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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联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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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总是有个从无到有的过程的。你别难过……唔!”
    在纪棠快要窒息时,脑海中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是:你特么精分前打个招呼好吗!?
    …
    他们所在的小屋,是掌门的秘密私产,位于青穹山百里开外的一个树林里。
    这房子风吹漏风,雨落漏雨,破烂得只剩下四壁和茅草屋顶。纪棠看得一阵心酸,没想到堂堂第一仙门的当家人,百来年积攒下的家当,才这么一点。以前掌门哭穷说自己两袖清风时,她真不该嘲笑他。
    现在还养着两个被门派通缉的重病患者,玄阳子的荷包就更瘪了。也无怪他每次给他们送丹药来,都是一副苦大仇深,长吁短叹的模样。
    “师妹啊,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会想一直赖在这儿吧。
    纪棠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盖了块白手帕,一晃一晃地摇着长椅。她揭了手帕一角,朝玄阳子勾勾手指,凑在他耳边说:“比起这个,我倒更担心……那个。”指了指蹲在门口修篱笆的许京。
    “自从受伤之后,他这里就一直……不大正常。”她戳着自己的脑门,小声说,“不会是给执法长老打傻了吧?”
    玄阳子左看右看,没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了?”
    “他现在每天看我的眼神,跟欠了我一百万两还不上一样。每天洗衣服做饭,打家具修房子,上次我说嘴馋想吃酸的,他把满山的杨梅都摘完了。”
    玄阳子倏地一惊:“你想吃酸的?你难道是……”
    “是你个大头鬼啊!”纪棠无语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就这抓重点能力,阅读理解别想及格了。
    被暴揍的掌门不忧反喜,摸着脑袋傻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反正……他就是不正常,非常不正常。”纪棠压低声说,“我现在修为大跌,暂时不能擅动灵力,你帮我看看,那次的大战他到底伤到哪儿了?”
    “他和执法长老斗的是魂力,身上没什么痕迹,按照你这么说,可能是识海受伤了。”
    纪棠在底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你不是开了天眼吗?赶紧给他看看。”
    “哎呀,我那天眼才开到一半。”玄阳子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将灵力凝于双目,开启了天眼之术。突然,他压在额上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样?他是不是伤得很重?”纪棠着急地问。
    “……不,不是。他,没什么事。”玄阳子说,“他的识海比常人大得多,吓了我一跳。”
    纪棠放心了。毕竟是系统钦定的男主,有点外挂也是很正常的。
    …
    许京刚修好一段篱笆,头上忽的压下一片影子。他抬起头,看见玄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掌门有事?”
    玄阳子瞥了眼在躺椅上熟睡的纪棠,压低声道:“你准备瞒她一辈子吗?”
    许京手下动作没停,重新把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掌门您在说什么?”
    “经脉倒流,识海尽碎,魂魄离体,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玄阳子冷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两指搭在他的动脉上,“近来你是不是烈火灼心,浑身犹如万蚁啮噬,每走一步,关节就像碎裂重筑一次?一般人,早痛也痛死了。”
    许京甩开他的手,搁下手中的锯子,冷冷道:“掌门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我可以不管你,但我不能不管她。”玄阳子苦涩道,“若你死了,教她一个人如何独活?”见许京缄默不语,他又急声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要你闭关三十年,结成元婴,就能重铸金身,凝聚魂魄……”
    “来不及了。”许京截断他,“我不会离开她三十年,去修劳什子仙的。”
    “师妹寿元悠长,区区三十年,算不了什么。”玄阳子劝道。
    然而,许京却摇了摇头,满腹柔肠地望向院中那个恬静的身影,叹道:“你不懂,这是我欠她的。”如果真能让他活活痛死,心里倒还好受些。
    两人都没有发现,盖在纪棠脸上的那条雪白帕子,一左一右,洇出了两点深色。她藏在袖底的手指,分明捏紧了,却还是禁不住微微发颤。
    …
    “我们成亲吧。”
    纪棠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许京正趴在灶下给柴堆扇火。他有点懵地仰起脸,“你说什么?”
    她拿手帕俯身给他揩了揩灰,脸颊被火光映得泛红,重复了一遍:“我们成亲吧?”
    许京抱着她的小腿,把她倏然举起来,足高了自己大半个头,吓得纪棠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嗔怒地扯了扯他的耳朵,“你干什么!”
    “你再说一遍。”
    纪棠指尖划过他齐整的眉毛,辛酸又甜蜜地说:“我想和你成亲,越快越好,这样行了吧?听明白了吗?”尽早成亲,结束这个副本,他才能不受病痛折磨。
    “不能越快越好。”许京顿了顿,认真地凝视她,“要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纪棠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摇头道:“不要,我都不要。”
    “要的,你喜欢那个。”他笑得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你说过,你喜欢。”
    “你记错了,我不喜欢。”她再也憋不住眼泪,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耳后,“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一点都不想穿那么繁琐的嫁衣。我还晕车晕船,如果坐上花轿,肯定会一路走一路吐。”
    许京本想伸手去抚她的背,可僵硬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垂着长睫,看向自己痛到扭曲抽搐、指甲外掀的右手,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弱小,居然连安慰她都做不到。
    “棠棠,你还记得我们在长生树上留的红笺纸吗?”
