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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连说了那么多个“如果”,连连说了那么多句“爱你”,他的感情就像那缺提的洪水一般,淹得若子羚透不过气来。
她有点支持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了,她顺着墙边滑落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是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让刚才的一幕回影,她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要让自己的思想清醒过来。
“不。”终于,她吐出了一个字,一个会让八王爷再度发狂的字:“不。”
“你不能爱我。”
“为什么不能?”他已经是过四十的人了,这个年纪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爱情为何物,他又怎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说不爱就不爱呢?
“因为我不爱你。”
她知道他要一个理由,她就把这个理由给他。
“你怎能说得这么肯定?这么绝情的话你怎能这么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因为我不想害了你。”
“可是你已经害了我!”他大叫,她无言再与之辩驳——是吗?是真的吗?是这样子的吗?她已经害了他?就如同之前她害了弘历一样吗?
“你都没有试着去了解我,你怎能说你不爱我?你又怎么能够肯定你自己不会爱上我呢?你难道就连一个机会都不愿给我?都不愿意去尝试一下吗?”
“不。”她仍是摇头,这一次她站直了身子,正面迎向八王爷:“我不是不给你机会,而我给不了。我的心已经给了一个人,我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人了。对弘历如是,以你也如是。”以他八王爷的身份,弘历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是的,他知道,所以在看到若子羚的这种坚定之后,他倒开始有些明白弘历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与富察氏完婚。但是他八贤王并不是宝亲王,他不是弘历。
“不要拿弘历和我比,他不配!在被你拒绝之后,他马上就领旨娶了富察氏为正福晋,他对你的爱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说散就散。我不一样,我有的是时间,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给这个机会我,等你的心只能装下我一个人。”
他太有自信,他太傲慢——就在此时,若子羚已经断定一切都不会改变了。
“不是弘历不配和你比,而是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并不知道弘历当初对我的付出有多深,你怎么就能妄自对他下以评论呢?你说他娶了别人,你是想说他朝秦暮楚吗?那你呢?你还不是已经有了福晋吗?甚至还儿女成群了再来对我说爱我。那你又算是什么呢?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要拿你们两个来作比较,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他,对我再好也没有用!”
八王爷被她的话语震得踉跄退后了两步,他扶着书架以定住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心头有着无限的痛,无限的痛啊!
“好,好,好!你既然这么说得这么明白,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我就把你一辈子困在这里,让你永远也不见到他!”
他关上门拂袖而去,那重力使得整个门框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哑姑走上前,收拾着那满屋子的烂摊子,若子羚恍恍地走到床边,眼眶边上的泪珠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因为,最终被她擦去……
“太后吉祥。”
“免礼吧。李德全,皇上的病好点了吗?”
自从若子羚失踪后没多久,雍正的身体便屡屡生病,太医说是什么心有郁结,还说平时皇上太过于操劳国事以致身体底子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郁结难解,便落下了一个长久的病根。老是好一会儿,又恶化一阵儿的。
“回太后,皇上最近还是老样子,有时候也不肯吃药,劝他也不听。”
“唉,这可怎么是好啊?”
看着太后一筹莫展的样子,皇后也是担忧十分:“太后,臣妾有个想法,不如劝皇上去热河养病如何?在热河那边,有空还可以狩猎一下,舒展一下筋骨。比整天闷在宫里的好啊。”
“哎,这点子不错。但是怎么才能够劝得动皇上动身呢?”
“那就要麻烦太后您出面了,您的话皇上肯定听的。”
书房内,军机处的重臣们都聚集在此与雍正商议国事。
“行了,下去吧。”
“皇上,您不是说近日腰酸背痛的吗?让奴才再帮您捶捶吧?”
“行了,下去吧,越捶越不得劲儿,还捶来干嘛。”
李德全笑着道:“奴才也知道手势比不上若儿姑姑的,但请皇上将就一下吧?”
一说起若子羚,雍正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同,他挥挥手:“罢了,下去吧。”
“嗻。”
“皇上,最近身体有改善没有啊?”十三王爷关切地询问,只见雍正笑说没有大碍。另一旁的八王爷观色而不语。
“哦,对了,朕今天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太后前些天跟朕提议去热河那边休养一阵子,朕觉得也可以。但是国家大事不能忘,所以你们几个军机处的重臣们也跟着朕一块儿去,有事也好商量啊。”
“嗻。”
窗外飘来一朵小黄花,刚好落在她的画儿前,若子羚拾起它仔细地端详着。她想起了在上次陪雍正出巡的时候,经过一菜田,她说那菜花好看,雍正顺手就扯了一朵给她。
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一腔思念,满腹痴心,为君念得人消瘦,为君愁得肝肠断,恋君久久终不悔。”在最后一字下笔的时候,一颗泪珠晶莹落下。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竟趴在桌子睡着了。轻轻地走去,看着她的睡脸,安详宁静,同时却也可爱的像极了婴儿一般惹人怜爱。自从上次大吵一顿过后,整整十天,他只是向下人询问她吃得多不多,睡得香不香,过得好不好?却未亲自与她对视对话,总是在门边悄悄地看着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见她笑——她在缝衣的时候会笑,在刺绣的时候会笑,在写字练书法的时候会笑。而这些笑意似乎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而存在,她缝衣服是为了那个人而缝,刺绣也是为了那个人而刺。
而如今,看到她题的这厥词,她竟也是为了那个人而写……
“不!”他愤怒,他忌妒,他发狂了——他把那画纸撕得烂碎,他面暴青筋地看着若子羚:“你真那么想他吗?你就那么爱他吗?值得吗?值得吗?他值得你这样对他吗?他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是三千啊!他纵然对你有兴趣,也是在得到之后转个弯就不记得你了。你却对他动以真情,付上痴心。一腔思念,满腹痴心,恋君久久终不悔?!他怎么值得你这么待他?他怎么值得?”
