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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拿着一杆小旗站在机场入口,旗上写着滴润假期四个大字,这是我和童强二人翻字典找到的两个字。因为北京太干燥,所以我们决定每个人翻字典找一个三点水旁的字组织我们办事处的名字,以前因为没有业务一直只有社名,而没想弄自己的品牌。现在业务已经开始,就得打响自己的品牌,我是真恨了这干燥的空气。
童强因为好奇因为无聊因为这是第一个从我们滴润假期发回总部的团队,所以他也跟来了。田甜的十五个人很快到来,我把下飞机之后如何认导游的方法说了一遍,把导游的手机号码又和他们确认了一遍,最后不放心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机票都在他们自己手中,不用我管。
第一次办事,总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出点什么问题。
进他们到里面,看着他们进安检,我挥手告别,那些家伙居然只有两个人朝我挥手,其余的人根本没反应。
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王南的七个人也到了,童强手里拿着旗子正跟他们交待相关事项。两批人坐同一航班却成不了一个团,都要求独立成团。
三天后,童强接的那个团也发往了长沙,是个湖南全省七天长线团,我没跟着去,他一个人送机。
一个下雨天的夜晚,田甜手下那十五个人平安回到北京,没有任何不满。我第二天从田甜手上拿到了团款,发票不是我开的,颜茹早就在张家界开好了叫其中一个领头的客人随身带了过来。王南的客人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北京,他们比田甜的人又多玩了一天,除了张家界还去了凤凰,刚好多一天,团款王南在出发之前给了我百分之八十,那百分之二十要明天,他要问过客人没有投诉才会给我。
一切都平稳的进行着,王南的客人没打一个电话回来,按行程今天已经到了最后,现在是下午,收款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但还是要等到明天,毕竟,这行规就是这样子,我没办法去改变什么,好在,明天不止收一处团款,熊爱英那个团明天晚上就要出发,张家界接长沙送,也是七天,又可以先收百分之八十的团款。
钱包是会鼓起来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只是,眼看着那么多钱,最终能到自己手上的着实少了点,心里难免有些遗憾。想到颜茹的笑脸,心里多少好受了些,这遗憾也就淡了许多。
果然如我所愿,王南的团没有任何意见,据说其中一个客人还给导游小姑娘打了二百块钱的小费,王南给我钱的时候说再发几个小团队给我试试,如果还是服务满意就发大团队。我连忙致谢,只是他这里实在没有多少大团队,像这种主要做机关单位生意的组团社,基本上都是以十多个客人为主的团队。很少能有那种三四十人一起出去旅游的,除非是遇上那单位有什么活动。
团队不怕小,只要他量大,王南当场就决定了三个团给我,全是十几个人的,都在下一周走,只是日期分别不同,看来我得送三次机了。
我诚心诚意的感谢中国邮政,在我去熊爱英那里收取百分之十八团款的前一天下午把一大箱子古丈毛尖送到了童强手上。
我小气了些,只送了熊爱英五盒茶叶,看着她给我一叠厚厚的钞票,总觉得有些汗颜。虽然这钞票是团款,可跟摆在她办公桌上五盒小巧精美的茶叶相互辉映,总觉得刺眼。
运气一来,什么事儿都好说。前几天我们以为石成大海的那个传真,居然又找上了门,童强毫不费力的就做了一个团。
业务量的突然上升使得我和颜茹之间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一天打几个电话。本来可以打给李秀晴,但我总是不自觉地想和颜茹说说话。
请个计调人员帮忙接电话收传真的提议再次被抬上了桌面,滴润假期领导班子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常委会,吴迪和童强两位常委同时出席,一致决定这个计调人员得请,还得快请,马上请!会议结束之前,因为业务量的突然增大,除了计调,两个常委都觉得这天天往机场跑拿个小旗子痴呆症患者一样站在那儿傻乎乎的等人也有些浪费时间,还有些丢人现眼。所以,最后决定,一次性请两个人,一个呆在办公室接电话收传真,一个专门跑机场送客,当然,以后火车团做起来了还得到火车站送客。
机场送客是必需的,我第一次是因为没有经验,直接把机票给了客户,后来才知道,正确的做法是把机票拿在手上在机场等着客人。来一个给一机票,就算不需要送机票,也得有个人在机场相送,这,是原则问题。
每个办事处都是这么干的,如果哪家不这么干就显得另类,另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一另类组团社就会很反感,一反感后面的合作将会受到影响。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就着谈工作的机会和颜茹在电话里聊了会儿生活,生活聊完之后我无耻的向她提出了办事处要增加两个人的要求,考虑到这两个人的工资将从她的利润中扣除,我除述了利弊,分析了得失。颜茹在听完我的报告后,考虑到我现在的业务量,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人选,是个问题,必须得可靠!请谁好呢?
墙外红杏145 规模初起,发财道上遭波折
颜茹教会了我要多看,多学,多想。
我一直默记于心,也时常提醒自己要多看,多学,多想。到北京这么长时间,到现在有这么一丁点小小的成就,除了幸运,我想,离不开自己的努力,比起人家去南京一个人单枪匹马做回来两千人,我,还差得远,很远。
未来的路还很长,长到望不到尽头,不可能会一帆风顺,我必需得多想。
童强对于是在北京现招两个人还是回张家界招两个人过来觉得无所谓,只要来两个人,他也就算是个领导了,不用再收传真发传真了,不用再跑到机场举个旗子接人送人了。对于他来讲,只要来的是人,就行!
