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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疼了多久,林九终于在天寻的怀里睡着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天寻一直都是被别人如明珠一般的呵护,从来不愁吃、穿,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别人,简直就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
她在端了无数次水再无数次打翻以后,终于放弃了。
“你,过来。”天寻指了指在一旁洗碗的大婶说。
“什么事啊?姑娘。”大婶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冲天寻走了过去。
天寻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拿出一锭银子说:“楼上有个孩子,你帮我去收拾一下。”
大婶微微一愣,笑岀了声:“孩子又不是东西说什么收拾。”说完又心想:“刚才看她连打水那么简单的事都做不了,应该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现在出手又那么阔绰看来必是有钱人了。”
“我说是就是,快去。”天寻不耐烦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九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来。睁开眼看见站在床边的天寻,马上坐起身子说:“寻姐姐,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应该出城了么?”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冲着天寻说。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但是我说过要带你一起走就不会食言。”天寻说着,可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失落。
林九感动的说不出话来,除了爷爷再也没有人对她这般好了。
“既然你醒了,我们也出不了城,那就一起去月祭吧!”天寻不待林九回答一下就把她从被子里拉了起来。
每一条街道和巷子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好似一只睁大的眼睛,盯着底下正在拜它的人。
林九和天寻被人群推着走,挤的脚都着不了地。只见人群中一个少女蒙着面纱坐在轿子上,被高高抬起。
天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女,生怕她也认出自己,拉着林九低下了头。
到了祭台以后开始举行首祭大典。祭台大致有两米那么高,梯子上铺满了烧红的炭火,不知道要干什么。
“寻姐姐,那梯子上的炭火是要做什么的?”林九好奇的问。天寻此刻已经慌了神,她面具下的脸已经完全苍白的不得了。
“首祭大典开始,请到此的诸位行跪月神之礼。”说话的是天司银,声音强劲而又有力,话音刚落就见下面的人一片接一片的跪了下去。
林九不明所以的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踏上祭台。”天司银一说完,就有好几个人将轿子里的“天寻”送到了祭台下,她赤着脚,四周的梯子上铺满炭火,想必定是让她光脚上祭台了。
林九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天啦,这样上到祭台,人恐怕都要化为灰烬了!”
怎料天寻听完就站了起来冲向祭台。在一片俯首的人群中,她的举动无疑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林九看着她,却阻拦不了。只好又跪了回来,可是一偏头就看见了跪在不远处的虎鼠兄弟,同时虎鼠兄弟也看见了她。
“看!那小子在那呢!”尖嘴猴腮的那个人叫了一声就扑了上来,林九立马遮住自己的脸。站起来越过旁边的人就向前跑,虎鼠兄弟看着林九跑远的身影,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人追了上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林九极力躲避着两人,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人群的喧嚣已经被无边的寂静所代替。
面前流淌着的河水,清澈的就跟玻璃一般,来不及欣赏这动人的景象,林九就觉得腰上一紧,那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蔓延到全身。
“哈哈,小子,你真的以为你能逃掉吗?”大虎煽着扇子一步步逼近林九。
“你们若是要那箫就尽管拿去,只求放我离开。”林九艰难的开口。
却只听见一阵嘲笑的声音:“那把箫到我们手上与废物有何区别,你若是助我娶得天家小姐,我便给你用不完的金银珠宝,跟我们走吧。”
林九一听,原来他们想利用自己达成如此龌龊的目的。心里竟有一丝丝怒气,可是她现在被腰上的铁链箍得紧完全使不出力。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林九说完看向了身后的河,咬紧牙就要跃下去。
“没想到自己几次三番虎口脱险,如今就要丧命于此,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为爷爷报仇…”林九想着,就只感觉到冰凉的河水浸入自己的耳朵鼻子口腔,可是她现在就连扑腾的力气也没有。
正当林九不停的在往下沉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就觉得有一只手拉住她的衣服将她往上提。
“这样欺负一个孩童吗?”声音忽远忽近,一点也不真实。
☆、魔界之尊
林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点难受的感觉也没有,摸了摸衣服和头发,竟然全是干的,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旁边高出自己许多的人。
此人一袭银灰色长袍,头发散落在肩上,随风飘飞。
雨落长安,枝翘牡丹,君一闭眼星河暗,君临天下万人仰。
没有再好听的词语和句子再形容眼前这人了,他的好看就如蛊惑人心的法术,只看一眼就会深深的陷下去。
若是上世修得的福气,全都化作了今生的一面之缘,那即使九死一生也不过是眨眼之瞬。
就连虎鼠兄弟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张大嘴巴,呆愣愣的看着这人,不知是为他的容貌所惊叹,还是同林九一般,好奇自己遇到的不凡之事。
半天过去,虎鼠兄弟终于缓过神来,先开口的是大虎:“小子…我劝…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一说话舌头就打结,对面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自己好想拔腿就跑。
