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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还笑吟吟的锦衣公子目送明月的马车走远了,脸上的笑容才淡去了些,“刚才可看清楚了,确定她就是明月公主?”
他淡淡的问着方才亲手将点心交给红翡与绿袖的小厮。
小厮再不复刚才在明月跟前的机灵讨喜,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锦衣公子身后,垂首回答道:“殿下放心,小的已经将您给的画卷印在了心里。方才那位姑娘虽戴了帷帽,寻常人或许会看不清楚,但小的的目力,是绝不会认错的。”
那锦衣公子就点了点头,“正是知道你这好用处,本宫才会领着你来大梁。”
他放心的笑了笑,“看来果真是个绝世美人儿啊,难怪连大梁的摄政王都为她动了心。那药……可妥当?”
“那药还是当年怪医侠盗夫妻二人云游至云国时,陛下好不容易才得了的。殿下便是不信那怪医侠盗,也该相信陛下才是。”小厮听出了主子的愉悦,于是嗓音中也带出了些许轻松来,不过想到一事,又忍不住担心的皱起眉头来,“只是,方才那些糕点都是她身边的侍女拿着的,若是不经明月公主的手,那些药只怕就白费了。”
他说的很是小心,似生怕惹了锦衣公子生气。
那锦衣公子将乌金折扇轻轻一挥,轻摇慢晃着,嘴边噙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别的糕点也就罢了,逍遥侯府有两个她最在意的人,一个是那名叫凡哥儿的孩子,一个就是摄政王。所以那八宝栗子糕与木犀糕,总有一样是会经她手的。”
“原来如此!”那小厮恍然大悟道:“难怪殿下让小的将药浸入油纸包,而非是直接下在糕点中。如此一来,只要那明月公主拿过油纸包,就一定会沾染上那药。且谁也想不到,药是在油纸包上,而非糕点中,就算有人试毒,也什么都试不出来。”
小厮看着锦衣男子的眼中满是崇拜与热切,难怪那么多位皇子中,他家主子能脱颖而出深受陛下喜爱,不是没有缘由的。
锦衣男子微微一笑,满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与自得,“咱们到大梁已经有段时间了,如今明月公主的事又已经被揭露出来,只怕各方都要忍不住动了……咱们时间不多了。”
小厮忙肃穆道:“殿下说的是,依您看,何时动手最合适?”
“刷”的一声,锦衣公子合上了乌金折扇,笑吟吟说道:“网已经撒下,就等……过两日勇安侯府的花宴,那一日一定热闹得很,咱们定能轻松走脱。”
……
明月回到逍遥侯府,让绿袖与红翡带着给安太夫人与安九姑娘的糕点去请了安,安太夫人非常高兴明月连买糕点都想着她,留着她说了一会话,原是打算留明月在她院子里用饭的,只是殷妈妈找了过来,说凡哥儿已经念叨明月一天了。
安太夫人故意露出不悦的吃醋模样来,睨着明月道:“这凡哥儿,我是他亲祖母,倒不见他如何念叨我,偏就一时半刻也离不得你一样。”
明月笑着道:“您这是打量我不知道今日一整天凡哥儿都陪着您呢。他陪了您一天,就念叨我两句,您就不高兴啦?我可得告诉凡哥儿去,让他往后花更多的时间陪他亲祖母,不然他亲祖母吃起醋来,咱们谁都吃不消的。”
安太夫人被她的俏皮话逗的忍不住笑起来,“你瞧瞧你这张嘴,叫我说你什么好,不过白提一句罢了,就有这样多的话等着我。行了行了,你快去他院子里陪他用饭吧,不然一会子他爱吃的八宝栗子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明月这才笑着告退,提着给凡哥儿的八宝栗子糕前往他的院子。
贺之洲一向忙得很,鲜少能赶回来陪她用饭,是以在这侯府里,明月若不是与安太夫人吃饭,就是跟凡哥儿一块儿吃饭,当然有时候,也会同时陪着他们祖孙二人吃饭。
不过今日安太夫人连凡哥儿都没留,想必是有事情要处理,自然也就不好留明月了。
到了凡哥儿的院子,就见凡哥儿正站在院门口引颈张望,一见明月的身影,便欢快的朝她跑了过来。
“公主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他跑到明月身边,熟练地抱住了明月的双腿,仰起头笑容晶亮的朝明月笑着。
明月就晃了晃手上的油纸包,“是等我呢,还是等馋嘴坊的八宝栗子糕呢?”
凡哥儿笑的更加欢快乖巧,“都等都等的。今日好晚,我还以为买不到了呢。”
明月牵着凡哥儿的手往屋里走,两人有说有笑。看着凡哥儿赶单纯干净的笑容,明月将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正要吩咐摆饭,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熟悉又有力的脚步声,明月眼睛顿时亮了,凡哥儿却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去。
显然,他们都听出了来人是谁。
很快的,贺之洲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眼前。明月跟凡哥儿都站起身来迎接他,只是两人表情不一,明月分明是很高兴的,凡哥儿就显得很是沮丧了。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明月笑问道,一边吩咐绿袖红翡准备水来给贺之洲净手。
“别忙了。”贺之洲拦住她,原本进屋时面无表情的脸也因明月的笑容而松缓了几分,更别提明月仿佛等着丈夫归家的小妻子般温柔体贴的忙着照顾他,更让他心底骤然一软。“我们回听竹苑,有事要跟你说。”
☆、091 喜欢他
明月吩咐殷妈妈陪凡哥儿用饭,就随着贺之洲回到了听竹苑。
她一看贺之洲才进门时的神色,就知道他要跟她说的事不会是小事,也许正跟她要向他求助的是同一件事。
不过知道贺之洲已经知晓了此事,明月就觉得身上的重担仿佛被人分去了一半似的,也不似之前一样担心的紧。甚至没有开口问贺之洲到底要跟她说什么,只一径忙着让人摆饭,又将给贺之洲留的木犀糕亲自取过来摆盘。
贺之洲见明月神色轻快的忙碌着,一时指挥丫鬟们摆饭,一时又让人预备水给他净手,还不忘吩咐人将湃在井里的瓜果取出来,准备着饭后食用,她则兴兴头头的摆弄着外头买回来的糕点。
贺之洲淡淡瞥了红翡一眼,红翡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糕点早已经检查过,安全无虞的。
贺之洲这才放下心来,“这些小事让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何需你亲自动手?”
