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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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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咬着牙,皮笑肉不笑道:“九王爷,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姬少陌瞪圆了眼。“其轩何出此言,与知己品菜论酒,当然有意思!”
  我哼了一声,“唰”一下展开折扇摇了两下。
  姬少陌打个寒战。“何公子,都入冬了,这毛领在身,你还扇扇子?你知道路上乞丐手脚都冻青——了么?”
  我收起扇子,“啪”一声打到她脑袋。“姬少陌!你来劲了是吧?”
  此时小二进来,端着一盆菜,嘴里念叨:“客官,您的一青——二白!”
  姬少陌刚喝的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
  我霍然立起,直接往外走。“不吃了!”
  姬少陌揉着肚子。“诶!等等!”也跟着站起。
  小二一脸惊诧。“两位公子,菜还没上齐呢,怎么走了?莫非是嫌这一青二白做得不好?”
  我不睬他,只管下楼。
  姬少陌掏了锭银子往桌上一放,一面还是止不住地笑。
  那小二也是一根筋的,居然端着那盆菜追上来。“公子,试一口再走,这一青二白可是我们楼里二师傅的拿手菜!”
  我气得转身。“不吃了!听不懂?”
  姬少陌本来好不容易直起腰,此刻又靠着栏杆,扭股糖一样抽搐。
  小二委屈地道:“作甚不尝一口?这青青白白的,光看就知道好吃!”
  我点点头,上前一步。“好吃是吧?”抓起盘子,往他胸口一扣。“那你慢慢吃。”
  要不是怕烫到,我其实很想把菜折他脸上。
  上了街,气冲冲埋头疾走。
  听到姬少陌在后面边笑边叫,只是懒得理踩。
  路过集市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回头看去,来人一身腌臜棉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头戴道冠,手指缝里全是黑泥,看模样是个落魄的算命先生。
  “这位公子请留步,”他露出满嘴黄牙,一脸莫测高深的神气。“且听我一言。”
  “放手!”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放不得,放不得!”他摇头晃脑,面上是执拗的玄虚。
  我去,哪里来的邋遢道人,加重了语气。“放手!”
  他完全无视我的威胁,嘴里滔滔不绝。“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泛青,近日必有灾劫……”
  没等他说完,我一脚踹去。妈的你就是我的灾劫!
  这道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指着我,惊恐道:“你你你不听我金玉良言,倒霉可就在眼前啊!”
  我早积了一肚子邪火,一听这话,更是火上加油,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口衣裳,凑过去恶狠狠地说:“公子脸上这青不是犯劫!是被打的,被打你懂么?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懂么?你是想被我揍一顿呢还是想被我打一顿?”
  印堂发黑的是谁呀?你出门照镜子了么道士?京城很危险,你还是回茅山吧。
  “啊哈哈哈哈哈!”堪堪赶到的姬少陌见状笑得花枝乱颤,一面抽搐着拉开了我。
  “其——其轩你跟个,傻道士,计较什么!”
  一句话废了半天劲才从笑里挤出来。
  我咬着牙,对着已然呆若木鸡的道士低喝一声:“还不快滚!”他方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头对着仍笑个不足的某人,恨声道:“我是脑子坏了,才跟你上街来!”
  姬少陌强忍着笑,拖住我手。“我错了,我错了,何公子千万海涵。”
  我甩掉她的贼爪,打开扇子挡着半边脸。
  是的,天气那么冷,路上行人见我拿出扇子,都是一脸诧异。
  然而我不怕他们诧异。要是没有扇子,他们看到我脸上眼下那一坨乌青,只怕会更诧异。
  风流公子何其轩,居然被人打青了脸。活了那么久,还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其轩,”姬少陌终于不笑了,“你要这么想,天将降美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这话实实在在地让我想起了这伤的来处,立时憋屈到内伤。
  天将降美人。
  我不知道这天下可还有比我更窝囊的风流公子。先是被小美人悔婚甩了,我老人家倒好,不计前嫌不辞辛劳做小伏低地上门请安,还冒死进谏求着把他娶回家供起来;再是被姬长陵趁机硬塞了一个大美人,美则美矣肚肠却着实拐曲,娶进门后多半是个祸害;然后就是上山接小美人回家,我倒是秉持着实事求是的优良作风,一番好意把丑话说在前面——
  “江晋久,我这就娶你,只是过门的,不只你一个。”
  他听完一下呆住。我看得清楚,他眼里原本璀璨的两盏琉璃灯倏然破灭。心里小小一抽。
  半日,才留意到自己握着他的手被他反抓得极紧,但我却不敢动,只等他慢慢醒过神,然后用另一个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我抓着他的手指,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默不作声地回了房。
  我在外面站着,想着要不要进去解释。
  可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这事很不地道,但的确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自认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他的心情,我大抵也能体会。
  脑子里乱哄哄的,过了一阵,就见他提着包裹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
  我自然跟着,眼看他上了马车。
  虽然有些奇怪江少爷这次居然难得没发脾气,另一面又免不了庆幸,更有几分高兴,寻思着骑马还是坐车回去的时候,他躬身在马车口冲我招手。
  看他神气平和,我吁出一口气,走到跟前。
  他很随意地问道:“另一个是谁?”
  我也没多想就直说了。“谢清流。”
  然后下一秒,那一拳就砸到我脸上,毫不犹豫,那叫一个快狠准。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还是会发脾气,但绝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会直接动手。当即张大嘴呆了两秒。
  看他的表情,好像比我更震撼,然而最后还是黑着脸咬牙道:“何其轩,你很好!”
