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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她转头看了一眼灵堂,照片里的父亲慈眉善目,于是刚止住眼泪没多久的眼睛又开始泛酸,或许是因为哭的太多了,也或许是因为被纸钱燃起的烟迷了眼睛,她的泪腺好像干涸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在这样下去爸爸也不会安心的。”林俊佑的声音像是一张大网遮住了承欢的全世界。
他穿戴整齐的站在她身边,手臂上还挂着她的大衣,手里拿着车钥匙一副等着她出门的样子。
她垂下了眸子,拔脚就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就被林俊佑一把攥住,大衣被盖在自己身上,可冰凉的身体并没有因此就回暖。
他的关心再她听来成了最可笑的讽刺:“外面风大,穿好衣服别着凉,你一直身体都不好,每一次都病了都像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
她扯了扯唇浅声道:“与其这样傀儡一般的活着,还不如去死。”
他认认真真的帮她一个个扣好扣子,最后手直接绕到她脖子后面一用力,疼的她不得不扬起头看着他。
他的唇一张一合,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想烙铁一样被烫的透红的烙在她的心上:“我都还没正式娶你过门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话音一落,林俊佑甚至不让承欢有说话的机会,顺势揽着她的脖颈就往外走,步伐快速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
一路上林俊佑都揽着言承欢,远远的看过去两个人关系特别的亲近没有一丝的异常,大概也只有承欢自己知道,林俊佑那只手就像一块烙铁一样嵌在皮肉里,疼的她不得翻身。
开了车门,林俊佑按着承欢的头逼着她坐进了副驾驶位里,忍了一路、承欢终于受不了了,林俊佑一上车,她毫不客气的一拳砸过去:“我已经忍气吞声这么长时间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俊佑一把死死的扣住了承欢的拳头,另一只手飞快的从及膝的裙摆探进去停留在她僵硬的腿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他手上稍稍一用力,她被捏的生疼,她知道林俊佑想干什么,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面对林俊佑的侵犯她愤怒不已,本能的反抗,指甲刮过他的脖子划出血痕道道,她越是反抗,镇压就越厉害,林俊佑浑身上下的暴力因子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彻底释放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她不断的变换身体的角度去逃离那只近乎失控的手,声音也渐渐的颤抖起来:“你疯了吗?八年前你那样对我,现在你又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听见这些话林俊佑手里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抬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潮红的欲色,就连声音也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暧昧低沉:“因为你我彻彻底底落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八年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从没期冀过你会原谅我,承欢,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可我又不想一个人继续这么痛苦的熬下去,所以,言承欢,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手了,你明白吗?”
电闪雷鸣之间林俊佑的动作快的就像是光速一样,一把用力的扯开承欢的裙子,肆意的手仿若游走无人之境。
八年前那次不堪,至少她还是无意识的,可现下呢?明知道她现下是正常状态下的,可林俊佑还是打算在旧事重演一回,他是彻彻底底真真切切的疯了吧?
恍惚间她听见他不停的和她说话:“承欢我爱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那个麦航远他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过没关系,他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我来掩盖,言致远自知亏欠我所以才许你嫁给我,所以你是我的,麦航远要是再敢碰你一下,我会杀了他。”
承欢疯了一样四处躲避林俊佑的手,这个时候他还拿父亲来说事?她不能接受这样为了掩饰自己错误的理由:“你胡说,我爸没有,他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信。”
林俊佑闻言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嘲笑,他居高临下的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硬是从牙齿里奔出来:“你从小被保护的极好,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弱肉强食,大概除了你,慈铭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吧?”
承欢脸色惨白的如同纸张一样,她不信,她一个字都要相信,慈铭是医院,是救人性命的地方,不是为了一点利益就谋财害命的地狱,因为强大的刺激承欢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根本无法阻挡林俊佑此时此刻近乎魔鬼一样的索取,头疼欲裂她就像一只落入猎人陷阱里的小兽一样拼命的想逃脱最后却只落得一个撞的头破血流的下场。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就这么被林俊佑给弄死?想到这里的时候,她脑子里竟然浮现出麦航远的样子,就像能够拯救她的救世主一样朝着她伸出手,她想或许是真的快死了吗?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麦航远呢?
这样无力抵抗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清晰的感觉到裙子下面突然空了的一瞬间,冰冷的空气窜入裙摆,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冰冷的如同一把剑直接唤醒了她最后一丝理智,不……不该这样的,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等着林俊佑这么对待她……
两人原本紧贴的身体因为林俊佑的离开而稍稍拉开了距离,新月本能的蜷起双腿看见他再一次覆身而上的时候,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脚力气大的直接将林俊佑踹到了门边,后背重重的撞在了门把手上。
承欢趁机跃起身一边哭一边直接甩了林俊佑一巴掌:“林俊佑,你混蛋!”
