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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希祈走进回音房,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天寻努力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门内的声音不大,天寻大致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内容。话音刚落,苏顷乱便慢慢的走了出来,他没有看现在门口的天寻,手指轻轻一弹,凝镜剑就横在了他的面前。
天寻一惊立马站直身子,趁着苏顷乱还没有御剑而去急忙问:“师叔,你要去哪里?”
苏顷乱瞥了天寻一眼,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飞身到凝镜剑上。天寻没有让人离不开的感觉,她和林九不像,林九从不会黏着苏顷乱,她依赖的更多的反而是南如笑。可是每次林九都能给苏顷乱带来惊喜,直到他以为她就快要融进自己的生命里去了。
“师叔,师叔,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困衡。”
“…”苏顷乱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他不善言语,心里自然是想一个人快去快回,带上一个人反而有些麻烦。
天寻见苏顷乱不说话,快速跳上了凝镜剑,因为没站稳脚跟,不小心摇晃了一下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苏顷乱皱了皱好看的眉,轻念口诀御剑而去。
天寻心里乐开了花,她不敢相信,前面那衣袂飘飘的人是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并且他离自己还有那么近的距离。
☆、初到挽漠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刺得脸生疼,天寻只觉得这御剑之术十分快,普通修仙之人的内力纵然达不到如此。她的心跳有些不寻常,尤其是在闻见苏顷乱身上的淡淡清香之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紧紧抓住苏顷乱的手臂,紧闭着眼睛。待再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无数横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尸体。困衡大殿的中央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琉璃石所做的云霄柱上也多了几条剑痕。
殿门外还有几名困衡弟子拼死抵抗着众多魔界兵将,苏顷乱扫视了一眼那些张牙舞爪的妖魔,并没有见到当日与他所过过几招的邪瑾洛。百年前的一次交手,直至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一抹显眼而纤尘不染的白色拉住了正在打斗的人的目光,苏顷乱伸手一掌便将那些妖魔打开好远。
“苏顷乱?!”约是领头的那银发之人后退了几步有些惊诧。
苏顷乱缓缓落在地上,看了那些对他评头论足的魔界小妖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北冥叱身上。那名银色长发,戴着面罩的黑衣人苏顷乱是见过的。
北冥叱轻启唇齿:“惊动了轻扬,可真是大意。”
“无妨,留下流洋戟和炼妖壶,你们便可走。”苏顷乱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入骨。
北冥叱冷笑一声:“呵,那自然是不可能。”他觉得苏顷乱是怕麻烦之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也不会先动手。若是尽力拖延或许还有其他脱身的办法。
这边,林九等人站在原地迟迟不动。南如笑总觉得四周环境怪异,可是也说不出来个什么个怪异法,林九要先行走,他硬是拦着不让林九过去。
“你不走我走!”林九推开南如笑,快速的走进挽漠城去,结果一脚踩中了地上的圈套,一根用于绑住牛羊的绳子立马圈住她的脚便将她倒吊起在树干上。她只被栓住了一只脚,但尽管如此,林九还是没能解开绳子,额头反而重重的撞在了树上,干枯翘起的树皮刮了一小条口子。
南如笑眯着眼睛看着晃来晃去的林九并没有打算去救她的意思。
林九生气的大吼:“臭南如笑!死南如笑!你快点救我下去啊!”
“我让你过去的吗?”南如笑还在说话之际,就见谢珩渊拔出星云剑,顺着树干爬上去,砍断了栓着林九绳子,抱住林九,轻轻一跳就稳稳落地。
林九原本白皙的额头现在有了一条血迹,看起来就像开了一个天眼。她轻咳一声跳下地,看见的是南如笑有些发绿的嘴脸,谢珩渊有些担心用手摸了一下林九的额头,正想替她包扎,就见它自己复原了。林九拥有仙身,想必这些小的皮肉伤是无大碍的。
一路上气氛沉闷,南如笑不再说笑,谢珩渊也总是不经意的就分神。
挽漠城的街上与其他城邦并无什么异处,只是这里的人们都好生奇怪。他们似乎是认出那三人并不是本地人,大多都露出惊惧的神色,又躲又闪。
直到一个衣着破烂不堪,脸上脏得分连五官都看不清晰的小女娃儿抬着一个满是缺口的碗,踏着地上的皑皑白雪走到三人身前。她将手中的碗高高抬起仰着头,用未脱稚气的声音说道:“哥哥姐姐…能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吗?”声音不大却颤抖着,林九注意到她赤着的双脚冻得通红通红的,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取下自己身上的绒毛所绣的斗篷,披盖在小女娃身上,倒是自己虽有仙身仙骨反而也会被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如笑马上替林九挡住风,又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来给林九,谢珩渊看着只是抿了抿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小女娃瞪着大眼睛小声说:“你们快走,千万不要被焚雪教给抓到了。”
“焚雪教是什么?”林九低头望着小女娃问道,不料她摇摇头转身就跑走了。
林九只好直起腰看向南如笑,南如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林九又看向谢珩渊,谢珩渊看了一眼周围怪异的环境道:“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我们还是先想个办法换身行头,尽量更像这里的人,这也许和他们在城门那里设下的圈套有关系。”声音好听又有磁性,林九努力的点了点头。
这里的人的穿着打扮与三人大相径庭,女子们都是穿着白衣,腰间系着一块紫色巾帕,男子的服饰则五颜六色,唯独顶上发冠是用银所造,站远了看,有些像弯弯的月亮。
看着这奇怪的装束,林九哭笑不得,但在看到南如笑和谢珩渊时,林九差点眼珠都掉出来。原来长得好看的人不管穿什么都是那么的好看。南如笑眉毛轻佻,传神的眼睛,红润的唇瓣,不亏有颠倒众生之貌,英气逼人。谢珩渊永远都是那么的夺目,不论是什么只要是在他周围都会成为他的陪衬,他的好看已经是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尤其是那深邃如墨的眼眸,还有那眼角下的泪痣。
南如笑看了林九一眼,她与之前没有多大改变,除了衣服换了之外,依旧是圆圆的脸,还有梳着那从未变换过的小辫子,那支宝蓝色的簪子也一直插在发上。
“我们去喝茶吧。”林九指了指前面的茶棚,那里的人挤得不得了,壶子里煮沸的水冒着热气。来到人间也快有一年了,别的什么也没有学到,但是林九却学到了打探消息的好办法,若是有想要知道的事,不论真假都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不用去问,只要去到人多的地方,就会什么都知道了。
茶棚里的人,男人居多,他们三五成群的坐着,聊东聊西。有的居然还要比那妇人说得都要夸张。
三人好不容易挤了一个位子,就听见了对面那桌的男子在讨论什么千金。
“真是顽劣不已,遭人耻笑啊!”
