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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恰好也在附近?吴总,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附近开房了?”
这位爷头一歪,下巴一翘,特傲娇的回了我一句:“你管得着吗?”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两眼一蹬,直接把我无视掉,装作很专心的开起了车,于是我们一边开车一边不断的讨论着他怎么会恰好也在这家酒店,从车子发动起开始讨论,到车子在车库停好,讨论的进度还是一个同一个问题,他怎么会三更半夜恰好也在那家酒店附近的。
到了家,我三下五除二的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干净的大T裇,光着腿四仰八叉的躺倒了床上,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我看得到吴安泰那边还没关灯,于是伸出半个脑袋,敲了敲窗户:“吴总,睡了吗?”
隔壁那人冷不丁的回了我一句:“你猜。”
我抱着枕头侧躺着,翘起白花花的大长腿在半空晃了晃:“你今天晚上到底干嘛了?”
“你能不能换一个话题,换个能让我开心点的话题”
好吧,我话锋一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漂亮呗。”
“你是在讲冷笑话吗?”
“你听得懂就好。”
哎,算我没问,我抱着枕头翻了个身,面向白墙闭眼睡觉,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吴安泰啪的一下从他那边跳了过来:“小妖精,别睡了,赶紧过来帮忙。”
我揉着眼睛被他从床上拽起来拖到了隔壁卧室,这还不算完,他竟然一路把我从卧室拉到了客厅,这时,我才留意到门铃正在叮叮叮的响着。
凌晨2:00哎,这是哪家孤魂野鬼没地方去了,跑到这儿来撒野?
我趴到液晶屏上看了一眼,楼下站了个长头发的漂亮女人。
我回头,不解的看着吴安泰:“吴总,她是人是鬼?”
“你猜。”
“嗯,面色红润,没有阴气,应该是人,她是谁?”
“你管她是谁。”吴安泰按下开门键,一把揽住我:“记住了,待会儿一口咬死我是你老公。”
我跟避瘟神似的推开他:“不行不行,我不会演戏。”
他再次圈住我,拽了拽我的吴安泰裇:“不用演,你就往这儿一站,就什么都齐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光着大腿穿了件儿吴安泰裇不说,脚上连鞋都没穿,怎么看怎么不像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
话说间那女人便到了,吴安泰打开门,女人刚要撅起嘴撒娇,可当看见我在时,她立马收起了表情。
吴安泰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许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吗?”
被称作许小姐的女人看看吴安泰再看看我,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这位是?”
“哦,我老婆。”吴安泰搂紧我,回答的有模有样,我拘谨的冲许小姐摆摆手,“你好。”
许小姐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我都以为她转身要走了,谁承想,她不紧不慢的低头打开随身带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手表和一条金色的领带:“刚才在酒店你接了个电话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担心这些东西你明天还要用,所以特意给你送过来。”
难怪今天晚上看见他的时候,他衣衫不整的,原来真的是去开房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安泰,要按照常规戏码,这时候我得扬起巴掌煽他,可我没有,我猜许小姐是不爱吴安泰的,她敢在正室在场的情况下,明晃晃的揭穿自己和吴安泰的关系,摆明了就是要看我和吴安泰的热闹,既然这样儿,我肯定得妥妥的让她失望到底。
我微微一笑,上前接过许小姐递上来的东西:“这么晚了,就为了这点儿东西劳烦您特意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转过头,抬起头冲吴安泰嗲声嗲气的埋怨了一句:“老公,你以后可不能乱丢东西了,会让人家误会的。”
吴安泰被我弄的一愣一愣的,我挽住吴安泰的胳膊,特温良的伸出手和许小姐告别:“这么晚了,我也不方便留你,咱们有机会约出来喝咖啡。”
许小姐黯然的转身走了。
我微笑着目送她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我转身把手提袋扔给吴安泰,两脚生风的穿过他家卧室,扒住窗户往自己家卧室爬。
吴安泰在背后看着我:“刚才看见她递过来的手表和领带时,你这么贤惠大度干嘛?”
“因为她不爱你,她只想看我们俩的热闹,我为什么要让这种人得逞?”
“如果她爱我呢?”
“如果她爱你,今晚她就不会当着我的面拿出那些东西。”
我爬回自己的床上,裹好被子,满足的闭上了眼,临睡前,我喃喃的告诉隔壁:“拜托,下次找个好姑娘跟你睡吧,好姑娘会带你上天堂。”
隔壁半天没吱声,我想大概是睡着了、、、、、、。
两周后,尹雪涯从外地出差回来,我再次报上资料拜访,尹雪涯显然没有料到会在1个月内见到我两次,这么尴尬的会面,老实说我也没想过还会有第二次,可人都来了,我只能和人家装很熟。
“你好哇,尹总,这么快又见面了。”
尹雪涯抬起头,拿一张扑克脸看着我。
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比平时快好多,完了,我还真喜欢这个表情的男人。
“有事儿吗?”
“上次我给您的资料、、、、、您看过了吧?”
尹雪涯从桌子底下捞上来一个文件夹往我面前一甩:“是这个吗?”
我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我看完了,正好这次你来可以顺道带回去。”
带回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您是觉得我们的产品不好吗?还是您觉得我们的报价太高?”
“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是嫌我那天晚上没进他的房间了。尹雪涯拿着笔在文件上签了半天,抬头纹清晰可见,话题被带进了死胡同,我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调头。
我抿了抿嘴,看来这次得破釜沉舟了:“我看见你和徐一诺了,如果不是因为徐一诺,让我陪你睡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总觉得吧,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憋死,我从公司离职就是因为被误会成了吴凯风的小三儿,徐一诺呢,是吴凯风的正牌女朋友,您是对跟吴凯风有关的女人没有免疫力吗?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吧?”
