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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汤善思旁边,小声问顾姐:“是这吗?”声音软酥,听得汤善思手指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顾姐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把把她按下:“就这。”
她刚坐下,顾姐尖利的声音就在她头上响起,“助理部小徐,交给你一个任务,家长请注意一下啊,我们徐助理呢,就是此次行程的娃娃团队长,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先找她解决,解决不了再找我,她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照顾小孩。”
“好。”汤善思带头鼓掌。
“怎么样小徐,有没有信心照顾好祖国的花朵?”
小孩子们咿咿呀呀的叫着,她看一眼这些小花朵,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脸蛋像水蜜桃似的。她觉得这个任务挺好的,便说:“有。”
汤善思又悄悄鼓掌,“好,助理部小徐加油。”
徐仁夏看着汤善思,两个人眼睛对上的一刹那,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完全是那种厌恶的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不来?你来就来吧,干嘛非得穿这件衣服?
之后没等他礼尚往来,她迅速转过身,对着她的“团员们”开始问,几岁啊,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啊,你爸你妈谁对你最好啊?
留给他长长一条后背,寂静的像一堵墙。
在顾姐声势浩荡的安全教育后,车厢渐渐安静。不一会,四朵鲜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车在青山间行驶着,徐仁夏偶尔看看窗外,总觉着今天这车比公交车开的还慢,都快中午了,怎么还不到服务区。
徐仁夏转过来,靠着椅背,头微微晃动着。她看着车窗玻璃上汤善思的侧脸,一晃一晃的,嘴唇紧紧闭着,他正看着窗外,眼神发直,他在想谁呢?荣茵茵?
用胳膊碰碰他,他递过来注视,她笑眯眯地往前凑,窃窃私语的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昨天,还是前天?”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她调侃他跟荣茵茵的时候,他吹胡子瞪眼那股劲儿,赶上诬蔑他通奸了似的。现在倒好,都陪着来旅游了,那肯定是在一起了。
汤善思瞪她一眼,未予作答。他拉下帽子盖住脸,懒得回应她挠挠手臂,踩踩鞋的小动作。
闹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应,她觉得没意思,前后看一眼,没有人注意他们。她抬起脚,脚跟用力,朝着汤善思的脚尖狠狠地碾压,之后心满意足的戴上耳机睡觉,她想,这一觉醒来就该到站了吧。
汤善思紧闭着双眼,丝丝的痛感从脚尖传来,酸爽 。
山路漫长崎岖,午后的太阳毒热火辣,车里的帘子都拉了起来,整个车厢便充满浓浓的睡意。
徐仁夏睡得东倒西歪,汤善思把她的头扳到肩膀上,然后闭上眼睛,尽量保持一个姿势假睡。脖颈处酸酸痒痒的,他心里甜丝丝的,细闻是她发间的香气。
他觉得这样挺猥琐。
也不知道过了几首歌的时间,徐仁夏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醒来后她就惊呆了,前后左右全是车,大大小小的车,拉人拉菜拉货拉猪……,她的第一反应,堵车了。
汤善思紧闭着的嘴,幽怨的表情,好像也在告诉她,堵车了。
她擦擦口水,问他:“这,堵车?”
“哼。”汤善思用鼻孔回答她。
她沮丧的低下头,正好抵在他肩膀上,“啊,倒霉倒霉。”
下车走了一圈,有一种身在央视新闻的即视感,她忽然笑了笑,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想问问会堵多长时间,可是仔细一听,说话的人几乎都在问这个问题。在马路边溜达一会,将要落山的太阳火力十足,继续喷发热量,受不了这炙烤,她跑进车里。同事们也都是一副哀怨像,顾姐正在挨个解释,本来要走的那条路正在维修,所以才一直走高速。她没有拿大喇叭大喊可能是出于对集团形象的维护,也可能是她认为这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心系天下的徐仁夏本打算陪荣妹妹唠唠嗑解解闷,走到跟前,见她在刷微博,徐仁夏放心的走开了,一入微博深似海,不担心她寂寞了。
一瓶矿泉水送到汤善思手里,汤善思刚要说谢谢,她却不松手:“手机能借我玩会吗?”她要挟着,知道他会借给她。那也得找个借口,就比如现在,看在帮他拿水的份上。
“干什么?”
“拍照片呀,这么具有历史性的时刻,我怎能不留下倩影。”
他掏出手机,两人一手交水一手交手机,达成交易。
她下车,找了一个既能体现文艺小清新气质又能吐槽这坑爹堵车的完美角度,美美的开始连环拍。
坐在车里修照片发微博的时候,她发现这手机上还有这么多自己的自拍,她慌忙的抓住汤善思的手臂,小声的抱怨:“喂,你怎么不删了这些照片?不行,都删掉,都删掉。”她的意思是,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汤善思头靠着玻璃,正看着车里公放的《泰囧》,见她一脸惊恐的删照片,生怕被人发现,他嘴唇轻启,钢镚落地般吐出两个字:“辟邪。”
听到这话她就不高兴了,把手机扔到他怀里,眼皮一上一下的吧嗒两下,久没过招,这人撕逼技能见长啊:“你等着,汤善思,你等着。”
他拿起手机,刷到她微博主页,在她眼皮底下下载她的照片,又在她耳边斯文的说:“真的辟邪,要不你看,这手机一直没丢没坏。”
徐仁夏的眼珠和上嘴唇同时按动上调按钮:“说话真难听,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汤善思指着自己:“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他冷冷的回一句。
“啊,对啊。”徐仁夏立刻收回笑容,眼前的人不是汤同学,是汤总啊,她怎么给完忘了呢?大意啊,差点就露馅了。
可是,看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蓝色运动服,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他就往车下走,“下来,下来,我跟你说点事。”
“你什么事不能在车上说?”
