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索性嘿然一笑,也不要脸了,“喜欢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这还不是丢脸的事?外头的人若知道本王要娶的是这么个王妃,定然要说本王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虽然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然而说到“喜欢”这两个字时,他面上镇定的很,眼神却很有些闪烁,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红晕。
到底还是没有明月那样厚的脸皮。
可明月也只能嘴巴上过过瘾罢了,把贺之洲气的跳脚,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可贺之洲一旦豁出去开始反击,她的伶牙俐齿也就歇菜了。
“什么眼瞎。”她不满的撇着嘴,“谁人见了我,不夸一声王爷好福气的?能娶到我这样漂亮又贤惠的好姑娘,那是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你知道不?”
“银河系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明月:“……”
好吧,歪楼了。不过既然已经歪了,她也懒得再歪回去,总不能就跟贺之洲在这儿没脸没皮的扯皮吧。
“王爷若是不肯相告,就不要耽误我写信去问萧峰。”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贺之洲还要再挑刺,人却走了回来,撩了衣袍金刀大马的坐在明月床边,不满的皱眉瞪她。
明月就又奉送了他一个白眼,又不是她非哭着求着要求他的,他不满意大可以一走了之啊!这会子恃宠而骄的变成了明月,大喇喇的指使贺之洲,“王爷将桌上那牛奶葡萄端过来一下呗,除了早膳,我都快一整天没进食了,都要饿死了。”
贺之洲嘴角抽了抽,看她眨巴着眼睛一脸坦然又期待的模样,到底还是起身去端那盛放着牛奶葡萄的白釉梅花官瓷盘,“饿死你算了,反正是个没用的!”
她还真会蹬鼻子上脸,这就开始指使他了。
贺之洲一边暗骂明月,一边又莫名觉得很受用,于是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不过一瞧见明月沾沾得意的模样,翘起的嘴角顿时又垮了下来,这就开始指使他,再过些日子,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贺之洲再想不到,他不过这样随便一想,他日,她竟真的就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偏他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的贺之洲只觉得自己被明月这般指使很没有面子,虎着脸将瓷盘塞到明月手上。
明月此时玩心大起,一来觉得难得有机会指使贺之洲,不好好利用这一回,指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呢。二来,她也想看看,贺之洲对她的容忍底线。他到底能忍她到什么程度,她以前试探过,遭遇贺之洲分裂后,就不敢再试了,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机会,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分裂之前的气氛,她就忍不住又蠢蠢欲动了。
因此,当贺之洲甚是粗鲁的将瓷盘塞在明月手中,明月却并不伸手去接,只眼巴巴的瞧着贺之洲,“我受伤了,浑身没劲儿,王爷好好剥了皮儿给我吃,好不好呀?”
她又软又萌的撒娇,乖巧的模样能让任何人瞬间卸下心防。她又生的出色好看,被她这般眼巴巴的看着,很难不叫人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情来。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她更会撒娇的,可贺之洲瞧着明月,觉得心尖那一块,莫名就有些发软,这种感觉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未曾对哪个女子有过。以至于忽然之间,他的喉咙似都有些紧窒了起来,让他不得不轻咳一声,粗声粗气的训斥道:“你是手受伤了吗?”
“手没受伤,可是我饿呀,饿的我都没力气剥葡萄了。”明月继续眨巴着大眼睛卖萌撒娇,“王爷你就行行好嘛。”
贺之洲下意识的避开了明月的视线,口中恶狠狠地说道:“懒死你算了,你个没出息又没用的懒货!”
修长漂亮的手指却伸进瓷盘里,很是用力的揪下了一颗圆润饱满又多汁的牛奶葡萄,低了头甚是认真又笨拙的开始剥皮。
从来没干过这种活计的王爷,永远都是别人剥好了葡萄伺候他的王爷,眉眼抽抽嘴角抽抽的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剥葡萄皮。
第一颗葡萄,死于用力过猛,他手指才轻轻一捏,葡萄顿时变成了葡萄渣。
明月眼皮跳了跳,看着贺之洲那又沉黑下来的脸色,想着是不是该说两句鼓励的话来为王爷加加油时,第一次剥葡萄失败的王爷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头又义无反顾般的揪了第二颗葡萄。
这一回他的力气明显比对待第一颗葡萄时小了很多。
明月看着他微微低着头,半垂的眼睫黑浓纤长,看不见他眼中是何神色,却能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角,已经十分认真又小心的那张俊脸。
他两只手捉着那只葡萄,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仿佛捉着全世界,生怕一不留神,就毁了这小小的世界一般。
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甚至凝重。
明月到了嘴边的嘲笑,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为她做这么不擅长的事,他真的,很喜欢她吧?
