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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嘛。”
她脸一红,很快推开我的手:“就算我是神,你自己不想看,我也帮不了你啊。”
我好笑道:“你都是神了,我还看什么书啦!”她听后,白了我一眼,赌气似的不再理我,而是计算一道有些超纲的物理题。
自习教室里此时已没有其他人,周末的晚上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学习的,要不是因为我和她实在没地方可去,一定不会这么无聊地坐在这里看物理……想起来学校的这一个月两人简直比热恋还疯狂,一旦下课要么就是她来找我要么就是我去找她,中午放学一起吃饭然后趴在小卖铺的门口午睡,下午放学一起去操场跑步、吃饭,下了自习她又会站在体育馆的观众席看我和飞机为了校运会的比赛而练习,只要到了周末,我们就跑到市中心,吃各种各样的小吃,去游戏厅里打那些丑陋的僵尸,韦梦雅很喜欢跳舞,跳舞机上她总是跳得那么欢脱,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我,完全被她攻占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看她还没解出来那道题,开玩笑道:“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解不出来啊?”她根本不理会我,埋头在推演公式,我自讨没趣,掏出手机想看看空间里已经上大学的同学们的趣事,忽然想起我已经删除了QQ,无奈下只好登录了贴吧,在我们学校的吧里浏览了一遍,发现有个ID名为“很想”的人发了一条帖子,题目是《美丽的雪花,寂寞的夜》。
我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点了进去,里面却没有很大篇幅的文字,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我很想他
是在满是雪花的夜里
美丽的雪花中
孤独的夜
还有寂寞的我
……
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杨琳的号码,心里奇怪她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我也没想太多,就走出教室接听了:“什么事啊?”我们两人前后桌快一个月了,关系早就今非昔比,更何况我在读高四前也爱玩《魔兽世界》两人一直很有得聊,电话那头的她好像心情有些不太好,声音怪怪的,像是喝了酒:“你在哪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解题的韦梦雅,回答说:“我在自习教室呢。”
她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爱读书的人。”听得出她在酸我,我道:“你不会是在喝酒吧?”背景声音很嘈杂,应该不是在学校后门的商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连忙又问道:“你在哪呢?”
她听得我关心她,竟然说了一句:“谢谢你关心我。”差点没让我手机跌落在地上,很快她又说道:“我在市中心XX大排档这里,你要不要来?”我一看时间,晚上八点多,现在出去应该还来得及,于是挂了电话,走回教室。
韦梦雅看我进来,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有女生打电话找你。”我吓了一跳,女人的第六感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恐怖,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学霸的第六感,她竟然还说:“一定是坐你前面的那个狐狸精。”
对于学霸,穿着性感,打扮时尚的杨琳在她眼里是属于风骚、下流的,我为此和她争论过,但很快就败下阵来,毕竟我缺少一样武器——眼泪。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我解释说:“她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喝醉了,让我去接她。”
韦梦雅脸色忽然就暗了下去,她握笔的手有些发抖,然后听到她轻轻地说:“那你去呗,我这道题还没算出来呢。”
愚蠢的我以为她并没有任何抱怨,说了声等下回来再找她,便拿着背包走了。
走到教学区外面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椅子桌子相撞的声音,我以为是别人不小心,也不在意径直朝校门口去了。
公交车上人少得可怜,即便是在周末。
下车后,我按着杨琳的指引在XX大排档找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手机发呆,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在贴吧里看到的那首诗,此时望着独自一人陷入痛苦的杨琳,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就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下水沟的味道——明明很臭但怎么也清洗不掉,风将身上的味道变成了沉重的烂泥,每走一步都觉得疲倦,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能勉强称之为压力,潜意识里的压力。
这压力在如此平凡的生活中,渐渐的又变成了一种摸不着抓不到的情感,忽然想起高中三年浑浑噩噩一事无成,除了运动细胞发达竟一无是处,想起我曾经被安排坐在讲台前面的位置——班级里最中间的地方,想起那时候一到周末就跟同学去网吧通宵第二天出来时内心深处的负罪感,想起每一个失眠的夜里手机微弱的光芒中那一行行文字所代表的我的情感。
我也想有很好的成绩,我也想跟那些学霸一样可以将各种题目当做娱乐消遣。
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看到题目就想睡觉,看到试卷就想撕烂,一旦上课内心之中就忽然涌出无限恐惧,于是我假装自己是坏学生,不听课、玩手机、上课睡觉、讲小话……
那一刻,当我看到杨琳时,我终于明白了这种情感。
这是一种叫做空虚,又不等于寂寞的情感。
喧闹的大排档中,孤身饮酒的少女忽然抬起了她的头来,她看见了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我。
于是我看见她笑了。
她的笑容好美,那是在凄凉的面部表情下,突然绽放的微笑,就好像你已身在深渊,明知死路一条,但你仍旧不畏惧死亡,忽然就看到了希望。
“你来啦。”
她拉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拉在凳子上坐下,然后递给我一瓶喝了一半的酒:“陪我喝吧?”她迷离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了晶莹的泪珠,可她为什么会露出刚才那样的微笑?她难道是在掩饰内心深处的痛苦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她也喝了很多,两人一直喝到大洋,才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学校。
校门口处,一个少女站在风中,手里拿着一小盒蛋糕,仿佛站了很久又仿佛刚刚才来,当她看到我时,手里的蛋糕从手中滑落,我努力向她跑去,却感觉到她离我越来越远,当我好不容易碰到她,抓住她的手,却听到了她的哭泣:“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他要离开我!”
