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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刚刚被他们天庭追杀的丢了胆子了吧?哈哈哈…莫要担心,有我们尊上的护持,保你无忧!”话语越说越过分,隋风却无所谓的冷笑一下,低首看了看怀中依旧毫无反应的丝雨。她的世界已经崩塌毁灭,所以外面的世界无论天崩地裂,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隋风叹口气,准备抱着丝雨离开这是非之地。
夜离对于隋风的见识过人已然心生赞赏,如今他又这般宠辱不惊,心里原先对他的些许敌意便消失不少。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夜离将没什么温度的眼风向旁边扫了几下,四周意犹未尽的人立即闭上了嘴巴。他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丝雨远离自己,所以夜离淡淡的却十分明确的阻止隋风:“如今这片天地已然没有你可安身立命的地方,你带着丝雨能去哪里?”
隋风僵在原地,半晌回身无悲无喜的看向夜离。夜离摊开双手,带着十二万分的自信邀请道:“不若在我这里挣一个前程如何?你不想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吗?”
失去了云气遮掩的九重天阙,阳光烈得刺眼,隋风抱紧丝雨,盯着眼前如太阳般耀眼的男人,突然起步上前,一步一步,郑重的将丝雨缓缓递到了夜离的怀中。夜离惊讶的看着隋风的眼睛,从中意外的没有看到不甘,落寞,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和沉重。只听隋风喑哑的只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东西,错过了便再也难以回头,何谈拿回?”
隋风说完,转身看向远处如火如荼的战场,接着纵身一跃,转瞬没入鏖战的人海之中。夜离轻轻吻了吻丝雨的额头,看着隋风绝然而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放心,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绝不会再轻易错过。”
风神的骁勇亘古闻名,即使这一世他已然是一个无力回天的凡人之身,可是隋风的加入,却立即引发了鏖战阵营不小的波动。他那万夫莫开的无敌气势更是助长了魔军一方的士气。玉帝远远的看着魔军又注入了生力军,狭长的眼中几乎冷凝成了冰雪的世界。与此同时,一旁随侍的太白突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梢,他思虑片刻,便悄悄地挨近玉帝耳语了几声。
玉帝闻言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太白立即得令转身离开。暴虐的风灵在天军中肆虐,隋风犹如地狱罗刹,森冷的气息,震慑的四周无人敢靠近半分。此时隋风已然无悲无喜,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在这天地间给自己一个最后的交代。
然而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道身影却在向着隋风的方向暗暗捏诀做法。天军的溃败之势再也无可挽回,眼见着魔军涌入了神圣的南天大门,即将把这道亘古不变的天界门户彻底轰塌,玉帝终于从他威严的宝座上站了起来。隋风冷冷的看向这个毁灭了他一切的主宰,聚起全身的灵力,准备给摇摇欲坠的天庭门户致命的一击。
汹涌的灵气从隋风的体内喷薄而出,汇聚在他的四周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风龙。玉帝面色赤金,抬手捏诀,紧紧凝视着这决定命运的一切。而此时夜离也潇洒起身,唇角轻笑着举步上前,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上迸发,充斥着天地。三股灵力辉耀宇宙洪荒,带着来自远古的吟唱,咆哮着同时激发,震撼的碰撞在一起。
