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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的人走后,整个营地就剩下7个大人4个娃。
炊事班生火做饭,徐仁夏照顾小孩。她抱着拉着,把孩子们带到小树林里,因为那里既凉快又安全。
没啥可玩的,徐仁夏拿木棍在地上写来写去,操起老本行,开办临时补习班。
“跟着我说啊,来来来,a、o、e……”
“这个老师教过了,我全会。”乐乐蹲在地上,手挖着土,不耐烦的说。
“学过了吗?那我教你们唐诗,《静夜思》?不行,这个肯定也会。”
涛涛从凳子上站起来:“阿姨,我们还是玩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还让我们学习。”
“对呀,对呀,玩玩,阿姨……”四个小孩一起朝她的耳朵发起进攻。
“宝贝啊,别叫阿姨,叫姐姐。”
“可妈妈让我叫你阿姨。”
“别听你妈的,不要叫阿姨,叫姐姐。”
“姐姐。”乐乐用甜甜的奶音叫着,“姐姐?”
“哎,这就对了。”她高兴地抱起乐乐,“告诉姐姐,那你们想玩什么?”
还没听到孩子们回答,就先听见一声冷笑,一听就是汤善思,“还姐姐,喝,你可真有一颗童心。”
“童心怎么了?又没跟你要抱抱。”
小孩子七嘴八舌,要求特多,最后汤善思想了个好办法,找了个大盆装些水,让他们围成一圈,任由着胡闹去了。
看见他们开心的笑容,徐仁夏想起以前在学院工作的时候,学前教育班的小刘偶尔会麻烦她帮忙替节课,她就拿着小板凳坐在一群小孩中间,给他们讲故事。哎,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好,工作轻松,工资也不低。
“徐仁夏。”
“嗯?”
“你牙上有东西。”汤善思盯着她的嘴。
“什么?”徐仁夏立刻捂住嘴,想起她刚刚吃下的一袋辣条,再想起她方才牵着这些小孩招摇过市,顿时额头三条黑线。
“辣椒。”他提醒她。
“哦哦。”她捂着嘴点头,舌尖在门牙的沟壑里滑来滑去,果然,在门牙那碰到了一小块凸起,她顿时头皮一紧,浑身冒虚汗。
“不信你照照。”汤善思举起手机,送到她嘴边,“自己看看,真的有。”
“嗯嗯。”她点头,但就是不把手拿开。
“照一下,不然你能看见吗?”
她正烦着呢,因为舌尖不管怎么使劲,都不能把那块凸起的地方抿开一点点,她这边正闷着头使劲,汤善思却笑嘻嘻的,还把手机往她脸上贴,她心里不住咒骂,你丫有没有眼力见啊?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到草地上她喝剩下的半瓶水,她抬手把他的手打到一边,拿起那半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使尽全身力气用力漱口。
汤善思见她这样,跟上前,“那,看看还有没有。”他又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她不是挺爱拿手机照镜子的吗?
终于,在强大水力的冲刷下,那块粘在牙齿上的辣椒被冲走了,顺着水流滑到她肚子里,她松口气,应该没有了。
“给你手机。”汤善思还在笑。
“滚。”她捡起帽子戴在头上。
“你不看看怎么知道还有没有?”
“我不看,我怕有心理阴影。”
徐仁夏数落完汤善思,拽着他在草地上坐下,她有一堆事要抱怨,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累死我了,这哪是假期啊?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假期?本来我是想去美食团的,但是荣茵茵跟我说,你就来吧,你不来我好孤单。好嘛,我来了,结果却要看小孩,看孩子也行。就是你,汤善思,气死我了,呀我去,刚才你是要怎样,跟我耍上小脾气了还,操心啊,我太操心了。啊,你说,眼看着十月份过去,马上就过年了,我是越来越害怕过年了,有啥过的啊?就是逼婚。七大姑八大姨都来问,啊,夏夏你还没结婚啊,谈了五六年了吧,恋爱不能谈太久,小心夜长梦多,还真是哈,夜长梦多,一语中的。今年更可怕,我跟张灿元分手了,要是跟管毅没有结果,我妈肯定给我安排相亲。我有个小阿姨,就爱给人介绍对象,不到40岁,整天像更年期似的,魏堂武就是她介绍的,这下又有她用武之地了。汤善思你们家是不是也这样,肯定这样,汤浩然这几天没给你打小报告?汤善思,汤善思?”她扭头一看,汤善思头枕着脸盆睡着了,他睡着了!她讲的这么慷慨激昂,他居然能睡得着?
她站起来,拿脚踢他,“喂喂,醒醒,开饭了,开饭了。”见他没反应,她对着他的耳朵大喊:“着火啦,快来救火啊,快来救火……”
“什么什么?”汤善思抱着盆坐起来,警觉的往四下望了望:“哪着火了?”