“我可听闻方家千金是观世音菩萨的座下童子转世,可挑剔不得。”
“这顽皮子!仗着自己有一个绿色宝珠,与焚雪教的大巫师交好就胡作非为,我要是方老爷,早就将他逐出家门了!”
对面那个中年男子越说越气,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差一点就要将桌子掀翻。林九立马往一边挪了挪,压低声道:“绿色宝珠?!难道…”
“首先你要知道他们口中的顽劣千金是谁。”南如笑也学林九的模样,压低声音,看了看谢珩渊,对林九说道。
“到底是什么女子,竟会让人如此厌恶。”林九随意向茶棚外瞥了一眼,就见外面一个男子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桌上的茶冒着热气,周遭一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方家千金
“你们这些五大三粗,成天就知道在背后嚼人舌根子,比那妇人都长舌,真不要脸。”声音里尽是不屑还带着一丝丝讽刺,说话的正是门外进来的那名男子。
众人顺着话音看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这人长相清秀,穿金戴银,尤其是他脖颈上戴着的金项圈,正中嵌着一颗指甲盖那么大的绿色珠子,穿着与其他男子无异,身上尽透着一股痞里痞气,走路大摇大摆,样子滑稽又十分夸张。
刚才那名差点掀桌的男子一见门口的人,气得嘴角抽搐,就连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他猛得拍了一下木桌,用力之大,桌上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整天游手好闲,出言不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那我到也想问问,背着学生说学生的不是,这就是君子所为?!”
“你!你这个畜牲!”
中年男子说一句,那门外不过近二十的男子就顶一句嘴,硬生生逼得中年男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没皮!胆敢骂本千金,找死!”男子话音一落,八、九个身着黑紫色衣服的人就冲了进来。那些人武功了得,手拿弯刀,不过眨眼之瞬就挖出了中年男子的眼珠子,两只圆球似的眼珠滚落在地上,男子眼眶里鲜血淋漓。茶棚里的茶客们见状吓得四处逃窜,尖叫声不绝于耳。
林九一直盯着那个自称自己为千金的男子,更准确的是盯着他那项上的绿色宝珠。“没想到这次拿到灵珠竟会如此容易。”林九嘴角微翘,握紧了声声乱正欲起身时,却被旁边的谢珩渊拉住,谢珩渊拉住了林九拿着声声乱的手,轻蹙眉,摇了摇头。
顿时,茶棚里的人跑得一个也不剩,茶棚的老板也被吓得钻进了桌下。
“哼,敢惹我方千金?!”男子抬脚踢开了面前的木椅子,原来他便是别人口中的顽皮子——方千金。
硬是没有忍住,林九“扑哧”一声便笑了起来,她可从不知道,世上居然会有男子叫千金。
不笑不好,这一笑,声音大得有些刺耳。方千金寻着声音望去,望见的是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的女子,还有她身边那无可比拟的男子。“人间极品!”方千金直接无视了林九,走到谢珩渊面前。这时,他才看清,原来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容貌如此不凡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方千金凑近谢珩渊,鼻尖在谢珩渊脖颈上蹭了蹭。
“…”谢珩渊没有看他,面色铁青。
“你呢?”方千金又阴阳怪气的看向南如笑。
“不要管我是谁,我知道,您一定就是千金少爷吧。”南如笑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方千金。
“聪明,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方千金说着就伸手挑起南如笑的下巴,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看。
“怎么知道?因为你臭名远扬。”南如笑说完,反手就将方千金按到在桌上,力气大得差点就掰断了方千金的手臂。
“痛!痛!痛!”
林九见势伸手就要将他脖颈上的木灵珠夺下,就只一步之遥便夺得灵珠,突然便有一把弯刀风似的冲林九的手砍去,幸好她反应过来立即收回手,不然那刀恐怕要把她的手砍下了。
跟着方千金的那些人全部冲上来,什么话都没说,举起弯刀对着三人就是乱砍一通。这些人的衣着和容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克出来的,不仅是外貌,包括身高体型都无差异。他们都攻向林九,丝毫不顾被南如笑打得鼻青脸肿的方千金。
俗话说的好,“齐心协力必断金”。呃…嗯…林九见那么多人突然围了上来,急得口诀也忘记了,就快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