往后我都听你的。”
沈天成也不再言语,翻身自顾自闭眼睡去。
关了壁灯,沈太太依旧睡不着,可这回她也不敢动弹了。静静听着窗外雨声,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着,儿子要什么时候结婚呢?她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了…。。
越想越美,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怕惊动身边人马上捂了嘴,又后知后觉的放开了,丈夫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她就是一脚踢过去估摸着都醒不了吧。
放肆的翻了个身,静下心来她又想到了儿子的身体,这无肉不欢的饿了这许多天,该不会跑去胡吃海塞吧?
吃坏了胃口可怎么好!她终于按耐不住的慌了神,轻手轻脚的下地换下睡袍脚下生风的就往外去。
儿子屋子锁了门,再看清扬那屋,灯亮着可没一丝声音,她就直奔了一楼餐厅。餐厅里灯火通明就是不见人影,疑惑间就听到相连的厨房里有说笑声,她径直就走了进去。
只一眼,她就觉得她是眼花了,百感交集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抱着碗眼巴巴盯着热气腾腾的锅,上一次看见儿子这幅样子似乎还是他小学那一年。
“太…太太。”厨房值夜的是个十二三岁的瘦小男孩子,见到突然进来的人慌乱的迎了上来。他就是个打杂的,平时近距离接触主人的机会几乎没有,谁成想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少爷来了,跟着来的林小姐还要亲自做饭,这才没多会儿,太太也来了。
胆子小又没经过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声喊也惊了屋里另两个人,沈傲我行我素的没言语,清扬扭头瞧见是沈太太,木雕泥塑似的样子让她很是不明所以,但也只当看不见,只礼貌的微笑着打招呼,“伯母。”
沈太太也缓过了神,循着声音对上那张如花笑脸,下巴尖了更显着杏眼如星,嘴唇发白瞧着脸色不太好。比起初见那晚的娇花照人,可想而知这阵子吃了不少苦头,可她丝毫都没怜惜的意思,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道,“呦,我当是哪个勤快的佣人,原来是你。亲自下厨做饭?哼,你倒是会献殷勤。”
清扬也不恼,关了火这才笑眯眯的迎上沈太太的脸,“听闻家里晚上有宴会,工人忙到快十二点了才睡下,就没去劳烦。下了点面条果腹,手艺不好,伯母要不要赏脸来一碗?”
“好啊。”沈太太依旧不冷不热,嘴撇的快到耳台子,“我这个当妈的先尝,谁知道你要给我儿子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沈傲黑脸站过去,表示很不满。沈太太细细的眼睛就横了过去,“我吃不得她做的饭是怎么着?哪家的婆婆吃儿媳妇做的饭还犯法了?”
儿媳妇?沈傲咧嘴就笑,惹的沈太太一串喋喋不休的抱怨。
作为唯一的观众,小听差默默的往角落里又缩了缩,耳观鼻鼻观心努力掩饰存在感。三十多桌酒席忙的大家伙筋疲力尽,他也累惨了,可谁让他是新来的好欺负呢,偏偏不让他睡觉留下来守着厨房。
祸不单行,他还赶上了主人们的大戏,他胆子小,这热闹光听着就心惊肉跳啊。
很快,热汤面上桌,沈太太坐在主位上就吃起来。许是晚上吃的太少,这会儿她竟然觉得不起眼的面味道不错。细挂面、火腿丁、胡萝卜丁煮的软软的,汤里加了干虾子提鲜,不油不腻湿湿软软很适合饿久的人。当然,想挑毛病就有的是,吃下去半碗擦擦嘴,她挑眉就对着清扬哼了哼,“这么些天一个米粒没沾的,第一顿要喝稀粥,这都不懂,我看你这医生也是蒙人的。”
没等清扬说话,沈傲抢先一步开了口,“吃了糖,天天吃。清扬给的,我吃两个她吃一个,每顿都是。”
只要让母亲看见清扬的好,应该就不会这么刻薄了吧?哎,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找清扬的茬。
“糖?”沈太太惊诧了,脑子不够用似的愣了几秒,眼神就不善的瞟向了清扬,“你这是给我儿子施了什么妖法?为了替你说话他都顺嘴胡诌了。你给他糖?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给他?别跟我说你能穿墙!”
