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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允我们进后厨?”
我笑眯眯摇着头,“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多写点。。嘿嘿
☆、五味人生
因着二姐姐正式入了佛门,我依旧榨了梨汁,众人举杯敬了过去,二姐姐接过,浅浅笑开,“有劳众位妹妹费心了,只是在喝之前,我有些话不得不说。”二姐姐与我相视一眼,接着道,“当初在徐州,因将军突然辞世,我心中纷乱,没有妥生安排众位妹妹,前些日子十三妹妹去探我,我才知道妹妹们的苦处,心中对你们愧疚不已。”
众人正要接语,二夫人连连摆手,“我们姐妹多年,你们心中自不会怪我半分,但于我本心却是万分不安。”二姐姐又是淡然一笑,“幸而十三妹妹想的周到,将这喜来楼买下,众位妹妹如是愿意,不若就在天州住下吧。”
众位姐妹一下看看我,一下又看看二姐姐,最后都是欣喜的应了。
我瞄向双胞胎姐妹,她二人果有疑色,于是开口道,“徐州还有座府邸,总是要人打点的,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在徐州尚有乳母需要侍奉,不如先回徐州,日后再做计较。”
十一姐姐抬起头看向我,又转向二夫人,并不接语,但那神情分明是愿意的。
二夫人何等聪敏,“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就先回徐州吧。”
二人这才点头。
二姐姐提杯,众人一饮而尽。
五姐姐看向我,分明还没回过神,“这喜来楼被十三妹妹买下了?”
“是啊,否则怎会让我随意出入后厨。”我提箸夹了六姐姐做的玉兰片。
“你哪里来的钱?”五姐姐又问道。
众人也是齐齐扫向我,我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一下子呛住了,碧鹭急忙递过梨汁,我举杯喝了下去,脑子里疾速运转,杯子落桌,我信口胡诌,“这钱乃是从雪影先生那借来的,不信我给你们看房契,房契上可是先生的名字。”
“我可不信,雪影先生不过是个大夫,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四姐姐倒是较真,“我倒要看看房契。”
我正要起身去拿,二夫人开口了,“既是先生的一片好意,大家受了就是了,仔细想想如何将这喜来楼打理好,还了先生的银子才是正理。”
我急忙接道,“二姐姐说的甚是,姐姐们快坐下商量吧。”
等到众人各自回房已是日暮时分,二姐姐唤我陪她回静心庵。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当前的二姐姐身上依旧透着一种清正之气,几步莲花碎步,走的依旧是落落大方,井井有条。
从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徐州,被挟持去了云州,又辗转被卖到连州,最后又躲到天州,我的穿越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几乎折腾了半个大陆。
可是兜兜转转的我现在仍是跟在二姐姐身后,彷如初到徐州的那个午后,二姐姐带着我去花苑,给我讲姐姐们的过往。
“她们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前日来找我时,不瞒你,我心中是不乐意的,即使有名无实,她们依旧是将军夫人,可是却让她们抛头露面打理饭馆,但是见她们刚刚那么开心的样子,我又觉得其实这些年亏欠了她们许多。”
“二姐姐的顾虑我也想过的,其实姐姐们都有自己的家当,即使不去打理喜来楼,也是能安然度过下半生的,但我总觉得姐姐们各有才情又大好青春,白白埋没了就太可惜了。将军和夫人当初救下我们也是本着一颗善心,想凭借夫人的头衔荫蔽我们,却不料,世事无常。古语云,受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将军和夫人已经将鱼给了我们,余下的渔就让我与姐姐们一起摸索,可好?”
二夫人闻言,顿住脚,将我拉入怀中,良久才道,“多谢十三妹妹。”
“二姐姐怎就用嘴谢?”
“十三妹妹想要什么?”
“喜来楼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想请二姐姐给起个好名字。”
“人生而五味,酸、甜、苦、辣、咸,不若就叫五味楼,如何?”
回到五味楼时辰已晚,有一抹倩影立在我房前。
“七姐姐这么晚还没休息,可是有事找我?”
七姐姐踟蹰上前,“有些话想和十三妹妹说。”
我拉起她的手,“来,我们进去说。”
七姐姐坐在凳子上,我为她斟了茶水,“可是住处不习惯?匆忙间没有打点仔细,若缺什么,尽管去找金子,她都会处理的。”
“不是的,是我今日去了伙房看了看,发现些问题。”
“七姐姐但说无妨。”
“我今日见那掌勺的主厨刀功虽好,火候控制却一般,臂力不足,若是寻常小馆子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这喜来楼毕竟是妹妹的心血,如此主厨,怕是不可。”
“七姐姐有三处错漏我不得不说。”
七姐姐秀眉微皱,轻声问道,“哪里错了?”
“刚刚二姐姐已为喜来楼更名为五味楼,此为其一。”
“这我不知,不算不算。”
“好,那刚刚的那句‘毕竟是妹妹的心血’总是错的吧,我们上午才有言在先,这五味楼众位姐妹要共同打理,怎么变成我一人的心血,这岂不是错处,难不成七姐姐要洗手不管?”
“是我嘴拙,十三妹妹别见怪,第三处错在哪?”
“喜来楼老板走前略微向我交代了后厨的情况,我知那大厨并非可用之才,但念他多年来一直在喜来楼,不好一下子就撵走人家,况合适的大厨又一时没有找到,才留下的。刚刚七姐姐说他刀功不错,那就干脆留下做个切菜刀工,我也省心了。”
七姐姐笑着点头,“还是十三妹妹考虑的周全,如此甚好,那我第三处是错在哪里了?”
