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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伦赶紧拉着她走了出去,对着帝后行了个礼,道:“谢皇上谬赞,小女着实不敢当。”
帝后相视而笑,只听皇后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柔和的目光看向秦芫:“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秦芫依言抬头,却是不敢直视帝后。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领口和裙摆处绣了几朵桃花,头上也相应地插了一枝桃花簪,看上去越发清新动人。
她很快又低了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皇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越发柔和,赞道:“生得倒真是好模样。本宫听说你在南疆时曾受过箭伤,现在可好得透彻了?”
她抿了抿唇,恭敬答话:“回娘娘,已经大好了。”
皇后笑笑,转头对崇明帝道:“这孩子着实讨臣妾喜欢,不如就把她收做义女,倒可以常常进宫来陪臣妾,与阿九也好有个伴。”
崇明帝点点头:“封秦氏长女秦芫为晴阳郡主,赐玉如意一对,金银若干。”
秦芫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妙,却仍是只能叩谢圣恩。
这下子要在这复杂的权利关系中越陷越深了……
众人都纷纷恭喜。卫国公夫人与皇后素来交好,便笑着说:“恭喜娘娘喜得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
按理说女子本不该随意插话,可世人皆知崇明帝宠幸皇后,连带着也只对皇后的孩子青睐有加,一个封做了太子,一个是最受宠的公主阿九。所以,卫国公夫人此时与皇后说话,倒没人觉得奇怪的。
皇后笑着点头,卫国公夫人看了秦芫一眼,又笑:“记得郡主及笄的时候还是我主的礼,如今我们家梦雨也要成亲了。不如皇后娘娘也帮忙瞧一瞧郡主的婚事,也免得苏老夫人成天操着心。你说是不是,尚书夫人?”
她结尾又问了刘氏,刘氏笑盈盈的,也托皇后帮忙留心。
崇明帝见她们几人聊得热闹,便忍不住插了嘴,倒是满是笑意:“你们再说下去,晴阳郡主怕是要跑了。”
众人一看,秦芫果真是红着个脸,尴尬的听她们说话。
等她退回去的时候,苏憬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抬头。
她不明所以,却乖乖抬起了头,果真就撞进了段修寒深邃的眸子里。她硬生生转移了视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用了膳,女眷们纷纷离席,跟着皇后去了御花园赏花。秦芫跟在刘氏身边,就跟在皇后身后,旁边是宁王妃和卫国公夫人。
御花园里各色花卉争相开放,一眼望过去,就像是走进了花海一般,香气袭人。
皇后指着远处的那片桃花林,笑着道:“那片桃林最是好看,远远看过去,一大片的粉色,风吹过,还纷纷扬扬地掉下花瓣来,像是下雨似的,真是极美。”
卫国公夫人道:“可不是。”说着拉过秦芫的手,笑:“您看郡主今日的衣着,乍一看,倒以为是从桃花林里幻化出来的桃花仙,真真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众位夫人听了都是一笑。皇后也笑,竟认真打量起了她来,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确实如此。”
一直微笑着没有说话的宁王妃这时也开口插了话,看着秦芫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倒是常听寒儿提起过郡主,今日一见,果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此话一出,别说是众位夫人了,就连秦芫自己也是一个愣怔。
宁王世子竟私底下同王妃提起过晴阳郡主?宁王妃的这番话,看着似是不经意,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段修寒虽然被封做了将军,但说到底还是宁王府里的世子,昔日战神宁王的儿子。在外众人见了也许还恭敬地称呼一声“段将军”,可私底下却还是顾了宁王的面子,只唤上一句“世子”。
皇后听了,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看她:“哦?芫儿与世子认识?”
秦芫不敢有所欺瞒,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回娘娘的话,世子与表哥苏憬是好友,之前在外祖父府上曾见过几次,这才算是认识了。”
皇后似是了然的点点头,又转头笑着对宁王妃说:“本宫听说世子从不曾夸过人,如此看来,我们芫儿倒真是极好的。”
众位夫人听了,也跟着附和。秦芫暗自叹了口气,只好任她们胡乱猜想,就是有些担心刘氏也听信了宁王妃的话,回去后又去和苏老夫人说。
正怔忡间,远处走来了太子和阿九,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众人跟前。
秦芫跟着众位夫人向他们见礼,太子微微一笑,虚虚扶了一把,继而向皇后行礼。而一旁的阿九早在看到秦芫时就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匆匆向皇后见了礼后,就一把抱住了秦芫。
“秦芫,你终于回来了。”说着松开了她,仔仔细细地将她来回打量了好几遍,焦急地问她:“听说你受了箭伤,是不是挺疼的?都怪我,那日我要是把孙钰带着也许你就不会被抓走了。就因为这个,父皇还罚了我整整一个月的禁闭呢!”
秦芫微微一笑:“公主不必挂心,芫儿的伤早就好了。”
“今天你来宫里,居然也没人告诉我,要不是皇兄知道我一直记挂你,特地跑来告诉我,恐怕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她说着皱了皱鼻子。
秦芫朝太子看过去,他正端着温和的笑看她们。秦芫忽然想起刚才在上林苑,太子也是这样一副温和的笑,只不过此时多了点关心,她想着不禁又对着太子柔和一笑。
回府后,赐封诏书以及崇明帝赏赐的东西很快就到了左相府,一家老小又急忙跑到大厅,听候封赏。
宣读完诏书后,崇明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喜公公笑眯眯地和秦伦一家道“恭喜”。秦伦笑着应下,又塞了些银子给他,说是辛苦他跑这一趟。
喜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得越发开心,嘴里说着客气了可手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地收下了银子。
送走喜公公后,秦薇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多大反应的秦芫,忍不住又要讽她:“姐姐如今可是厉害了,这黑乌鸦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了,这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呢!”
