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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要,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快去吧。”
我大步踱了过去,蹲在那对‘金童玉女’身边,“先别洗了。”
男孩仿佛认出我来,道,“父亲教诲,受人恩惠要报答。”
“我又没说不让你们洗,只是停会,等铜子拿了热水你们再接着洗。”我可是出了名的持家有道,有免费劳力怎会放过?
他二人终于肯停手,蹲在地上与我大眼瞪小眼。
“看你们言行举止不似寻常人家出身,可是有什么难处?”
“我们本江州人士,今年夏天家乡遭了水患,父亲母亲不在了,我们到天州来寻亲。”
竟然是江州人?老乡啊,得关心关心,“没找到要找的人?”
“找到了,只是叔父不肯认我们,我们没有盘缠,只好在天州乞讨。”
“如你们所见,我这五味楼是个饭馆,若你们无处可去,留下来帮工也是可以的,你们愿意么?”
“我年少力壮,又学过些武艺,愿做两份工,请……公子为妹妹安排个轻松些的活。”
我拉过女孩的手,见她指尖有细细的薄茧,问道,“可是学过乐器?”
女孩低声恭顺答道,“跟先生学过古琴。”
那敢情好啊,我这饭馆正缺个吹拉弹唱的,试想,冬日里,温壶小酒,听个小曲,多惬意啊。
男孩却是精明,一眼将我看透,“我妹妹不卖艺。”
不干粗活、不卖艺,难道让我把她当个小姐养起来?
“你妹妹不卖艺,就同你一起在这洗碗吧,只可惜了这一双手。”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我哥哥身上有功名,我愿意卖艺,求公子让我哥哥继续读书,参加科考。”
“妹妹!”男孩一声呵斥。女孩垂下头,眼眶通红,“若不是带着我,哥哥不至于此。”
这兄妹二人倒是难得的有情有义。
“你们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名为金辉,今年一十有三,妹妹名为金碧,小我一岁。”
金碧、金辉?金碧辉煌?多气派的名字啊,一听就很招财啊。
我看着他们,心里盘算起来,金辉会写字就去帮三姐姐记记账,三姐姐乃一代才女,得空指点指点他也是不错的,反正三年一届的科考是在明年,也不至于耽误他,金碧一看便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送到十姐姐那学学刺绣,没事给姐姐们端端茶,送送水,弹个小曲怡怡情也是很好的。
“风姐姐,水烧好了。”
“来,我们一起洗碗吧。”
三人听了都很诧异,我心虚地笑笑,总不能见你们三个孩子在洗,我却在一旁看着吧。
我与铜子共用一盆,道,“我见你年纪小,一人孤单,便给你找了两个玩伴,从今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对我不能有二心了。”尤其不能再提工钱的事了!
铜子小声嘟囔,“什么玩伴,还不是免费劳力。”
我抬手敲在他头上,“臭小子,嘟囔什么呢!”
铜子委屈连连,道,“我今生今世都是风姐姐的人。”
我赞许地拍着他的肩膀,“你有这番觉悟,我也就放心把你送到先生那了。”
“什么?!风姐姐要把我送到先生那?!”
“怎么,你还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的,先生医术高超,他肯收我为徒,我高兴都来不及。”
“什么徒啊,就是去打个下手,能学到多少是自己的本事,如果真有能耐能让他收你为徒,那是你的造化。”
“我马上就过去。”铜子激动的站起身。
“你怎么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呢?你的两个小伙伴,你不照顾照顾?空着手就去先生那混饭吃?”
铜子蹲下来,凑近我身,嗲声嗲气,堪比某位台湾名模,“风姐姐……”
此时无言胜有言。
我自心领神会,“铜子跟了我这么久,姐姐自是不会亏待你的,把这碗洗好了,就去三姐姐那领十两银子,好好为先生挑件见面礼,对了,带些蜜饯过去,先生用得到,还有,我记得先生说过喜欢城边王记的水晶蒸饺,带一屉素馅的过去,他会高兴的,到了雪庐,要踏实做事,先生不仅医术高超,品格更是高尚,你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切忌不要偷懒,辜负先生的心意。”
“我都记下了。”铜子郑重地点头。
难得啊,头一次我的话,他这么认真的听下去了。
先生的魅力果真是无敌啊。
我起身拍拍尘土,向房间走去。
远远地听见他三人的对话。
“铜子哥哥,她是你姐姐么?”
“风姐姐不是我亲姐姐,她呀……”
我回过头,正午的阳光正照在他们的身上,三个孩子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年岁正好。想到不久的将来或许从五味楼会走出一个状元、一个神医、一个绣女,不禁深深地觉得自己为伏尧的发展贡献了一份绵薄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多勤奋,一发发两章,哈哈!
