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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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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四端了热水进来。“醒了?”
  我嗯了一声。“好像不怎么痛了。”
  他没说话,脸上又回复以前半死不活的表情。放下水,过来伺候我穿衣服。
  动作一丝不苟,梳好头,搅了一方热手巾。我伸手过去,他却不给。
  “我来。”那手巾细致地轻抚过我脸上每一丝轮廓,一遍,又一遍。
  人贴的近,他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面颊。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被人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
  神思荡漾,心里有些浅浅的满足和疼痛。
  看他乌黑眼下淡青色的影子,忍不住用指尖轻触而过。
  昨晚当是一夜未睡吧。
  小四闭下眼,睫毛轻颤。“好了。李三已经在外面等。”
  我抓起扇子。是了,何其轩虽然受伤,何其正还得上班呢。
  原以为带病上班也没什么,好歹何其正是一白领。只没想到胡来见我的第一句就是:
  “何少保啊,今儿是风林馆一年一度的踩秋日,点心茶水都收拾好了,您是随大车呢,还是坐自己的小车过去?”
  什么意思?我瞪着胡来。
  “踩秋。每年立秋后一周,风林馆都会组织学生去山里看景游玩一番,也算怡情养性。”胡来自是知道我不懂,细细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了,这感情是要去秋游。奶奶的谁挑的日子,平日闷出鸟气来不去,姐姐一骨裂,你就说进山耍子?谁玩我呢?谁?
  心里气苦,面上就不大好看。胡来为了安抚,立刻谄媚地加一句。“今年去这地方好,是赵尚书家位于雾灵山的玉温泉别殿。平常日子可是享受不到。”
  WHAT?除了进山,还要泡温泉?
  胡来嘿嘿一笑,抛了个“这下你可爽了”的眼色过来。“何少保觉得如何?”
  我眼前发黑,哈哈笑了两声。我能如何,自然是很好。
  大车是坐不了了,山路不同城里,颠簸得厉害。
  小四一早在马车里给我铺了一个窝,但每一下冲撞起伏,仍让我额上汗出。
  他默默坐了一会,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抱起我,两个手臂横放,如铁箍一般平稳。即使车颠,我的身子也不再随之上下左右。
  雾灵山在京城西侧,路程不算太远,然山道崎岖蜿蜒,也足足走了半日。
  我躺在小四臂弯。这人虽则精瘦,这一个姿势,竟能保持不变,而面色平和无汗。与我对视一会,沉声道:“睡吧。”
  我不肯闭眼,他就合上自己的。看那纤长的睫毛拖出细碎黑影,蹄声的的,心思恍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演。
  我一个穿来的异世魂,手头虽然没有剧本,一样用心扮着何其轩。
  以前的世界,虽也孤单,至少熟悉游戏规则。在这里,我人只力薄,又无可倚仗。
  装出那些游戏的面目,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惶恐。
  当初对这人稍加援手,哪里是什么善意温存,不过是求多些筹码。
  我上学时专业是外科,学得不怎样,眼力还凑合,对人体骨肉大概了然。第一次留意小四,就很轻易发现,这人是练过的。
  他是何其正的随侍,本该手无缚鸡之力。我查过他的底细,据说十岁就进了相府,是个孤儿。
  那日给他上药,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体。只有持续精心修炼的骨骼和肌肉,才能长成这个模样。
  其实我并不好奇,这人潜伏在相府里,忍辱负重是为了哪般。
  我只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会跟着我。那我至少要消去他的敌意,如果可以,要他承我的情。现在人果然回应了,我又无端有些不安。
  轻吁一口气。看向他的眉间,淡淡一道折痕。
  这个人,就算是愁,也要压抑。手不由伸过去,将将要碰到的时候,车子一晃。
  他睁开眼睛。
  我笑一声。“好像到了。”
  东尚书赵右君,在本朝有个名号,叫“享乐尚书”。这赵府的温泉别院建在半山腰上,周围是茂密山林,枝繁叶密,临着最好的几个天然温泉池眼。
  时近深秋,叶子尖上染了一绺金黄,这别院飞檐精巧,掩映其间,更觉漂亮。
  我弯弯嘴角,好个所在,只当来疗养了。
  一众人下了车,自有别院的侍从领去安排了房间,稍稍收拾就带去泡温泉了。
  每人尚有一套专门的白麻布袍子,和一块白麻方巾。
  我本想找个借口不去,赵轲巴巴跑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先生去吧。”
  自从上次之后,他倒是不再随意对我动手动脚了。
  “我家这院子的泉眼,最是干净舒服,泡一泡,保管神清气爽。”
  “我懒怠动。”天晓得我说的是实话,光上个山都快散架了。何况泡温泉,那不得脱衣裳?
