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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洲却没松手,只手制住她,用另一只手擒了她细腻优美的下巴,迫使她往外头看。
明月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月亮竟从云层里跳了出来,照的一地树影斑驳,若她此时推开贺之洲,她的身影就会被月光映照出来,极容易被人发现。
明月不敢再动,只是胸贴着胸靠的这样近,近的都能闻到彼此呼吸,轻轻浅浅,偏又莫名生出纠缠不休的暧昧缠绵来。
长夜如水,四下里只有低低的呼吸声,明月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没有力量,心脏在喉咙口急促地跳动。
她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只是当胸口传来熟悉的窒痛感时,明月慌忙吐出一口气来。
似乎觉得这举动很丢脸,明月忙忙低下头,却依然能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那不容人忽视的灼热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根线,而她就是他手中的木偶,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她生出了紧张的无所适从的感觉来。
正当明月头皮都要发麻时,黄鸿飞终于赶了过来。
这处能藏人的墙角阴影只有那么点大,贺之洲跟明月刚好能藏住,再多一个黄鸿飞就显得十分拥挤了。偏他还不住的将明月往里挤,以气声说道,“进去点,我藏不住。”
明月气的给了他一肘子,这么多地方不藏,偏来这里挤,她整个人都被他挤的完全钻进了贺之洲怀里,那架势看起来根本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偏黄鸿飞一无所觉,还不停地往里挤。明月正想发火,贺之洲却趁机将她搂的更紧了,那原本横在她腰间的手竟也无耻的往下滑去,落在了明月挺翘的臀儿上,慢悠悠的捏了又捏,似乎很满意那手感。
明月还没有从被轻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让他凑到了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明月全身都僵硬了,只觉得这夜色也没办法掩藏住她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她呆了半晌,似乎都没办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以至于自己的臀儿又被揉了两下。
“下流!”明月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再也顾不得其他,就要推开贺之洲这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厌恶碰触女人呢?这分明就是特么个混账流氓啊!
“嘘!”黄鸿飞吓了一跳,“有人来了,快躲好。”
明月的挣扎被贺之洲轻松镇压了,甚至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
明月气的不断深呼吸。她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手心,又湿又痒,仿佛一条条调皮的小虫,从他手心一直往身体里钻,最后钻进了他的心脏,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动个不停。
心痒难耐,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
远远的跑过来一个人,那人似乎很慌张,边跑边不住的往回望。明月拳脚手口全被制住,这时候见真的有人来了,也懒得浪费力气再挣扎,安静下来便眯了眼努力辨认跑过来的人。
正是刚才那个对贺之洲替身下毒手的太医,他怎么跑到汀兰苑来了?
不过疑惑了一瞬间,明月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太医跟小皇帝派来的太医里头的人勾搭上了!难怪小皇帝与那宗正明要坚持将这些太医留下来,原来并不是要让这些人亲自投毒的。
明月恍悟的同时,就见那太医连滚带爬的进了他们藏身的这间屋子里面。里面的人听见外头的动静,先就将门打开了,似早已料到了这人的到来,在黑暗中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样,可是得手了?”
下毒的太医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试过了,王爷已经没有呼吸了。”
屋里的人喜的用力一拍掌,“你干的很好!我这就通知宗丞相,你放心,今次你立了大功,陛下跟宗丞相定会厚厚赏你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一句:“可是真的将那药给摄政王用上了?”
那太医此时也冷静了一些,忙点头道:“我亲自调配的,那药果真如姜大人所言,一沾伤口便让人毒发身亡了!姜大人放心,我绝对没有出任何纰漏!”
屋里的人愈发满意了,抬手拍了拍太医的肩头,“柳兄日后前程似锦,可得多多的提携提携我才是。”
“不敢不敢。”太医慌慌忙摇手,迟疑了一下才壮着胆子问,“姜大人,不知我的妻小他们如今在何处?”
那人笑着道:“柳兄放心,很快你就能跟他们团聚了,他们也都正等着你呢。”
太医便迫不及待的问,“他们在哪儿等我?”
那人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把银光雪亮的匕首,他飞快捂住了太医的口鼻,匕首雪亮阴森的光芒被月光划出一道雪痕来,只听得“噗嗤”一声响,待那人放开太医时,太医双目圆睁,已是气绝身亡!
那人蹲下身,利落的抽出匕首,用太医的衣裳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笑微微的说道:“黄泉路上等着你呢,蠢货!”
那人说完,起身摸出个东西往夜空中一抛。
一簇火焰在空中倏地炸开,仿佛烟花一般一闪即逝。
紧跟着,那人一脚踢开被杀死的太医,大步往外去了。
见那人出了汀兰苑,黄鸿飞才怔怔的开口问贺之洲,“你为什么不阻止那人杀人?”
贺之洲挑眉看了他一眼,“本王为何要阻止?柳太医意图谋害本王,若非本王早有所料,这会儿那床上躺着的,可就是本王的尸体了。”
明月恶狠狠地掰开还捂着她口鼻的大手,只是不等她挣扎,贺之洲已经放开了钳制住她身体的手,且还甚是绅士的往旁边侧开一步。
明月心里不忿,抬眼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冷不防对上一双乌浓的笑眼,那个欢乐无限,那个欢喜无度。
明月一腔怒火就跟被戳了一针的气球一般,红着脸也不知该看哪里,视线偏来又扫去,到底也不知该拿他怎么样,索性一脚狠狠踩在他脚上,用力碾了两下,方才解恨的跑走了。
黄鸿飞看着明月一声不吭的跑走了,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小周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她脸好像很红似的?”
