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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电话响起来,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笑得不可自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边笑边和她说:“你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我在她心里算什么?有谁看不出来她就是在针对我?就算只是警告我,我也不会手软,我看她能使出什么本事。明天的大会,我倒是期待。”
邹雪没有听进心里去,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太过无趣。她陷入自我质问中,彭俊是为了情,她又是为了什么?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夺人男友,觊觎她的钱财,她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酒吧里的音乐,他们之间只剩漫长的沉默,时间流逝,酒水填充满腹,扰乱了人的思绪。零晨一点他们才离开,司机将他们送到邹雪的公寓。两人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门进了屋子,刺眼的白光晃得他们眼睛疼,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身上的酒气交融,他抱着她乱亲,她却躲个不停。
他们之间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最为契合,此时像根针一样扎着她的心,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领被她拿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不想做。我很困,也很累。”
心累,良心的煎熬和不断膨胀的钱权*,换做什么人不想自己能做人上人?还有对这个男人生出的一切不确定,让她今天无法迎合。
他想用强的可是看到她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眶,只能停了手,叹息一声:“回去睡吧。”
邹雪正准备去浴室,却又听到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了我,我不会对不起你。这辈子对程程的所有亏欠我下辈子再还她,你很好,所以一直在我身边吧,我会努力爱你。你担心我会甩掉你?呵,如今我已经习惯了你。”
他所说的习惯也不过是两人在一起睡觉时的那些事,可是能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激动。也许就这样跟在他身边也很好,失去了朋友,能抱着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也是值了。横竖她早晚是要被人唾骂的,和他在一起也算是安慰。
“嗯,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早点休息。”
谁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事?
第23章
程程因为回家没打招呼被林婶好一顿念叨,林婶要去厨房给她做晚饭,她摆摆手让她进屋歇着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林婶也知道她心上不好过叹了口气回自己屋里了,一时客厅里只有挂在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地声音。
冰箱里有林婶提前买好的菜,她挑了蘑菇和生菜在水笼头下冲洗。她喜欢嫩油油的菜,饱含水分和向上的浓浓绿意,看着心里就舒服。架锅倒入水等煮沸了,打进一颗鸡蛋,看着蛋液在热水中迅速凝成白色,将蛋黄包裹在其中,随着沸腾的水舞动。将面饼放进去,等面香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她腹中的饥饿感已经被勾了起来,撕开调料包看着汤水被染得变了色,香味越发浓郁,用筷子搅了搅已经变得舒展的面条,蘑菇和生菜全数被丢入锅里随着锅里的好风景一起翻滚。
这是她长这么大唯一会做的,说起来还是在刚上大学那会儿,彭俊眨动着两只桃花眼可怜巴巴地和她说好友的女朋友很会做饭,一脸期待地说什么时候能尝到她的手艺。当时的程程脸皮薄,害羞地和他说:“你在等等。”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彭俊有没有听明白里面的郑重还有窘迫。
那之后程爸吃了好几天她煮的泡面,由一开始的贴心感动变成了愁眉苦脸,直说这孩子是不是想着法来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却还是一次次带笑吃下去。练了好久才敢做给彭俊吃,她费心费力却还是在心上人眼里看到了失望。彭俊认定不管对她说什么伤人的话,她都能不声不响的咽下去,而她确实也是这样。这一世她对彭俊还有爱吗?她也看不清了,就算有也被这些过往而冲刷远了。
面煮好她往里面加了些醋提味道,当初没问彭俊要不要,按着自己的喜好加了醋,他虽没开口可脸色却阴下来,不过吃了几口就推到一边去了。爱有多大的魔力让她可以忍下不舒服和他说笑。装进碗里,端到餐桌坐下来,抬头却看到那张被她丢掉的照片。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继续夹起面条在嘴边吹了吹慢慢吃下去,眼睛还是忍不住盯着上面的两个人。
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笑得腼腆,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活力。那是他们刚将彼此间的那层薄纸捅破,情最浓的时候,多么纯粹和简单。照片上的彭俊碎发遮挡着两只乌黑清亮的眸子,却遮不住里面发自内心的笑,俊脸微红,紧紧抓着她的手,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却故作镇定。不知道他看到会不会怀念那个时候的他们,无害而又快乐,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秘密。
透过落地窗看向院子里昏黄的灯光,绿植随风晃动,犹如层层而过的浪花。稀疏地几颗星挂在天际,月光清冷,莫不是也在为这段即将被埋葬的感情伤怀?
程程吃完转身去厨房洗碗没有在看那张照片一眼,她和彭俊之间的那道裂缝终于化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将她心里对彭俊还有的那点感情全 部吞噬。
她一夜好梦,一直睡到早上八点才醒过来,洗了个澡下楼,罗志林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里。看到她站起身,不满道:“你倒是心大,能睡这么晚。我想上去喊你,林婶拦着不让。”
“天塌了还有个高的人撑着,我怕什么。而且我为什么要急急躁躁的像个理亏的?让他们急着吧。”她端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早餐。
罗志林在她旁边坐下来,先夸赞了一番林婶的手艺,然后笑眯眯地说:“你不怕?你要知道程氏虽然看起来你独大,可是里面的管理层和员工对你知之甚少,谁知道一动荡会不会把你自己给塞进去?”
