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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起爷爷当初离开人世样子,如今自己无法平复却还要保护方逢君。
一个脆如小铃铛的声音从林九面前传来,方逢君抬起精致的脸颊,一脸茫然的问道:“阿九哥哥,你怎么了?”她对林九的怪异举动十分不解。
林九摇了摇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沉重不已,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此地不宜久留。
林九扳过方逢君的身子,什么话也没说正欲走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熟悉的声音:“听到没,敢和本千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方千金趾高气扬的站在□□着身体的男子旁边高声叫道。林九身子一僵,停住了脚步,拉着方逢君的力气却不减丝毫。林九不想方逢君看见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不想让方逢君知道她平生最敬佩的兄长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促狭小人。
“阿九哥哥?”方逢君抬起头一脸莫名,林九用力之大确是抓痛了她的手臂,对此,方逢君有些受惊。
林九就快红了眼眶,为了夺得木灵珠必须不能让方千金起疑,她完全可以救下那个可怜的男子。
终于又到了抉择的时候。
林九咬着嘴唇,她没有了冲动的性子,更多的是明白了世间的事情总有大小,天下人是大而己是小。
难道那名男子就不在天下苍生中了吗。
“逢君,我们走。”林九没有回头,她闭耳不闻,一个劲的拉着方逢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当初正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害死了浮华和琉璃一家,现今她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应尽早找到谢珩渊,尽快拿到木灵珠。
月亮投洒清辉,门外摇曳的树影是单调的黑色。而林九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无法入睡,眼看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自己仍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行,我必定要去对面那间房门一探究竟。”林九一咬牙,立马起身披衣。
寒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林九的袖口,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挽漠城的夜晚着实要比别的地方寒冷许多。
林九轻手轻脚的踏出房门,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次门内的情景,许是扑面而来的灰尘,许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不得而知。林九紧张得手冒冷汗,从自己房门到另一边的路不过是几步之距,却是感觉走了许久。“咔擦。”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林九脚下传出,在夜里显得极其清脆。借着月光,林九看见地上隐隐约约浮现出奇怪的法阵。
这个法阵模样怪异,林九所见过的法阵之中并无这个图样,她缓缓蹲下伸手将地上的泥土扒开,一个完整的阵出现在林九脚下。
“这是什么?!”林九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阵中央是黑色的鬼面,只见这鬼面狰狞十分吓人,再则是一些蝌蚪一般奇怪的文字绕在鬼面周围,以此形成了一个方阵,牢牢的将林九困在了中央。
林九想要立马挪开脚步,顿时只觉浑身乏力,若不是黑夜,那方阵逐渐散发的黑色光一定十分醒目。她一点力也使不上,胸口如被挖开般,剧痛在体内蔓延开来。似有一瞬间,林九见到一股刺眼的七彩光芒从自己胸口直射而出。
远处传来了众多急促的脚步声,只闻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林九依然无法运气,她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此。
紫晶坠突然也散出了神秘莫测的紫光。
它…应是许久没有闪过了。
林九惶恐的站在原地,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只得睁大眼睛寻求一丝希望。突然,她只觉腰上一紧,整个身子便轻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束起的发丝,还夹杂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它有些不真实的滑过林九的耳朵:“抓稳。”
林九半闭着眼睛,微微侧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满头银发的少年,他带着的面罩遮住了他半个脸,只留有略显苍白的薄唇。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林九猛的摇了摇头,她以为这是幻觉,甚至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是自己因不甘心这样死去而出现的幻觉。
北冥叱唇角微翘,不急不慢的落在了那座房屋的屋顶之上。他的那头银发夺人眼球胜过了月光。
赶早不如赶巧,北冥叱在得知谢珩渊出了事情之后,便要急着赶来,哪想苏顷乱法术竟然炉火纯青到这般地步,若不是南如笑突然出现拖住了苏顷乱,恐怕北冥叱也再撑不下去了。
直到脚接触到屋顶之后林九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确定了方阵中没有一人,而自己却能有感知之时她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
☆、踌躇万分
北冥叱浑身上下充斥着神秘狂狷之气,他生性不羁背起狂澜,只不过少了常人所拥的生机,这引得林九不禁猜测他的身份。
愣了有几秒,林九才发现自己与北冥叱这般姿势极为不妥。她有些不自然的将搭在北冥叱肩上的手慢慢的缩回。
北冥叱眨了眨眼,银发如残缺的月所投洒下的清辉般明亮。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立即后退了几步道:“林九姑娘,冒犯了。”
“咳…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林九撇过头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北冥叱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阵法,它时隐时现的泛着黑光:“姑娘身上可有什么神器?”
