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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好像有声音如是说。
“那个小鬼,对于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九尾仍在用相同的语气说话,鸣人辨识出了其中多出来的质问口吻,“重要得……甚至超过你那个傻瓜一样的姐姐?”
金发少女变得略显空洞的蓝瞳微微地睁大了一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怪异的重点。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已然脱口而出。
“九,姐姐对于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即便视线模糊,她依旧从那双巨型兽瞳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错愕。
那真的是……九尾应该有的情绪吗?
鸣人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于是她垂下了眼帘,茫然地看着自己伸出来的双手。
“知道吗……过去,我一直以为姐姐就意味着我的一切,除了她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扯了扯嘴角,“可是自从认识他们以来,我开始动摇了……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一刻他挡在我身前、假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摊开的手开始缓慢地握紧,“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我很清楚,我不想失去他。”
就像她对他说的那样,她下不去手。
她抬起头,发现眼中的事物只剩下模糊的轮廓,然而她依旧坚定、毫不在乎。她说话的语调不像过去那般张扬肆意、锐气逼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灿烂与骄傲,却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柔中带刚、如水一样温婉又暗流涌动的口气,没有少年人的轻狂,沉稳理智而自信不减。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到他。”
如果这双眼是我为此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便任它去吧。
把它拿走,然后,把可以留住那个人的力量,给我。
九尾沉默了。
鸣人现在已经几乎看不见他的样子,更无从琢磨他的情绪,于是她也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良久,她听见九尾长叹了一声——她不敢确定,又不得不确定——他沉重地叹息着。
不属于自我的查克拉再一次将她包裹,只是其中的戾气与阴冷不知为何消去了不少,她禁不住感到疑惑,却又一次听见了九尾的声音,那里面蕴含的情绪复杂到她一时间难以分辨。
“听着小丫头,”尾兽用极轻的音调说着,“你从小到大都像透了你的姐姐,相像得几乎令我产生错觉。只有这一次,”他似乎笑了笑,不知在高兴还是抑郁,又或者二者都有,他重复着,好像在说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你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的父亲。”
不是因为越发精致漂亮起来的五官,不是因为突然立下的决心,只是一种气质。好像从这一刻开始,那个稚气而有些冲动的漩涡鸣人便消失了,代替的是一个平和沉稳、温柔坚毅、让人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去便想要亲近信任的人,冷静而又睿智。似是被磨去了所有尖锐的棱角,只剩下和婉优雅、沉静无害到迷人的性子与坚强依旧的内在。
她变了,从身体到灵魂。九尾这样确信着。
……
“……真相?那种东西,你为什么要交给我?”
迎着佐助冰冷的审视目光,面具少年泰然自若,“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佐助沉吟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你的条件。”
“看样子佐助君是个聪明的人啊。”那少年面具后的眼半弯着,像是在笑,语调里却无半点笑意,“条件很简单——同样是那位大人的命令——请你将漩涡鸣人交给我。”
黑发少年的墨眸不受控制地撑大又收缩,收敛下冷得刺骨的杀意后他讽刺地笑起来,“你让我把她交给你?”他将昏迷的金发少女打横抱起,凭着刚恢复稍许的力气站起身来,“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自己迟早会调查出来的真、相,把她交给你?”
对方隔着面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以及他眼白里遍布的血丝,那让此时的宇智波佐助显得有些神经质。
“唔,这一点其实我并不确定。但我并不在意佐助君的答复,如果那回答让我为难的话。”
佐助花了些工夫克服脑海中的阵阵眩晕,边退后一步边倨傲地开口嘲讽,“喂,你最好少拐弯抹角地说话。就算看不到你的脸,我也知道你笑得很难看。”
“这样啊……”那面具少年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看来我练习还不够……”
佐助从见到那家伙的第一瞬就知道他不太正常——同类之间总会产生些许共鸣——他试着让电弧在周身游走,同时默默地在意识里叫出他最痛恨的家伙的名字。
夭蓝,该是你为那恶心的“玩笑”负责任的时候了。把力量给我,别给我留退路。
他没有得到回答,但刹那间充斥在筋疲力尽的身体里的奇异雷电让他勾唇微笑起来。
面具少年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哎呀,看起来比我想象得棘手。”他说着顺手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信封收起来,娴熟地亮出自己的武器,“我原本以为佐助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佐助瞟了一眼少年手中的画笔与断刀,脚步错移身形疾退。
“是吗,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对方清楚自己的强大,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重要的从来只是任务本身,而不是他是否成功。]
争斗似乎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一刻两人始料未及的状况突然出现,佐助在一片不致命但足够锋利的风刃中愕然地松开了手,少女金色的长发从他眼前划过,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远离会伤害到自己的事物,再次停下脚步时已身在远处石像脚边的水面之上。
他循着来时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身着和服的纤细身影立在罡风四舞的正中央,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没留意她,这一瞬少女的模样却已然变得陌生。
……
我爱罗疲惫地靠倒在沙丘旁,纵横交错的巨型骨刃中依稀可辨敌人失去生机的尸体。
那白发少年有自己的信仰,所以垂死的他强得超乎我爱罗想象。
但我爱罗也有不顾一切想要守住的人,所以最后的胜者依旧是他。
“只要有沙子,我就什么都办得到……”他无意义地轻声呢喃着,感觉身体的疲乏蔓延到了脑海,浑身的力气告罄,他四肢沉重无法动弹。
一抹突袭的不安让他颤栗起来,没有来由却让他感到惶恐。
他抬头望天,那湛蓝的颜色让他想起了那个人的眼睛。
“……鸣人。”
……
漩涡鸣人原本是个娇小又不失矫健的女孩,可是短短数分钟内她竟清瘦了不少,原本健康的蜜色皮肤成了一种有些病态的冰白,绝丽脸容上的六道胡须印记也消失殆尽,整个人脆弱虚幻得像一张漂亮的画,样貌比过去更加精致,但却变得格外易碎。
“佐助,我们之间,还没有了断呢。”
她的声音越发得空灵,简直不像人类可以发出来的音色,即使说出的内容带着威胁邀战的成分,她的语气却和她如今的气质一般,沉静中带着无法削减的温柔。
在得到回应之前,鸣人已经转头面向呆立在一旁的面具少年,空洞的蓝色眸子像是望不见底的海洋,展露的浅笑温和而美绝,转瞬便夺了人的心神。
“别插手,好吗?”