☆、终成眷属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变成了这个家里最可有可无的人。
三姐姐每日忙着记账,一副精明商人样子;四姐姐公关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日日见不到人影,据说是去晚晴楼拓展业务了;六姐姐每日忙着众人的衣食住行,不亦乐乎;七姐姐成立了厨师培训班,我一时激动专门为她腾出一个雅间,亲笔提名‘新东方’;八姐姐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副沙盘,日日摆弄个不停,还似乎津津有味,金辉偶尔在一旁看着,八姐姐也乐意教他;九姐姐十姐姐每日在院里房里刺绣,顺便指点金碧,小姑娘倒也勤勉,手艺精进;金子银子日日忙在店里,脚不沾地;铜子自去雪影那一直没回来过,雪影道是被碧鹭拦下了,我也装作不知情,心中却窃笑,笨蛋碧鹭,最大的奸细可是白衣翩翩貌似纯良的雪影啊。雪影一得空便到五味楼来蹭饭,且从来不给饭钱,这倒不是他有心不给,只是几位姐姐牢记他的“恩德”,坚决不收,三夫人还总道要给他利息,弄得我哭笑不得,雪影每每见此情景都笑得特淡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我牙痒痒。
就你可以吃免费的午餐么?我风千遥也可以。
所以,某风和日丽的一天,我手执日月小神弓,身骑千里良驹小青,大摇大摆来到了胡家马场。
可是我在围栏边,转啊转,转啊转,转了半个时辰也无人理会我。我不由得将小弓箭举到一个更显眼的位置,可是,可是,竟然还是没人搭理我……
难道,我又被秦慕唰了?
就在我准备冲上桐花山,找秦慕理论的时候,一位年约四十的虬髯大汉走上前来,目光紧紧锁在日月小神弓之上,客气问道,“少侠可是我贺师兄的弟子?”
我马上下马,恭敬拜道,“风千遥拜见胡师叔。”
胡一统朗声大笑,“慕儿日前说与我我还不信,没想到贺师兄真的又收了一名弟子,可喜可贺啊。”
胡一统为人十分爽朗健谈,对我关顾有嘉,所以我也就大着脸没事去跑跑马,反正是免费的。
此刻的我骑着小青,悠哉悠哉。
小青似乎颇为不满,人家毕竟是千里名驹,怎甘心被我当驴子一般使唤?
作为一个还算称职的伯乐,我十分善解马意,扬鞭抽打在它圆润的小屁股上,“宝贝儿,跑吧!”
什么叫野马出笼我算是知道了,这小青定是个血气方刚的雄马,亏我平日还总叹它温顺乖巧,原都是装出来的。
此刻它奔驰在胡家广阔的马场上,任我如何收紧缰绳也不肯停下。
“宝贝儿……小青……青姐……青哥哥……您老快停下来吧……救命啊……我不想被摔死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黑影飞身而来,一把将我带到地面,我还未立定,他又飞身骑上小青,小青一声嘶鸣,终于停下。
我跑了过去,正见黑衣人在小青蹄子处拔出了一根针刺。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黑衣人回过头来,我微微抽了一口气,他面上大大小小参差不齐有数道伤痕,比之洛大侠不知狰狞了几倍,唯独一双眼睛晶莹明亮。
见我似乎有些害怕,他别过头,声音放得轻柔,“不必客气,公子的马扎到刺,惊了。”
我缓过神,为自己刚刚的唐突感到歉疚,道,“大侠若不嫌弃,秦某愿做东请客,以答谢大侠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况我此刻正在等候我家主人,不能离开。”
我正要言语,胡一统的独子胡文御马而来,神色关切,“风师妹可曾受伤?我在山顶见你惊马,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亏这位大侠。”我回身指去,哪里还有大侠的身影。
胡文歉疚道,“以后风师妹遛马还是叫人陪着吧,你学马时日尚短,小心为妙。”
“好,千遥记下了。”
胡文微微点头,目光滑啊滑,就滑到我腰间的布袋上。
“师兄可是要看这小神弓?”
胡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素来仰慕贺师伯。”
我拿出小神弓,递与他,胡文仿佛捧着一件神器,异常的小心翼翼,研究了半天,而后颇为不舍地交还给我。
我一面收起,一面问道,“这不是我师父的随身武器么?你没见过么?”
胡文又点点头,“贺师伯七岁即入江湖,这日月小神弓乃是那时所用,其时,我父尚年幼,我怎么会见过呢?”
天啊,这是人家七岁的时候用的武器?!难怪这般袖珍,我居然还当着宝时时拿出来显摆,天啊,脸丢到太平洋了……
我尴尬地笑笑,急忙将故意露出一半的小神弓狠狠地塞进布袋里。
与胡文分别后,我查探了一下小青的伤势。
小青垂着头,似乎想舔我。
“色马,”我敲着它的肚子,“你一定是背着我偷偷出去玩了,不然马蹄上怎么会扎到针?”
小青蹄子轻踏,似乎能听懂我的话。
“马上就过年了,看在你这几个月来还算勤勤恳恳的份上,我决定送你一双鞋子。”
我起身上马,正见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御马而过,黑影似有所擦,回头看来,原来是刚刚救我的大侠,我努力向他摆手,他轻轻点头,远远而去。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直觉得错过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出。
我拍拍脑袋,自言自语,“也许是忘了问大侠的名字了吧。”
我骑着小青向天州城行去。
临近城门,有一马车正从内驶出,我急忙让在一边。
马车里却探出一只手,有低低的女声道,“竟然真的是。”
我们挑了郊外一处僻静处,席地而坐。
“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你。”眼前这位俊秀佳人正是丰鹿国五公主微池,即使变了装也难掩她周身的贵气。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
五公主轻轻笑开,“别唤我公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
“妇人?”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转头看向马夫。
他身材颀长,目若朗星,虽一脸络腮胡子,难掩清隽之姿。
有一个名字徘徊在我嘴边。
我看向五公主,她竟难得地脸红了。
我终于喊出他的名字,“朝华公子!”
马夫轻轻点头。
这对天作之合,终成眷属了。
我激动地抱着五公主,“太好了,太好了,恭喜你!”
朝华公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