  “先生,”赵柯微微低了头,两个手搅着袍子。“只当我为上次的事给你赔罪。”
  小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
  “何少保,”胡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这个,你还真得去。山野近水的,万一有个意外,得找人担待。”
  这小子可真直白。就怕出事没人负责是么?我斜眼睨他。
  他缩缩脖子,凑近了低声道:“没事,你不用下水,就在岸上看着就好。”
  说完眨眨眼,表示我知道你怕什么。
  你知道个大头鬼,本来不能玩就已经很不爽,还要看着人家玩,岂非更不爽?
  想归想,还是叫小四替我换上那件白麻布衣裳,跟着去了。
  胡来一步挡在前面,看看小四。“这个,恐怕他不方便跟着了。”
  小四面色阴沉,我拍拍他肩,笑一下。“没事,你留在这里等我。”
  到了目的地,顿觉眼前一亮。
  参天林木,开阔疏朗,深浅绿,浓淡金,沾上下午不多的一点和煦阳光,斑驳明媚。
  其下一池玉水,色同牛乳,白汽氤氲。
  以前听人说,温泉水泛白,是因为含了特殊矿物,据说可滋养皮肤,安抚精神。
  不能下去泡,可惜啊可惜。
  胡来着人在池岸边供小憩的竹榻上铺了两层麻布。“何少保你坐这里。”
  身上有伤不便躺倒,我就斜斜靠了,将脚翘起。
  这其实是权宜之姿,但看在别人眼里,倒像风流闲赏。
  这时节那起性急的小子早脱了衣裳跳下池子。
  薛酩,胡英和江夏几个更是撩水扑戏,搞得这神仙境地热闹不堪。
  我皱着眉头,眼看着他们戏耍,暗自出神。
  一会瞥见身边的胡来一脸猥琐又了然的笑,不由伸手给他脑袋一下。
  “贼忒兮兮地笑什么?你怎么不下去玩?”
  他听到这话,居然面上一红。“何少保你你你也太那啥了,连我都不放过。”
  诶?什么叫连他也不放过?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他抱胸躲闪的模样,又复扫到下面那群赤着上身的小子,突然悟了。
  对么,在这个地界,男子的身体是很私密的东西,等闲不能外露,更别说供我这样的异性随意观赏了。虽然人在女尊国,以前的思维习惯到底没那么容易转换过来,所以浑不在意。但在胡修撰看来,我眼下的举止,等于虎入羊群,白占了多少便宜。
  这一想明白,当真是啼笑皆非,就这些个小身板,都不够姐姐看的。
  抬手又给他一暴栗。“行了行了,少做这三贞九烈的模样,我还真没兴趣看你的红烧大排。”
  正说着,有人走到我面前站了。白色中裤沾了水,低低垂在胯上,露出洁白蜿蜒的腰线。
  一身雪肤晶莹,尖尖小脸沾水带露。赵柯浅浅笑道:“先生,怎么不下来一起玩?”
