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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洲不用问都知道明月脑子里此时想的是什么,却并没有解释,只道:“本王原是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的,只是缺了一样名正言顺的东西——长乐既已与本王息息相关,本王日后万事自不会隐瞒与你。”
明月头皮都要炸了,慌忙摇手道:“王爷您不必这么客气,我这嘴有时候藏不住话,要紧的事王爷您还是瞒着我吧。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就坏了王爷的大事,岂不是不妙?”
卧槽啊,还万事不瞒她,这不是催着她早死早超生吗?
谁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贺之洲这厮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嘛!
见明月脸色都白了,贺之洲也知道她是真的吓到了,沉沉一笑,全不在意的说道:“便是你不当心说漏了出去,本王也不怪你。”
明月绝望了,却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可我自己会怪自己的,若真的坏了王爷的大事,我、我会内疚死的!”
真的,快饶了她吧!
贺之洲被她那事到如今犹拼死挣扎的模样逗的又是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就知道长乐是最乖不过的,放心吧,有本王看着你,哪里会让你有犯错的机会?本王会时时提点你的!”
明月:“……”
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准她下船就是了!
明月知道再怎么样挣扎装傻也是无济于事,只得沉沉一叹,识时务的开口:“王爷缺了什么东西?”
特特儿跟她提起他缺了名正言顺的东西,可不就是需要用她的意思么?
与其一直被贺之洲牵着鼻子走,还不如她主动的问起来,若能将主动权握在她手里,到时候也能跟贺之洲谈谈条件——虽然她觉得跟贺之洲谈条件的希望很渺茫,可若不争取一番就这么放弃,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又不是笨蛋,一直挨打不会还手!
终于让她主动问了出来,贺之洲眸光微闪,将嘴角那点得意的弧度抿进了嘴里不让明月发现,“玉玺。”
许是前面那些话给明月的震撼已经够大了,因而当贺之洲这两个字说出口来,明月居然反应很平淡:“哦。”
贺之洲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当年大梁那场夺嫡之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玉玺就是在那时不见了踪影。小皇帝虽有遗诏上位,却因没有玉玺,也并非很名正言顺。不独是本王,便是小皇帝这些年也在寻找玉玺,你明白吗?”
明月表示不明白,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既然小皇帝也并非名正言顺,王爷当年为何要扶持小皇帝上位而不是干脆自己登基算了?”
反正没有玉玺,谁上位不是上啊,贺之洲怎么就容忍小皇帝登基了呢?礼让为国?屁,这货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有机会又怎么会让出去?除非,他不得不让!
又是什么原因能令得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得不让呢?明月还真有些好奇。
贺之洲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就那么鼓着,咬着嘴角,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原本觉得丢脸的话不自觉地吐露了出来,“你当本王不想取而代之?不过大梁王朝历朝历代都有一支银甲卫护卫皇帝的安全,他们只认皇帝不认别的,先帝将小皇帝托付于他们,便是本王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若非他们只负责小皇帝的安危,其他任事不管,那几年本王也没机会将小皇帝培养成如今这个样子来。”
明月总算听明白了,不是贺之洲当年不想登基,是因为有银甲卫挡在他的面前,他动不了小皇帝,才不得不退一步做了摄政王!
原来竟是这样。明月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才摆开了架势谈条件,“王爷如今是想要我替你找到玉玺,而后名正言顺的登基称帝对吧?”
贺之洲苍白俊美的面上逸出愉悦的笑容来,眼中神色却愈发的意味深长,“本王以为,这件事除了长乐,谁也帮不了本王。”
明月到嘴边的谦虚推辞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如若她真的不识好歹还要推辞拒绝一番,贺之洲一定会将她的底细清清楚楚的掀出来,其中就包括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秘密!
这样一想,贺之洲似乎还给她留了一点点的余地,当然前提是她得看清楚形势,乖乖听他的话找出他要的玉玺来。
既然这个要命的秘密如今已经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了,明月不得不妥协,“我会尽心竭力的帮助王爷,只是希望在事成之后,王爷可以应我一件小事。”
“哦?”贺之洲眯了眯眼,却并没有满口子答应她,只微微笑道:“说来听听——不过在说你的小事之前,本王还有个疑惑需要长乐为我解答一番。”
“王爷请问。”明月不太高兴,才打定主意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转眼之间主动权就又落到了贺之洲的手里,这感觉,真跟翻不出如来佛手心的孙悟空一样憋屈得慌。
“长乐公主的闺名唤作什么?”
明月愣住,莫名其妙问什么闺名?还是长乐那厮的?虽然不明白也不理解贺之洲此时的想法,明月却本能的警惕了起来,复又一想,再是警惕又如何,如今她就捏在他的手里,她除了仗着自家秘密的那点优势,又能拿什么跟贺之洲对抗?
于是明月颇有些认命的回答道:“周柔嘉。”
柔和而美善,多么的好听!
再一想到自己的名字,明月忍不住又在心里埋怨了一番坑她不费力的华嫔。
瞧着明月低眉垂眼深受打击的蔫耷耷的模样,贺之洲又“哦”了一声,“那么,明月公主的闺名又叫做什么?”
饶是明月觉得今日这打击一波接着一波,早就该习惯淡定了,这时候听了贺之洲这带着笑意的问话,仍是叫她觉得自己又被雷亲了亲,“你……你知道?”