“他?”我有些诧异,想问清楚但嘴巴已被堵住。
我只感觉一股酒味混合着女生特有的香味在那一瞬间围绕着我,我也顺势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吻如此独特,让我一时间情不自禁,便将手从她的腰间放开,揽过她的头,换我主动吻了下去……
“到了!”冷不丁一声冰冷的叫唤,我放开了杨琳,她头发有些凌乱,嘴巴上的口红也都被我擦掉了不少,我叹了口气,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司机,便逃也似的下了车,杨琳她从车上下来,夜风吹起了她的散发,那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仿佛星光也在那时黯淡了,成为她的衬托。
我多少醒了些酒,回头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学校,两人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走到女生宿舍门口,她才开了口:“谢谢你今晚来陪我。”
说话间,她轻轻低下了头,像是害羞又像是在思考。
又或许是想逃避与我对视。
我摆了摆手,丢给她一个帅气的背影,就朝男生宿舍走去。
手机一直在响,但我不敢去接。
只能将音量调到最小,以此来显示我此时的逃避。
但闭上眼睛,全都是刚才发生的事,杨琳那极具魅力的身体还有那一双哀怨又忧愁的眼睛……
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至少目前一句话也没有。
我依旧像往常,中午和韦梦雅吃饭,下午跑步后吃完饭就跟飞机练习比赛,日子也在如此反复中迎来了校运会的召开。
“你到底参加了什么项目啊?”我拍了拍韦梦雅的头,已经失去了连续追问的耐心。
她拿着书本用力拍打我的手,嘟着嘴说:“才不告诉你,怪丢人的。”
我眼珠子一转:“难不成是砸铅球?”看着她的小身板,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虽然你很高,但也很瘦……你们班主任是想让你利用身高优势丢得远一点吗?”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肚子一痛,韦梦雅打人不是一般的痛,虽然这举动别人看来是秀恩爱,但只有我明白这是在虐待,她一脸的嫌弃样:“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再丰富一点?”
“难道是跳远?”看着她的长腿,我觉得很有可能。
“哎呀呀呀呀,别问我了,你不是待会儿有比赛吗,还不快去准备?”
说完她把我推到宿舍门口,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你可不能输,否则今晚不陪你吃饭了。”
我苦笑一声,没由来的,脑海里闪过杨琳的脸来。
我大叫一声作孽,便回了宿舍换好运动服拿上球拍往体育馆方向去了。
来到球场,早已是人山人海,不少选手已经就位,他们拿着球拍走来走去,像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记住他们,还有一个人,他身边围满了女生,但他本人却一句话也不说,站在那里等待比赛的开始。因为羽毛球的特殊性,篮球比赛和排球比赛都搬到了室外,整个体育馆被羽毛球承包了,所以可以同时进行十场比赛,三局两胜,决出进入半决赛的名额。
我的对手是一名戴着眼镜瘦弱不堪的高二男生,他很帅气地用右手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随后拉开阵势,势必要在十几分钟内结束战斗。随着他一系列拉风的动作,围观的学生们都燃起了激情,他甚至还拉来了一大帮同学,呐喊助威的声音不绝于耳,反观我这边,除了杨琳和飞机站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情况甚是凄惨。
没想到杨琳会放弃懒觉的机会来为我加油,顿时有了想显摆的心理,于是站好位置,摆出标准的接球姿势。那高二少年发球,他一定练过,这一球竟直接打我后场,我右脚往后一跨,站定,球拍横切,调回他前场,他动作迅速,往前切步,很快接住了我的球,并以很小的幅度击过球网,想骗我高调。
我没那么容易上当,身体已跑到网前,右手挥拍轻轻一带,球往他反手打去,高二少年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我会继续吊球,他想去接已来不及,痛失一球。
十分钟后,我以10:6暂时领先,也就在这个时候,韦梦雅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她看到我就兴奋地朝我挥手,我看到她穿着运动装,心想她那边已经结束了,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参加的到底是什么项目,我朝她报以微笑,高二少年这时一记凌厉的扣杀往我后场死角打去,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冲到后场,可这球角度实在刁钻,我还没来得及跑到就已落地,这让我心里很不爽,偏偏是在韦梦雅来的时候输掉一球。
高二少年似乎还沉浸在这一球的胜利中,周围也被这几乎完美的球所刺激,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高二少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球拍直指我,像是在说:“接下来我不会输!”啊呸,我才不会让他得逞,下一球他压我前场被我反调回去,他步伐轻快跑到前场回击,谁知球刚过中网,我瞬间于网前一厘米处将球下压,直接打在他的前场发球线处,轻松拿下一分。
艰难地拿下第一局的胜利后,第二局高二少年攻势更猛,他虽然喜欢装逼但也不是愚蠢的人,他在吸取了第一局的教训后,竟然采取了前后左右不断挑球的方式来消耗我的体力,我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