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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他想,难怪她会喜欢黄鸿飞。
他与明月相处时,是以教导与管制为主。虽然看的出明月也很信任他,并不抵触与他在一起,她喜欢他的亲近,也喜欢亲近他,但跟此时她跟黄鸿飞的相处,却又是完全不同的。
“天上飞的鸟儿也可以吃的?”她长大了嘴,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
“当然可以吃,烤熟了,只需撒上细盐,那滋味别提多鲜美多美妙了。”
“那、那昨天我们看的那种蚂蚁,也可以吃吗?”她又好奇的问。
“唔……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好呀好呀。”她拍着手笑的眉眼弯弯,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天马行空的问题来。
黄鸿飞丝毫不嫌她烦,也不看周围听见的人是个什么反应,一路与明月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解答着她千奇百怪的问题。
前头的马车如此热闹,后头娉婷公主的马车就显得很是冷清了。
虽然她的马车上铺垫了厚厚的锦毯,怕她热也备了一个冰盆,但她趴在锦毯上,仍是心烦气躁的厉害,马车又一次轻微颠簸后,她痛的狠皱起了眉头,终于忍耐不住的睁开了眼睛,“让他们赶车的当心点,把车赶的稳当些!”
青萍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得双腿发软,忙忙出去吩咐车夫仔细赶车。
“我伤口疼的厉害,你去前面跟王爷说一声。”娉婷公主又吩咐道。
青萍连忙去了,没过多久白着脸回来回话,“王爷让奴婢将大夫带过来了。”
娉婷公主心头火起,却又不甘心,死死捏着身下的锦毯,半晌方才缓过气来,“前面那么热闹,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是……是明月公主与那位黄公子在说话。”青萍小心翼翼的禀道:“奴婢只听到黄公子跟明月公主说,有一种红的的野果子非常好吃,明月公主就说很想吃吃看……”
“王爷什么都没说?”娉婷公主皱眉,昨夜那个胆敢潜进她房间来威胁她的那个男子跟明月公主有说有笑,贺之洲竟什么都没说?也没出声管一管?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奴婢没有听到王爷的声音。”
娉婷公主沉吟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方才缓声问道:“安公子呢?”
“安公子去前头探路了。”
“等安公子回来,你告诉他……”娉婷公主顿一顿,才接着道:“我的伤口实在太痛,怕是跟不上他们,若前面歇脚的是城镇,便给我寻个能住人的地方养伤就行。”
贺之洲完全不理她,安康对她态度忽然的转变,还有那胆大包天威胁要取她性命的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娉婷公主十分不安。她有些担心在自己不方便跟自己人联络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贺之洲安排的人手将她看的愈发的紧了,她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只有先脱离贺之洲他们的队伍。
这一天,回京的队伍就遇到了三次小规模的狙杀,两次大规模的伏杀。当对方祭出那杀伤力十分可怕的霹雳火弹时,贺之洲立时认出了这东西就是之前宇文复用来炸毁地道的大杀器。望着眼前尘烟滚滚,呼吸间全是硝烟浓浓而刺鼻的味道,贺之洲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康灰头土脸的边挥着尘土大步走过来,边张口与他禀告伤亡情况,“我们没有防备,不少人都受了伤,其中两人伤重,肚腹都裂开了,只怕不能活。其他伤势虽说没有他们二人重,但也都不轻,大夫已经过去处理了。”
贺之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浓烟滚滚,耳边听着众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嘴角抿的愈发单薄严厉,“好好安顿受伤的人,伤重不治的人,问明他们的遗愿。”
跟着他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没有父母家人的孤儿,故而他们受伤死去,抚恤金什么的对他们毫无意义。
安康也被这一次的伏杀弄得心情很糟,他低低的应了,方才问道:“小皇帝手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不说小皇帝手上不肯能有,就是整个大梁都找不出这样杀伤力可怕的火器来!
贺之洲目光沉沉,“押送宇文复的人最近可还有消息传回来?”
安康一愣,掐指一算,“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消息送来了,难道……”
他心里升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来。
贺之洲点点头,淡淡道:“只怕宇文复的确落到了他手上,且两人已经达成了合作意愿。”
这霹雳火弹原就是云国所有,但听闻就连云国也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这霹雳火弹十分的难得,说是三年五载才能得那么两三枚。若这东西变得很寻常,很轻易就能得到,云国只怕早就坐不住了,早将周边的燕国与大梁给收拾了。不曾想这回宇文复来大梁,身上倒带了不少这样的宝贝。只是他既有这样厉害的火器,当初为何会轻易被他的人拿住?只怕,宇文复根本就是故意让他捉住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去上京城,见到小皇帝,而后与小皇帝一道联手除了他!
除掉他这个监国摄政的摄政王,小皇帝会怎么感激他?几座城池聊表心意?怕是宇文复也知道云国想要攻破夏国那道防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能兵不刃血就得到大梁亲手奉上的那些城池,总比拼死血战还讨不到什么好处好得多。
安康很快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他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也不知道宇文复手中还有多少这样的霹雳火弹?这东西委实太厉害了——”
火弹扔出来即刻炸开,人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即刻就会被炸个肠穿肚烂,断手断脚。所幸这东西的爆炸范围并不很广,不然只怕这次他们的损失会更严重。
如今小皇帝与云国里应外合,想要联手除掉贺之洲,这回京之路,只怕会越来越难。
“王爷,玉玺在你手上的事,是不是该想法子透出去了?包括小皇帝疯狂的刺杀行为,就是因为要抢你手中这枚由先帝交给你的玉玺?”安康别有用心的问道,着重语气在先帝这两个字上。
贺之洲明白他未出口的暗示,赞同的点头,“本王正要与你说这件事。你安排好了便让人传出去。”
安康连忙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开了,什么先帝嘱托,天命所归,总不过是编故事的事,这种事孟先生最是拿手,务必要将小皇帝传成个不忠不孝心狠手辣的玩意儿!