嘴上那么说她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要说面前这两个六天一口没吃,她也看着着实不像。
既然已经把事情抖落出来,清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就给解了疑,“穿墙自然不会,我那屋里有个壁炉您该清楚,那里头跟沈傲房间就隔着一层砖,费些功夫就能挖开。一盒子洋糖,不瞒您说就剩四颗了,您方才不放我们,明日恐怕就只能喝水充饥了。”
“清扬挖那个砖,手上都起了水泡的。”沈傲急切的补充道,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母亲,他不遗余力的展示清扬的好,就盼着她能别挑毛病。
壁炉?还真是有的。沈太太在两人脸上逡巡过后,忍不住噗嗤笑起来,马上又意识到不对,清了清嗓子又板起脸,“小龙啊,她那是在跟你使苦肉计,你上她的当我可不上。拢住你她才能进沈家门,为了荣华富贵挖个砖头算什么?少吃几个糖算什么?她心里的算盘清楚着呢!我跟你说…。”
很失败。
沈傲不再纠结母亲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就看向身旁的人,“端回房里吃。”惹不起躲的起,自己母亲他真没办法,往日里被说的不耐烦了,能走的路也就这一条。
这就是传说中的夹板气?清扬看着沈傲那为难的样子就笑,“聆听长辈教诲挺好的啊,回屋不就没的听了。不是饿嘛,好好吃你的面。”
“”,沈傲感动的无语凝噎,清扬怎么就这么好呢。一勺勺喝着汤,他心里也有了主意,能治住母亲的也就是父亲了,明日他得到父亲那里去说一说。
儿子好好吃饭第一,沈太太决定不再讨人嫌,默默叨叨的起身就走,“媳妇没娶就忘了娘啊,真是白养你了哦…。”
出了门她就再也维持不住那张冷脸,笑容急不可耐的就爬上脸庞,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私下里对儿子还算好,这一点她很意外,也很惊喜。
脚步轻快的走过了清扬门口,她突的想到什么,折返回去就推门进去。卧室灯光明亮,径直到壁炉边拿掉那幅画,往里一看她瞳孔瞬时就睁得老大。
这窟窿大的也太离谱,别说送糖送人都绰绰有余吧?陡然冒出的念头倒是给她提了醒,扭头就在屋里搜寻起来,茶几上的铁皮糖盒子很醒目,桌上真的有几颗糖,可最让她注意的还是水杯,是两个。
登时巨大的欢喜冲的她就是一拍手,担心耽搁太久被堵到屋里太难看,把那油画挂好一溜烟就出了门。
翌日上午九点多钟,天依旧没有放晴,雾蒙蒙的天地间飘着毛毛细雨。到处都湿乎乎,空气中似乎都能拧出水来。
终于不用囚在那一方天地里忍饥挨饿,软糯的鸡肉粥在胃里诉说着满足,外头阴雨连连,倚在一楼软软的皮沙发上,清扬心里却是艳阳高照的。
跟如梅那里通完电话,她也饶有兴致的看向正把嘴埋在大瓷盆里的小黑,那冒尖的生肉迫使她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它的主人,“你给它的也太多了,你饿了几天它又没跟着挨饿。”
“给你喝。”沈傲飞快的就捧了个白瓷炖盅到清扬面前,一下跟铁头交待去给小喜报信,一下又是打电话,终于轮到他说话了。
鸡同鸭讲。
第七十二章 记者会
盛情难却,即便瞟到几丈外几个女佣如遭雷击的神色,清扬还是接过了炖盅,想起沈傲晕过去那回忍不住打趣道,“饿了好几天了,别急着忙活,你要是再晕我这回可没力气接住你。”
“…。不会,晕不了。”沈傲不好意思的扰扰头,耳根跟着红起来。东奔西跑的找了小黑半宿,在家里时候也是不吃不喝不睡的急的团团转,一天一宿的熬着,平日里壮的像头牛,谁成想突然就晕了。
那时候没什么,再提起来他觉得甚是丢人。
脸皮比大姑娘都薄,为了不让他更局促,清扬板板脸孔把笑憋回去,闲适自在的去喝那冰糖燕窝,走动走动就一身虚汗,这身子骨弱的的确需要少食多餐补一补。
“小姐,小姐,饶命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由远及近杀猪般的喊叫求饶声打破了平静,那声音霎时就让清扬冷了眉眼,手里银勺子一丢蹭的站起来。
听差领进来浩浩荡荡着实不少人,七八个穿着巡捕房的黑制服,其中一个是胖敦敦的探长,还有十几个西装革履很斯文的男人,可只一眼,她就杏眼圆睁,死死的盯在那两个恶人身上。
被反剪胳膊押在前头的男人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挂着彩,惊恐的眼睛瞪大老大,丧家犬般求饶,可不就是张文达。旁边那个被人连拖带拽狼不堪的女人她也眼熟的很,她们三个差点死掉就是败这个女人所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今天终于感受了一回,要不是身子骨实在不济,她肯定会奔过去痛打他们一顿。
清扬的反应很明显在告诉他,被押来这两个就是那害她的人,沈傲脸上换上一贯的诡谲阴鸷,掏出腰间的抢就递了过去,“给你。”
被林家养大,到头来骗了林家的钱绑了林老爷的票,最后还把清扬差点害死,他觉得此人甚是可恶。
就隔着不到两丈远,那一幕对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白露露吓的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张文达也没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