对方几乎有片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呼吸的能力,回过神来的同时心下更是愕然。
她竟然,记得……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佐助的话语遥遥传来,不知为何他看不清鸣人的脸容,也不知道她如今究竟处于何种状态。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金发少女忧郁地浅笑,她的视野中只剩下朦胧的色块,但周遭的风让她感知到了那抹黑影身上散发的不同寻常的力量。
佐助莫名烦躁起来,“啧,所以我才讨厌你。”根本无法掌控、无法预料。
鸣人半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带你回去。”
“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少年不无讥诮地挑眉。
“嗯,没错。”鸣人轻声附和,突然捂住嘴不适地咳了几下,蹙眉的模样依旧温婉柔和,“代价比我想象得要昂贵……”她呢喃着,然后抬头迎上远处逼来的目光,“看来,不得不好好打一场了。”
对面黑发少年的回答,是一声不响的迅疾攻击。
……
“伤口有些棘手。”午雪解释着,冷清的音色里竟有一丝不安。
小樱看着覆盖在腿上的绿光,突的嗤笑一声,“让你感到棘手的伤?我早该确定的……午雪,还要装吗?没什么意思了吧?”
绿光可疑地闪烁了一下,午雪没应声。
“别再想托词了,鸣人、佐助还有我爱罗,他们的力量有时和你很像。”樱发少女口气轻松又讥嘲,“我们都知道,都心照不宣。鸣人那个姐姐,是和你一样的存在……不,应该说地位还要高一些,我能感觉到那种能力的不同寻常,还有你微妙的态度。”
小樱没想得到什么答案,她更乐衷于自己去判断,但良久的沉默过后,午雪还是说话了,只不过说的话明显没头没脑。
“你,是怎么看待那两个人的?你知道我在说谁。”
小樱当即一怔,无机制的眸子越发晦暗下去。
“我……没法形容,准确地说,我没资格对他们的纠纷作出评判……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是彼此命里注定的劫。谁比谁痛苦,谁知道呢?”
他们有几生几世沉淀的羁绊,而我……我不过是个意外。
绿光就在这时消失,午雪突兀的话语几乎冷却小樱的血液。
“你猜得不错,这是场集体行动。但除你们四个外还有一个人。我只能说,你曾经认识她。现在我们该走了——你不会想错过这一战的,对吧?”
……
这场较量比预料中更加漫长惨烈,风刃与电弧在相撞中抵死缠绵,好像把所有的情感发展到极端又不顾一切地交织宣泄,两人的身上都有伤,可是没有一个去在意。
交战的过程中鸣人随手扯下额间滑落的护额,动作轻巧又利落地系在脖颈上,这让她的整体模样又偏向了奇娅一些,只不过在场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佐助眼中的情绪一直在清醒和疯狂间徘徊,每次都是后者更占上风,夭蓝像是也豁出去了似的,一言不发却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灌输到她的特异点身上。
一个快到不可思议的闪转,佐助在与鸣人错肩而过的瞬间将雷光凝成长剑,从体术实力明显降到底谷的少女手臂上拉开一道伤口,鲜血飞溅上他的脸,他停驻在她背后远处的水面上,一瞬不瞬死盯着她捂住伤处站立不稳的背影,无意识地舔了舔面颊上温热的鲜红液体。
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因为一直在旁观战并犹豫着是否出手的面具少年似乎因此下定了决心,他就地摊开一片空白的画纸,笔走龙蛇飞速地发动忍术。
“忍法·超兽伪画!”
佐助丝毫不觉得这种攻击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身形孱弱的金发少女更是在霎时间露出慌张担忧的神色,然而出乎两人的意料,迎下那墨水化作的怪兽的,却是一股截然陌生的力量。
原本无害的地面碎石陡然凸出了巨大而具有杀伤力的棱角,像是一把把朝天的石制利剑捅在水墨兽身上,后者没来得及挣扎就没了影踪,石棱像是有生命般继续朝上生长,仿佛陪伴苦行者的荆棘,蔓延开来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