因为撞击的力道太大,林俊佑整个后背都僵了,这一下他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刚刚猩红的眼睛这会也慢慢恢复到以往。
放眼望去,言承欢就缩在车门边哭的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那样子活生生的就好像是他刚刚已经得逞了一样,他低头咒骂了自己一声,立马扣好凌乱的衬衣,二话不说朝着承欢伸出手去,谁曾想还没触到她一丝一毫,就听见她近乎崩溃的声音:“别碰我。”
他懊恼极了,明明很清楚自己和言承欢之间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可刚刚听见她说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他就像颗正在冲气的气球,一下子压强太大砰的一声就爆了,就像很多年前,他都已经上了飞机,可听到她要和麦航远私奔的消息之后还是义无反顾的折了回去。
最后看见她那么心心念念的要去麦航远身边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能阻挡她的样子,他受不了了,他不能就那么放她离开,可他又知道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可能挽回她的脚步,所以他头脑一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那么一蹴而就了。
他很想对她说对不起,可他看着她瑟瑟的样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概沉默了很久,承欢理好了被扯乱的衣服抱着手臂轻声开口:“你想要慈铭、我可以让给你;你想要言家,我也可以让给你;以前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成功的找人给你顶了罪,一切都被完美的掩饰过去,作为一个女人我还要自己这张脸,我还想结婚、所以你无需担心我是不是会去翻案。可是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放了我行不行?”
林俊佑万万没有想到承欢会对他示弱,又被她的一席话给怔到,独自消化了很久,他凑过身去攥住承欢的手:“你走了,我怎么办?”
言承欢用力的抽出手来:“可我不爱你,我们即便被强硬的捆绑在一起,将来也不会幸福的。”
林俊佑看着自己落单的手声音,言语间仿佛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时间久了,你和麦航远之间的一切会逐渐淡去,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当了妈妈成天围着孩子转的时候你偶尔想起他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好笑,原来自己的生命里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承欢,时间会让你淡忘一切的,我保证,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动你一分一毫,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委身下嫁。”
承欢波澜不惊的抬了抬眼皮子:“有件事情我爸一直都瞒着你,当年手术之后没多久我在军区医院又做过一次手术。”
林俊佑一听脸色立马白了,他隐隐约约能猜到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手术,可他打心底不愿意去承认,他撑着太阳穴急急的开口:“别说了。”
承欢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解气,原来他也有接受不了的现实。
她笑了笑,那笑空洞的没有一点的情绪,就像一具没有思维没有意识的玩偶,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机械性的:“经过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流产手术是那样的感觉,冰冷的器械在子宫里如同洪水一般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一切都绞干净了才能罢休,而那个被流掉的孩子,正是你林俊佑的……”
啪的一声在静溢的车厢里响起,清脆的就像塑料碎裂的声音,承欢伸手摸了摸唇,手指上都是血,她摇了摇被打的混乱的脑子轻声的笑了笑:“怎么?听到你的孩子被流掉,你伤心了?难受了?可那又怎样,那就是个孽种,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正真害死他的人是你,你这个亲生父亲。”
如果说刚刚林俊佑还在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恼后悔,那现在在得知言承欢当年打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他心里那道防线彻彻底底的垮掉了,他从小就失去父母,成年懂事之后他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等以后自己结婚了有孩子了,他一定会像对待宝贝一样爱他宠着他,不幸的童年让他相较起同年人更期望自己能有一个家,有彼此相爱的妻子,有可爱活泼的孩子,他将这一切期冀都倾注在言承欢身上,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却也是她亲手捏碎了他的梦。
怒到极点,他甚至连考虑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一把掐住了言承欢的脖子,青白的手指显而易见暴露了他早已经崩溃的心里防线,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言承欢不是一直想死吗?好啊,他成全她,等了结了她,他也会下去陪她的,不……是下去陪她和孩子……
林俊佑这次是铁了心要言承欢死,没一会她就被掐的脸色发青,原本还能发出声音的喉咙这会已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承欢也没做任何的挣扎,如果死能解脱她和林俊佑,那就这样吧。
能耐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承欢认命的慢慢闭上眼睛。
四周安静的恐怖,林俊佑意识到此时此刻言承欢一心求死的时候,他手里的力道慢慢松了下来,看见她逐渐发紫的唇,他陡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承欢也没想到林俊佑会在最后关头收手,她不停的捂着脖子咳嗽,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真差劲。
叭的一声,车子的中控锁悄然打开,随之响起的还有林俊佑阴郁暗沉的声音:“滚……”
言承欢无声的笑了笑,她求了他那么久他都没有答应放手,现在居然就这么简单的就做到了。
她默不作声的开门下车,夜幕中的她就像个正常人一样慢慢徒步前行,可没有人会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又多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搁浅的鱼儿似得,躺在陆地上一张一合张着嘴巴用仅剩的一点点的空气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说到底,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