赵姐在做晚饭,偶尔向这边看过来,一是看她儿子涛涛,二是看汤善思。看到汤善思跟徐仁夏打打闹闹的样子,她犯了愁,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说,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人们挥着电棒回来的时候,摆好的饭菜早都凉了。
荣茵茵拉着徐仁夏不放,给她看一路上拍的照片,的确很漂亮,非常好看,好看到徐仁夏后悔没去。
“你知道吗,当时我们爬山爬累了,一点心情都没有,之后,翻过一片山,就看见这片梯田,天啊,我以为只有云南有梯田,没想到咱们这也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你看,我这照片拍的角度不好,都没有全部拍到,好看吧?”
“好看。”她故意提高声调,意思是大姐你已经说半小时了,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汤善思听出她的厌烦之意,偷偷笑,她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那也没办法,明天就得回去了。
吃完饭,顾姐把大伙组织在一起,说假期虽然短暂,我们要让它精彩纷呈。她讲话时拿着话筒,大伙就明白这是要有节目了。
“我老脸不怕臊,先献歌一曲《山花好比春江水》,小郑,放音乐。”
热情的顾姐带动了全场的气氛,一曲曲经典老歌轮番上演。
唱着唱着,开始有人起哄,朋奈门面汤总必须来一首,必须来一首。
“汤总,那好,我们汤总来唱一首吧,年会的时候汤总都有唱哦,汤总不要太低调啦,今天没有去爬山,很多女生都遗憾没有跟汤总拍张合影呢。”顾姐大摇大摆的给他送话筒。
徐仁夏也跟着起哄,把汤善思往前推。汤善思半推半就,终于被推上了台。
全场安静下来。
徐仁夏看见所有女生都举起手机,她也拿出手机,虽然她不觉得汤善思帅,但要跟在场的女性保持同步。
“那我就。”他一开口,全场尖叫,“我就唱一首陈奕迅的《不要说话》。”
又是一阵尖叫,汤善思到小郑那找出配乐,直接坐在音响旁边,看来他是要坐着唱。汤善思拿起话筒,对着观众席笑了笑: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听到他在告诉你,说他真的喜欢你,我不知该躲哪里。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著你,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著你,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原谅我,不会说话。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爱是用心吗?不要说话。
汤善思唱着歌,台下女生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每次他唱到“愿意”这个词的时候,全场就尖叫起来,整首歌曲下来,气氛一点不亚于巨星演唱会。
呃,好熟悉的歌曲,徐仁夏拿着手机拍他,想起来了,有一阵子他总在车上放这首歌,够闷骚。
舒缓的曲子,动情的歌词,一曲终了,听众还是沉醉其中。小郑接过话筒,特严肃的总结道:“啊,这是个有故事男人,好,下面谁来唱?那我再来一首,我唱一首《简单爱》”
汤善思放下话筒,用手背擦擦额头,一边朝着观众席点头鞠躬,一边走回去。这首歌,他不知道在心里哼了多少遍。
“好棒,好棒。”她鼓掌欢迎他,毕竟是她把他推出去的,她得把这个台阶铺好,让他好下来。
他观察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完全是做了坏事之后兴奋的表情,她就一点也不感动?
“一会你也去唱吧。”他扬着下巴,表情里全是威胁,意思是你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
“我都准备好了,我跟小郑来一个情歌对唱。她弯着兰花指,“一会给我捧场啊,使劲鼓掌。”
徐仁夏郑佳博的出场掀起整晚的高潮。
她头上戴着花围巾,运动服系在腰上做裙子,学着电影里白蛇青蛇的舞姿扭到场地中间。小郑则带着编好的草帽,撑着彩色碎花小雨伞,粉墨登场。
两人场上一站,便迎来满堂喝彩。
那红遍大江南北的旋律一起来,大家的掌声就又起来一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呐,春雨如酒,柳如烟呐……”小郑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搁在额上,做探望状,色眯眯地看着徐仁夏。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徐仁夏把自己的手伸到小郑面前,拂了拂他的肩膀,又扭到一边,欲擒故纵演的惟妙惟肖,逗的大伙哈哈大笑。
唱到“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时候,两人也修成正果,小手一牵,做恩爱夫妻状。
唱到“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的时候,两人学着韩剧里的情侣,把手举到头上牵住,摆出心形。
结尾“啦啦啦……”的时候,两个人扭起东北大秧歌,引得掌声阵阵。
副曲循环,同样的动作又做了一遍,全场都笑翻。
只有汤善思越听越不是滋味。难道说她跟管毅扭扭捏捏的原因是因为他,眼前这个瘦猴似的,整日跟后勤部小丫头厮混的小助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明明有条件这么好的他摆在她身边,她不可能看上小郑。可是看她跟小郑眉来眼去的撒欢劲儿,汤善思就浑身不自在。
在一片掌声中,徐仁夏凯旋而归。
“怎么样,我唱的好吧。”
“好。”
“彩排一下午呢,能不好?我发现我跟小郑特和得来。你知道吗,他说他年年都来这玩儿,说晚上会有一唱歌的环节,之后我们俩就选了这首红遍五湖四海的歌,本来想准备服装的,但是演出又不给报酬,我们也就算了。”
汤善思看看她,又把目光移到跳舞的人群中,不经意的提醒她:“你确定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她看看自己,正紧紧地挽着汤善思的胳膊,两个人的距离是负数,“嘿嘿,汤,汤总,不好意思,冒犯了。”她把他的胳膊放回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