贺之洲心情甚好,没有理会他,慢条斯理的跟着明月往外走。
黄鸿飞看看他,又看看前头埋头发足狂奔的明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搞什么鬼呢?”
还是没有得到贺之洲的回应,黄鸿飞也懒得再追问了,反又提起刚才那话题,“刚才那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真的已经中毒身亡了?”
“那倒没有。”贺之洲这会儿心情很好,倒是不介意回答两句,“要培养出跟本王如此想象的替身谈何容易,本王可舍不得就这么让他没了。”
黄鸿飞皱眉打量贺之洲。
贺之洲从容坦然的任由他打量。
半晌,黄鸿飞才叹息一声,“虽然你很坏,而且真的可能杀了不少人,不过仔细一想,换做是别人处于你这样的地位,怕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
他这感慨的话一出来,贺之洲都忍不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黄鸿飞感叹完了,忍不住又问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本王为何要着急?”
“那人自以为得手了,已经通知了外头的人,想来是要趁着摄政王身亡之际,里应外合的铲平整个摄政王府,如此,烜赫一时的摄政王府再不存在,那要害你的人岂不更能安心些?”黄鸿飞头头有道的分析道。
贺之洲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看向他的眼神颇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但他只是笑了笑,神容平淡。眼神也是一样淡淡的,是气定神闲的从容淡定,“本王这摄政王府,可不是旁人想要覆灭就能将之覆灭的。今晚——本王要他们全都有去无回!”
黄鸿飞到底年轻,闻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你已经安排好了?”
他一边问,一边摩拳擦掌:“我可以帮忙吗?”
“帮忙杀本王?”贺之洲竟难得的与他玩笑起来。
黄鸿飞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哈哈干笑两声,“男人做什么这么小气?虽说我是冲着杀你来的,但你也想想嘛,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的恩人,真要杀你,做什么还白费我的好药来救你?而且这次呢,错的也不是你,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他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还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远远传来的喊杀声,立时兴奋的圆脸通红,迫不及待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来了来了,我先去看看。”
话音未落,那迅捷如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053 赢的漂亮
熙元八年的初夏,上京很多人都对五月初八这一夜的动荡记忆犹新。
事隔多年,他们都还记得,那一夜的火光铁甲,那一夜的呐喊厮杀,那一夜的血流成河,那一夜,上京城很多人家被大火夷为平地,尸骨全无。其中许多竟都是朝廷重臣,便连百年望族亦或是勋贵宗室,也没能逃过那一夜的劫难。
而这许多的受害人中,还包括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只是摄政王运气比其他人要好,虽然摄政王府也遭到了攻击破坏,府中众人死伤无数,包括后院不少无辜女子,可见行凶者残忍暴戾。据闻摄政王府当夜火光冲天,刺客一批一批的冲进去,喊杀声直到黎明才渐渐歇了下去。偌大的摄政王府被毁的七七八八,天亮之后府里有人往外抬尸体,据说一直抬到了傍晚才将尸体抬完了。听说摄政王虽也在这一夜受了些伤,幸运的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灾难发生的第二日,缺席好几天的摄政王终于拖着伤病的身体上了朝。
朝堂上的气氛格外低迷诡异,今日来上朝的朝臣,比之往日少了约三分之一,这其中,也包括最近很得圣宠的宗正明宗丞相。
贺之洲虽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可他往那里一站,御座之上的小皇帝顿时惨白了脸色,那死死抓着龙椅扶手的手指,根根绞紧,用力的似下一瞬那泛白的指节就要折断一般。
小皇帝惨白的脸上带着深深地恐惧与绝望。
尤其在他的眼睛无数次期盼的看着殿外,殿外却始终也没有出现他想见的那人的身影时,小皇帝就知道,这一次他又惨败了。
明明朝堂上有这么多的人,可偏偏此时寂静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包括小皇帝在内,在如此苍白文秀的摄政王面前,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可这其中,也只有明白人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些尚且不明白的,也在心里暗暗地猜测了许多回,便是不知道确切情形,单只看摄政王缺席好几天忽然又上朝来的举动,就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跟他定然脱不了关系。
“陛下,时辰已经不早,是否还要继续等?”万籁寂静中,摄政王一惯清冷倨傲的语气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
小皇帝听着贺之洲似嘲弄般的语气,裹着龙袍的瘦弱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下。他咬了咬唇,勉强稳住心神,佯作镇定的开口:“王叔,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今晨朕接到消息,道朝中不少重臣以及王叔府邸都遭遇了不明人士的攻击。朕听闻后非常震惊愤怒,天子脚下,皇城根下,还是朝廷重臣,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被人杀了个精光?连宗丞相都……宗丞相素日待人温和,又心系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这样的好官儿,怎么也有贼子就敢这样杀了他!王叔,此事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此才能祭昨夜遇难的朝臣们的英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