林九犹豫了,她与北冥叱不过是几面之缘,虽说北冥叱救过她且又是谢珩渊的朋友,可毕竟他法术不在林九之下,若是有意抢夺灵珠,恐怕也护不住。
见林九有所迟疑,北冥叱悠然一笑,随即又道:“那阵法实不多见,但一般则是与神器同时出现,除非姑娘身上带有封天之器,不然鬼面阵是不会启动的。”
听完这番话语,林九心中有些忐忑,并不知这封天之器是为何物,她所知的不过是自己随身所带的晶球装有几颗灵珠罢了。
“先不管这什么阵法,我只知道设阵之人才有蹊跷,待我先去一探究竟。”林九说着就要跃下屋顶。
“且慢,既然你的法力不在大玄之下仍会被困住便不能硬闯,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珩渊。”北冥叱立即拉住林九,有些担心的说,只不过他的脸被遮住,就算直视他的眼睛也未必能够看出他此刻内心所想。
风很大,呼啸过耳,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屋顶站着的两个身影被风吹得衣物纷飞,虚无缥缈。
两人放眼望去,方府的所有景色一览无余,包括茶堂和居住的院子哪里亮着灯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
回想一阵,刚才林九在方阵中已听到动静,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林九挠了挠头发,忽然见不远处步伐惶急的身影。
方千金面带慌色,越走越快,手中提的灯忽暗忽明,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不停的追赶着他。看清了方向,原来他是冲着林九所住的院子这边走来的。
他挖人眼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那个自以为是,拿人命当玩笑的方千金原来也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过他那副丑恶嘴脸,林九都快觉得要被他现在的模样给蒙骗了。
………
谢珩渊的手脚被钉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埋在黑暗之中,虽不见表情却可从他的身上脏乱的衣物看出,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定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是怎样的折磨才能将谢珩渊的坚毅隐忍从他身上剔除。现在的他就如被丢弃在街头的布偶,只靠着一点微弱气息撑着。
四周很黑,就算是伸出手,眼也会被黑暗蒙蔽,偏偏谢珩渊处在的位置透有丝丝光亮。
像深渊。
像地狱。
也不知谢珩渊是否还清醒,只听见不远处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在混浊的空气里:“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法力所封印起来?”声音只带着一点点疑问的味道,似乎已经是用尽了所有情绪。
谢珩渊没有说话,他绝不可能想过使万物避之不及的那个自己,如今会沦落至此,会这般狼狈。
黑影里的声音低沉阴森:“为何不说话?”话音刚落就见钉住谢珩渊手脚的长钉像被人敲打着一般,不紧不慢往皮肉里嵌去。
谢珩渊闷哼一声,仍旧选择沉默。
“哈哈,魔界的魔尊竟是就这点本事么?你莫不是为了救那个姑娘才会落到我们焚雪教,想必封住法力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停顿了有一会儿,声音又接着在空气中传开:“她想夺取木灵珠,你知道木灵珠一旦被夺意味着什么?”
谢珩渊皱了皱眉,藏身于那黑之中的不知是人是鬼,但他却通晓如此多的事情。还总是能说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话语,也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那个姑娘能来救你么?”黑影中总是时不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
谢珩渊眸子低沉,良久才道:“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无关,不过那个姑娘是轻扬派的吧?她若是知道你是魔界之人…哦,不,若是知道你是魔界魔尊会怎样?若是她的师门知道了她和魔界中人来往会怎样?”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嘲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异常诡秘。
不知是这段话戳中了谢珩渊的心底,还是他迫切的想要保护林九,原不多情绪的谢珩渊此刻眼里就好像要冒出火来。
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说中的太多,知道的也太多。
只一墙之隔,门外寒风萧瑟。
林九来不及和北冥叱多说什么,不过是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化作一缕烟雾飘入房间内。
正好,就在方千金要掀开床前遮挡的帘子时,林九先他一步拉开了绣花帘子。
四目相对,方千金有些惊惶。
若不是见过方千金那凶狠的样子,林九着实不会把面前这眉目俊秀的翩翩公子和杀人不眨眼这句话挂上钩。
良久,林九才缓缓起身,故作慵懒道:“扰人清梦,不知方公子是如何进来的?”
方千金收起那惊恐的神情,转过身后便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他不安定的情绪一直游移在眼底,抬头撞见林九的眼时他才开口说话:“你带我妹妹上街去了?”
他问出的话语和他脸上所摆的神情有些不搭。
而林九一直盯着的是他始终挂在脖颈上的灵珠。
趁他现在只有一个人。
但正欲出手时她又停了下来,这样,太过莽撞,若是没能拿到灵珠反而打草惊蛇。
再三踌躇,林九还是打算再等等。
☆、千金公子
仔细一想,林九被困在鬼面方阵中时听见的是许多脚步声,为何现在却只见方千金一人。
林九想着想着出了神,完全忽略了方千金刚才问她的话。
见林九呆愣愣的只盯着一个地方,方千金似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咚,咚咚。”
桌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尤为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就好像敲在人的心间一样。听闻了响声林九才将思绪全部拉回,果断干脆的回答:“是。”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方千金既然来问了就证明他已经知道她们出府的事情,若是说了假话恐怕方千金会生疑。
方千金的表情略显意外,似是没有想到林九会那么干脆就承认。只是回想了一下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他不过是将一个给自己难看的人扒光了而已,作为惩罚,方千金甚至觉得这还不够过瘾,那个男子就和他那表面正经的老爹一样,背地里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家原是这整个挽漠城都有名的大户人家,听闻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