“七姐姐既然看出了大厨的刀功夫、火候、臂力,想必在后厨呆了不短的时间吧,姐姐见不得油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岂不是最大的错处?”
“我,我在小窗那看的……没有进去……”
“瞧把姐姐急的,我没有怪姐姐的意思,姐姐的心思我岂能不懂,招大厨的招贴已经贴出去了,陆陆续续会来些人,七姐姐可不能躲懒,要一一辨别,看看哪个是可用之才。”
“好,我定然全力以赴。”
别过七姐姐,见五姐姐那里灯还亮着便踱了过去。
烛光下,五姐姐颀长的身姿越显清奇俊丽,一对峨眉刺舞得虎虎生威。
我推开门,笑道,“五姐姐晚上舞舞就算了,若是白日舞起来,吓跑了客人,金子可是会跟你急的!”
五姐姐放下峨眉刺,将推到一旁的凳子拉了过来,“十三妹妹别打趣我了,快来坐。”
我指了指角落的桌子,“真是白白准备了,倒不如省下桌子钱给你添件武器。”
五姐姐一手勾过一个小凳,一个转身利落坐在我身边,“那敢情好,我可要多谢十三妹妹了。”
我一手敲在她肩上,“还当真了,若是其他姐姐来串门,连个桌子都没有,还不笑你?”
“好啦好啦,我规规矩矩不练就是了。”
“谁信你,三天不碰峨眉刺手就痒痒,要练就白天光明正大的出去练,何苦躲在屋子里施展不开,碧鹭功夫也不错,你们倒可以切磋切磋。”
“她果然是个练家子,”五姐姐低低沉吟,“看那身形步法,怕是个高手,明日倒要比划比划。”
“你们随意,别伤到人就是了,我今日来,是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你可要替我保密。”
“我洛氏一门最重信诺,十三妹妹且说。”
“我离开徐州后遇到一位大侠,他与我甚为投缘便结为师徒,后来我被人挟持抓到连州凤笙楼。”
五姐姐听到这,骨节‘铿’的一声响起,“谁抓的你,我去替你报仇,烧了那凤笙楼!”
“姐姐别急,我在凤笙楼一切都好,凤笙楼的老板把我视作亲生,我身上的钱其实是她和她的朋友给我的,并不是先生的。”
“那你为何不同我们说实话?”
唉,我也想说实话啊,但是一般人听了会信么?被卖到青楼,不但没有接客,还和老板亲若母女,得了一大笔钱。只怕她们多半要以为我是逼不得已失了身,接了客,赚了钱才来天州的,那这钱她们是万万不会用的,二姐姐见了我心中也定然愧疚。
“我毕竟是镇国将军的十三夫人,出入青楼始终不妥,又怕姐姐们多想,便信口胡诌,说是从先生那借的。”
五姐姐低头思量了半晌,“如此也是,但是十三妹妹为什么要告诉我?”
当然是因为有事要求你回连州,怕你的大侄子藏不住话,才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了……
“我在连州时承蒙洛大哥帮助,还在府上叨扰了几日,心中感激不尽,景仰洛大哥侠义心肠,又见府上镖师个个武艺精湛,便有心想请回几个看家护院,毕竟现在只有银子一个男人,呃,铜子太小,算不得数,五姐姐,你看如何?”
五姐姐双手一拍,“如此甚好,大哥家里镖师太多,活又少,带来几个,倒是帮了他的忙。”
我点头应声,“前几日听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说起齐李两位副将正在着手重整秦家军,要是有镖师愿意投身军戎,为国效力,那也是好的。”
五姐姐连连点头,“我这就收拾东西,明早就回连州。”
呃,刚刚是谁说明日要和碧鹭切磋的?
回到房内,天已大黑,却久久不见碧鹭回来,我心中担忧,迎了出去。
却见五味楼外聒噪不安,街面混乱不堪。
官兵横流,一副在搜索要犯的架势。
银子正回身,瞧见我迎了过来。
“怎么这么乱?”
“有人夜闯太傅府行刺王太傅,官府正在拿人呢。”
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莫名的烦乱,只道,“叫金子去知会几位姐姐一声,瞧这架势,一会怕是要挨家搜人,别惊了她们。”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搜查。
领头的人我却是见过的,正是当日在浅月客栈后来的那个有喉结的年轻男子。
我听人唤他吴校尉。
他端坐在大厅,拿着户籍,开口问道,“府上共录了五人,两男三女,怎多了这么多。”
“回禀大人,我们本徐州人士,先夫逝世后,姐妹们回门探亲,后相聚天州,几位姐姐之前是住在东大街暖春小院的,当时去官府报备了,有据可查。”
吴校尉斜眼打量了众人半晌,不一会有人从后院回来,“禀大人,后院并无他人。”
吴校尉合上户籍,带着众人走开了。
我心中重重舒了一口气。
安慰各位姐姐们回房休息,自己也躺回屋子,不敢再向外打量。
今日,幸而那校尉并不认真,如若他一一核对起来,碧鹭不在的事只怕瞒不住了。
这么晚了,她究竟去哪里了?
☆、天州初雪
清晨,推开窗,一片银白。
这初冬的第一场雪来的悄无声息。
六姐姐一早送来了月牙白的夹袄,绣面上的梅花栩栩如生,必出自九姐姐的妙手,面子里子都是上品,难得的是,不只温暖还分外合身。
六姐姐摆弄好,瞧着我笑了,“看看,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如此俊俏,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姐呢。”
铜子去牵马,我缩在门口,手中握着暖茶,看门前软轿香车,贩夫走卒,形形□□,人来人往,又想起连州不到正午罕有行人,心中默叹,不愧是首都,生活节奏都快多了。
“臭乞丐,一边去!”一声怒斥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