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蠢透了,而她此时的表情,不用看镜子她也知道必定跟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一样蠢,简直蠢到了家!
连小皇帝都有可能知道她是明月而不是长乐,贺之洲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这厮果然是存了心要在今天将她的底细全部掀出来吧?
这一个接一个的晴天霹雳,打的她骨头架子都黑了两黑,到底还要不要人活啊!
贺之洲看着明月吃惊又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大概因为太过用力得缘故,眼底渐渐升起了氤氲水雾,衬的一双眼睛愈发的漆黑透亮,犹如迷糊的小动物。她这幅难得的可爱模样激得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忍不住低笑起来。
笑声中,明月的眼神逐渐回复清明,脸色又青又红,所有该有的愤怒、难为和尴尬同时涌了上来,“有什么好笑的,你当我乐意当长乐啊!”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代替长乐来和亲?
他们都知道,却偏偏都要装作不知道,一个两个都存了心的要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够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明月公主的闺名。”贺之洲提醒她,根本不容许明月蒙混过关。
在昨晚他听到她毫不迟疑的告诉黄鸿飞称呼她为小周时,他就存了要问她这个问题的决心!别的男人只能叫她小周,他却知道她的闺名,凭这一点,他就必须要知道不可!
明月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那却不是害羞所致,更像是恼羞成怒,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身体里奔腾的洪荒之力,胸口深深起伏了两下,方才咬着牙故作娇羞的道:“女儿家的闺名,哪能随便说与人听?”
“刚才长乐公主的闺名,你不就很随便的告诉本王了?”贺之洲好整以暇的挑眉。
明月嘴角抽了抽:“……”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用力盯着贺之洲脑袋下莹光流转的羊脂白玉枕,觉得手心愈发的痒了起来。这会儿她若是抽出他的枕头将他一枕头砸到西天,她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大不大?
贺之洲似也瞧出了明月眼中的滔天杀意,淡淡一笑,“昨晚上撤走的暗卫已经全部回来了。”
这就是在警告明月,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了。
明月甚是遗憾的叹了口气,板着脸说道:“这是我的隐私,恕我不能相告!”
她越是这样遮掩,贺之洲就越是好奇的不行,出口激她道:“难不成明月的闺名很难听,难听到不能告人的地步了?”
明月眼皮狠狠一跳,面无表情又咬牙切齿的应道:“是,所以王爷可以不用问了吗?”
贺之洲摸起了下巴来,“当真有那么难听?也罢,既然明月这般难为情,本王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明月正要松口气,就听得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反正本王也已经查过了,想必还有人记得,找个人进来告诉本王便罢了。”
这就是铁了心要知道啊!
明月又想去抽他脑袋底下的羊脂白玉枕了。
贺之洲竟当真张口叫人了,“肖大。”
“不许进来!”明月蓦地一声大吼。
贺之洲又挑了挑眉,“明月这是改变主意了?”
明月深呼吸,用力呼吸,死死呼吸。
她无论如何也没脸站在这里,听着另一个人来告诉贺之洲她到底有个什么样坑爹的名字!
与其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开口来的痛快!
这个以势压人的混蛋!
明月再度认命的低下了头,紧紧闭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模样,“周……大福。”
天知道她在得知自己竟然叫这么个亮闪闪的大名时,那犹如被雷劈了又劈简直都快劈焦了的沉痛心情啊!她每次一听到华嫔叫她大福,就总觉得眼前白闪闪亮晶晶的一片,一排排的黄金白钻闪的她脑袋都晕!
叫什么不好,要叫周大福!哪怕是给她取个周大妞周二丫之类接地气的名字也好啊!
听闻当初刚生下她时,伺候华嫔的老嬷嬷夸了句“小公主面相极好,乃是有大福之人”,然后华嫔小手一挥,就此定下了她的大名。
这悲催的周大福!
明月简直快要恨死那个多嘴多舌的老嬷嬷了,如今大福没见到,大祸倒是接二连三啊!
“大福?”贺之洲面上的笑容亦僵了一僵,哪怕他都有了听到“大妞”“二丫”之类的名字的心理准备了,还是被大福这个名字砸的呆了一呆。
见明月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贺之洲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名字取得好,明月的确是有大福气的人!”
明月抬起眼,满脸哀怨的盯着他忍笑的俊脸,哪怕他忍的这么辛苦,那亮闪闪的满是笑意的眼睛仍是将他出卖的一干二净。到了这会儿,明月也豁出去了,幽幽开口,“王爷想笑就笑吧,你有伤在身,再这么憋着,对你的伤口不好。”
“噗……”贺之洲到底忍耐不住了,低笑声冲口而出,一边笑一边龇牙咧嘴的皱眉头,显然还是牵扯到了伤口,“本王原没打算笑的……实在是明月你太过体贴,本王若不笑一笑,都对不住你体贴本王的用心。”
明月破罐子破摔的看着他不住吸气喊疼偏又笑的停不下来的样子,不怀好意的想:笑笑笑笑,干脆笑死你这个祸害好了!
☆、043 陛下来了
贺之洲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见明月板着脸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拉长语调安抚道:“大福啊,其实挺好听的。”
明月嘴角飞快的抽了抽!
好听你妹啊!好听你至于笑成这个模样么?还大福呢,怎么不干脆叫她大祸算了!
明月低眉垂眼,跟没听到似的,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