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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等等……”我喊了出来。
玉鹭如临大赦,拉住我的袖子,兴奋道,“我们不下了吗?”
我摆摆手,“我只是想起七姐姐的菜谱还在包袱里呢,若是下水,就湿了,你抱住我,帮我咬着菜谱。”
嘿嘿,你咬住了,就不会乱哭叫了,我真是聪明又聪明啊。
这河水比我想的要稍稍凉一点,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玉鹭抱着我的腰,借着浮力,她那点小重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缓缓向前游去,享受着许久没有享受到的快乐。
现代的游泳馆脏的要命,即使是海边也是什么漂浮物都有,反倒是这里,河水清清,波光粼粼。
我是惬意的很,玉鹭的身体却在微微抖动,不知道是真的怕水怕成这个样子,还是河水太凉,早知道刚刚也一起带她做做热身运动了。
“玉鹭,不要怕啊,就算沉下去了,早晚也是会浮起来的,哈哈。”
她抱我的手更加紧了,却也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
距离岸边不到十米,革命即将成功。
哈哈,玉鹭,你家小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快准备好崇敬的目光吧!
忽而觉得水面微微晃动,我抬起头,淡淡的夜色中,前方,一片火影踏尘而来。
是披靡军!
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
怎么办?
潜进水里?不行,玉鹭不谙水性。
向回游?会不会被当作奸细?或者逃跑的乱民?他们会不会动手?
糟糕!绳索已经被秦慕收走了。
水面晃动得越发厉害,近了,近了……
毫无准备,箭枝呼啸而来。
该死,被发现了!
从南而来?会是延陵云泽么?他不是应该在北面军营么?
算了,拼一次。
“对面的披靡军,不要激动,我是风千遥!”我一面大声疾呼,一面向前游着。
箭枝依旧不断!
该死,我都喊不要激动了,听不懂人话么!
终于到岸边了,我晃起左臂,“不要射箭了,我们投降,不要射箭了!”
忽而觉得扶着玉鹭的右手温温润润的,有些浓稠,这不是水!
我回过头,看向我们刚刚的河流,那里满满的都是红色……
不!
有孱细的手攀住我的胳膊,她奄奄一息,声音几不可闻,我凑在她嘴边,终于听清,她说,“小姐,我们过来了……”
是啊,玉鹭,我们过来了呢。
莲藕般的小臂顺着我的胳膊缓缓滑落……
每划一寸,我的心便跌落一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是这样啊……
我们不是明明正要逃走么……
“住手!”一声厉喝传来。
这声“住手”相当有杀伤力,披靡军瞬间停手止步,已经射出来的箭支都在半空跌落了,我甚至觉得我脸上的泪水都回流了……
可是,我的玉鹭,你怎么还不起来呢……
仿佛有人在推我,“遥遥,是你吗?”
可能是这一下力气太大,我的世界顷刻间天崩地裂,晕倒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晕倒前,我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叫他,“王爷。”
延陵云泽,我要杀了你!
我睁开眼时,一张大大的脸挡在我眼前。
这个人间的妖魔,竟有着天使般纯洁的脸庞。
我不禁狠狠地憎恶起造物主的荒唐。
“遥遥,你醒了,你满身是血,我还以为你中箭了呢,还好只是一个丫头。”
我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玉鹭她不只是我的一个丫头!
我坐了起来,“她的尸体呢?”
“我当时只顾着你,托拜说他死了,我就没管。要是你想要,我这就派人去给你带回来。”
带回来?
你能将玉鹭带回来么?
你能还我一个完整无缺的玉鹭么?
我决不让你们肮脏的手触碰到我家玉鹭!
“不必了,不过是个丫头。”
秦慕,老天保佑,你一定要看到啊!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射到你了,还好是虚惊一场。”他将我拉入怀中,不住地轻拍着我的背。
我们近在咫尺。
就是现在,我告诉自己,最好的时机!
我的手不露痕迹的伸进里怀,没有?怎么会?
不对!这不是我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手缓缓地划上他的腰、背、离脖子越来越近,就快到了……
他一把推开我,躲在一边,笑个不停。
“遥遥,你总摸我做什么,弄得我痒痒的……”
……
……
……
风千遥,镇静、镇静。
一束眼光冷冷扫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抬起眼,一个年轻男子抱剑立于延陵云泽身后。
果然是有顶级保镖的人。
这个黑面神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延陵云泽呢,他是不是也觉察到什么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审视起他。
一个狠毒的刽子手,居然也可以有这么无邪的笑容么?
那么,已经和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人,何以安宁?
“王爷。”我低低叫道。
延陵云泽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遥遥,你在叫谁?我吗?”他伸手指向自己。“你以前从不叫我王爷的。”
那叫你什么,阿云?阿泽?云泽?
云云?泽泽?我呕……
“现在是在军中,还是叫您一声王爷比较妥当。”
他连连点头,很认同的样子,“对,对,我也是需要威严的。”
“王爷,军中可有食物,千遥饿了。”
“你等着,我去叫他们做,我还记得你爱吃什么……”他似野兔般蹦跳着出去,那黑面神,如影随形。
我靠在床上。
风千遥,你需要冷静。
不要管是谁给你换的衣服,这并不重要。
你刺杀完延陵云泽后,还指望有个全尸么?
