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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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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归在她面前,便是更显得那样的平庸。
  卓妃卿一步步含笑走到她面前,侧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庄归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她,只好白着脸不言不语。
  卓妃卿笑容更盛,在外人看来那更是仪态万千,随后她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便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庄归不远多做停留,便恭敬地给卓妃卿道了别就坐上了轿子走了。
  卓妃卿看着那车辙碾过新草下的痕迹和远去的轿子长队,似乎是十分不削带着轻哼地说着:“庄归,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筹码,可悲的是,连那张脸,都还是因为长得像别人。”
  此时的庄归,正低斜着头坐在轿子里,半挑帘子,半缕斜阳。
  天边的艳阳,却忽然惨红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大队的抬轿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街头延伸至街尾,一时,又尽是街道两旁人们绵延的眼风。
  这阳春三月刚过,柳风吹过人们额前细碎的额发,那绵绵的和熙之风吹得人心底也是一片毛茸茸之感。
  庄归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惊胆寒,可能是离王府越近,变的越发的害怕回去面对。
  她这个表面上风光无限受尽荣宠的女人,其实只是一个可悲的被人相互利用牵制的工具罢了。
  庄归挑开帘子一角,王府的紫金大门重重地屹立着,高墙深锁,重重帷幔。远远瞧去,竟是一番水墨画上庄严的风景。
  轿子停下后,下人掀开帘子把庄归慢慢扶了下来,庄归撩起衣裙,走了下来。
  她额角为了掩饰伤口特意簪了一朵白色珠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整张脸气色更盛。
  只是刚才还晴朗着的天气,忽然一瞬间就狂风大作了起来,黑压压的云雾低低地盘踞在上空,推着滚着往地下翻滚。
  下人立刻来打伞,庄归也不再耽误直直地走进了府内,那雨水斜飘在她上好的衣料子上,避着露珠。
  一边的丫鬟连忙把伞正了正说道:“哎呀,都怪我不小心,王妃衣服都沾了雨水,这料子是去年王爷从江南‘金粉斋’特意命人送来的今年新出的最上等的料子。”
  庄归婉儿一笑,步履缓缓而行,“既然是上好的料子,沾了水又如何?”小丫鬟机灵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王爷对王妃你荣宠的表现,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有夫人你这样的优待。”
  庄归叹了口气,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个圈,一时无言。
  那丫鬟看到庄归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立刻有道:“王妃你看,这翡翠镯子是去年王妃您生日时候王爷托人从吐鲁番进贡来的,听说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翡翠石炼成的,夜晚会散发莹莹之光,王爷对王妃你可是上心到了极点了,跟着王妃您我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庄归似乎没什么兴趣听她继续扯下去,她心里正琢磨着离开相府时候的事,以及商珏的那些话。
  她也想把自己的父母家人从奴者库接出来,只是首先要商珏高兴了才行,而能让他高兴的事,自然是她和宣华的关系。
  简单粗俗的用商珏的话说便是,爬上他的床。
  庄归越显颓色,她忽然对身侧的丫鬟说道:“你先回房去收拾吧。”
  “那王妃你呢?”
  庄归朝着前方王府正殿的方向看去,眸中略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戚,她说:“我去找王爷,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小丫鬟没理解为何王妃语调一下子悲伤了起来,她说:“王爷看到王妃你回府一定很高兴,说不定现在正迫不及待地想见王妃你呢。”
  丫鬟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立刻就被庄归遣走了。
  她已经不想再听这些话了,在别人眼中那千般好万般好,其实都只是一张虚伪的外皮而已。
  她撑着伞,六十四骨的紫竹伞,自嘲地想想这伞似乎也是一等一的好伞,也是那人送的。自己就是他养在这深闺里的傀儡,装饰得完美奢华的花瓶。
  到了正殿门口,庄归自然没有进去,因为她没有资格进去。
  门内传来总管的声音,他走出来看见庄归,便道:“王妃可是回府了?”
  庄归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还需要问吗?”
  总管搓了搓手笑道:“那不知道王妃来所为何事?”
  庄归微微磕了磕头,“王爷在里面吗?”
  总管一双精深的眸子绕着庄归的脸庞转了圈,随后说道:“王爷正在处理公务,此刻不方便见王妃。”
  庄归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根本懒得见她。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处理好?”
  总管低了头,一副送客的样子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王妃还是先回去吧,小的会传达的。”
  庄归半讽半笑,“我回去了,只怕就再也没有后文了。”
  总管面不改色,“王妃这说的是什么事呢,王爷心里也是对王妃异常牵挂,都问起好几次了。”
  庄归无心理会他的虚情假意,冷淡地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王爷什么时候好了,我再进去,希望总管你去通报声。”
  那总管见庄归是已经决定死活不走了,偏执地等在原地,眼睛在周围绕了圈,似乎改变了主意,“那王妃且等我一下,我去通传一声。”
  庄归没去看他,便是默许了。
  这个总管可是精得很,自然懂得宣王的心思,宣王表面上做的那么好,一个那么疼爱妻子宠爱妻子的王爷,怎么可能让她在殿门外一直等着,所以他衡量了一下还是去通报了。
  庄归在原地冷眼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目光黯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总管便又回来了,他恭敬地说:“王爷说他已经知道了,请王妃去偏殿等他,等他处理完事情便过去。”
  庄归点了点头,问道:“是他亲口说,他会来的是吗?”