所有人本能的蜷缩起身体,躲避这堪比世界崩塌的毁灭性的力量,赤金色和亮金色的法光激荡出一道能量的光幕,将六界天地在南天门外一切为二。而隋风那股凶悍的巨龙,则呼啸着在玉帝发出法光之前奔袭向天界门户。响彻宇宙的轰鸣声久久不能平息,时间仿佛都凝固在此。然而轰鸣的余音中却有一阵碎裂声从小到大,渐渐地取代了令人震撼的轰鸣,再次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天界的门户,南天大门迅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裂痕逐渐扩大,终于在人们的注视下轰然倒塌。只是天地被一分为二,这道被战火洗礼了这么久的大门此时的倒塌再也没有任何意义。玉帝的神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手指颤抖的紧紧抓住身旁銮驾的扶手,眼神愤恨的看向对面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的夜离。这天地竟在自己手中被人生生劈掉了一半,而那代表天界威严的大门竟也被一个区区凡人所毁灭。
气血在玉帝的胸中激烈的回荡,失踪的太白从一侧匆忙赶上前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玉帝。一边还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到现在依旧毫无反应的隋风,几滴冷汗在太白的脸上滑落,他正在暗自担忧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却终于远远的看见面上一直毫无表情的隋风,突然身形一抖,就那么忽然的捂住胸口,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有几粒紫色的晶体从他的胸口破体而出,带着晶莹的妖娆的光泽,慢慢飘飞至半空,然后猛地炸裂开来,化成细碎的齑粉,随着空中游荡的气流消逝不见。
巨变突生,夜离惊诧的瞪大双眼,飞身扑向隋风的方向。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随着那几粒紫晶的消逝,隋风的意识也归于混沌,他的身体再无任何依托,就那么笔直的坠落下去。近旁的魔族甚至来不及抓住隋风的一片衣角,他们呆愣的错过了接住他的良机,等到夜离扑来之时,隋风的身体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化作众人眼中的惊鸿一瞥,再无回天之术。
第72章 分庭抗礼
夜离铁青着脸吩咐近旁的兵将紧跟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坠落的隋风。紧接着他下意识的看向坐在自己銮驾中如同人偶一般的丝雨,本以为隋风突燃遭到重创必然能引起她的震动,可是遗憾的是,夜离看到的依旧是一双呆滞的眼睛。
玉帝这边,太白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扶着玉帝的手指也好歹克制下来不再微微发颤。幸亏自己看出那隋风体内寄生着紫灵晶,并且没有压错宝,将那骁勇的风神再次打压下去,为玉帝除了一块新头大患。可是玉帝此时却没有好过多少,他没有想到这个向来温雅的天君之子竟有那样睥睨六界的实力。胸口开始闷闷的翻腾,喉咙中一股血腥猛地冲进口中,又被玉帝生生的压了回去。此时此地,作为天地间唯一的主宰,这口血无论如何他都要咽回去,决不能给那黄口小儿留下任何把柄!
天地已然被他们弄得面目全非,要不了多久,这六界的各种灾祸会让面前这个咬牙强撑的人疲于奔命。夜离挑衅的看向玉帝,温软的眼角此时迸发出的只有初尝复仇时的快意:“玉帝老儿,今日一战你感觉如何?”夜离意气风发的看向脸色蜡黄的玉帝,继续狠狠地对着他的心窝捅刀子,“本尊给你两种选择,一,引咎退位,还我天地清明;二,与本尊划天地对峙,等着本尊将你连根拔起!”
“无耻竖子!!!”辛苦支撑颜面的玉帝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夜离的不断挑衅,那双狭长的双眼瞬间瞪得目眦尽裂,一派狰狞。胸腹中激荡的气血再也无法克制,玉帝鲜血狂喷,震惊了天界仙族所有已经颤抖成一团的心。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蜂拥向玉帝的方向,簇拥着这个颜面尽失的六界主宰仓皇离去。
夜离身后的魔族将士看着犹如丧家之犬的仙族,激动得仰天长呼,巨大的声浪响彻九霄,他们甚至忘形的对着夜离强烈建议乘胜追击。夜离淡漠的回身坐到毫无知觉的丝雨身边,轻柔的一下一下的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然后冷冷地,沉沉地熄灭众人过于炽热的兴奋:“你们大可以闯过去试试看,你们以为那南天门倒塌,天界便敞着大门随你们长驱直入了吗?先不要说玉帝留下的那道可以灭杀一切的无形屏障,这天界又岂止是仙族的天下,三十三重天阙中,还有无数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的神圣存在,他们岂能容你们随意亵渎?!”