“还有一件事。”他望一眼从战场上蹦蹦跳跳跑过来的黄鸿飞,压低了声音道:“你能不能想法子,让明月公主也弄出些这样的霹雳火弹来?这样咱们回京的路上怕要安全又快速的多,我实在有些担心,京里——”
连玉玺都能弄得出来,这霹雳火弹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不过最难的是,明月公主如今脑子不好使了,唉。
他叹口气,想到留在逍遥侯府的亲娘跟儿子,就忍不住担忧焦躁。就怕小皇帝会趁着他们不在,抓了他们祖孙二人做人质……
贺之洲只看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担忧,“不必担心,本王离京时安排的很妥当,若是小皇帝真的敢动他们,自有人带着他们藏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回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安康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最新的消息,勇安侯世子遇袭,如今生死不明。看来小皇帝真的是不顾一切了,咱们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勇安侯世子的下场贺之洲早就料到了,小皇帝有太长公主撑腰,如今又有宇文复相助,若不借着这两股势力彻底拿下他跟勇安侯府以及黄鸿飞,还要等待何时?
轻快走过来的黄鸿飞正好听到安康说的这句话,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把抓住安康的衣领,“勇安侯府其他人呢?老太君怎么样了?”
邓士奇如何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勇安侯府那位真心待他的老太太。
“信上也没有说其他人如何,想来除了邓世子,其他人都是安全的吧。”安康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衣领,皱了眉头道:“勇安侯府也就邓世子为了跟小皇帝争皇位的事蹦跶的最是厉害,小皇帝不拿他开刀要拿谁开刀?几个支持邓世子支持正统的宗室勋贵也被小皇帝寻了各种名目的错整治了一顿。”
大概因为眼下是着重除掉贺之洲的非常时期,小皇帝在明面上并没有大肆的跟那些公然支持黄鸿飞的宗室勋贵翻脸,不过这些人已然上了小皇帝的黑名单,只待他收拾了贺之洲,坐稳了他的皇位后,就是慢慢跟这些人算总账的时候了。
这些人心里定然也是有数的,倒是可以趁机拉到他们的阵营中来。不过——
安康看着眼前不复之前那样轻松轻快的黄鸿飞,心里暗想,眼前这位三皇子,对那个位置却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有心想要探问,黄鸿飞却焦躁的一跺脚,飞快的跑走了。
于是只好探询的看向贺之洲,“你说他对那个位置有意还是无意?”
“若他当真有意,就不会在此时出京来。”贺之洲淡淡道,“他这样任性的跑出来,想来原本支持他的那些人,都要因此而却步了。”
他这样轻率又草率的行为,势必会让原本支持他的那些人望而却步。试想,他们为了拱他上位,冒着全家杀头的危险为他周全策划谋算,他却全然不管他们的死活,跟着这样任性的主子,有什么前途可想而知。
更何况他一出京,勇安侯府世子出事,只怕那些野心勃勃想要从龙之功而建功立业名流千古者,都要打退堂鼓了。
安康对此很满意,有人来回禀事情,他就急急忙忙去忙了,只是离开前,又一再的暗示贺之洲,如果他们也有霹雳火弹在手,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125 大业与男人
安康真的特别忙,安排好贺之洲吩咐的事情以及伤员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娉婷公主的营帐前。
因为路上接二连三的遇袭事件,队伍行进的速度被严重的拖慢了。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就地扎营。
娉婷公主独自一人住一顶营帐,身边的青萍正跑前跑后的忙着煎药服侍她。
安康一进去,先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见娉婷公主脸色苍白虚弱无比的趴在锦毯上,连头发根都是湿的,显然这一路上的颠簸让她受了大罪。
他原以为娉婷公主见了他势必要诉诉苦的,却不想娉婷公主很是抱歉的看着他,“是我拖累了进京的速度,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若她一开口就诉苦或抱怨,安康定然要唏嘘怜惜她一番。可她受了这样大的罪,却半点怨言也没有,可见其人心志之坚忍,便是像他这样的男人都自愧不如,安康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看似虚弱又娇弱的娉婷公主让人不敢小觑。
“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安康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温声说道:“要说连累,也是我们连累了公主。这一路上害的公主又是受伤又是带着伤忍着痛与我们一道赶路,更别提今日还遇到这样的事,公主怕是吓坏了吧?”
“可不是。”娉婷公主苦笑一声,又好奇又害怕的问道:“之前外头轰轰乱响,我听青萍说侍卫都被炸的飞了起来,安公子可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样可怕的武器?还有,侍卫们受伤可是严重?贺哥哥跟明月公主都还好吧?”
安康也苦笑一声,眼睛却盯紧了娉婷公主:“他们都没事。至于轰轰乱响的东西,那是杀伤力十分厉害的火器,是云国这些年秘密研制出来的,我们怀疑宇文复逃脱了,这些火器以及今日行刺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