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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机会将明月弄回夏国去的!
他贺之洲不允许,萧峰也就只能抱着个明月公主的名头做做梦罢了。
明月对他翻脸如翻书的脸色已经有了些免疫能力了,见他依然站在窗外,没有要进来收拾她的意思,明月也就懒得再忐忑了,“不过这事情也算是皆大欢喜了,燕国与云国铩羽而归,以后就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她问贺之洲。
她的问话十分有技巧,贺之洲跟她一样,心知肚明燕国与云国点名要娶她的用意是什么,虽然明月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她一点儿侥幸都不敢存,她自认自己是个有点儿姿色的美人儿,但离倾国倾城且还远着呢,燕国与云国的争相相求不得不让她提心吊胆。
贺之洲知道她的秘密技能,是断然不肯放过她的,瞧他不惜用婚姻的枷锁来锁住她就知道了。既然贺之洲对她势在必得,那么对于燕国与云国的觊觎,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白了,明月其实是在向他索要保证。保证她在燕国以及云国甚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她的秘密后的人身安全,这个才是至关重要的嘛!
贺之洲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瞧着明月一脸期待的模样,他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翘起,“你不出幺蛾子,他们自然不敢出幺蛾子。”
这也是在警告明月,乖乖的别惹事别闹事,他自然会护她周全,若是她敢起什么别的心思,比如逃跑什么的,他就撒手不管她了。
当真不管么?明月撇撇嘴,表示她不信,嘴上却很狗腿的道:“当然当然,我有什么幺蛾子可出的?我这么乖又听话……”
好吧,她自己都恶心到了,说不下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么诡异的对话来的?贺之洲可是对她动过杀心的,她居然还能如此自然的寻求他的保护,而贺之洲竟也答应了护她周全……好像哪里真的不对劲阿喂!
贺之洲不知道明月的脑回路诡异的跑偏了方向,他犹自嘲笑道:“又乖又听话?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闺秀的脸皮及得上你。”
思路还没跑回来的明月顺嘴就说,“那当然,我美的独一无二嘛,脸皮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
贺之洲被她如此不要脸的话震惊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果然是独一无二的不要脸。”
明月:“……”
……
折腾了一晚上的明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她迷糊了一阵,方才慢慢翻身坐起来,有些奇怪小檀听到动静竟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就听见外头廊下传来一个尖锐又怪异的声音,“恭喜发财,喂我吃饭!恭喜发财,喂我吃饭!”
明月的眼皮就跳了跳。
小檀欢喜又欢快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哇哇,说的真好,你还会说什么?都说给我们听听,一会儿你想吃什么都依你。”
“清蒸八宝猪,麻酥油卷儿,什锦豆腐,四喜丸子,五香羊肉各来一份!”
外头静了一瞬,忽的爆出小丫鬟们的轰然笑声来。
“这鹦鹉还会报菜名儿呢。”
“估摸着是上饭馆儿时,听了伙计报菜名就记住了吧。”
小檀跟小丫鬟们在外头嘻嘻哈哈的笑道。
“它还会说别的吗?”是凡哥儿细细软软的声音。
“床前明月光,牙齿掉光光。举头望明月,姑娘你别慌。低头思故乡,心里想得慌……”
小丫鬟们又大笑起来,明月也忍不住扶额失笑,不知道这蠢货以前的主人是怎么教它的,整个一流氓嘛。
不过,它不是被送到了王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月也不打扰丫鬟们的兴致,并不唤人进来服侍,自己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她打开门,就见门口的廊下围了一堆丫鬟婆子,紫菀抱着凡哥儿,都被这只被取名为蠢货的鹦鹉逗的满面笑容。还是凡哥儿听到了动静,第一个转过头来,一看见明月,就立刻要挣扎着下地。
紫菀与小檀等人这才瞧见明月出来,又见她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裳,俱都有些惊慌的跪了下来。
凡哥儿就趁机朝明月跑过去。
明月弯腰接住他,才笑着对跪了满地的丫鬟婆子笑道:“好了,都起来吧。”
见明月并不怪罪,紫菀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倒是一直没有半点担心的小檀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姑娘,这鹦鹉可好玩了,是哪儿来的?昨儿奴婢还没见呢,今儿一早起来就发现它被挂在这儿了。”
明月想起贺之洲,这鹦鹉多半是他昨晚上送过来的。
“好玩吗?”她不答反问道。
凡哥儿抢着回答:“好玩儿,它会说话,还会背诗,不过它背的都是错的。”
又问明月,“姐姐,我可以教它背诗吗?我也会背好多诗的。”
“好呀。”明月一边抱着他进屋,一边应了他,“不过你可要好好的教,不能再像这样让它乱背一起惹人发笑。”
又问跟着他过来的殷妈妈:“凡哥儿用了早膳不曾?”
殷妈妈忙笑着回道:“已经用过了。小少爷一早起来就要过来找您,奴婢拦不住,只好让他来了,没有打扰到公主休息吧?”
