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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了,夫人。”黑脸大叔很无奈,还是退了一步。
“就是这位想要占卦?”大巫医凶恶的厉眸瞪着我,顿时让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是。”我上前一步,“听说大巫的占卜术很是厉害,不知可否请您帮我占一下命运。”背着其他人,从袖袋中抽出一张银票塞给他,笑道:“这是我的生辰。”
巫医微低头一看,没有表情变化,但眼睛中闪过一丝光,我暗笑,人活着都有欲望啊!
“咳,主事大人和诸位,请随我来。”巫医转身,把这张纸揣里怀里,引众人进木屋。
黑漆漆地木屋,只有门口有点光线,众人围坐在一起,巫医双手执羊角,奉在手心里,念了一段咒语。一对羊角自由落体,清脆落在石地上,一个阴面,一个跳到好远,撞到桌脚,一下子碎成数块,众人大惊,巫医茫然后一脸惊恐望向我,“你……?”
我被吓到了,这大巫,表演还挺认真。
“这,这是……。”神色慌张的巫医,盯着碎掉的羊角念起咒语,过了很久,他还不发出一语,额头却出了层薄薄的汗珠。
巫医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那双诡异的眼睛,若有似无扫向阿奴,默了默道:“您是上天派来的收服这不祥之人的贵人。请看,这阴角向下,说明镇压之意,而那只碎角,正好分落的方位为甲木、寅水、巳火、申金、辰土,这些明明就是五行中的阳位,意在变数无穷,智控四方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柯孜巫医?”阿木果尔追问,不知道是不是大巫把他唬住了。
“哦,土司大人,这位主事大人是天赐之祥贵使啊,具有能镇守鬼怪的强大力量。所以,将阿奴交于他是在好不过了。”巫衣淡笑道,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笑了一下,才收回眼神。
成功带回阿奴,我心里美得不行,一路上哼着小曲,到达神教后,我凑到霄汉身边:“谢了啊,大叔。”主意是我出的,羊角是他打碎的,事先与巫医搭线的人也是他找的。
霄汉无奈叹息后退一步道:“夫人,辈分不对。”
“啊?”他没在解释,转身回左司堂。
此事后,霄汉得到秘报,柯孜的占卜其实完全属实,他对阿木果尔说,奉月神教中这小子命格不凡,那卦非常精妙,但其中却缺少一块非常关键的碎角,那碎角表示的寓意应该为如何驾御他的方法,却不知落于何处,这卦就此变成了万变之卦,但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假,如果能拉拢此人为黑苗效力,那么他们绝对会远远胜过白苗。
霄汉皱眉,景生这事中原已经传开,恐怕各国也会有所耳闻,如果这消息让黑苗人传出去,那神教将永无宁日,更何况这里还有他们想要的神水,他们所谓的长生不老丹药。
如若这些人们接踵而来,那他不敢想像以教主现在不稳定的情绪,会不会也被逼疯,从而上演多年前那残忍一幕。
“他们说我真的是天赐之祥贵使。”逛园子逛到左司堂里的我,听到霄汉对阿木果尔他们的跟踪报道,乌黑之眸闪过流光溢彩,“嘿嘿,我就说嘛,我都成全国名人了,这小地方能不知道,好事,真是好事,咱们可以多加利用啊!”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在屋里转了一圈,“有了,有了,就先用我这优势把他们的货压个狠价,想个方法最好让他们白送。”
“夫人?”霄汉本来黝黑的脸更黑了。
“什么?”转头看到一对不赞同的责怪之眸,我轻哼:“有什么不对吗?许他们打我主意,就不许我打他们主意?”我又开始嘚瑟,虽然有他人帮忙,也算我完成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
“夫人,这绝非儿戏。”
“我没当儿戏啊,所谓土地之争就是资源之战,而他们的战争除了土地这个因素之外,还有就是祖先身份问题。”
“身份?”
“嗯,我听阿奴说的,传说他们苗族是尚武强盛一时的蚩尤后裔,属于号称‘九黎’的部落。在长年与炎黄尧舜禹各部落的争战中,多次战败,逐渐从其生息之地黄河下游与长江中下游被迫南迁,陆续定居于西南荒凉的崇山峻岭。而据说他们两族开战的导火索是一个黑苗人和一个白苗人争论谁才是真正的蚩尤后人,一言不合打起来的。”
“夫人,那只是借口,他们就是为了土地。”
“黑大叔,你好笨啊,对,那是借口,实质问题是土地,但是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借口,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借口?霄汉索眉,他从来没有深研过,想打战什么借口不能用!
“战争不过是统治阶级的一种手段,一方面通过战争揽取钱财,一方面也可以通过一个共同活动增加民族的团结与凝聚力。而要激起整个民族共同对敌,一定要有一个具有说服力的借口,这个借口不可能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霄汉眼睛豁然一亮,怔怔地望着我,无法言语。
“嘿,所以啊,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先把这个导火索浇灭,然后再解决实质问题,要不然任由这导火索烧下去,雷不炸才怪。”这也是我事后想到的。
☆、初遇某娃子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晚秋的清晨有一丝凉意,湿润的风吹动片片苍翠,一俊美白衣少年独骑黑色骏马,带领着身后两人向树林深处走去。
“夫人,该向右了。”少年后面的黑脸大汉无奈叹着。
“哦,呵呵,知道了。”少年尴尬笑笑。
一马当先的余窈窕双腿夹紧坐骑,拉紧右手缰绳,“过了这片林子,就有路了对吧。”曾经走过二次树影阵,这次,鱼儿想自己已经认得路了。
霄汉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头着,而他身边的教众咬牙隐忍笑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左监司这种想怒又不能怒的表情,左监司是刚直不阿之人,遇到问题总会一板一眼的行事,就算是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也不会直接表达出来,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才慢慢知道这位上司的内热外冷性格。
走出山林,趟过小溪,嘹亮的山歌回荡山间,回头找了找,只看见红黄相间的树影“那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是白苗人在庆祝丰收,每年的这个时节他们会放下手中的活儿,从分散的四面八方赶来,聚在一起,选出最强大的勇士。”
“选勇士!做什么?”打战么?
