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抱着他,脸窝在他的脖颈里不停的和他说话:“航远,这样就不冷了是不是?航远,其实我的生命很短暂,而我短暂的这一生的温暖就那么多,而这些少的可怜的温暖我又全部都给了你,如果你再离开我,以后我真的会变成冷冰冰的活死人的!我曾经做过的那些蠢事已经是不可能挽回的了,我只求你再相信我一次,以后不管环境再如何恶劣,我都不会轻易说分手了,你听见了吗?”她眼泪砸在他僵硬的脖子上,可是不管她怎么和他说话,他就是不给他一点点的反应。
她就这么半跪在后车座上,她不敢挪动半寸,她怕自己一挪,刚刚才聚集起来的热气就散开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不断的摩擦,期望这样可以让热量更多一点,可是过了很久,直到她身上的热气都差不多被消耗掉了,男人还是以一种僵硬的冰冷的姿态伏在她的怀里!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人越来越多,车门似乎也在动,好像再多用一点点力气就会被打开,她心里又急又怕又羞,抱着麦航远的手越来越没有章法的胡乱的磨蹭,她的话急促的在他耳边腾起白蒙蒙的雾气:“麦航远,你给我睁开眼睛,你又准备食言是不是?你刚刚还答应我的,等出去了我们就结婚,你会永远会守着我的,你说话不算话!”她说完,闭着眼睛抽泣,因为没有人回应她!
就在外面传来齐心协力的一、二、三、声音时,她又在他耳边急切的出声:“麦航远,你真的舍得让我这个样子暴露在一大群男人的眼睛里吗?”
依旧还是没回应,直到车门被打开,大雪迷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将脸埋进麦航远的脖子里,大声的喊着“别过来,都走开,走开,谁也不许碰他,他只是睡着了,他会醒过来的,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外面大雪夹着风呼呼的刮着,白色的冰天雪地里很多人围着一辆被大雪覆盖的车,原本在灾害面前都冲在第一的消防官兵们此时此刻,一个个都低着头,在狂风乱啸的冰天雪地里矗立的如同翠绿的松树一般!
很快一辆黑色的奥迪像豹子一样从不远处蹿出来,车身扬起的雪花就像雪崩了一样漫天飞舞,直到在人群前停下来。
一下车乔正楠就像疯了一样冲进人群里,扒拉开人群,当他看见车里的一幕之后,他原地僵了几秒,但是快速的大脑思维分析让他立马做出决断,二话不说转身朝着一帮子大老爷们吼了一声:“看什么看?都他妈给我转过去!”
一干人等也顾不上眼前这个俊俏妖媚的男子刚刚是不是对着他们爆粗了,反而对他们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个来帮住他们的神,或许车里的那个女孩子会听这个男人的话也不一定!
确定了言承欢不会再曝光的情况下,乔正楠脱了自己的大衣低着头直接弯腰钻进了车里,用大衣从后面裹住了言承欢,他用力想拉开她,可是她却死活不放手:“小楠,航远他很冷,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暖回来?”
乔正楠双手摸索的找到了言承欢的手,他覆上手面乘着她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然后迅速的将大衣的扣子扣上,再然后就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言承欢摔在雪地里,整个人就像跌进了冰窟窿里一样,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又在流血了,很痛,嘴巴里都是雪,冰的嘴唇都快没直觉了,她摸摸索索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车边,车窗玻璃已经被乔正楠关上了,她只能隔着玻璃不停的拍打,不停的看着里面的一切,乔正楠一件件的帮麦航远把衣服穿好,最后开车门的时候,还不忘将毛毯也裹在了他的身上。
麦航远被送上急救车的时候,两人也都跟了上去,车上,医生正在紧急抢救,言承欢几次想要扑过去,可都被乔正楠给拽住了,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哭的像个泪人。
软软的靠着车窗不断的重复一句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把衣服都给了我,他也不至于会这样……”
乔正楠看着她缩在窗户边,一脸的自责,没受伤的一边额头都被自己给磕青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劝她,他一点法子都没有,眼下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就像是游走在一个分水岭,一个躺在那现在生死未卜,一个呢又不断的自责,他都不知道自己先该顾着谁了。
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坐着十指握拳盯着紧闭双眸没有一点点意识的麦航远,天晓得,他有多想冲到麦航远耳边告诉他,如果他再不醒过来,他就立马给言承欢找个男人去。
在医院急救的时候,乔正楠看着缩在椅子上的言承欢,刚刚医生给她做了伤口处理,白色绷带越发衬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没说什么,去走廊尽头买了杯热巧克力,然后来到言承欢面前蹲下,拉开她环抱着胳膊的手,将咖啡塞进去,然后合拢了她的双手,想让她透过热巧克力得到一丝温暖,随后他又拉起了她的羽绒服帽子:“这鬼天气可真冷,喝点热的,暖和了等会才有精力照顾麦航远啊!”
一说到麦航远,言承欢猛的放声大哭,就像个丢失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委屈至极,眼泪、鼻涕外加口水,全都汇聚到了下巴上混合成水珠不停的往下掉,那样子真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乔正楠看着心里酸酸的,可却也知道不能放在脸上,只能不断的去帮她擦那些不停汇聚到下颔上的水珠:“你可比我老多了,怎么哭的起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许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漂亮了小心里面的家伙不要你了!”