程程白了他一眼:“闭嘴吃饭。”
期间彭俊曾打过电话来说要陪她一起去公司被程程以她还有事要忙给拒绝了,一旁的罗志林却哈哈大笑。
低调黑亮的车子在公司大楼前停下,众人皆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等这位掌权人下车。比起欢欣不已的罗叔,彭俊表现得太过冷淡,好像来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车门被打开,先下车的不是程程而是一个英俊阳光的男人,一身得体考究的西服,嘴角噙着淡笑,绅士的拉开另一侧车门冲着走下来的女人笑得更加温柔。
彭俊的眉头蓦地攒起,眼眸里升起阴鹜光芒,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留在英国了吗?
而对于不解的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彭总,见他脸色臭的可以,赶忙转过头去。真正的驸马爷站在这里,那位又是哪路神人?
程程今天穿了身显身材的黑色套装,一头长发垂落在腰际,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摆动。
走近了她才笑着开口:“怎么都站在门口?”
罗叔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跟着笑:“你第一天上班,公司里的人和事物都不熟悉,这些都是公司重要 部门的负责人先认个脸,等上去了他们会给你做详细的汇报。”
程程点了点头,有些人上次已经见过了,有的热情有的碍于她的身份皮笑肉不笑,也没过几天她记得很清楚。白皙精致的脸上随和又温柔,与彭俊的目光相对,笑得露出一口银白牙齿:“这段时间太忙忘了和你说志林回来了,改天有时间一块坐坐,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
彭俊费力地弯了弯嘴角,轻声答应了。她依旧站在自己身边,不时和罗叔说两句什么,明明这么近可他却觉得那么远。罗志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知道罗志林喜欢程程让他感觉到威胁,好不容易断了两人间的联系,以为自此高枕无忧也没再留意过,只知道罗志林从英国取得学位后就留在了英国。就算能预感到会有事情要发生,却也猜不出是什么事。趁身边人不注意时他转头吩咐人去查罗志林的身份,他可不会相信程程带他来只为了叙旧。
公司前台已经换了人,是两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眼睛低垂,双手置于腹 部,给人很稳重的感觉,程程走进电梯里特地看了一眼,她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等电梯门关上,程程不顾其他人,声音软软地说:“罗叔倒是快,我不过和你提了一句。”
罗叔逮着空隙狠狠瞪了一眼儿子,闻言笑得意味深长:“私下里你喊我一声罗叔,我也受得起。在公司里我再年长也是员工,不按照领导的吩咐办事,我可没长那么硬的翅膀。前台是门面,上班时间做不好本职工作又违反了公司工作纪律,肯定不能留,也不知道是谁找了这么两个花架子进来。”
程程柳眉微挑没有开口,良久才以随意的口吻说:“现在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您的手笔,这些事您来做我放心。”
楼下员工却是炸开了锅,趁着领导不在聚在一起小声说话,有人无不羡慕地说:“看多了男人出风头,今天见程董也有王者天下的气势,走在一众不可一世的男人之间帅死了。我做梦都想过过这种瘾,可惜命不好没有攀上能给我坐拥天下的好爹。”
“你今晚上回去盖上被子睡一觉,梦自己成了一代女皇武则天,这个比较可行。”
“得了,都别贫嘴了,还是好好工作吧。你以为撵了那两个前台就完事了?哪朝哪代正主子上位不是先开销一波人?这会儿还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等被开除的时候别哭鼻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低声说一句。
那两个年纪小的赶紧围在她身边,兴冲冲地问:“张姐你从哪儿听来的话?难道上面不是只做个样子吗?不应该吧?我听人说程董自己在公司里都站不住脚,哪有功夫管咱们这些小喽啰。”
张姐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嗤笑一声:“你们看着吧,这公司要换天了。不是程家人在怎么用心都是白搭,这些老板做得卸磨杀驴的事情还少吗?可长点心眼吧,看看你们的靠山在程董面前讨不讨欢心,要是不讨喜你们这些关系户也该收拾好东西,哪儿能发财就去哪吧。”
一人不信,嘿嘿一笑:“张姐你别吓我,我不信。彭总是程氏的驸马爷,看着程董是掌权人,最后还不是要回去相夫教子的?这程氏总归还是彭总说了算的。别看罗总这会儿和彭总横,等再过几年就能见分晓。我舅舅在彭总面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动我?”
张姐摇摇头:“祝你好运!对了,我记得你是高中毕业吧?倒不是我要拿学历说话,你说你学历不行干活不行,却坐在行政 部里吃闲饭,看不过去的人太多了。就算程董不管不问,万一那些心里恨你的人举报,你不走也得走。大树在厉害,总有让人连根拔起的时候,小丫头我劝你一句,平日里做事不要太张扬,自己来路不正还要惹人嫌,报应不要来得太快。”
彭俊的位置本来在程程左手边,众人都已坐定独留罗志林笑眯眯地站在程程身边像个保镖似的,让他看着心里直犯堵。
有人好心要给罗志林去搬个椅子,被他笑着回绝了:“我这个外人出现在程氏高层会议本来就不合适,还是站站好。”
“现在没有关系,等会儿就有了。麻烦去搬把椅子过来,谢谢!”
彭俊越发觉得程程的笑刺眼,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让他觉得陌生的味道。许是他多心了,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