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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暖?!晴暖你耍流氓啊?!”林九才不管他有没有长高,只知道他没有穿衣服。
“还不是你,都没有给我买衣裳,我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了了!”晴暖气呼呼的看着林九。
他这么一说林九才恍然大悟,这几年来除了夏风雪给晴暖缝的衣裳,林九根本就没有帮他再缝过一针一线。这么想着林九心里突然有些歉疚,只好开口说:“好好好,我错了,今天回去就给你买好吗?”
“啊嚏。”晴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才问:“说吧,找我何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可有办法治好别人的病。”
“没有。”
晴暖回答的十分干脆,林九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才继续说道:“好吧,你回来吧。”说完便摇了摇蛋壳碎片,晴暖就不见了。
“你的眼泪…”晴暖话还没有说完就回到了蛋壳碎片里。可他的话倒是真的提醒了林九。
林九的眼泪是个迷,在林九不愿去深究的同时,它却能一次又一次的救回别人。
只是没能救了爷爷。
这可让林九犯难,这样的情况她怎么哭得出来。
后来,林九试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没能掉下泪来,也只好放弃了。
“顷乱师叔,你医术和复苏术那么厉害,要是你在就好了…”林九沮丧的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小石子。
终于等到天色渐晚,人都散去了,喻遥迟才见到了门外的林九。
带着一丝丝惊讶走近时才发现她竟靠着门框睡着了。见她睡得如此香,喻遥迟只好将自己身上的披衣取下盖在林九身上。
喻遥迟叫住了正在收拾的那个姑娘问道:“秀儿,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师傅,他早上就来了。”
“知道了。”
喻遥迟缓缓坐下,便不再说什么。
天气虽然渐渐回暖,可是空气也还是凉的。
☆、遥遥来迟(三)
如今世态炎凉,已经很难得有人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去保护别人了。
喻遥迟静坐在林九身旁,他虽不知这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本事,但他却放下了从未放下过的戒心,交付出了完完全全的信任。
至少,对挽漠城和方千金,喻遥迟还是心存侥幸的。
林九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一层什么后缓缓地睁开眼,在见到了面前的喻遥迟时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见着人了。”
“公子醒了?实在是怠慢,因为我这里每天都有许多病人,若是全都诊断医治一番得需要很长时间。”喻遥迟嘴上说着歉意,脸上可完全看不出来,尤其是他那无比从容的眼神,仿佛是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林九先是对上了那双眼睛,后又无奈的摆了摆手:“算我自认倒霉。”
“呵呵。”喻遥迟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林九说。
林九用手肘抵了低喻遥迟小声说道:“哎,看来喻兄一定是医术精湛咯,不然怎会有那么多人来找你医治。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喻遥迟凑过耳听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那是我的徒弟,几年前上山采药遇见了一个受伤倒地的小姑娘,于是就将她救回,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便将她收做弟子跟我学习医术。怎么?莫非阿九兄瞧中了秀儿?”
“啊…不不不!咱们还是聊正事吧。”林九急忙摆手,生怕喻遥迟误会了什么。
方才还面带微笑的喻遥迟瞬间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聊什么正事?”
林九微微蹙起眉,也收起了笑容:“当然关于方家,还有这个挽漠城…还有焚雪教。”
喻遥迟缓缓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林九云淡风轻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你只是能医治好其他人的伤痛,而我或许可以尽力保护其他人不受伤,你若是信不过我,那我就告辞了。”林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又揪紧了,自己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惨死在方千金手下却无能为力,又凭什么能说可以保护他们的话。
喻遥迟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语气也变得沉稳有力:“我就且相信你一次。”
“挽漠城在最早的时候仍然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景象,而方家则是富贾一方,那一年方夫人又诞下了一女婴,也就是方逢君…
方逢君出生不到一个月,方夫人就跟着方府的一个家丁跑了,只留下三岁的方千金,还有他本就有恶疾的爹。他们卷走了方府大批的钱财货物,走时还一把火烧了方家。
本以为他们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可等方家的府邸化为灰烬时,却没有见到方千金和方逢君。据说,他们被一群神秘人所救。等他们回来时已经是有十年之久了,方千金长成了一个清秀儒雅的男子,而方逢君已经十岁。
他们还带回来了一群身份不明之人,那些人随后便成了焚雪教。他们重整方府,总听别人说方老爷在养病,可从此也再没见过方老爷。
方家重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而方千金却也成了一个无比阴狠的两面之人,他恨极了男子,又喜于男子。”
林九听完后简直目瞪口呆,且不说方千金的怪癖,光是遭受一场生死劫难就足够令人心生余悸。但该问的问题,林九是不会放过的:“那挽漠城怎会成了这般模样?还有你说的张家又是怎么回事?”