可我不同,我得好好考虑,在北京招人的话工资肯定会比较高,如果从张家界带两个人过来那一年颜茹的工资支出会少很多。颜茹这么对我,我也当投桃报李才是。
还有一点,可靠很重要,在北京招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外面的人要可靠,里面的人也要可靠。
有的客户会在机场给机票款,这些我还没遇到,但听同行的老前辈们讲等业务一做大肯定就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不能不留个心眼,若是个不知底细的人,拿了钱跑了可怎么办?这,都是前人有过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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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接电话发传真的人也得可靠,这一块是直接和客户打交道的,要懂礼貌,脾气要好,客户发了火,你就得来杯凉水让人家消消气,如果性子燥脾气差别人一发火你比别人火还旺,那到时候可就挺麻烦。最后擦屁股赔笑脸说好话的事儿还得我和童强去做,着实可恨。
而最重要的是,接电话发传真的人会经常和客户沟通,慢慢的就会熟悉起来,万一哪天一个不高兴举了大旗立了山头另起炉灶挖我们一块墙角可就悔之晚矣。这样的事儿还真不少,地接社的计调做了两年跟办事驻的人混熟了之后自己承包部门的随处可见,办事处的计调做了两年业务熟练人情通达之后自立门户的也很多。
难呐!真的是难!
这大好的局面还才刚刚开始,烦心的事儿就千头万绪如乱麻般难以理清。
“我决定了,从张家界招人过来。”我对正在网上上聊着天的童强说。
“哦,那就招吧,你自己回去?”
“我也想,但这里哪儿走得开啊,你有什么亲戚现在在家没事儿做的,叫过来啊。”我问。
“工资怎么算?”
“六百包吃住。”我想了想,决定为颜茹多省点。
“哥哥,这是北京呢!六百?你以为是张家界?”他夸张的说。
“哼哼,不错了,工作轻松,比他们去广东进工厂打工强多了吧。自由,又可以学东西,六百不少了,想想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吧,奶奶的。总不能把他们的工资开得比我们还高吧?”我恨恨的说,我们的底薪才多少?操!天天十块钱的大碗饭吃傻了吧你。
“这不能比,我们有业务,他们就死工资,我说哥哥啊。这工资又不是你出的,定这么少干嘛?颜姐财大气粗,还在乎这几个钱?省下来你也拿不着,还不如给下面的人钱发得多一点,人家干劲也高些,六百块,六百块能干嘛?你说说六百块在北京能干嘛?”
童强这话我不爱听,财大气粗,可那也是人家颜茹一分一分挣回来的,并不是天上掉的。
“我们总得为颜姐想想吧,她对我们这么好,虽然非亲非故,可做人总得有点良心。”我话重了些,兄弟归兄弟,可词涉颜茹……
“咦,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其实,我这也是为颜姐考虑,舍得小钱,赚得大钱。你想啊,下面的人工资一高,做事就认真,他们一认真,我们就少操心。这样子,跑业务的时候不就心情舒畅了嘛,心情一好工作自然卖力,团也就大把大把的过来了,最终受益的还不是颜姐?吴迪,你不会和颜姐有什么吧?这么关心她,看你总在和她打电话,不会聊着聊着就……”他拖了个长音,面带怪笑看着我。
“操,想什么呢,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那就八百吧,八百也算不错了,在张家界做个酒店服务员累死累活才四五百块一个月呢。”我心里一跳,看来这些日子总在和颜茹打电话童强还是有所察觉,虽然我千注意万小心尽量不说暧昧的话,可一个电话打的时间也太长了点,正常的工作汇报不会就着身体天气吃饭喝茶这些事儿漫无边际的总说,何况这打电话的次数也太频繁了点。
和颜茹之间那点小暧昧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好兄弟也不成。
想到杨眉总在怀疑我和颜茹之间的事就心头有火胸中憋气,偏偏还奈何她不得。
“我那些亲戚可都不熟悉旅*业啊。”
“废话,肯定是生手了,要不你从张家界哪个旅行社挖个计调过来开一千五一个月看有没有人来。哼哼,你以为我定的工资是没有经过计算的?来了先慢慢学,对了,计调得招个女孩子,脾气好点的。”我突然想到每次打1860接电话的可全是女声呢,*这么大的公司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其原因。
“日,你不会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操,快点打电话问,我们这几天还得找找房子,对了,他们过来的车费我只报硬座。”娘的,只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家界到北京也才二十多小时,坐硬座也不会死人。
中国的闲散劳动力不是一般的多,张家界也不例外。很多十多岁二十来岁职业中专才毕业的学生无事可做终日泡在网吧。到酒店打了几个月工累得要死一点事儿没做好还被经理主管劈头盖脸骂个狗血淋头,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好不容易挨满了三个月领了工资职了工却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取回押金。
等第二次找工作的时候就显得小心谨慎希望待遇好一点工作轻松点环境舒适点领导仁慈点制度宽松点,然而这类工作又不是他们这种学历这种经历这种层次的人所能要得到的。于是很多人就闲散在家,未来的养老之人成了吸老之人,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