她这样一说,凡哥儿就有些不安起来。
明月笑着揉了揉凡哥儿的脑袋,“没有,是我夜里走了困,早上才醒不过来。不过凡哥儿年纪小,昨晚又睡得晚,倒是可以多睡一会的,他小孩子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殷妈妈就连连应是,说话间,小檀领着小丫鬟们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打水的打水,梳头的梳头,摆饭的摆饭,新的一天就在这样欢快的氛围与食物的香气中开始了。
☆、074 有个胎记
相较于逍遥侯府上的欢声笑语,勇安侯府的气氛就显得低迷很多。
“父亲,菩提寺的老方丈已经圆寂了。”勇安侯世子一脸沮丧的对满脸期待的勇安侯爷说道,“我问过寺里其他的老人,有些人倒也有点印象,记得十几年前确实有人将一个襁褓丢在老方丈的房间外头,可因事隔久远,他们也记不太清楚当日的情形。我也不敢十分打听,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黄鸿飞到底是不是静成皇后所出的三皇子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若在此时让人,尤其是勇安侯府的政敌得知此事,对勇安侯府定会是一次打击。虽说如今的勇安侯府在朝堂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但若有人趁机打击他们,怕是连眼下这仅有的立足之地也要没有了。
勇安侯爷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他有些颓丧的往椅子里一靠,似喃喃道,“这就是说,没有凭证能证明他是静成皇后的孩子了?”
“可是父亲,他肯定就是小妹的孩子!”勇安侯世子握紧了拳头,满脸都是不甘的意味,“我肯定他就是当年的三皇子。他与小妹长的如此相像,我们只要查到当年他是为何被带出皇宫,又是如何被人丢到菩提寺的,就肯定能找到他是三皇子的凭证!”
勇安侯爷却没有世子这般激动与积极,他轻叹一声,“便是证明了他的身份又如何?皇帝登基已经八年,虽还未能亲政,可朝堂在摄政王的掌控与肃清下,稳固的犹如铁桶一般。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你还是趁早打消你的念头比较好。”
世子却有不同的看法,“父亲,要不是当年小妹被那妖妇欺凌逼迫,连自己的孩子都保全不了,如今大位上的,又岂会是那妖妇的孩子!小妹的孩子才当得起名正言顺四个字啊,倘若大家都知道小妹的孩子尚在人世,定然会支持正统的!我们是三皇子的外家,这么多年来,他本该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可却因为那妖妇凭白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难道不该帮一帮他吗?小妹在天有灵,若得知自己的孩子竟沦落至此,只怕也要泉下不安了!父亲,便是为了小妹,此事我们也不得不管,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勇安侯爷只静静地注视着激动陈情的世子,静默半晌方道,“你为着什么非要证明那孩子的出身,我心里一清二楚。别拿你小妹来说事,倘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登上大典,当年就不会私自将孩子送出宫去,我们是她的外家,可在当年,她却连我们都瞒的死死的,不让我们知道那孩子犹还活着,为的是什么?就是怕有朝一日我们会动了这样的念头。如今你果然动了这念头……”
世子皱眉反驳道,“父亲如何知道小妹当年就是这样想的?您如何就肯定是小妹要将三皇子送出宫去的?也许是有人趁着小妹不备偷偷地将三皇子带出宫去,为的就是打击小妹。说不定正是那妖妇所为,小妹的前两个皇子,不也是被那妖妇害死的?小妹一连痛失三子,这是何等样的打击?她就是要逼死小妹啊!”
世子愈发激动起来,“就算三皇子真的是小妹派人送出宫去,那也是忧心三皇子安全的缘故。兴许她只是来不及告诉我们,又担心将孩子交给我们会被那妖妇发现,这才另托了人将三皇子送出宫去的。当年那妖妇是如何打压小妹跟咱们家的,您难道还不知道?小妹不敢告诉我们,也是情有可原,并非她不愿意!”
勇安侯爷久久没有说话。
世子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又恳切的低语道,“父亲,如今咱们家是什么光景,您比我清楚的多,自先帝登基,小妹被册封为后,我们家不但没能成为手握重权的外家,甚至还不得不被迫退让蛰伏……”
世子如今提起当年那段屈辱的岁月,仍是觉得意难平,他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体内的暴戾与烦躁,“咱们家原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朝堂之上也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可到了如今,父亲您自己看看,我们家出仕的儿郎有几个?外头瞧着勇安侯度尚且风光,可这种风光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父亲,我一直没有告诉您,若我们还这样下去,勇安侯度迟早要落没成连京里的三等人家都不如。如今就有大好的机会在眼前,只要我们帮着三皇子上位,从龙之功尚且不说,就是凭着外家这一条,我们勇安侯府就能再创从前的辉煌!”
勇安侯爷何尝不心动,只是想着此事难度太大,那孩子即便是女儿所出,出身正统身份贵重,可若真的要扶持他登上大位,又岂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说皇帝登基已久,就是凭着如今三皇子这草莽身份,只怕朝臣就不会愿意。更何况后头还有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此事千难万难,勇安侯爷深知其中的危险和不易,这才不愿意行此危险之事。可他到底老了,这个家以后还是要交给世子的。他自己的儿子他了解得很,平时看着不显,却最是醉心权利的,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一旦有了机会,便是他这个父亲,只怕也拦不住他。
“父亲,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机会了!”世子郑重其事的看着老侯爷,一脸坚定的说道,“儿子,儿子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绝好机会的!”
老侯爷便轻叹一声,“罢了,此事,去找你母亲问问,当年三皇子出生时,洗三那日她曾进宫去观礼了,你问问你母亲,那三皇子身上,可有没有胎记之类的印记?”
……
黄鸿飞被请进勇安侯府时还没睡醒。没有明月陪着,他原本是不太愿意过去的,不过又一想,明月也不能天天出门来,不好给她找麻烦,再说他也不能永远依赖明月,于是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