明月的心,轻轻地,动了一下。
第二颗葡萄终于被贺之洲剥好了,只是看着自己满是汁液的手指捏着的那颗被他剥的坑坑洼洼的果肉,他自己先就皱了眉头,“太难看了。”
说着就要丢开。
明月一把抱住了他捏着葡萄的那只手,低头就着他的手指,将那颗卖相实在难看的葡萄一口叼进了嘴里。
她探出的舌尖似不经意的抿住了他的手指,不过一眨眼功夫,她已经将葡萄叼了过去。
然后抬起头,讨好的朝着他笑。
贺之洲却似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他那只手,依然似捏着葡萄的模样,当她的舌尖碰触到他的手指时,他只觉得,有一点灼热的火在指尖上烧了起来,摧枯拉朽似的沿着血管冲进心脏里,让他觉得喉头都有些发干。
明月没有察觉贺之洲这细微的变化,她用力点头拍马屁,“王爷亲手剥的葡萄可真是甜呢。”
“是吗?”贺之洲听见自己干干的声音。
“当然,可甜可甜了。”明月犹自不觉,夸张的继续拍马屁。
皇宫里的教习嬷嬷曾对明月说过,虽然公主身份高贵,日后下嫁到别人家中,都是别人小心翼翼的供着捧着,再没有不如意的地方。可是公主也是女人,一个女人如果只会强横强硬或者强势,是很难收拢男人的心的。明月虽没有想过自己能得一段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但也想过举案齐眉白首偕老的平淡生活的。因而教习嬷嬷的话,明月听的很上心。
她还记得教习嬷嬷曾说过,其实男人这种生物是很好哄的,所谓百炼钢绕指柔,再是厉害又强硬的男人,也绕不过女人似水一样的温柔。
如今回想起来,明月不得不为那认真负责的教习嬷嬷点一百个赞。
她犹自沾沾自喜找到了制服贺之洲的法宝,莹润的瞳孔中满是乌浓的笑意。
贺之洲漆黑到几乎如浓墨泼撒进去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明月,她眉目宁定,脸上有不自知的欢喜,抿着嘴角无声笑的灿烂又小小的得意,那笑容如此明亮,犹如三月的春光漫进人心,满身都是青葱的香气,带着所有三月春光的旖旎。
“本王也想尝一尝。”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而后,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低了头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明月的唇有些凉,却触感绵软,宛若春天枝头细嫩的花瓣,又犹如轻巧的翅翼,撩拨着贺之洲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很想温柔一点,慢慢一点,不要像上次那样吓到了她。可他一碰上她,就再也想不起温柔两个字了。
他无声地迫着明月与之激吻,坚定地几乎是执拗地试图用这样赤、裸、裸的厮磨来表达他此时的情绪。
明月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被他突袭得手,被迫仰起头,承受他近乎狂乱又用力的亲吻。
又是上回那样恨不能将她吞噬下肚的激烈与火热,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似都要跳了出来。伸出的手似有些怯怯的搭在贺之洲肩上,微微蜷起的手指,也不知是要推开他,还要想要拥抱他。
一直到明月气息紊乱,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贺之洲才放开她,沙哑的性感的嗓音带着餍足的味道:“的确很甜。”
他这样说道。
☆、086 老流氓
若论起口齿伶俐,只要明月愿意,她能常常气的贺之洲跳脚。
可若遇到贺之洲这样的“武力镇压”,明月就只有歇菜的份儿。
贺之洲瞧着明月那羞涩又坦白的表现,动、情时白皙肌肤上蒙上微微一层粉红,黑色清澈的大眼睛氤氲水汽,几乎要满溢出来,漂亮极了。他的手指抚着明月由苍白变得嫣红的唇瓣,俊脸上的满意与满足,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忽然就有些悟了,让她口头上占些便宜又如何,他能以这样的方式讨回来,也是不吃亏的。
明月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氤氲迷蒙的大眼瞥见贺之洲轻舔他自己唇角的性感又慵懒的举动,本就通红的小脸“轰”的一声又似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一样,一见他微微倾身靠过来,很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明月吓得往后就躲,口不择言的嗔骂道:“走开点,你这老流氓!”
“老?”原想再来一次的贺之洲僵住了身体,长眉一扬,万分不满的眯了眯漂亮的凤眼,“本王很老吗?”
明月:“……会不会关注重点啊?”
她的重点分明是流氓好不好!
“嘀咕什么呢?”贺之洲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挑起明月精致小巧的下巴来,不容她逃避的直视她的眼睛。
明月慌慌张张东看西看,就是不敢将目光定焦在贺之洲的脸上。总觉得……总觉得分外不好意思。
这样一想,就觉得很有些意思了——言语调戏贺之洲时,不好意思的往往是贺之洲,可当贺之洲动手动脚真的放开手脚调戏明月时,慌慌张张没脸见人的就变成了明月。
她也很想摆出一副坦然坦荡的神色来,可是一对上贺之洲那双黑沉沉的闪着情、欲光芒的眼睛,她就不敢了嘛。
明月此时的心情很有些复杂,有慌张,有紧张,害羞自不必提,但莫名的,也掺杂着些许的不悦与不满,抬手就要打掉贺之洲捏着她下巴的手,“放开啦,很痛的。”
她以为自己这话说的很有气势,却不料听在贺之洲耳中,只觉得软软甜甜的甚是悦耳动听,就像是小猫的爪子,毛茸茸又小心翼翼的撩拨着人的心,让他的心尖又痒又麻。
这个时而大胆奔放,时而又这样害羞可人,上一刻还气的他想跳脚,下一瞬就让他只想搂在怀里好生疼惜的臭丫头,怎么就这样有本事,让他对她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他不说话,只定睛盯着明月。
那架势,就跟盯死了猎物的饿狼一样。明月被他看的头皮都发麻了,见他半天不动弹,也不肯说话,怕他又使坏,屁股就小心翼翼的不停往后挪,只是她本来就靠着床头,再往后也并没有多少空间,但好歹是稍微离贺之洲远了一点。
就这样不说话,感觉气氛实在太怪了些。贺之洲忍耐得住,明月却受不了,一边红着脸,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我还要吃葡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刚才那一幕,好像就是吃葡萄引起来的阿喂!
果然听了这话的贺之洲眼睛便亮了一亮,他低头看了眼歪歪斜斜落在床榻上幸而没有掉下床去的白釉梅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