  恨恨甩下帘子。
  我脸也青了,走开几步翻身上马。何其轩当然很好。
  淘气归淘气,长那么大爹娘也没打过我,现在居然被个别扭少爷给打了。不是不火,其实火得很,但居然就忍住了没发脾气,居然还想着要去体谅。怎么能不好?
  这一路两人再也不曾说过半句话,到得左相府,他如何下车进府,有否回头看我我一概不知。
  因为他一出马车我就别过马头走了。
  回府后一路看到我的侍从都是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但见我的脸色又没一个真敢出声,直到琉璃跳起来大叫。“哎呦公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摔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是青的。然比脸更青的,是左眼下那一块淤青。
  死小子真下了狠劲,手不痛么?
  拿了琉璃吩咐膳房给煮的白水蛋,剥了壳在伤处滚。很疼,不光眼睛疼,心里也疼。
  说什么右相长女,风流王卿,便宜没占过多少,净吃亏了。
  姐姐本来好好的潇洒单身公子,莫名其妙就被赐了婚,一个不够自己还犯贱又去求了一个,没娶进门就已经搞成这样。
  心灰,憋气,一恼之下就把手里鸡蛋扔了出去。
  琉璃急得叫:“公子你耍什么脾气!谁叫你走路不小心摔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接住鸡蛋的人就笑了。“其轩你这脸是摔的,骗谁呢?”
  郁卒!我白了姬少陌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来作甚?”
  她走近了细细打量我,那眼都弯成一条缝。“这不是隔几日你就要成亲了,拉你出去散散心。”我一想自己的确需要散心,也就没多思量,换了身衣裳,走到门口又回去拿了扇子。
  姬少陌说太白居出了新菜,这时节喝竹叶青也合适,两个就去了那里。坐下没一会我把前因后果跟她解释了一遍,结果这人半日没吭声,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她是在闷头偷笑。
  当时就怒了。“姬少陌,你就这样对朋友?”
  她赶紧摆摆手,说其轩我错了,我不该偷笑你,然后看着我的脸,才两秒的功夫就又喷笑出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直到我铁青着脸威胁着要与她绝交,才终于止住笑,也终于不再提那个话头,却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着二白话。于是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我叹口气,只管往家走。她也就一路跟着,一直送到门口才勉为其难地被我赶走。
  一进自己院子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琉璃,手里握着两个蛋,见了我就笑着迎上来。
  “公子,你的蛋早预备着了,脸上还疼么?”
  “脸上不疼,蛋疼。”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也不晓得是不是琉璃这鸡蛋疗法当真有效,是日之后我也不再出门,在府里好好将养了几日,面上青肿倒也渐渐消了。
  这段时间何太华嘱咐何求把西苑收拾了出来。
  据说那园子本就是为我将来的家眷准备的,换句话说就是何公子的后宫。本来挺好笑的事,可一念及即将住在里面的人,又笑不出来了。
  西苑里有庭屋若干,各有风采,倒没有特别的高下精粗之分。不过因为谢清流是正君,就把东面那一间拨给了他。那屋子边上有个小池子,池临假山的那面其上一挂清瀑,倒暗合了他的名字。院子里原先种了一片菊花,满地零落。我望着那水,突然就想起初见谢清流那日,这人坐在紫藤罗花下,瓣瓣馨香,悠悠风采,小出了会神,就吩咐何求将这片菊花移了,改种紫藤。
  何求又央我给这院子取个名字,我想了想。“叫琼华楼好了。”
  一丛寒菊比琼华,两脉清流就此居。
  西苑的南面有一处竹林,竹林里那间屋幽静雅致,我就说这个留给江晋久住。
  初冬之晨,竹枝泛霜,衬着玉阶似水。“这屋子就叫白露台吧。”
  那个人爱清静喜读书,又自我感觉清新爽洁的跟枫丹白露一般,应该会喜欢这里。
  屋子定好了,何求就找人采办摆设装饰。家具原本就是配好的,字画之类府里也收着不少,只是重新找人定制了被褥窗幔椅垫等物,又买了些精致配件茶盏。
  等全部收拾得差不多时,何太华跟我说七日后就是大婚,除了找来裁缝定制喜衣,我从明日起还得进宫学婚仗礼仪。
  我一听就想呻吟,她半笑不笑说:“没事,你运气好,只需学一次。女帝下了令,当日大婚,虽说谢清流是正君,但江晋久进门,也同正君出阁之礼。”
  我有些糊涂。“等等,母亲的意思,不会是说,她叫我一次大婚就把两个都娶进门吧?”
  何太华“嗯”一声。“就是这意思。”
  我晕了。两人同时进门,这叫什么事?估计哪个心里都不会痛快,最后倒霉的不又是我么。
  “你到时就知这仪仗有多麻烦,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何太华温言提点。
  不用到时,第二日进了宫见到那面孔正得像白板的礼仪官,连吃了几下她手里握着的白玉板尺,我就知道这规矩的可怕繁琐了。
  那礼仪官样子呆呆的,站得也板直,可下尺的手法当真神出鬼没,一记打来,避无可避,虽说不是疼到难忍,也要火辣辣好一阵子。
  最难耐的,是每吃一着,还要被谢清流嘲笑。
  待婚夫妇都要进宫学仪,尤其今日这部分属于堂上礼节,包括如何行立起坐,如何敬茶谢客等等,都有相应的姿势拿捏。所以就一并教了。
  江晋久据说身子不善,宫里就派了礼官去左相府里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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