“他们选勇士,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嘉勉,不具实效意义。”
“哦?”我不能理解,“可是不具意义选他干吗?”
“属下曾听说,他们被选出的勇士会得到奖赏,而且可以在这次的大会上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某位教众附言道。
“嗯,很有意思啊!快点走,我想去看看。”这种有趣的活动,错过可惜啊。
虽然白苗人的木屋也是黑黝黝地,但是却不像黑苗寨里那种死气沉沉,远离木屋的空地前,正围着一群人,人群中正有一男子高声歌唱。虽然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也能感觉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对族人的热情。
歌声结束,土司宣布庆祝大会正式开始,只见人群散开,从人群中走出一名高大魁梧的棕红色皮肤之人,他打着裸背,着一条白色长裤,光着赤脚,腰间的红色腰带上的穗子随着风飘动,那种气势就像出山的猛虎。
我不由吞了吞水口,暗想:这就是勇士么?真男人啊!
这时从人群的别一端也走出一名男子,此男子个头较小,同样的装扮,却有不一样的气势,他更像一只狐狸,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猛虎男子不屑冷哼,给白苗的土司大人使了个眼色,土司点了点头,让族人架起高高的刀架,铺好烧得通红的炭火,指了指前方说了一堆话。
“他说什么啊?黑大叔。”
“攀上刀刃高峰的人,是无谓的英雄,趟过熊熊烈火的人,是真正的勇士。”霄汉的手下翻译道。
“哦,这就是所谓得上刀山下火海啊!”我点点头,以前在电视中看过人踩玻璃,脚下无伤,据说已经练出来了,脚底板厚了,所以他们行如平地。看了看人群中那一高一矮的光脚,不免有点担心。
首先出场的是高个棕红色皮肤的猛虎男人,他又瞪了矮个子的狐狸男人一眼,大胆的攀上了刀架,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还好并没出什么危险,他成功爬到顶上大吼了一声,引来下面众人的掌声。
矮个人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打了个哈欠,也跟着人群鼓起掌来。
我奇怪,更加注意这人,想他是就不把对手放在眼中,还是另有隐情。那矮个男人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回过头望来,突然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没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之光。
我拧眉,自己好像不认识此人啊!
机警的霄汉早就发现此人诡异,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在此人的目光之后,还隐藏着另一对锐利之眸,越过此人望向人群,那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壮年男子,正用审视的目光同样望着鱼儿,他直觉敏锐,猛然抬头,无惧的目光直直对上霄汉,有一种说不了的压迫感。
就在此时,猛虎汉子已经从刀架上爬下来,众人一阵掌声,白苗土司上前邀狐狸汉子参加比赛。随着众人的欢呼声,李明德向眯眼打量他的霄汉点了点头,转眼把目光投向矮个选手,而这目光又有意无意扫了一眼余窈窕。
宵汉的神经紧绷,加强戒备,就算他们距离不算近,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武功与自己的能力在伯仲之间,如果是敌人,很是危险。
我正看得兴奋,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目光,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可一扫那堆人,却注意到一位出众的中年大叔,眉宇浓重,眼窝深陷,鼻翼高挺,有点新疆人的味道,很帅气,又带着些许成熟中的稳健,这成功人士的模样是我欣赏的类型!
不自觉留露出欣赏的微笑,突然听到身边,轻咳的警告,转头望了望黑大叔一脸便秘。“他没你帅。”我安抚道。
全场热闹的掌声把我和霄汉的目光吸引到矮个人身上,矮个人尤如灵猴,动作轻盈,视银闪闪的刀架如普通树木一样攀爬,一眨眼的功夫,他轻轻松松地一上一下,稳稳地站在白苗土司面前。
白苗土司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矮个人说了一堆话,矮个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向长3米的火炭堆走去。
一些白族人立刻把烧得通红的木头打成炭火块,虽然火焰已经熄灭,但红炭上那蒸蒸热浪好似已把靠近它的所有一切都能烤得扭曲。
矮个人轻松的表情,引来周围观众的议论,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也能看出他们和自己一样,对这位矮个男子的无谓抱着一种敬佩和一丝怀疑。
矮个人转头又看了我一眼,别有用意地笑笑,我很是奇怪,皱了皱眉,抬头望向霄汉。感觉到我的目光,霄汉不动声色低声道:“夫人,此人诡异,咱们还是先回神教吧。”
是呀,很奇怪,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命要紧,那个狐狸眼儿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算计什么,好可怕,接下来一定没好事,所以还是回神教比较安全。
在他们刚刚转身时,听到身后掌声雷动,我忍不住回头,那矮个人已经站在火炭路的另一端,白苗土司走到他面前,不知在说什么,而他的目光又一次向我望来。
我全身冷汗,调头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