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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我没事了,该回去了。”
林文杏知道她门规森严,不敢强留,免得招来祸端,只得含泪放手,又犹疑道:“那…你还会再来么?”
梅凌霜闻言顿了一顿,转过头来:“你还想我来么?”
林文杏看着梅凌霜那张苍白的脸忍不住滚下泪来,重重地点点头。
梅凌霜欣慰地笑笑:“等我复了命就来看你。”
“不必着急,伤好些了再来,我给你调理调理身体。”林文杏心中还是恼还是怨,但依旧没忍心在这个时候跟她闹。
梅凌霜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方面很享受林文杏的体贴,另一方面又怕林文杏对她好,似乎对她越好就亏欠得越多。
才没走几步,林文杏又追了上来:“跟你们门主说说以后就不做杀手了好不好,我每日盼着你来担惊受怕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梅凌霜看着林文杏担忧又期待的眼神只得敷衍道:“好,我说说,门主答不答应就不知道了。”
话虽如此,梅凌霜却心知肚明,隐谷门的门规,一旦入了门做杀手,除非一死,否则只能等年老体衰才能顺利离开隐谷门。
复了命,领完赏,梅凌霜坐在廊下发呆,看着燕子飞来飞去。
“霜妹妹,听说你负伤了,叫我好担心,可怎么样了?”一个身影撞到跟前。
梅凌霜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侧挪了挪,不咸不淡地说道:“做这一行谁没受过伤,也值得大惊小怪?”
“哎呀呀,你与他们不同,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花朵一般娇嫩,哪里比得那些莽汉呢?”来人十分关切。
梅凌霜白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他最近发的什么疯,无事献殷勤:“少门主说的是你自己吧,我几时娇嫩起来了?”
傅新翰干笑两声:“是,是,霜妹妹是巾帼英雄,可也要多保重自个儿才是了,不然多叫人担心。”
梅凌霜最听不得人啰唣:“说完了没有。”
傅新翰赔笑说道:“霜妹妹别恼我不说了就是。”
梅凌霜想着心事无比烦闷,而隐谷门中的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就只有这个少门主是个富贵闲人了梅凌霜禁不住叹道:“你说要怎样才能不用做剑客?”
傅新翰闻言却立刻兴奋起来:“原来霜妹妹也有此意,甚好甚好。”
梅凌霜莫名其妙地看着傅新翰开心的样子不解道:“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
“这个自然,我都想了很久了。”傅新翰搓手笑道:“霜妹妹若是嫁给我自然就不用抛头露面做什么剑客了。”
梅凌霜也算是自幼与他一起长大,虽不甚亲厚,却也不疑有他,不耐烦道:“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说笑呀。”傅新翰正色道:“我也想了很久,我这样的人天生就不是习武的料,将来要接任隐谷门门主还真是勉为其难,所以必得找个厉害的媳妇才能打理好这个家业,我想着外头门派的女子虽然有本事,但到底不是自己人,哪里像霜妹妹知根知底的,又多隐谷门没有二心,再没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梅凌霜听了跟含了苍蝇似的,虽偶尔会和他闲话,可骨子里却从没真的看得起过他,门主是那等能耐之人,他却丝毫没继承门主的风格,只生得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和投机取巧唯利是图的小人心性。
梅凌霜起身就要走,傅新翰却连忙拦在跟前道:“霜妹妹,我是认真的,我不逼霜妹妹,但霜妹妹也自己好好想想,隐谷门的门规你是知道的,也无人敢犯,十二年前一个叫林风啸的剑客为情出走,还是霜妹妹亲手清理门户的,霜妹妹自然比别人更知道规矩,可霜妹妹到底也个女儿家,比不得那些粗陋男子,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也不是长久之事,所以……”
“噌”一把利刃指着傅新翰眉心:“你给我闭嘴,以后你再提这事可别怪我不客气,想娶我,先过你爹那关吧。”
傅新翰忙后退两步,识趣地闭嘴了。梅凌霜本意是拿门主来压他的,因为门主也不甚待见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必不会由着他胡闹,可傅新翰却理解成了要他先征得门主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笑
梅凌霜养了两日,行动稍稍方便了些踟蹰着来到了林文杏的门前,转悠了片刻却又不敢进门,索性就守在门边,离林文杏近一些也好。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有没有生气。梅凌霜想到这又禁不住摇头,她从小就是个非黑即白的性格,何曾如此纠结过。
“哎呀呀,花魁也亲自上街买菜了?”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冒出:“想当初你在醉花阁身价多高,哥儿几个想见一面都是不能够的,现在竟落魄到这个地步?听说买你的也是个有钱公子哥儿,连个丫头都没有?想来是他喜新厌旧不疼你了,不如跟着咱们哥儿几个吧。”
众人一起哄笑,夹杂着一个女子无助的求救声,梅凌霜一听就知道,一跃而起仗剑在手,本想剁掉那只想摸林文杏的手,瞬间想到林文杏见不得这可怕的场面,半路收势划破那人的胳膊,林文杏“呀”地一声别过脸去。
“杏子,没事吧?都怨我疏漏了。”梅凌霜歉意道。
林文杏抬眼看着梅凌霜,她已是换了一身女装的打扮,跟那晚讨水喝的形象一模一样,叫人想看又不敢多看,低头道:“你吓唬他们几句就是了,伤还没好就动手。”
“懒得跟他们多话。”梅凌霜笑笑接过林文杏手中的篮子:“进屋去吧。”
林文杏顺从地低头闪身进了门,梅凌霜正想跟进去,但想着方才那些人龌龊的举动实在气不过,一脚将为首的踹翻在地,一剑把那人的手掌刺了个对穿,厉声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把剑刺穿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众无赖磕头不止,梅凌霜拭去剑上的血迹,敛起肃杀之气闪身进了门。
篮子满满当当,拎着沉甸甸的,梅凌霜借机搭话道:“买了什么些好东西?”