林九马上拉住了面前这人的袖口,眼角含泪的使劲摇头。只见他头也没低,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把玩着手中那块翠绿色的石头,冷哼了一声。更是吓得两人双腿打颤。
“滚是不滚。”男子不带任何表情的说,声音像极了编钟的奏乐,清亮不失腔调。
“你大爷我还偏就不信了。”尖嘴猴腮的人强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抬起手一串飞镖就冲男子飞来。只见男子嘴角微微一翘,飞镖还没有靠近他的身子,就停在了半空中化作粉末,风一吹,便扬走了。
“我的回旋镖!”尖嘴猴腮的人大叫了一声,突然喷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说:“能毁我回旋镖的人当今世上少之又少,而你居然能在无形之中让我的镖化作灰尘,又损我几年功力,你到底是谁?!”黑暗中传来的光亮映照着他变形扭曲的脸。
“我是何人与你何干?看来你这命是不想要了。”男子说着便抬起手。
大虎见状不妙,立马跪下:“求求你,饶我们一命吧。”
“可还要欺负这个孩子?”男子开口。
“不不不!再也不敢了。”大虎边磕头边说。
“快滚。”男子一说完大虎便拉上尖嘴猴腮的那人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林九见他们逃窜的背影,总算松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紧紧拽着这人的衣袖。马上松开了手。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林九双手抱拳低下头。
男子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林九,自己本没有救他的意思。只是正在观赏这夜晚的河畔美景时,突然有一个身影纵入河中,影响了自己赏景,自己只有把他拉出来罢了。
“不必。”男子轻启唇齿,背过身去。林九抬起头看着如此修长的身影慌了神。
“我可曾在哪里遇见过你?哪怕一个擦肩,哪怕是为你的一个背影沉陷。我可曾见过你的眼睛?它是漆黑如墨画,还是闪亮如水晶。”林九这样想着,不禁傻笑了起来。
突然,寂静被打破,河上渐渐多了人们放的莲花水灯,看来,比武招亲也结束了。
虎鼠兄弟原来就是需要林九用箫帮他们在比武招亲上赢得比试,好顺利的娶天家小姐。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看来天寻要嫁的并不是虎鼠兄弟二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林九试探的去问那个男子。
他微微的偏了偏头说:“邪瑾洛”
林九露出了笑:“我叫林九,五六七□□的九。”
“你不怕我?”邪瑾洛有些诧异。
“你是好人,我为什么要怕好人?”她自从看见邪瑾洛第一眼开始,就认定了他,是个好人。
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如今从这小孩口中说出的话竟会如此动听。
夜色下的夜笙城,神秘而美丽。
人们都围着这条河走了过来。林九看清了前面的水轿子,拔腿刚要跑向轿子,却被腰上的铁链勒得难受。
邪瑾洛看着林九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又看了看她腰上的铁链,只好伸出手靠近她的腰。结果那白皙修长的手一靠近铁链,铁链就断作几节,掉在了地上。林九瞪大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链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高兴的跳了起来。折磨了她那么久的破玩意,终于离开自己的身子了。不过重要的是自己再也不用忍受钻心之痛!林九扭了扭自己的腰,高兴的笑了。
“我可不可以叫你瑾洛哥哥呀?”林九看向邪瑾洛。
“随你。”邪瑾洛顿了顿又说:“你一人在这里做什么?”
林九一听难过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我和姐姐走散了,又被坏人追赶,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
“你姐姐是何人?”
“她是…城主之女。”
“哦。”
“瑾洛哥哥,能否帮我找找姐姐啊,虽然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如果找不到姐姐…”林九恳求眼前这人帮自己找到天寻,因为天寻就好像是她的亲人一般,出任何事,都不行的。
在魔界呆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人拜托过自己什么,而是想做就去做了。如今竟遇见一个小孩,恳求自己帮他,自己也居然没有拒绝。
可以看到两人的身影在夜笙城内到处游走,像极了一副美好的画卷,林九被琳琅满目的东西吸引着,心情也好了。
☆、义结金兰
“瑾洛哥哥,你看这个。”林九拿起一个大花脸的面具,踮着脚想把面具戴到邪瑾洛脸上。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她就停住了,那么好看的脸,自己怎么可以把它掩盖住呢。
邪瑾洛眯起眼睛,整张脸好看的就如一块通透的白玉,一点也不真实。
“瑾洛哥哥,怎么样?”林九收回手,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笑着扬起头。
“呵呵。”邪瑾洛微微一笑,低了低头看着只有自己身子一半不到的林九。原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悠闲自适了。
两人回到河边,看见许多人在放莲花水灯。林九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挽起衣袖就伸手抓了一个水灯上来,只见灯中间的烛光随风摇曳,随时就要灭掉一般。她轻轻打开水灯瓣叶,里面躺着一张被水微微浸湿了的小纸条。
“再遇,勿念。”短短四个字,林九却看得眼泪汪汪,这是天寻的字没错。
这段期间里多亏了她的照顾自己才能每次都化险为夷,如今自己却连她在哪里,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想着想着林九哭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了。”邪瑾洛看着林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身为魔界之尊,从未有谁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一丁点其他情绪,更不用说像林九这般的哭了。
“寻姐姐不要我了。”林九放开莲花水灯,小声抽泣了一下。
“这又如何,你总要经得起抛弃,才会懂得珍惜伴你之人。”邪瑾洛云淡风轻的说着,不料,这一说林九哭得又更厉害了。看着她脸上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