没曾想乔正楠这几句玩笑话竟然还真的成了止泪剂,承欢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感觉脸上凉凉的,她就下意识用手背去擦,边擦还边说话:“我看他根本就是巴不得甩掉我,不然怎么还不醒过来呢?”
乔正楠啧啧了两声,伸出食指点了点言承欢的额头:“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是死鸭子嘴硬,天生的绝配!”
乔正楠这话刚说完,急救室的门就开了,言承欢反应迅速的比乔正楠还来事,人刚一被退出来,她就冲到了他的床边,这会看见他脸色见红,眼睛微睁着,她才松了口气,拉着麦航远那只没输液的手低低的问他:“你看得见我吗?”
另外一边乔正楠也不断的对着麦航远的眼睛上下摆手:“麦航远,说话,看得见我吗?”
麦航远微睁的眼睛仿佛闪过一丝亮光,透过氧气罩发出的声音还有点虚弱:“还死不了……”
乔正楠不客气的开口:“老实说,你这次算是真的为爱情献身?还是玩的苦肉计?”
麦航远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转头看了看言承欢:“怎么哭成这样了?像只猴子一样,真丑!丑到我都不想喜欢你了。”
想到刚刚乔正楠说的话,言承欢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乔正楠,见他一副我很冤枉,我绝对没有和他串通的表情,她忍住笑意又将注意力转到了麦航远的身上,她伏在他的耳边,用极清楚的声音说:“麦航远,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件事情,你要仔仔细细的听着。”
麦航远笑了笑:“好,你说,我一定认认真真的听。”
承欢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其实我也和你一样,这辈子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此身足矣。”
麦航远扬起头来趁势在她的脸颊边偷袭亲了一口。
麦航远抢救的时候,肖蔚然就一直在手术室里面,麦航远安全出来,他也算是放下了提着的一颗心,眼见着麦航远被推走,他摘了口罩叮嘱言承欢。
“这段时间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在到处蹦跶了。”
肖蔚然这话让承欢多多少少有些羞愧和不安,倘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这么急赶着回来,如果不是这么急赶着回来,或许就不会出车祸了,也不会变的现在这个样子。
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发生了就是发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你们怎么会撞车的?”
承欢摇头:“我坐在后面,我也不知道,总之一切都发生的都很突然。”
肖蔚然闻言不再继续撞车的话题,而是招呼承欢去照顾麦航远。
他等会还得去趟交警大队办理拖车的手续。
在麦航远的办公室里搜刮了半天找齐了办手续需要用的证件,出了门远远的就看见顾应钦从病房里出来,这会正客客气气的和言承欢说话,不用听他也能猜得到,他一定是让她注意身体、好好照顾麦航远。
这家伙商场上混迹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可是杠杠的。
眼见着他浅笑着冲着自己摆手,肖蔚然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看过了?放心,他福大命大,只是被冻的体表温度降到正常值而已,死不了的。”
顾应钦倒是一脸的认同:“我刚刚看了,当着我的面还和言承欢眉来眼去的,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肖蔚然眉毛扬了扬:“在言承欢面前,他就算不舒服也会装作很舒服的样子来。”
对于这一点,顾应钦再一次表示了认同:“男人都是犯贱的命。”
肖蔚然一听立马表示不赞同:“那是你们,我以后有了女朋友绝对不会。”
顾应钦一听嗤的笑了笑:“大话别说的这么满,省的到时候有了女朋友自己打自己的脸还啪啪啪作响。”
肖蔚然一脸不在乎:“我们走着瞧,我还就不信了,有了女人这日子还就不能好好过了。”
顾应钦一脸我很期待那天到来的样子,嘴里的话却是立马转了风向:“你是准备去交警大队吗?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肖蔚然开了车门:“听说车子整个侧面都报废了,真是钱不当钱花,作孽啊。”
两人到交警大队的时候,大队队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肖蔚然见状摇了摇头:“纳税大户就是不简单啊,到哪人都得卖你三分薄面。”
顾应钦理了理袖口:“走吧,我倒是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车祸能把一台奥迪给报废了。”
这人是话里有话啊……肖蔚然琢磨着,连忙跟了上去。
队长一开始非常客气的要迎顾应钦和肖蔚然去会客室,但却被顾应钦一口回绝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车吧。”
队长一愣缓了一分钟左右立马点头:“好好好,请跟我来。”
麦航远那辆被报销的奥迪就停在交警大队停车场,撞上山体的那半边整个全部挂坏掉,顾应钦围着车转了一圈:“啧啧啧,车撞成这样,人都还没事,航远的车技现在不错啊。”
肖蔚然看着那车怎么都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他摸着下巴狐疑的道:“按理说,出车祸的时候司机都会本能的往左打方向盘,航远他怎么会往右打呢?”
顾应钦举起了两根手指头:“第一,他是为了躲避来自左边的车,第二,言承欢坐在左边,所以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言承欢危险。”
说完他又继续开口,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如果对面的车速不是过快,航远是不会这么蠢的为了避让而撞上山体。”
肖蔚然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
顾应钦蹲着仔细的摸了摸已经完全爆掉的轮胎:“不然呢?公墓下来的那条山路出了名的崎岖不平,哪个要命的人会开着车横冲直撞?除非那是不要命了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
肖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