  我盯着他胸口。这小子皮肤是真好,这么近看都没什么毛孔,两点茱萸,色作粉红,当真鲜嫩可爱,最稀奇的,是胸下一粒朱砂,娇艳夺目。不由伸手,以指蹭了两下。
  “这是什么?天生的**痣么?”
  不过随口一说,周围却一片吸气声。赵柯大惊失色,“啊”一声尖叫,由脖子到脸通红一片。两手环抱胸前,满面羞矜。“先生!”声音里颇有些委屈恼意。
  怎么了?我诧异挑起眉头。胡来也是一副受惊吓的模样,见我看去,小声道:“何少保,人家少男身上的守宫砂,怎么可以乱碰……”
  虾米?这东西就是守宫砂?据闻所谓的守宫砂,是人以朱砂喂养雌性变色龙,在其吃到全身变赤后捣烂,点染处子肢体而得。不过这玩意更多的是一种心里暗示,实际效果不得而知。没想到凤起国的权贵少男,也兴这一套。倒怪不得刚才赵柯那么大反应。
  我只觉好笑,眼睛不由扫一圈周围看热闹的小朋友。
  这也不是各个都有么,难道有些已经人事了?
  正胡思乱想,有人疾步走来,一把抓起我胳膊,就往一边扯。
  这一下牵动伤处,我倒吸一口冷气,咬牙才忍住了叫。
  再看那人,俊眉朗目,面色铁青,竟是江晋久。
  这小子想干吗?
  他一路疾走,直将我拽到头先那池眼的背面空地。
  “江晋久,你做什么?”我咬牙道。
  他顿住身形,愤而甩手,嘿嘿冷笑了两声,一对眼冰凉凌厉,将我上下打量。
  “何其轩,你看得很过瘾是吧!”
  我倏然一僵,看了他好一会,勉强笑道:“你叫我什么?”
  他走近一步,眼里闪过轻蔑。“少装了,我知道你是何其轩!”
  我咳嗽一声,心里有些乱,死活想不起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又走近一步。“那日在小重山,你换了衣裳,却忘了解那一环翠玉。”
  我不由低头撩起衣襟。哦,是了!凤起男子带环,女子带佩,那日出门疏忽,倒叫他看出马脚。罢了,知道就知道,了不起姐姐罢演!
  嘿嘿笑两声。“家长姐与我素来亲近,就爱穿戴我的衣饰,这是她的古怪脾气,我也管不了。”
  江晋久怒极反笑。“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突然上前一步将我抱住,两个身子紧紧贴着,声音变得低沉。“怪道赵柯说你变矮了,这么软身段,哪会是男人?”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里的戏觑、好奇、鄙夷和愤怒看得明明白白。“要我帮你检查看看么?还是你不怕爆出丑闻,说右相长女女扮男装,混在风林馆里,意图猥亵男童?”
  他越说语气愈冷,手上也愈加用力,正抓在我背上伤口,疼得我几欲昏去。
  “怎么?知道怕了?”他看着我的额头,冷哼一声。“汗都吓出来了。你不是一贯脸皮很厚,处变不惊么?”
  我奶奶的去,姐姐这是痛的!身上无力,推是推不动了,我急中生智,突然冲他绽开一笑。
  两手索性圈住他的脖颈。
  “小老公,你是我未过门的夫婿,我丢人,你面上也不好看。”说着在他紧抿的嘴上亲了一下,“乖,先放开我。”再不放,真要散架了。
  江晋久再想不到我有此一举,人呆了两秒,及后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无可救药!”起手猛一推,“扑通”一声,将我推落这边的泉眼,然后愤而疾步,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我叫之不及,又站立不稳,连吃了几口水。亏的水不甚深,借着浮力,方挣扎着靠边沿站稳了。
  才扒住岸边石头喘了两口气,就见眼前多了一双鸦色官靴。
  抬头,是谢清流似笑非笑的脸。
  “我就说大好春光,某人怎么不去玩赏,原是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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