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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撅了撅嘴:“你懂的还真多。”
程雪儿和吴凯风这对也够怪的,当初吴凯风和徐一诺离婚,程雪儿本来有机会上位,结果她放着好好地吴太太不做,拍屁股去当了明星,现在她名利金钱都有了,反而缺个离过婚的男人了?这俩人还真是相爱想杀啊。
参加完连洛英的婚礼,我和马大奔回到酒店,打包行李,准备明天一早飞回伦敦。
上海1月下午的日光斜照着米色的地毯,太阳像个蛋黄一样挂在天上,我看着脚下的万丈风景,忽然发现早就对这个城市有了感情。
“大奔,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马大奔停下手里的动作:“你确定?”
“对。”
“你、、、要去找吴安泰吗?”
“对。”
“你不生他的气了,不恨他了?你真的喜欢他啊?”
“比起生他的起,恨他,喜欢他,现在我更担心他,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你哥哥的狂轰滥炸。”
马大奔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我拍拍他的肩膀:“拍完戏就赶紧回来,外边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明白。”
第二天一早,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暖暖的,我把马大奔送到机场,转身拖着行李打车去了叁生咖啡馆,馆里客人很多,服务生忙的满屋跑,我拉住一个正在收拾桌子的小女生:“你们经理呢?”
“经理?他去机场了。”
“去机场干嘛?”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郁闷的把行李放下,在店门口掏出手机一边吹风一边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还不到他就接了:“小妖精,筱雅晴,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哪儿都别去,就站在那儿等我,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走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哎!你要真的想走也行,跟我说完再见你再走,我不拦你,但你起码跟我说声再见啊,你这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算什么?呀!筱雅晴,你不能这样儿!”
我抠了抠被他震得发痒的耳朵:“我没走,我在叁生门口呢,你回来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刹车,接着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一起了。
“吴安泰!你什么情况?”
“没事儿没事儿,不小心蹭到别人的车了,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你小心点儿。”
电话挂断,我悠闲的坐在叁生门口晒太阳舔冰激凌,快要过午时,吴安泰开着被蹭掉好大一块漆的SUV一阵风似的在门前停住。
他跳下车,我从地上起来,我们俩当街站着,风从一边吹过,天旋地转间,我好像握住了这辈子最亮的一道光。
“别问我为什么回来,是你教我的啊,要遵从本心,我只是觉得回伦敦不如待在你身边开心踏实。”
吴安泰捏住我撅起的嘴:“小妖精,真聪明。”
折腾了半天,我们俩肚子饿的咕咕叫,他揽住我往叁生走:“走吧,咱们带上行李回家吃饭。”
回到家,吴安泰进厨房煮饺子,我摊开咖啡馆的账簿一边等饺子一边核算账务,走之前我只付了叁生3个月的房租,不到10万块钱,吴安泰这一年里却往叁生投了不下100万,如果我明确要回咖啡馆,那么第一步就得要把账务理清楚,分好股权。
饺子来了,吴安泰给我倒好醋,我把账目往他跟前一摊:“咱们就19开吧,我1你9。”
吴安泰看着账簿:“叁生是你的心血,你的股权太少了,不然就对半开吧。”
“这一年来,你也投了不下100万了,我能拿到10个点的股份就已经感觉占了你的便宜,再多我就没脸进叁生了。”
吴安泰想了想:“这样吧,我再分给你10个点的业绩股,毕竟往后叁生还得靠你搭理,我呢,想把精力转移到万物贸易,这一年来天天果汁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小,我也得为吴家想想后路了。”
我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醋:“不行,我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呢,你就凭空给我10个点的业绩股,这要传出去,员工们肯定有意见,这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
我把饺子填进嘴里:“这样儿吧,股权的事情咱们先往后搁一阵儿,等我真的做出成绩来了,再谈怎么分股权,反正咖啡馆和你都在,跑不了。”
“那也行。”
一周后,我对叁生的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加上之前在伦敦接受过咖啡师培训,再次接手咖啡馆,我比之前的底气足了很多,起码往吧台里一站,知道今天要做什么才能吸引客人,那一瞬间,我特别感谢尹雪涯,那时候我迷茫不知所措,是他劝我先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去做知道该怎么办的,如果没有他的提点,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去伦敦求学,变成一个底气十足的咖啡师。
第二周周五,我跟吴安泰说要回趟老家,周末不回来,实际偷偷买了张去武汉的机票,时隔1年再次看见吴安泰的爸爸,我终于敢正眼看他了。
我从包里掏出支票:“这是当时您给我的支票,一个子儿都不少,今天我把钱还给您,希望您能同意我继续留在吴安泰的身边。”
吴安泰的爸爸喝了口茶:“你不是恨他吗?”
“对,但是我也爱他。”
“爱?哈哈哈、、、、、我这个儿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爱,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你还敢说爱他?”