喻遥迟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又继续道:“挽漠城自从方府重建后就花木凋零寸草不生,而张家,是那年纵火的管家他拿着钱财做了生意发达了,抛弃了方夫人,也建了一座府邸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生下一个男娃,正是那日在街上被方千金折磨致死的那个,所有人都惧怕方千金,从来没有人敢不顺着他,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焚雪教。”
“方千金在家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他凶狠的样子,看来他是极其疼爱方逢君的,不过话说,你和方家又是什么关系?”林九盘腿坐在地上,话锋一转指向了喻遥迟。
喻遥迟看着林九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以前一直在他们家研药而已。”
“那你知道方家后院那里有一个上锁的房间吗?而且我发现方家的泥土是黑紫色的。”林九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好似是在说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嗯,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进去过,对里面的情况也不得而知,至于泥土,我就算是发现了泥土是这样的颜色,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喻遥迟语气略带一丝丝沮丧,可眼底还是处变不惊的从容。
林九陷入了思考,听了那么多,她觉得关键还是在那间屋子里,只是可惜她没有坚持下去。
两人都沉默了,林九也没有什么想要问的问题,只是一直保持盘腿的姿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聊天的期间,秀儿已经把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只见她步伐轻盈的端着木盆正要打水。
林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见星辰唯有一片漆黑的天空,还有风一刮就摇曳的竹子冲着喻遥迟问道:“你怎么会住在这么个地方啊?不会闲得慌么?”
“怎可居无竹。”喻遥迟话音才刚落,就见林九一把拉开了秀儿。
几个黑紫衣裳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手里拿着弯刀,只差一点就割断了秀儿的手臂,幸亏林九听到了与周遭环境截然相反的声音。
又是焚雪教的人。
林九拉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得有些失神的秀儿慢慢退到喻遥迟的身边。
而喻遥迟只是从容的将手中最后一口茶饮尽才缓缓起身。
“原来如此。”一个声音凭空冒出,待三人寻着声音望去时,看见的是轻轻摇着折扇的方千金。
☆、遥遥来迟(四)
似是没有料想到方千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林九心里一惊默默将喻遥迟和秀儿拉到了身后。先不说喻遥迟和秀儿有没有防身的能力,若是就这样起冲突恐怕林九也不占优势。
方千金看到林九时并没有惊讶,只是自嘲的笑笑道:“本是担心你的安危出来寻你,怎想你原来会在这。”
林九不说话紧紧的盯着方千金,生怕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情来。
“说,你是谁?!”方千金突然抬起手指着林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戾起来。
“我是…呵呵。”林九嘴角向上扬起,一阵白光从她体内散发出,在夜里显得极为刺眼。白光就犹如从地底冒出的萌芽,彻底掀开了她那副男子的皮囊。
喻遥迟用手挡着面前的那束光,待他放下手时,面前那个少年活生生就被换成了一个女子,她一袭淡黄色的纱裙,头发简单的编成了辫子,手拿着一支红色的长萧,这萧的红光忽隐忽现,就仿佛是鲜血一般。
见到了面前的女子,以及她手中的长萧,方千金突然抬起头,细长的眉就快拧成了一条麻花。停顿了良久,他竟然踉跄着退了几步后道:“怎么又是你!”
“一直都是我。”林九尽量拖延时间,毕竟身后还有两个人。
方千金一定是恼怒到了极致,只见他额头上青筋爆出,脸也胀得通红。
看到这番景象,喻遥迟有些震惊,他瞪大眼小声的问道:“你是谁?”而他旁边的秀儿早已经晕倒过去。
“先管好你自己。”林九说完,反手一掌就将喻遥迟和秀儿打出去好远。
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两人,林九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焚雪教的人怎会来了那么多,他们将林九团团围住,只等着方千金开口。
等了许久,方千金才开口,可是这一开口却引得所有人为之一振:“你走吧。”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和沮丧,带给其他人的却是不可思议。
林九也感到好奇,这并不像是方千金的行事风格呀,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自己再不走那就是自找死路。林九看着方千金,语气平淡的说:“有因必有果,你做了太多错事,现在你放我走了,你会后悔的。”
“世间本就待我不公,我既然让你走,你就快走,别再废话。”方千金没有抬头,他不想见到林九现在的模样。
他还记得,这么做都是为了方逢君。
林九轻念口诀,就这么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她,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回到方家,彻彻底底的去那间黑屋一探究竟。
这里没有白天,有的是永无止境的一片黑暗。
谢珩渊手和脚都被牢牢的钉住,而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如同不再是他的。
幸好,他并不是凡人,还能挨得住。
黑暗中再次传来了那个低沉的声音:“你不用再等了,那丫头是不会来的。”
谢珩渊低着头,看不清出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不会来又怎样?”
“我对你忍耐了那么久,你还不打算把伏羲琴交出来么?”声音里渐渐多了几分迫切。
“并不。”
谢珩渊话音刚落,就见无数密密麻麻的尖刺透过空气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身体,皮肤上留下的全是无比恐怖的小孔。
谢珩渊也在寻找伏羲琴,只有有了伏羲琴和女娲石,他才可以报仇,才可以将那些自以为是的仙踩在脚下。
百年前仙魔联合将白霓虹斩杀在诛仙台下时,却不料那些所谓的仙反过来将魔界打得措手不及。
邪瑾洛的父王就在那场战役中逝去,后来邪瑾洛掌管魔界,成为众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他立誓要报仇,立誓屠遍仙界。
林九摸黑走着,脚下一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