王氏也在一旁尖酸地附和:“可不是,薇儿啊,咱们娘俩儿真是命苦,在这左相府里始终都要看人脸色,如今好了,和咱们大小姐秦芫又差了不止一丁半点的距离,指不定以后要受多少人的白眼和欺负呢!”
她照旧不去理睬她们,只是秦伦在一旁听了,沉不下气,冷哼道:“你们母女俩倒有脸在这儿哭丧起来了?这十几年来,左相府是少了你们哪一顿饭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府里的开支,有多少是花在了你们母女二人的衣着首饰上,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王氏和秦薇原本还是一副刻薄的嘴脸,听了秦伦的话,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晴不定,青一阵白一阵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妹子们出来冒个泡让我看见你们好不好
这样下去不行了
没评论没动力没灵感
不行二轻卡文了
请假停更两天
我需要好好构思
希望回来的时候能有惊喜等着我啊思密达
☆、倾诉衷肠
自打秦芫宫宴封赏后,左相府的门面就越发光鲜,秦伦在朝中的地位和势力也越发牢固,各路重臣也都纷纷向他示好。更有甚者,则是请了媒婆,直接上左相府提亲聊表心意。
众臣一看,这可了不得。如今的左相大人虽官职不变,可他有一个被崇明帝亲封为郡主的女儿啊,这得多有面子。要是能和左相府结亲,总也能沾亲带故地沾点光不是?
于是乎,左相府的门槛几乎要被全长安的媒婆给踏破了。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位秦薇始终心仪的李侍郎家的公子。秦薇本来就不喜欢秦芫,这下子更是因为那位侍郎公子而越发讨厌起秦芫来。
秦芫起初还因为提亲的事而焦虑,生怕秦伦一个犹豫,就把她随便嫁了出去。可后来提亲的人多了,她倒是不怕了。想必秦伦也正头疼这事,若真要挑,怕也是要挑许久的。
后来她在明月楼里也见过段修寒几次,不过各自都表现得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有一次,他身边竟跟着季舒月。
他也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擦身而过。倒是季舒月转过头来朝她得意地笑笑。她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大舒坦,却道不出这其中滋味来,只觉得烦躁至极。
四月初的时候顾兮浪顺利的生了个女儿,周向宝贝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抱她在怀里,姿势僵硬又别扭,可脸上却挂着与他气场不符的傻笑。
好歹也是一庄之主,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看见了,定是要大吃一惊的。他给她起了个名儿,叫周念兮,念兮念兮,周向挂念顾兮浪。
顾兮浪乐了好一阵,又托秦芫帮着起个小名。秦芫握着念兮软乎乎的小手,又把目光投向正睡得香甜的念兮脸上,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笑了笑:“人活一世,什么都比不过健康平安,不如就叫她‘平安’吧?”
“平安,平安……”顾兮浪喃喃,忽然笑了:“就叫平安了!”
然后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一个劲地叫她:“平安,平安,我们可爱的小平安。”
小平安的降生,最高兴的莫过于阿念了。只要一有空,就往顾兮浪那里跑,嚷着要和小平安玩。
又说:“小平安叫念兮,念兮念兮,和阿念一样,名字里都有个念字,长大了不如就给阿念做媳妇儿吧!”
顾兮浪一听,顿时就乐了,笑着道:“好啊,那阿念可要准备很多好吃的,不然小平安可不嫁给你!”
周向嗤笑一声,竟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较起真来:“想娶我女儿,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芫和顾兮浪相视一笑,都是笑而不语。
从顾兮浪那里回来,街上熙熙攘攘拥堵得厉害。她抬起帘子看了一眼,便吩咐赶车的福叔:“换小路走吧。”
福叔应了一声,赶着车往后山的小路去了。
后山的山路并不像街道平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颠簸得有些受不了。她扶了扶再一次因为颠簸而差点磕到的阿念,然后扬声对福叔道:“福叔,就在这儿停下吧!我和阿念还有小竹自己走回去,反正也没多少路了。”
福叔听了赶紧道:“这哪行?哪能让小姐和小公子自己走回去?况且还不安全。”
她笑笑:“福叔就放心吧!现在整个长安戒备那么森严,哪里可能会再有危险发生?我和阿念坐在这马车上实在是太过颠簸,有些吃不消,这才想走回去的。”
阿念也在旁帮衬,福叔犹豫再三,只好答应。
快走到长安街街口的时候,从前边过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竟是段修寒。他把视线从那几人身上掠过,定在了秦芫身上,眸子幽深,轻轻皱着眉头。
秦芫别过眼,没去看他。倒是阿念,一脸兴奋地喊着:“子凉哥哥!”
段修寒对着他勾唇一笑,驾着马上前了几步,定定的看了秦芫许久,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几日长安不□□宁,没事还是不要出来的好。起码身边得带个会功夫的人保护。”
“会功夫的人?是像子凉哥哥一样厉害的人吗?”秦芫一把拉住东问西问的阿念,对着段修寒淡淡一笑:“有劳世子费心。”
说完又不待他有所反应,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巡视?平日里不都忙着与季家姐姐听曲儿喝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