“没关系,我受点儿累,好好管教他呗。”
吴安泰的爸爸把茶放下:“虽然你回来了,但是我当初说的那番话还是有效的,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吴家的门儿,哪怕你像上次一样在我跟前跪死,我也不会点头。”
“您放心,我不会再跪了,我在伦敦的这一年也想清了很多事情,以前我以为只要好好地求您,和您讲道理,您就会接受我,后来我明白了,您和我之间的矛盾事关人情无关道理,您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谁都帮不了您,过去的事儿我反正是已经想清楚了,您要继续糊涂下去我也不拦您,您放心,我有能力养吴安泰养家,我也有信心跟他过的很幸福,跟我在一起,他不会吃苦受罪的。”
我放下支票,钱送到,话也带到,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谈的了。
“吴安泰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molly的女人?”
Molly?这个名字我今天真是第一次听到,难道她和吴安泰之间还有什么故事?我看着吴安泰爸爸一脸的赢定我的样子,特别不想输给他。
“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真的?”
“真的。”
“好,那你走吧。”
我忍着一肚子的疑问到机场,当天晚上回到上海,落地后我打电话给吴安泰,想让他来机场接我,顺便问问他molly是谁?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娇滴滴的女生:“请问哪位?”
“你是哪位?吴安泰呢?”
“他在洗澡。”
“你告诉他,让他30分钟内赶回家,否则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
“您到底是哪位?”
“我是他姑奶奶!”
我果断扣掉电话,气得只想把机场拆了。
凌晨时吴安泰才回来,我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动物世界,一听到开门声儿,我唰的就把遥控器扔了出去。
吴安泰一伸手,稳稳的接住遥控器:“倒时差呢?”
“倒你个头。你晚上干嘛去了?”
“闲着没事儿,出去见了个妞儿。”
“你还有脸说见了个妞儿,你为什么又出去鬼混啊?”
“小妖精,你别这样儿。”
“如果你成天这个样子,那我又算什么?”
“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人,我喜欢你,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我当成女人喜欢?”
“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比外边那些女人差吗?”
“你一点儿都不差,但是,对着你的时候,我,我硬不起来,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没反应,这我也没办法啊。”
我用靠枕抽了他几下,不解气的扔下东西回屋睡觉,也忘了问molly。
我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吴安泰在客厅敲着锅碗瓢盆唱的那叫一个欢啊。
“小妖精,快起来,喝完牛奶你最乖,小妖精,快起来,吃完水果你最乖。”
我跳过阳台,飞扑到他的那些个锅碗瓢盆上:“半夜三更的,你要干嘛?楼上楼下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不睡人家不睡吗?”
吴安泰凑到我眼前:“呵呵,你不生气了?”
我端起他热好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生气,生气你的肾上腺就能正常分泌了?生气有个屁用。”
吴安泰捏捏我的脸:“觉悟很高嘛,很好。”
“好你个头,别以为你跟我不行,跟其他女人就行了,往后你不准再出去找女人,在家吃斋念佛当和尚吧,什么时候你行了再破戒。”
“你!”
我瞪着他:“我怎么了?”
“你干的好!很好!”
他不甘心的缩在了桌子另一边。
“对了,我问你,Molly是谁?”
吴安泰接过我的牛奶,转身去洗杯子,刻意躲开我的眼神儿。
“Molly?就我一个同学而已。”
“女同学?”
“对,在英国的时候认识的。”
“只是女同学?”
“只是女同学。”
他的声音很弱,弱到几乎没有水声大,我知道他在撒谎,但看他特不情愿的样子,我没再忍心追问,想给他留点儿面子。
我们正聊着天儿,他的手机响了,吴安泰接起来,嗯嗯啊啊说了几句,我以为又是哪个女人打来的,刚要发火,他有些拿捏不准的看着我。
“尹雪涯和徐一诺说明天晚上从美国回来,在浦东机场落地,要请我们吃饭。”
我抱住手机,隐隐感觉到了大战前的紧张局势,众神归位,风雨再起,恐怕这安静日子又要到头了、、、、、、、。
第二天晚上,徐一诺和尹雪涯在咖啡馆快要关门时出现了;我和吴安泰跟见着午夜凶铃似的,不知道他们俩要来干什么。
外边儿呼呼的起了大风,吴安泰首先开场:“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别浪费时间,都12:00了,再晚点儿说我怕成了鬼故事。”
尹雪涯清了清嗓子:“飞达集团今年新成立了一个事业部,准备涉足国内的饮料行业,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收购天天果汁的事情的,我知道,你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儿子,我都怀疑你爸爸的遗嘱名单上会不会有你,不过这都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拿到天天果汁的产权,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
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策反吴安泰的。
“呵呵,咱们也算是兄弟好多年了,我们家你很清楚,狼多肉少,要论对天天的果汁,我远远比不上大哥二哥,要说资格,恐怕最没资格的就是我了,而且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购天天争家产的事儿我就算了吧。”
尹雪涯遗憾的摇摇头:“你好好考虑一下,既然有现成的肉可以抢,干嘛要自己打猎呢?如果你有能力把天天果汁带上一个新的台阶,大哥二哥就必须得让贤,商业竞争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你身在局中,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雪涯哥,咱们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仗义,就得和而不同,你有你做事的方法,我也有我生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