“知道你要来,买了些进补的食材和治伤的药材。”林文杏的语气很平静,却一直没拿眼睛看她,也不似从前那般热情活泼。
林文杏利落地烧火做饭,梅凌霜看着亦有些心酸,她曾经众星捧月般被人环绕,何曾做过这些粗活,而今却做得如此娴熟,为什么就没想到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呢。
一桌饭菜做好,林文杏又端上一碗苦苦的药汁,叹道:“先把药喝了吧。”
梅凌霜依言一气喝完,二人相对静坐,彼此无言。
“你就没什么跟我解释的?”林文杏看着她有些委屈也有些赌气。
“对不起……”
“我不是要你来道歉的,骗我的理由你上次已经说过了。”林文杏打断她的话。
梅凌霜沉默了。
“你要拿我怎么办?”林文杏质问道。
梅凌霜微微叹息一声,默默地将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说罢,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凌霜。”忽而一声有些撕心裂肺的叫喊传入耳中,紧接着,一个软软的怀抱从背后抱住了她:“凌霜你别走,不管你是谁,也别抛弃我好不好。”
“抛弃”这个词听着着实刺耳,梅凌霜不禁心生怜惜,转身将林文杏搂在了怀里。
林文杏也有些懵了,虽然二人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可梅凌霜总是客气又生疏,哪里如此亲密过,倚在梅凌霜温暖的怀抱里,近得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忽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由得紧紧地抱着了梅凌霜的腰身,哪怕是一场梦,梦里也要多些温存。
林文杏的依赖,愈发激起了梅凌霜的保护欲。
天色渐暗,林文杏有些心有戚戚,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不走,今晚我陪你。”梅凌霜看着林文杏那张期待又忧虑的脸不禁有些赧然。
林文杏抿嘴而笑,随即又犹疑道:“那你是不是又睡外间?”
“你让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可好?”梅凌霜好脾气地笑笑。
“那你跟我一块儿睡吧。”林文杏连忙起身铺床,又像是怕梅凌霜反悔似的,忙给她宽衣解带,安置上了床才算安心,留了一盏灯,小心地睡在梅凌霜身旁。
虽然以往也会幻想与梅凌霜共处一榻的场景,可得知她是女儿身,心里到底是有些别扭的,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将手轻轻覆在梅凌霜软软的胸上,轻轻一揉捏,叹息道:“你怎么就是个姑娘家呢?”
梅凌霜一本正经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从不许人近身,更何况这种敏感的地方,冷不丁被林文杏一摸,未免有些不自在,微微一侧身躲开了林文杏的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个姑娘家,可是偏偏就是了,杏子休怪,我把你当妹子,一样保护你,照顾你。”
林文杏轻叹一声:“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便是亲姐妹也有各奔东西的时候,没有厮守一辈子的道理,凌霜别哄我了。”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绝不哄骗你,杏子既然说亲姐妹都不能厮守一生,那何人才能厮守一生。”
“一生一世一双人。”林文杏似是自言自语:“当初还在醉花阁里的时候,院里的姐妹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这个世上从来都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何况那种烟花地界,哪来真情一说。”
林文杏说着又往梅凌霜的怀里窝了窝。
梅凌霜脑子里突然就乱了起来,她从来就知道遇事不可慌张,想事必要有条理,这回却头一次整个人都懵了。
“唉,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我就知道像我这种出身之人哪里就配得到真爱,莫说凌霜是一介女流,就是真的是男子,也未必会看上我这样的烟花女子,说到底还是我太贪了。”林文杏叹道。
梅凌霜像是被激怒一般,猛地掰过林文杏的肩膀,厉声道:“杏子,我不许你说这话,今后再不许提什么出身,更不许妄自菲薄,你又怎知我看不上你?”
林文杏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不可思议道:“凌霜果真不嫌弃我?”
“我还恐杏子嫌弃我是一介女流。”梅凌霜放缓了声音。
“不嫌,不嫌。”林文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女子自有女子的好处,你若真是大家公子,必是妻妾成群,纵是真心待我,一颗心终究要分成几瓣,凌霜虽是女子,也算是且得一人心了,多少姐妹的白日梦,倒叫我做成了。”
看着她欣喜又娇羞的样子,梅凌霜忽而发现那个在纸醉金迷中长大的林文杏很容易满足,又或许她从来就得到的很少,又恍惚自己也很容易就满足,她的一个微笑,就足以融化那颗一直波澜不惊的心。
“杏子,安心吧,我会一直一直守着你的。”
林文杏默默地在被子里抓住了梅凌霜的手。梅凌霜亦反扣住她的五指。
安静地躺了片刻,林文杏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梅凌霜的衣襟里。
梅凌霜从不与人亲近,却因此人是林文杏而忍耐着,由着林文杏的双手从腰肢划过小腹,划过胸口,那细腻的触感直叫梅凌霜浑身酥软发麻。
又从背后一直滑向后臀,梅凌霜再不堪忍受,推开了林文杏:“杏子别闹了,怪痒痒的。”
“凌霜不喜欢么?”林文杏言语间颇有些失望。
“不…不是,只是不习惯罢了。”梅凌霜确实不喜欢与人太过亲密,却又恐抚了杏子的兴致。
林文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