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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丝丝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几点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7:00,要不你再睡会儿,反正还有1个小时才开饭。”
陈丝丝翻了个身,又合上了眼。
我弯腰算起床下的夜壶:“这个夜壶放在屋里也不用,老觉得有股怪味儿,我给拎出去吧。”
“好啊,我也觉得挺碍眼的。”
我端着夜壶推门出去,经过陈爸爸睡的沙发时,他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当时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处,幸好他也没看出什么,我强装镇静端着夜壶的推开门走了出去,一路小跑着来到洗手间,我从夜壶里掏出手机,麻利的抽出SM卡,把手机扔进垃圾框里,而后我快速解开外衣,把卡片插进了胸罩里,就算陈爸爸怀疑到我要搜身,也不会想到要捏一捏我的胸罩吧。
藏好SM卡后,我把夜壶拎到护士值班室,规规矩矩的问人家这夜壶是不是还到这儿,护士正准备交接班,指了指墙根处:“你就放墙边儿上吧。”
我麻溜儿的放下夜壶:“好,不用登个记签个名什么的吗?”
护士无聊的看了看我,翻开一本记事簿:“你想登记啊?行啊,那就过来就登记吧。”
我走到记事簿前面,拿起笔,郑重其事的把上面的信息一一填好,如果待会儿陈爸爸追究起来,这可是最好的人证物证。
交完夜壶,我一刻也不敢多耽误,及时回了病房,陈丝丝还在睡,陈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陈叔叔早。”
陈爸爸见我从外面回来,便问到:“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哦,我去了趟厕所,顺便把夜壶给弄走了,老放在屋里,味道好重。”
陈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再往下问。
没过几分钟,陈妈妈便来了,陈爸爸简单吃了两口早饭,拿起车钥匙准备回家休息,直到准备回家休息时,他这才发现找不到手机了,陈爸爸这儿翻翻,那儿看看,找了足足一刻钟,仍旧没有收获。
“奇怪,手机怎么不见了?”
我佯装很关心的帮他搜查着屋里的角角落落,手脚紧张的像是长在身上的四根冰棍儿。
陈妈妈一边收饭盒,一边问:“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不可能,我昨天晚上睡觉前还用过,我记得就放在这个小桌子上的。”陈爸爸环顾了一圈病房,拿起陈妈妈的手机,“我打打看。”
SM卡就在我的胸罩里,当时我吓得气都不敢出,感觉只要他一拨号,那卡片就会自动跳出来似的。
手机里传来号码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陈爸爸丧气的把手机扔给陈妈妈:“难道丢了?”
陈妈妈把自己的手机收好:“你先回家找找,说不定放在家里了。”
陈爸爸没再说什么,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医院。
我暗自松了口气,开始苦思冥想去哪儿找一部手机、、、、、、。
陈妈妈在收拾换下来的衣物,陈丝丝端着果盘坐在床上:“筱雅晴,早上我记得你说要去还夜壶的对吗?”
“嗯,对的。”
“你真的,是去还夜壶了?”
陈丝丝不确定的又问了我一遍,看来她是起疑心了。
我笃定的看着她:“真的,不信你去护士值班室查记录,我还在那儿填了半天的表呢。”
“这夜壶都放在那儿3天了,你为什么今天才想起来要端走?”
我无奈的捂住额头:“这样吧,如果实在不放心,你就搜我身吧,我也懒得解释了。”
陈丝丝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是个直脾气,做事儿从来不遮遮掩掩,你因为我们的产品过敏在医院里受罪,我心里也难过,我只想我们经理快点凑够20万来,钱给了你,我们心里的愧疚也能减少点儿,而且我也能早点儿回家休息,我都3天没粘过床了,脑子里跟装了一罐浆糊差不多,我哪有精力偷你爸的手机啊,而且,你爸那手机顶多值个1000块钱,我偷了干嘛啊?”
陈丝丝沉默了一会儿,服下软来:“好吧,是我想多了。”
我接过陈丝丝手里的果盘,主动帮她削起了水果:“以后,别这么怀疑我了,你不知道那些话听起来多让人难过。”
削完水果,我陪着陈丝丝吃药、做康复检查,去楼下散步,尽忠尽职的做一个陪护,胸口的SM卡跟个小芯片似的,在我脑海里闪闪发光,这一天实在是难熬到了极致。
黄昏时,陈爸爸回来了,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加上我会围在陈丝丝周围吃晚饭,这个时段,我通常会有15分钟的时间上厕所,如果我够幸运,这15分钟足够我冲出医院,至于能不能找到一部手机,那就得看运气了。
血红色的太阳挂在医院的窗户外,外边雾蒙蒙的,路灯亮起了一半,我看了看医院的大门口,蹲下来重新系了一遍鞋带,而后冲病房里的陈丝丝一家人笑了笑:“叔叔阿姨,我去趟洗手间。”
陈阿姨点点头:“去吧。”
陈丝丝好笑的看着我:“哎,筱雅晴,你是不是肾功能有问题啊,怎么每天一到这个点儿就往洗手间跑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办法,打小养成的坏习惯,一到吃饭的点儿我就想拉屎,改不了了。”
陈爸爸皱皱眉头:“行了,这还吃这着饭呢,小女孩儿家有点教养好不好。”
我抱歉的摸了摸鼻尖,转身镇定的往洗手间走。
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底,左转,推门进去,我反手把门锁死,正对面的的窗户开着,我两手撑住窗台先爬上去,而后从窗台上一跃而下,院子里的空气冷飕飕的,我呼哧呼哧的迎着风一路狂奔,大概2分钟后便出了医院门口,斜对门是一家麦当劳,我冲进去,迎面正好撞上一个正在收餐盘的服务生,他礼貌的冲我喊了句:“你好,欢迎光临麦当劳。”
我一把抓住那服务生的小细胳膊:“快!把电话借我用一下。”
那服务生被我吓傻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见状,立马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递到他脸前:“这是我今年春天新买的鞋,原价999,打完折99。9,刚穿了不到2个月,压给你当话费,完事儿我回来赎。”
服务生嘴巴张的能塞下两只板鞋,可依旧没说话,我哪管他有没有反应,直接把鞋子塞给他:“手机呢?”