    纪棠拼命点头,“嗯。”
    许京用暗劲掰断了自己的手指,使它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免得吓坏了她。他将手藏在袖中,用手背轻轻摩挲她的长发,柔声道:“等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就告诉你,那上面写了什么。”
    …
    三天后。
    长生树下,一对璧人,身着红衣。
    少女长发挽起,额间垂着一颗红玉,娇艳如花。少年满脸缱绻,苍白如薛涛纸的俊秀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他摊开骨瘦如柴的手,默念了一句话,满树的红笺纸便飘摇晃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
    其中一张跳出红绳的束缚,蝴蝶般飘落到他的手心。
    上面写着两个名字“纪棠”、“许京”。
    ——愿言配德,携手相将。不得于飞,使我沦亡。

☆、第45章 番外一:人生长恨水长东

二十岁以前的记忆,他已经很模糊了。模糊到他几乎以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虚空中臆想的迷梦。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太子,然后登基成了皇帝,还和某个世家女子有过一段婚约。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当他霍然清明时,已经堂皇坐在了龙椅上,眼看着脚下的臣子山呼万岁。
    处处是疏离和陌生,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和所有人隔绝。他的心犹如一潭死水,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再起一丝波澜。
    每天最快乐的时间,竟然是在梦里。
    梦中总有一个女孩,每天带着开开心心、傻里傻气的笑脸,在他眼前瞎晃,嘟嘟囔囔:“你为什么老板着脸呀?笑一个,笑一个嘛!”然后扑腾到他怀里,把他的心思打乱。他有时会故作高冷地掰开她,有时又会举手投降,乖乖地让她揉自己的头毛。
    那个女孩,比他生活中的一切都更加真实。
    他渐渐颠倒了梦境和现实,好像只有她的存在,才能证明他是真正活着的。对梦中人爱得越深,作为皇帝的他就变得愈加冷漠。他不再专注政务,不再关心民生,而是长久地强迫自己入睡。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他已不满足只在梦中与她相遇,他想和她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耳鬓厮磨,相伴白头。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画出了她的肖像,让暗卫去寻找她的下落。
    这一找,便是三年。
    他在深宫中等到近乎绝望,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只是自己构想出的虚幻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也正是那时,耽搁多年的立后之事被那群大臣重新提起,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被抬进了后宫。
    大婚那天,阴雨绵绵,乌云蔽日,惹得他心烦,“谁定的吉时,拖下去斩了。”
    身旁的内官劝道:“陛下,大喜之日,见血不吉啊!”
    他墨眉冷竖:“再多说一句,连你一起斩了。”
    内官怯怯地缩着头,不敢再劝。谁都知道,这位主子性格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劝谏的老臣撞死在大殿上,也不见他回头多看一眼的。
    雨势渐大,他焦躁地在宫中踱来踱去,心头蒙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宫人捧着礼服,跪在殿中,求他更衣。可他却直直盯着门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此时,一道霹雳刺破天际。他派出去寻人的暗卫,蓑衣斗笠,急步而入,却在殿外被拦下。
    “臣有要事禀告!”
    他的心猛烈震颤起来,“让他进来!”
    那人匆匆而入,刚要下跪,便被他一把搀起。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模样的暗卫,不禁微微一怔,“皇上……”
    他十指紧掐着暗卫的胳膊,急声问道:“是……找到人了吗?”声线紧得发抖。
    “找到了。”
    在暗卫说出三个字的刹那,眼前年轻的皇帝,久久、久久没有呼吸,一只手摁着自己的胸膛,攥着胸前明黄色的布料,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他的鼻尖渗出密密的细汗,嘴唇一张一合,哑声问道:“她在哪里?”
    暗卫道:“臣将她安置到了城外一户农家。”话音未毕,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
    “蠢货,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年轻的皇帝推开送伞的宫人,只身跑进了瓢泼大雨里。“嘚嘚”马蹄声在宫墙内回荡,守门的侍卫远远看见雨中一抹明黄色,都讶然地合不拢嘴。
    雨水沿着他的眉骨、脸颊淌下,轰隆隆的闷雷在他头顶炸响,两耳浸了水,慢慢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有心底的呐喊,一遍遍冲上大脑——“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在等我。”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骑着马,在雨里狂奔。
    这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假;身边的人究竟是真,还是假。他已不愿深思。满心满眼,只剩下那人笑靥如花、似嗔非嗔的模样。
    …
    “民女见过皇上。”她一身粗布麻衣,头戴簪花,娇娇怯怯地向他行礼。
    他原先想着,如果找到她,两人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是相拥而泣,还是相视而笑?唯独没想到,是“游龙戏凤”,是“皇帝与一个民间女子”的风流邂逅,是雨声淅沥,佳人含羞。
    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棠棠。”他试着像梦中那样唤她。
    眼前的女子肩膀一颤,抬起头来,眉眼皆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子。她咬唇道:“皇上怎知民女的小名?”
    他喉间一塞,喑哑道:“你,也曾从小到大做相似的梦吗?”
    “做的。”她娇羞地低下头,“民女的梦中常常出现一人,与我携手相笑。”末了,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一只猫,土黄色,通身花斑。”
    “那只猫……叫什么名字?”他拢在袖下的手捏紧了,手心满是汗水。
    “渺渺。”
    ……
    “渺渺!”她气鼓鼓地叉着腰,指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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