“哎呀,别磨叽,快点跟我来。”她拉着他,不由分说的往人群稀少处走,几乎要走进路两旁的玉米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渐渐接近的玉米田,加上耳边呼呼的风声,总让汤善思想起某部电影的情节,他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唱起:“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
“就这吧,来来,蹲下。”
汤善思很听她的话,其实他一直都很听她的话。他和她一起蹲下,她的帽子被树枝刮掉,他捡起来给她反戴上:“这样比较帅。”
她伸手摸摸,笑了笑,继续说:“我现在呢,是有一个计划。”
“嗯。”
“我真心觉得撒谎不是一个好事情。”
“嗯。”
“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公开吧。”
“公开?”她怎么用这么暧昧的词汇。
“也不是说公开,我们又不是搞地下恋。反正,我知道你这次来是谈恋爱来了,但是我俩也可以成为好朋友啊,对吧。这样吧,我们假装经过这次野营经历,咱俩相见恨晚,义结金兰,弑血为盟,成为拜把兄弟,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汤善思连连点头,心里佩服这丫头的鬼点子。他还在想要怎么改变这个僵局,没想到系铃人她自己来了。
她伸出手:“成交吗?”她看着他,希望他赶紧点头。她有她的考量,两个人撞衫,看似尴尬暧昧,其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和荣茵茵来促进感情,她为什么不可以将计就计和汤善思“和好如初。”呢?反正她一直都正大光明的,不怕谁指指点点。
再说了,搬完家,她就离公司更远了,她得为自己的荷包考虑,汤善思这个朋友,她得交啊。不仅仅是交朋友,而且她的目标是,经过两天的野营,要跟他成为拜把子兄弟,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蹭车了。她急切地看着他眼睛,他不会不答应吧?他要是不答应,她要怎么办?
“成交。”他立刻答应,跟她握手,深深地感到,这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以及,新时代的来临。
汤善思手插在裤兜里,跟在她后面,在浩浩荡荡的堵车队伍里溜达,心情非常好。
徐仁夏盯住一只穿碎花布马甲的小泰迪,久久不愿移步,直到狗主人像防贼似的看着她,把泰迪抱回去,关上车窗,她才晃着头走开。
她回头跟汤善思并肩走:“干什么的都有。”
“的确。”汤善思笑着回答,看狗看到狗主人以为她是贼的也有。
“跳绳的遛狗的,打羽毛球,踢毽子打扑克,我刚才看见还有写作业的,哈哈,真有意思。”
汤善思觉得她现在完全处于一种逛大街遛弯儿的状态,他绕到她前面:“我们回去吧,一会儿车该开走了。”
“回去做什么?你特享受那些花痴对你流口水,对吧?”她都不好意思说,哪个女生下车时,眼珠子不往他这拐?她边走边想,还有些人,故意走到他车窗前,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的走,趁他不注意还偷拍,她瘪瘪嘴,一张小受脸,有啥好看的。看到有一群人排着队,她指着说,“哎你看那边有卖水果的,走走,去看看,这车纹丝不动,一时半会不会开走的。”
她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找钱包,上下摸了一遍没找到,她手往后一伸:“钱,我没带钱包快点。”
汤善思把钱包拍在她手上,没带钱包是理由吗?
挤到前面,才知道是附近农民在卖自家田里的果蔬,趁着堵车拉些东西来卖,真有经济头脑。
“这黄瓜怎么卖的?”
带红帽子忙着收钱的大爷喊着:“论个卖,5块钱一个啊,5块钱一个,当地黄瓜,刚摘的,再不买就没有了啊。”
徐仁夏瞪大眼睛,大爷您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但这大热天的,吃一根黄瓜,也绝对是享受,她掂量着钱包,想着站在五米开外的汤善思,反正又不用她掏钱,“来来来,给我拿个袋子,1、2、3……”
跟着一起卖货的男孩,接过她挑完的黄瓜,胡乱数了数,“200块。”
徐仁夏想说明明38根,但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觉得他们也辛苦,她掏出200块,就当给你的小费。
回到车里的时候,眼尖的赵姐醋意浓浓地说:“夏夏,你这是去哪了?”她的意思是,大暑天的,不好好在空调车里待着,你们俩跑哪厮混去了?看到汤善思手上的黄瓜,她眼睛瞬间变亮,咽了口唾液:“你们买黄瓜去了?”
她抢过袋子,想起刚才的计划,笑着说:“我,我陪汤总溜达溜达,汤总人可好了,特平易近人。”她说着,看向汤善思,汤善思正好站在她身后,她为了表现两个人很亲密,抬手在汤善思脸蛋上拍了拍,“人特好。”拍完他的脸,她转过身来准备给大家发黄瓜吃,却发现车厢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她手上塑料袋的声音,哗啦啦的,听起来很刺耳。
她想了想,忽然想起刚才她做了什么,她,在朋奈集团各部门的同事面前,拍了,不,在她们看来应该是摸了,摸了朋奈门面汤善思的脸。她看有些人皱起眉头,她能理解,这种感觉可能就像白亮亮的一扇门,忽然有人给闷上一脚。
她尴尬地笑笑,伸到塑料袋中的手,还拿着一根黄瓜,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放下呢还是拿出来。心里思忖,徐仁夏,你个傻逼,欲速不达,没事摸他脸做什么,这下尴尬了吧?
意识到她的尴尬,汤善思忽然哈哈一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