倩如姑娘不是被凌迟的么?
所以,静下心来,现在,你已再无软肋。
将军、玉鹭,黄泉路上,你们且走慢些,我们三人作伴才不至孤独。
这一世,即便是死了,我也不要一个人孤独!
不要哭。
只要一击即中!
延陵云泽,拿你的狗命抵债吧!
我微微闭起眼睛,要刺杀一个年轻且身强力壮的王爷,我不只需要冷静,还需要凶器和体力。
我打量着营帐,带着虎头的虎皮地毯,一张床,一个小榻,一柄大弓,怎么没有箭枝,我又四处扫了一遍。
忽觉头昏脑胀。
“遥遥,你怎么了?”
延陵云泽端着东西,从外面进来,看向我。
他关切的眼神并不似作伪。
风千遥,你与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自小相识’呢。
只是,上天既让我借用了你的身体,抱歉,我只能随我心而为。
延陵云泽撅着嘴,道,“我本想给你烤鱼的,可是军医说,你染了风寒又受了凉,只能喝粥,还要,”他的的声音突然转小,“还要喝药。”
“不过你放心,我让那个老头子给你开的是不苦的药方。”
我欲接过粥,延陵云泽却自己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你干吗?”
“喂你吃粥啊。”
“我手又没受伤。”
他将碗递给我,“那你别烫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小孩子啊。
他就这样眉目灼灼地盯着我吃饭,任谁都会消化不良的。
我瞪了他十几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坐到小榻上去。
喝药时,他抢先尝了一口,嘴里嘟囔着,“真的不苦……”才肯把药拿给我。
我接过,假装手不稳故意把药碗摔在了地上。
延陵云泽急忙过来,抓着我的手,连声问道,“遥遥,遥遥,你烫到没有?”
我摇摇头。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又命人再做一碗,我趁着这个空档,偷偷拣了一片药碗的碎片。
喝了药不久,就觉得困意上涌。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我的心骤然一紧,正欲起身,却见延陵云泽躺在小榻上,被子落在地上。
我摸出了那片碎片,缓缓走下床,因为没穿鞋子,几乎听不到响动。
延陵云泽睡的很熟。
能让你这恶魔在睡梦中死去,也是你的造化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改了又改总觉得写的不好~
亲们如果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今天两更,所以明天大概不更了。
写好的几章还想好好改改。
快过年了,亲们要记得帮爸爸妈妈打扫房间啊o(∩_∩)o。。。
☆、杀得了?不,杀不了
正要下手,一道黑影落在身侧。
正是与延陵云泽形影不离的黑面神。
他冷眼瞪着我,却并不叫喊。
我的手被紧紧擎住,一吃痛,碎片应声落地。
延陵云泽许是听到了响动,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我俩的造型,嘟囔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想叫你起床,就被他拦住了。”我抢白道。
延陵云泽清爽一笑,露出整齐的贝齿。
“托拜,你下去吧。”
我直勾勾地看着那黑面神放开我的手,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这事很奇妙。
看到我刺杀他的主子,他只是阻拦却不揭发。
难道,延陵云泽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只是存心在逗我玩?他料定我不能有什么作为?
还是,那个托拜其实是哑巴?
可是,即使是哑巴也该会手语吧?
我正纠结着呢,忽然听到外面有整兵的声音。
“什么时候攻城?”我急急看向延陵云泽。
“大概是正午吧,我也不知道。”延陵云泽打了个哈欠。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跑向营外,火红的披靡军列阵整齐,口号响亮,士气鼎盛。
延陵云泽追了出来,拿着一件外衣,“遥遥,你还病着呢。”
我接过外衣,胡乱披上。
“遥遥,这里太乱,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跟在他身后,状似无心问道,“前夜那场大火,造成的损伤不严重吧。”
“着火了吗?我不知道,我昨夜才到的。”
看来披靡军迟迟没有攻城,是在等延陵云泽。
“遥遥,你别怕,我们早想到了他们会用火攻的,你看军营都驻扎在水边,没事的。”
我看向那清凉凉的河水,是从南面流过来的。
如果,秦慕能在水里下毒……
“遥遥,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这里景色很美,我很喜欢。”
他蹲下身,喝了一口水,“这水很清甜,你喝一口么?”
“不必了,我不渴。”
该怎么把这个办法告诉秦慕呢?
“这水在你们伏尧很有名的,贯穿了好几个州,听说伏尧人叫他‘长河’,遥遥,你知道么?”
我摇摇头。
这水竟是贯通了几个州?
难怪,披靡军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喝。
也是,这种下毒的小伎俩,秦慕只怕早就想到了,何须我多费心。
“遥遥,你不开心么?”
“没有。”
“有,就是有,你别骗我。”
“我说出来你就能让我开心么?”
“当然能,遥遥你说吧。”
“那你不要攻打徐州。”
他垂下头,“这个不行,打徐州是为了给舅舅报仇。”他拉住我的手,竟有些恳求的意味,“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哼,其他的我又有什么求于你!
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