明月就嘟嘴瞥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王爷不喜欢我亲自服侍你?”
她那娇嗔一瞪眼,却竟然瞪出了媚眼如丝的娇媚来,贺之洲就觉得喉咙口似干了干,端起面前的茶盏润了润喉,方才若无其事的道:“你这般殷勤小意,想是有事要求本王。”
明月及时的拍上一记马屁:“王爷英明,王爷威武。”
她一边喊一边还举着拳头增强节奏感,仿佛喊号子一样,偏神色装的十分认真,饶是不动声色的贺之洲,也被她逗的哭笑不得,“少拍马屁了,快过来坐下。”
虽然其实他心里被她拍的十分熨帖,但表面上,贺之洲还是装出一副非常不屑的模样来,阻止明月继续卖蠢。
当然,明月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卖蠢,要她说,她会说她卖的根本就是萌啊,怎么可能会是蠢。
这时候她已经将糕点装好了盘,顺手将油纸包丢在一旁装垃圾的红漆木托盘上,这才端了糕点走近贺之洲,“王爷,张嘴——啊!”
哄凡哥儿似的哄着贺之洲吃糕。
她如今与贺之洲相处起来是愈发的随意自在,应付起贺之洲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就如此刻,明明他的表情嫌弃的要死,却还是张开嘴让明月将糕点喂进了他口中。
明月见他乖乖吃了,还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笑问道:“王爷,好不好吃?”
贺之洲被明月调戏的习惯了,虽然能稳得住不脸红,但还是不太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咽下口中的糕点后,方才不紧不慢的回道:“马马虎虎。”
明月扬起笑脸,哪里看不出他分明还是有些无措的模样,又捡了一块糕递到他唇边,“这是王爷最爱吃的木犀糕,可得多吃两块才行。你不知道,这糕可难买了……”
一边就邀功似的将她如何赢了糕点的事炫耀了一遍,还张大眼求赞:“我是不是很聪明很厉害呀?”
贺之洲听着,长眉微微一动。
他看向一旁的绿袖,绿袖察觉到他询问的视线,忙上前回答道:“属下让陆二查探过那主仆两人的底细,是广景城百年世家秦家的旁枝弟子,这一枝与嫡枝已差不多出了五服,以经商为主业,也算是家有厚产。那人是家中最小的幼子,自小爱游山玩水,家中也管不住他,这次是一路走水路到达上京城的,已在上京城中呆了七八日功夫,据说过两日就会离开上京城,一直往西边去,是打算要出海的意思。”
明月早知道贺之洲是疑心很重的人,听着绿袖细无巨细的将今日大街上那锦衣公子的底细禀报给贺之洲,她还是忍不住扶了扶额,“这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查的?”
“公主下车时,属下就让陆二去查了。”绿袖并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她们受命保护好明月,自然要将身边可疑的一切都排查一通才放心。
贺之洲见没可疑之处,方才挥手示意绿袖与红翡出去,抬眼见明月目光幽幽又无奈的看着他,立时便道:“如今上京城中也有些不平,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明月就顺势提起黄鸿飞告诉她的消息,“说我是明月公主而非长乐公主的事已经都传遍了?”
“本王今日处理的正是此事。”贺之洲神色有些凝重,“许多的折子,有奏请出兵夏国的,有奏请遣返你回国而后换真正的长乐公主前来和亲的……雪花似的堆满了本王的案头。”
明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王爷都是怎么批复的?”
“留中不发。”贺之洲拉了她的手在他身旁坐下来,薄唇勾出一抹冷笑来,“小皇帝跟太长公主还未表态,本王还想看看他二人是个什么态度。至于其他人的意见,本王自不会放在眼里。”
奏折之所以会越来越多,也是因为他留中不发的暧昧态度,既没有说要遣送明月回夏国,也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反应来,于是底下的人就卯足了力气想要揣测他的心思,都以为他对夏国欺瞒大梁,随便用个明月公主取代嫡公主的做法非常不满,这才有了跟风似的奏折送上来。
“你也疑心是他们做的手脚?”虽说贺之洲目中无人委实狂妄的紧,但眼下,明月还真是喜欢他这狂妄,很有一种她什么都不必怕,他自会挡在她前头的感觉,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些,心里跟喝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不是他们。”贺之洲在听到肖大送回来的这个消息后,便命人着手调查了,也将幕后之人揪了出来,“是从金巧儿那边传出去的。”
“金巧儿?”明月没反应过来金巧儿是谁。
贺之洲就为她解惑道:“太长公主的老来女,嫁进定国公府那一个。”
明月就想起之前赴太长公主的宴会时所见到的那个高高在上拿鼻孔看她的华贵美妇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
这般说着,明月瞥着贺之洲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不怀好意了,“想必鼓噪群臣上折子要遣送我回去的,也少不了这位世子夫人的手笔了?”
贺之洲颇有些疑惑的挑眉,“你认得她?”
明月前往太长公主府里赴宴时还未遇到危险,贺之洲又正跟她闹别扭闹得厉害,自然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