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差点没追上去。
干脆去找找韦梦雅在哪个专业吧?去女生宿舍等等看吧?可是一共四个宿舍区,我该去哪个呢?
这样一想,我又不想去找她了。
也就在我很无聊的时候,竟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子越,我是陈树峰。”
真没想到,陈树峰竟然在清华大学读武器制作专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让我感动,他可是唯一还记得我的同学之一啊。
“你为什么会选这个专业?”
陈树峰跟高四时的差别很大,他去做了个特别时尚的发型,干净的脸上浅浅的笑容,旁边走过一名女生,看着他竟然会撞在墙上。
陈树峰说:“还记得读书的时候,我跟你说过那个突然消失的舍管阿姨吗?”
这件事我早就忘了,现在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记起来了,当时我和韦梦雅还利用物理公式企图算出阿姨消失的可能,可是算来算去都不切实际,于是只好当做陈树峰高四压力太大看到了幻觉。
“那绝不是幻觉,因为那瓶牛奶实在太诡异了。”
“所以你选了个制作武器的专业?”
他忽然兴奋了起来:“是的,我想制造一种武器,能够让人瞬间消失。”看着他那副狂热的模样,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变态:“你要人瞬间消失干嘛?”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其实我想研究出时光机器。”
“哦?是吗?很了不起的梦想呢。”
“你呢?”
“我吗?”
“是啊。”
“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告别了陈树峰之后,我又回到了学校,看着陌生的环境,周末陌生的脸,不再为了高考的我,此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同班同学林夕。
她看上去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篮球场的篮筐下面,望着天空发呆。
我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怎么不跟朋友去玩?”
她很意外我会在此时出现。
“你不也没出去吗?”
“是啊。”
“你干嘛不出去?”
“因为我刚回来。”
“。…。。”
“听说你女朋友也考了这所大学?”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廖人王是初中同学。”突然听到廖人王这个名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谁,沉默了半分钟我才想起这是飞机的名字,哇,这个世界真小。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
“因为他发现你和我正好在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级。”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和韦梦雅已经分手了,这件事飞机并不知道。
可是我现在想找到她。
“你不去找她吗?”她幽幽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老朋友。
我摇着头:“暑假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
“啊?”
“很奇怪?”
她好奇:“你们明明为了考一所大学那么用功,结果你们都考上了,为什么会分手?”
为什么?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是因为我和杨琳做了那些事情吗?
大概就是吧。
我背叛了韦梦雅。
她甩了我。
过了几分钟,林夕大概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先开了口:“不如你彻底忘了她吧?”
“彻底?”
“是啊,你只有彻底忘了她,才会开始新的生活。”
我有些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彻底忘了另一个人?”
她却很认真:“可以的。”
我:“怎么做?”
“爱上另外一个人。”
她好像很认真。
我觉得她实在幼稚,只好调侃道:“那我爱上你行不行?”
“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会不会太快了?
之后两人谁也不说话了。
今晚的夜色很凄美,月亮也很残缺。
可是人呢?
人在思念谁的时候,是不是也充满着凄美,带着所谓残缺?
我扭头去看林夕,不知为何,却看到了韦梦雅的模样。
“我们就这样,彻底分开了吗?”
她去哪里了?她在做什么?在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我全部都不知道,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在看第三人称写的小说剧本,这样就能跨越时间和空间明白除了主人公外的另外一个人的情况。
可是这不可能,我既不是作者,也没有千里眼。
我所知道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我的身边。
那些别人的事,如果没人和我说,我绝不会知道。
所以渐渐的,我忘了韦梦雅。
忘了曾经的那些岁月。
正如杨琳所说:“高四只是一个中转站,人始终都要离开。”
我决定抛弃高四所经历的一切。
我将它封存在内心深处,再也不会去触碰。
我不会再提到它任何一秒钟。
因为每一秒钟,都是韦梦雅的故事。
我对不起她。
身边的林夕说话了:“我的前任他在跟我好的同时,又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我为了气他,故意虚构了一个男人出来,谁知道他竟然跟那个暧昧的女生开了房,还让她打电话给我,我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我跟其他男人搞不清楚,可是我还是好伤心。”
“于是我们分手了。”
我浑身一震。
“虚构的男人?”我几乎听不到我自己的声音了。
“是啊,我真的很生气,所以在填志愿的时候,故意跟他说填的和他一样,其实却填了这里。”
“我的前男友真的很渣,但是这样的渣男却让我曾经爱得死心塌地。”
“你是他的初恋?”
“恩。”
忘了吧,忘了韦梦雅。
这错已注定,你已永远无法去救赎。
忘了也许会逃开这个痛苦的深渊。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黑暗笼罩了我,我融入了黑暗。
只是为什么在黑暗中,却有一滴晶莹的液体,透过空气,落在冰凉的地上?