被他的暴跳如雷吓了一跳,因为没有想到他此刻会来。但是这种吓愕却没有持续太久:“他值得。”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独自低下身去拾起那被他撕烂的纸张碎片。
“为什么?”他一手拽起她,强迫她来到自己的怀里,面对着他:“就因为他是皇上吗?”
他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些问题在若子羚的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翻滚着。
“回答我!”他不容她有点迟疑,而她……
“这与你无关。”她不能承认她爱的人是四爷,那样子对他极为不利,天知道八王爷会做些什么事出来?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八王爷也奈何不了。
“怎么与我无关。”他盯着她的双眼:“因为我会让你看看真正的雍正是什么样子的,他只不是一个冷面冷心的冷血动物!他不会有半点真感情的,他早就把你给忘了。他即使当初喜欢你,也只不过是看上你那绝色美丽的外表。”
“那你又看上了我哪一点?你又何尝不是看上我这张脸,如果我的脸毁了,你就会马上放我走了不是?”这句冲口而出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她猛地推开八王爷,拔下头上的珠钗就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不!”他伸出手,以自己的掌心之肉拦住那去势凌厉的珠钗往她的脸上刺去:“你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我承认,我对你动情的确是因为你这一张脸,可是比你美丽的女我也拥有过却未曾让我如此动心,如此痛心!”
他拔掉那刺在他掌心的珠钗,不管那个伤口有多痛,也不管那些血如何拼命地流出,他用另外一只手把她拦腰入怀,不理她的挣扎:“我爱你,那是因为你是你!就算你毁容了,老了,不能走不能动了,我还是爱你!所以,你就不用再白费劲了,别再妄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她定住在那里,不再挣扎,看着眼前这个占有欲如此强烈的男人,她竟然无言。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只有那受伤的手在滴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滴在若子羚的心里。
“你……”半响,她还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我说过我会让你看看真正的雍正是什么样子的。过几天我就要随他去热河,这一去两三个月怕是免不了的,我把你也带上,桌上那盒子是我叫最一流的师傅给你做的假面,比你现在的面容美上百倍,你到时带上它和我一起去。还有一包是哑药,只消吃一粒便可以一整天都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来。我要证明给你看,只要是拥有美丽的外表和适当的照顾,雍正也一样会她动心的!他会把你给抛诸脑后的!怎幺样,敢不敢和我赌这一局?如果他对这个你不感兴趣,我就放你走。如果他喜欢上这个你了,你以后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安心做我的福晋吧!”
第 10 章
皇上去热河,少不了的是百官跪迎,少不了的是黄旗面面,少不了的是千军万马的随行。本来是应该带些妃嫔什么的,可是雍正却一个也不要跟着。只带着一些官员陪同,皇子倒是一个不漏地全带齐了。
她徐徐望向轿子的窗外,瞻望着前方的御驾,即使只是看到他所乘坐的轿子,她的眼中也可以充满柔情,唇边洋溢着笑意。
看到她这个样子固是吸引非常,假面可以掩饰她的容貌,哑药可以掩盖她的声音,但是她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那灵动的眼神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但是那神采,那柔情,那笑意却只为了八王爷命中的宿敌而绽放着。怎叫他能不生气,不介意,他强行地把若子羚拽到自己的身边:“你现在称心如意了?你能见到你心中朝思暮想的人了,可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是的,她答应过他的——如果她赌输了,她要嫁给他作福晋。之所以答应他,乃是因为若子羚的心中太想念四爷,太想要见到他。哪怕只是三个月,不,哪怕只有三日,甚至于三个时辰她也愿意。至于输了要嫁给八王爷,她会选择守身如玉——即使会别人说她不守信义,但是她却只守住对四爷的信义,对四爷的爱,对四爷的情便已足够了。在名份上她虽然不是四爷的妻子,但是她也不能成为别人的妻子。单是名份已经叫她不容背叛了,更何况是身体?!在她的心中,早就作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了。
她知道八王爷不会放她走的,在他向她诉说了那么多动情的话之后,在有了那么多的情何以堪之后,八王爷怎么会放她走呢?她不再作这个奢想,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让皇上认出她。一旦皇上认出了,便落得个与兄弟争抢女人的花名,恐怕以后历史上又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