尹雪涯停住笔,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我被他的眼神儿看的直发毛。
“飞达的新品属于战略性采购,如果你真的想把咖啡卖进飞达,明年一开春带着你们的产品资料来这里报名参加竞标,通过初选的产品,需要在7位鉴评官面前做中英双语的产品论述。”
接着他推给我一份文件夹:“这文件夹里除了上次你在酒店给我的资料外,还有一份是我们的产品引进标准和招标流程,我对和你上床没兴趣,上次我住的酒店是飞达的一家竞争对手的,我住进去是为了考察他们的酒店和飞达的优劣势,是工作,跟上床没关系。”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窘迫的接过资料:“谢谢。”
尹雪涯抬起手腕看看表,再看看门口:“祝你好运。”
我跟个被客户赶出来的推销员似的,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临走前,我咽了口唾沫:“您和徐一诺的事儿,我就当不知道,我谁也不会说的,毕竟这和工作没关系。”
尹雪涯若有若无的笑了下:“我知道。”
“谢谢您相信我。”
“我相信的不是你,我信的是等价交换,你有没有想过,吴安泰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有的人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有的人对你好是因为有愧于你,你觉得吴安泰对你的好是哪种?”
我假装很认真的想了2秒钟,摇头认输。
“那就帮我守住秘密,等时机到了,我来告诉你。”
这人自信到好像天下都是他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第16章
腊月初十,我扛着菜市场买的50块两个的LV手提旅行袋,里面塞满了逛遍上海各大商场后买的各种中老年营养品和中老年服装,兴冲冲的回了家。
送别饺子落地面,当天下午一进家门儿,我老爸先给我做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面,我呼啦呼啦的一边流鼻涕一边吃面,当电视里响起熟悉的新闻联播片头时,我心里像刚蒸熟了一锅包子,白乎乎热腾腾的,又暖又踏实,好像现在嘴里嚼着的才是面,这四面石墙才是家,之前在上海的日子不过是风餐露宿而已。
腊月十六是大日子,我妈正好17年忌,她是年后正月十六死的,按道理该放在正月十六那天祭拜,但按照乡下的规矩,正月十六还没出年,年节里祭拜死人不吉利,于是就把我妈的忌日提到了年前,今年除了祭拜外,还要顺便帮我妈迁坟,所以亲戚朋友但凡沾亲带故的都来了,忌日当天,我爸在户院的树荫下摆了5桌招待远近的亲戚朋友,晌午一过,人都到齐了,大家挑着酒水菜肴,纸钱鞭炮,浩浩荡荡的出发去山上墓地。
100响鞭炮后,我在我妈坟前跪着烧纸钱,亲戚朋友们轮流过来夹菜祭拜,二婶儿和三婶儿话最多,二婶儿给我妈夹了一筷子菜,放下筷子擦了擦眼角:“雅晴她妈,一眨眼就17年了,你闺女我给你养大了,长得俊俏会赚钱,还很孝顺,你在那边好好的,没什么事儿就不要老托梦给我了。”
二婶儿夹完菜,紧跟着三婶儿也拿起了筷子:“大嫂啊,17年前,如果不是我撺掇你和二嫂一起去逛庙会,咱妯娌3个兴许现在还能坐在一起纳鞋底唠唠嗑,我悔了17年,肠子都悔青了,他们爷俩现在过的挺好的,我和二嫂也算对得起你了。”
我在旁边越听越来火,可碍于这种场面,只能憋着。
拜完老坟,几个老工匠拿起家伙事儿刨土开棺,我扶着老爸站在坟头,往棺材里一看,里面是空的,只有几件儿快烂没了的衣裳,虽然说我妈死了17多年了,但不至于连骨灰盒也不见了吧?
我拽了拽老爸的胳膊:“爸,我妈的骨灰呢?”
“这是衣冠冢,你忘了,那场山林大火烧得太旺,你妈的骨灰压根儿就没找着过。”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老爸安慰我:“你妈死的时候你才6岁不到,很多事情不记得也不奇怪。”
迁好坟,亲戚们回到我家,宴席正式开始,推杯换盏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越喝越来劲,起初话题还能和我妈沾点儿关系,越到后面话题跑的越没边儿,我跟着老爸去敬酒时,二婶儿和三婶儿那一桌已经从东院老挨打的哑吧媳妇儿聊到了王大爷家的母猪什么时候下仔了,于是一场以怀念为名的忌日演变成了家族聚会。
喝到黄昏时,老爸花了两张毛主席从镇上请来的厨子端上了一大筐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几十双干巴巴黑黝黝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有牙的咬没牙的撕,有牙没牙的都吃的酒足饭饱,红光满面。
宴席直到晚上7:00多才散,老爸驮着背送走最后一波亲戚,我则卷起袖子收拾满院子的杯盘狼藉,腊梅花开了,院子里飘满清冽的香气,我拿了个板凳在树底下坐着,叉开腿,往盆里倒了一大半瓶洗洁剂,老爸拴上门,披着件儿夹布褂子回到院子里,开始收桌椅板凳。
天黑了,漫天的星光和随风摇曳的梅花沁人心脾,我记起小时候每到夏天,我们一家3口就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吃饭,白面馒头,大米粥,咸菜外加土豆炖茄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