  总管道:“是王爷说的。”
  “好的,那我便去等他。”
  说完庄归便往偏殿走去。偏殿处在比较阴冷的西面,枝枝节节盘根错节的藤葛绕着不过小片的天空盘旋往复,一地零星的落英,红的似红,白的胜雪,撒了一地的碎红泛白。
  她刚走进去的时候,便找了最中央的那张宽大的软木塌歇着,可是没过多久,总管有点头走了进来。
  庄归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便知道肯定没有好事,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一圈,复尔微抬眼朝他看去,“怎么了?”
  随后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枚金橘看着,只见那总管弯着腰,走两步举了个躬说道:“王爷吩咐奴才,说是王妃不能坐着等。”
  这话被总管说的平常无奇,仿佛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但是听在庄归耳朵里,仿佛就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剐着她的心,手里那枚金橘被死死捏着,仿佛要沁出水来。
  沉默良久,时间凝固住一般静得可怕。
  再然后,庄归才从榻上站了起来,她完全没有转头看向总管,对着窗外不假思索地说着:“那你便快些拿走吧,我站着等他。”
  随后走进那一扇小小的剪花窗子边,凝眸看着外边不再言语。
  总管得了令那眼珠子在庄归脸上轻轻一刮,便立刻上前去拿走了庄归歇着的那个紫木榻,又叫了几个下人来把它抬了出去。
  小小的偏殿厢房内就只剩下庄归一人了。
  窗外还是磅礴大雨,雨点洒在碧落色的窗纱上,带着湿湿凉凉的沁意,庄归不知为何心情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反而依旧神情淡然。
  她早就习惯了。
  这一站,便是没个底了。
  初站时,她还能听见窗外燕子矶头的喳喳声,雨水打在残荷上的凄厉。再然后,便是待到烛火通明,整个王府全部亮起了烛火依旧没有见到宣华的人影。
  庄归渐渐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肯定不会来了的。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的放弃,她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身子站得笔直,一丝不苟的发髻,全身没有一点怠慢。
  大不了就一直等下去。
  即便此刻她腿是真的已经软了,但是不能走,走出这扇门,她就输了,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输了,也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商相的期望了。
  暴雨顷刻间又更加更急了,哗啦啦的那么一下子砸下来,夹杂着隐雷。
  庄归只觉得脚后跟隐隐得痛,脚底也抽筋似的整个身子都有些歪斜。她正准备扶着窗台靠一靠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庄归仿佛寻得一丝希望急切看去,却发现是总管。
  总管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说道:“王妃请随我来。”
  庄归脸色迅速白惨了一片,她道:“好。”
  她已经站了一天了,走路的时候一阵头晕脚轻。
  但是她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便立刻随他走了出去,一路上,那总管一直时不时看着身后的庄归,庄归不由得一阵心惊。
  首先全是她捏出来的汗水,她有些不安地问道:“谢总管,王爷是要见我吗?”
  总管嘴边是一抹诡谲的笑容,他道:“王妃和王爷都成亲那么久了,还不了解王爷的性子么?倘若王爷看不见王妃便罢了,若是看见,哪次又是轻轻松松让王妃走的。”
  此话一出,庄归便觉得世界要塌了,五雷轰顶。
  很快,两人又一次到了正殿门前,四周冷清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庄归讶异周围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了。
  她略带询问地看着总管,总管扫了一眼庭院说:“王妃不要问了,下人都被我遣走了。”
  庄归略带戒备凝眉问道:“为什么?”
  总管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说:“因为王爷刚才让我给王妃你带句话。”
  庄归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折磨她的方式总是多种多样,而她从来无力还手。
  总管指了指泥泞不堪的庭院,正被暴雨侵蚀。雨水像是砸在地上那般,毫不留情。
  地面被暴雨冲刷的速度堪比那万丈瀑布,一帘子的水就那么直直地垂下来。
  庄归呆了呆,随后手指微微蜷了蜷,话语带了犹豫地说:“王爷说什么?”
  总管垂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亦或者说从未将庄归放在心上,他说道:“王爷说如果王妃是今日想来侍寝,那就在这里跪着,等他什么时候想到王妃了,自然会让王妃进去的。”
  庄归感觉脑袋被那磅礴大雨一下子冷冷地灌了下,“你再说一遍。”
  总管又指了指正下了暴雨的庭院说道:“王妃,好话不说两遍,想要侍寝就去那里跪着吧。”
  庄归的脚步不由得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地呆滞在原地,随后顺着总管的手慢慢转过头去。
  她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何时总管的脚步已经走远,只剩下她一个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下人们也许都在私下议论着今日她一回来便歇在王爷房内,荣宠无上。
  谁知,宣华却是让她跪着这狂风暴雨之中。
  庄归的神情渐渐冷淡下来,最后化作嘴角漠然的苦笑,独自一人立了良久,黑暗中是一道长长的影子,蓦地就朝那暴雨下走的庭院中走去。
  她动作迟缓地走到庭中,雨势一下子扑面而来,毫不留情地砸她脸上,她走到正中间的位置,丝毫不见犹豫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面朝着正殿大门的方向,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扇门内。
  夜色正浓,狂风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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