人的一生都在追求着幸福,可有时候幸福明明在身边又不知道珍惜。
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却是我这个渣男的初恋女友。
也许被我伤了这一次,今后的她会更加坚强也说不定,更或许她更加懂得如何判别男人究竟可靠不可靠,像我这样幼稚的人,她一定不会再去爱了。
我也怀着对她的内疚,过着大学里空虚无聊的生活。
(全文完)
☆、楔子
不知不觉已毕业一年,去过许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见过许多不一样的风景,也不断告诉自己过去已过去,不要再去回忆。可行走在苏杭烟雨朦胧之中,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若你还在我身边,即使风景再普通,那也应该是最美的吧?
你是从雨中走进来的,当时在一间不起眼的咖啡馆,我手中捏着王炸准备帅气地丢在桌子上以此宣告我的胜利,他们都笑着欢迎你的到来,说:“从雁山过来很远吧?”由于我背对着门口,一时间无法知道你的模样,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下喝了三口,便又笑了起来:“不会学妹来了你们就不打了吧?”大黄苦笑道:“别指望我,我这样的贫农是斗不过地主的。”
地主这时因为学妹的到来有些想快点儿丢牌,学妹站在我身后约莫一两分钟,她好像有些拘谨,毕竟除了大黄和地主,我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大黄许是看出了学妹的拘谨,咧开嘴介绍道:“这小子跟我们一个宿舍的,平常我们喜欢叫他波哥。”
大黄介绍我,那我也不好意思拿着王炸坐在凳子上等待我的农民翻身的日子,当我刚准备站起来时,学妹笑了起来:“他不会是黑社会的吧?”
我赶紧辩解:“别瞎想,我只是年纪大一点。”许是语气有些急,听上去有点不耐烦,地主连忙让了个位置给学妹,把大黄推到了我的身边——大黄一脸不情愿——“好啦好啦,快出牌,然后我们打跑牌(桂林牌的一种)。”
学妹刚坐下便对我说:“你好。”
“你好。”我感觉我的声音是从鼻子发出去的,地主挖苦道:“波哥你咋那么害羞?”我扬了扬手里的牌:“还打不打了?”大黄许是嫉妒地主能跟美女坐一起,也嚷嚷道:“可不是嘛,这盘打了多久了。”
地主讪笑起来,将手中的三个K带一对3丢了出来,此时他手里还有一张牌,如果我们要不起那么地主就又一次成功剥削了身为农民的我和大黄,便是在这危急关头,我猛地将手中的双王丢了出去,刹那间,大黄欢喜的模样还有地主的一副苦瓜脸都宣告了农民又一次当家作主……
对于学妹的到来他们倒是相当热情,一会儿问饭卡有没有钱,一会儿又说请她去吃食堂最高的鸡腿,地主最土豪他直接说请我们三个去看电影,这让学妹不住点头,心中肯定在想认识土豪绝对是一个正确的价值观。
于是大黄和地主去柜台前结账,留下我和学妹坐在凳子上。
我站了起来,想去上厕所,可不轻易间我却看到了学妹眼眶中有些湿润。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不该来。”
她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看什么呢?”付了账的大黄和地主走了过来,两人想把这个难题丢给学妹,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块钱,开玩笑道:“你们三个去吧,我今晚有约会。”大黄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不是才分手不到一个月吗?”
我摆了摆手:“毕竟我长得帅。”说完,也不顾大黄和地主一脸的嫌弃,坐上摩托车就往家的方向去了。不得不说,当初选择在桂林读书是正确的,毕竟就算有再大的悲伤也有一个安慰的港湾,不知不觉我的速度已飙到了七十,我的耳边除了风声雨声剩下的只有那年那个夏天——
“真的决定了?”
“嗯,我要去复读,然后去找你。”
“我等你。”
到了家,我将自己丢到床上,觉得有些冷,又去厕所洗了个热水澡,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大黄打过来的,他一听到我的声音,急躁道:“波哥你特不仗义。”
我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是不是认识学妹?”
我哑口无言,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请假没去上课,原因是感冒。
第三天大黄找到我,他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似的:“那天学妹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我装作没听到,大黄却故意说得很大声:“她说她在等你。”
“等我干嘛?”
“原谅她。”
“大黄难道你傻了?”
大黄一愣:“你说什么?”
我看着蓝天白云,笑道:“不要忘了她是你们介绍给我的,那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我不信。”大黄脸上一副不信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一个大男人放不下的?”
我不语,正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他的学生更狠,直接说“连一次都不能”。克拉底鲁虽然是赫拉克利特的学生,但他觉得老师的观点虽然说出了物质的运动规律,却又自相矛盾。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既然已经分开,又为什么要去原谅她?我不会踏入一条河流两次,若可以的话,我连一次都不想!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黄这小子出卖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