几句话犹如极地寒入骨髓的冰锥,猛地扎入兵将们过于兴奋地神经。人们只觉遍体生寒,汗毛一根根直立起来。再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被胜利冲昏头脑的魔族将士集体陷入沉默,并由衷的在心里敬畏着眼前这个看似温雅的主宰。
这些毫无头脑,任意妄为的魔族实在是不堪大用,夜离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抱有什么希望。能做到今天这步,他已经十分满意,接下来的一切,还要好好筹谋。夜离将丝雨轻轻搂在怀中,吩咐退兵,他深深的凝视着怀中令人心疼的女子,心中暗自起誓,定要为她挣一片祥和安宁的天地——
澄澈的天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云气的遮挡,失去意识的隋风在急速的下坠,带着无法挽回的颓势。他的胸口有大片嫣红如玫瑰般的鲜血涌出,仿似心灵真的已经破碎不堪。方才天地间的巨变让整个大地都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波动,随着波动,空中的气流开始急剧的蹿动,与隋风迅速下坠的身体相互冲击形成了一道小小的飓风。
忽然从下方冒出了两个黑点,黑点拼力与空中暴虐的气流作者抗衡,死命向着隋风的方向飞来。黑点渐渐接近,逐渐显现出身形,竟是两匹通体雪白的飞马,两匹飞马一匹矫健雄壮,一匹体格秀美,耳朵尖上各有一撮翠绿的长羽。秀美的飞马身上还坐着一道更为清丽的身影,一身白衣清雅出尘,比之那两匹晶莹可爱的飞马更加欺霜赛雪,来人竟是云依。
很快,隋风与飞马迅速接近,那匹矫健的飞马发现了他的所在,悲鸣一声猛地扑上去接住了隋风的身体。而云依则驾着自己的坐骑急急地调转方向,靠近隋风,口中焦急的呼唤着失去意识的隋风:“师兄!师兄!”没有得到回应,云依清冷的脸一片焦灼,她再也顾不得避讳,飞身跃到隋风的座驾上,抓住隋风险些滑下去的身体,将他扶了起来。
隋风胸前大片鲜红的血迹刺激了云依的双眼,她惊恐的尖叫一声,搂着隋风手忙脚乱的施法为他止血。空中狂暴的气流吹得云依睁不开眼,两匹飞马也飞得十分艰难。她不知道刚刚的天地巨变是因为什么而引发,但是刚刚从地面飞上天空的她却十分清楚此时的大地根本毫无落脚的地方。她皱着眉思虑片刻,伸手拍拍挟翼,吩咐它速回昆仑。如今在这天地动荡的时刻,也只有被仙家护持的仙山宝岛才有可能暂时无忧了……——
夜离与玉帝激烈对抗之后,把天地一分为二。玉帝在此战中受到剧创,仓皇退回天宫,而夜离则带领魔族大军驻守在南天门百里之外,陈兵百万,时时刻刻威慑着仙族惶惶的人心。
九重天上的云海被夜离的太阳精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魔族大军无地可依,又不能一直施法飘在天上。于是他们伟大的主宰夜离大人再次发挥了一下蔑视天地的威能,生生在空无一物的九重天上造了一大片营地,顺带着还为自己奢侈的起了一座雅致的楼阁。只是此时这位睥睨天地的人物却坐在自己高雅的楼阁内,对着面前娇小的女子十分忧愁。
犹记得上一次在自己的寝宫内,丝雨也是这般心若死灰的形容,那一次他成功的走到她的内心将她唤了回来。可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引不起丝雨的丁点反应。若说上次是伤心到了极致,而这一次夜离觉得丝雨与其说伤心,不如说是心死。她想一个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生息,夜离惆怅的回首望向窗外遥远的天际,心里思忖着在丝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到鼻端,夜离不用回首,便已知来人是谁。娇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