“哦,在这里。”他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要拨号,“同学,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你别怕,我帮你报警。”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跟他解释,一把抢过手机:“借我用一下,过两天我肯定还回来。”
我匆忙冲出麦当劳,临关门前,那服务生冲我喊道:“同学,锁屏密码是神医马大奔首字母。”
我抱着手机转到麦当劳后面一条没人的小巷子里,冷风嗖嗖的刮着, 确定四下没人后,而后按照那服务生的提示打开了他的手机,解屏后,我熟稔的拨通公司的号码,打到了吴凯风的办公室,电话一直在响,却没人接,我只好又打到销售部,客服接到电话后,立马把吴凯风的手机号告诉了我,我快速打了过去,电话滴了两声后,吴凯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的心里像开了一朵明艳的花。
“吴总,我是筱雅晴,陈丝丝过敏可能是陈爸爸背后下的黑手,如果能查到过敏源,这事儿就解了,陈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儿,他承诺拿到钱后给她5万开服装店,而且,陈爸爸今年50多了,他连个字儿都不会打,怎么可能会上网买东西,我听陈丝丝讲,这个大抱熊是陈爸爸拖朋友给她买的礼物,我猜这个大抱熊和陈爸爸的小情人脱不了干系,我现在手里有陈爸爸的手机卡,你赶紧想办法过来一趟,我把卡给你。”
吴凯风没有接我的话茬,反而关切的问到:“你在哪儿?你的手机不是已经被没收了吗?陈爸爸的手机卡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我在医院外面的麦当劳,手机卡是我偷了陈爸爸的。”
“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每天这个点儿都会上一趟厕所,他们以为我现在还在洗手间呢。”
“你赶紧回去,别和他们起正面冲突。”
“你赶紧过来,找到陈爸爸的小情人儿,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了。”
吴凯风没有多问,只答了一句:“好,我马上到。”
我挂断电话,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口,抖着手指头把街口的名字发给他,街口处人来人往,我把马大奔,心脏已经提到了喉咙眼儿,5分钟过去了,再有5分钟,陈丝丝一家就会发现我的失踪,我得趁他们发现前,赶紧回去。
我把用鞋子换来的手机调到静音,揣进口袋里,光着两脚返回医院,临进病房前,我故意去水龙头下把两只脚用冷水冲了半天,这样回去的时候,我的借口才显得真实。
陈丝丝的病房内传来一阵饭香,我推开门,一脸倒霉的走进去:“啊、、、、、我今天怎么了?上厕所都能掉进去。”
陈丝丝见我光着脚回来了,很是不解:“你掉坑里了?”
“对啊,我刚拉完,一起身就迈进了坑里,两只脚上全都是大便,臭的要死。”
陈爸爸不耐烦的看着我:“你小姑娘家家的,真够作的。”
“谁说不是呢?”
“丝丝,你还有多余的鞋吗?借我一双穿吧?”
丝丝为难的摇了摇头:“我只带了一双鞋过来。”
我佯装委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去找护士借一双。”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他们3个人的表情,虽然这借口有些荒谬,但也找不出什么太明显的破绽,他们也就勉强信了。
我光着脚走出病房,往护士值班室走去,经过洗手间时,我从胸罩里挤出SM卡,以备吴凯风随时过来拿。
拿出卡后,我故意没进护士室,而是直接光着脚回了病房,1个小时后,吴凯风出现在病房门口。
“吴总?!”我故意惊讶又委屈的看着他:“你来了,我刚才掉进了厕所里,鞋子也没了,现在全身都臭烘烘的。”
“是吗?”吴凯风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抬头关心的看着我,虽然我们俩是在演戏,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得出那关心是真的。
“麻烦您去给我买双球鞋行吗?”
“可以,你等我10分钟。”
吴凯风转身要走,我拉住他又说了一句:“我的脚一只大一只小,为了保险起见,麻烦您买两双,买回来后我试穿一下,留一双合脚的,另外一双再麻烦您给退回去。”
“可以。”
吴凯风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快走几步出门儿去帮我买鞋,10分钟后,吴凯风拎了一大一小两双白球鞋从外边儿回来,我坐在门口的排椅上,光着脚试穿,试到大的那双时,我把捏在手里的SM卡悄无声息的放进了鞋里,吴凯风不动声色的半跪在地上,看我试鞋,陈丝丝一家则继续埋头吃饭。
我穿上鞋码偏小一点的那双:“行,就是这双了。”
吴凯风把大的那双鞋拿起来,重新放进盒子里:“那这双我就给人家退回去了?”
“没问题,谢谢吴总。”
吴凯风拍拍我的肩膀:“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冲他微微一笑:“应该的。”
☆、第7 &8章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按照约定,吴凯风下午得送20万赔偿金过来,我像高考前的学生,又紧张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