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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令他心喜?
温流的气氛里,多日来的辗转难眠一时间消散,宁芳强撑了几次眼敛,还是不能自抑地渐渐缩闭而合。
玄烨也不去挠她,只是小心地移开几子给她挪个舒服的姿势,再把她的头放于自己的大腿之上。
这个动作两人间也不知演练了多少遍,早就可以无视对方的存在。宁芳连眼皮也未动一下的继续睡着,而玄烨拉过了榻内的小被替她轻盖上,再把她半身紧圈在怀里,就这么凝视于她。
看了十几年,没有什么是不熟悉的。可对于你爱的人来说,含情而视永远是不足够的。那眉、那眸、那唇甚至是爱人鬓角的一根黄发,都是可爱而富有情趣的。
宁芳那点子小心思玄烨十分清楚,她这一“睡”,既是真烦了,也是变着样的拒绝于他。虽说不是永远拒绝,以她的性格也是不可能说“看开”便真能坦然的。如此“排斥”他的亲近不是说他不恼火,只是因为了解,故此一开始便料定她会如此,因而便不恼了。
你不是喜欢躲吗?成,就让你再躲几日,就不信你不乖乖就犯。
日头完全沉没,玄烨接了药碗子侍侯迷胡之人喝了,再替她换了寝衣,当然,连那什么胸衣也除了。
这福利可不能减了我的,现在不能吃,还不许朕捞点利息嘛。
早早从慈仁宫归了乾清宫再从密道回了来,爬上亲裹着美人软软热热的香体暗呼了几声过瘾,便安份地拥着爱人睡了。当然,睡前揩油你怎么着也不能阻止他。
啊——那什么,皇帝陛下,你的猪尾巴我们就不说它什么有碍国容了,可你那只龙爪子能不能从我们女主白净净的乳*房上移开来?什么?你不愿意?我这外人管不着?啊——怎么能这么说?喂喂,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呀。啥?我这懒人连自己的笔头子都管不住?!哼,我有吗?那个啥,就算有你也别拆我的台呀。毕竟——啊?让我走开,别碍着你龙凤和眠?哼,我走还不成嘛。俺受伤了,回去吃蛋挞去,纣来。
奇怪,真奇怪。食肉之狼护起了羊咩咩。你说奇怪不奇怪。
宁芳抚了抚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肚子。
难道是我这身体已经走行了、变老了,已到完全吸引不了那头恶狼了?
再扒拉扒拉自己手臂与大腿上的皮肤。好着呀,也没起皱无光呀。
独自纠结了半晌也没弄个明白。宁芳换了旗服便往慈仁宫外走。
皇后那里去不成,大妃们那里也不行。想了半天还是进了长春宫的门,没由寻由地愣要和那张氏比胳膊上的皮肤。
还好结果挺是令她满意,心情不错的出了长春宫,虽到自个儿宫里睡了个不错的午觉。
打着哈欠醒了,便见阿图居在边上的榻上喝着自个儿宫里刚煮好的百合清肺蜜水。
“听说你到长春宫里同张氏比皮肤去了。怎么?还想同那些小姑娘比年轻不成?”
非议了一番宫里的八卦之速,裹好秋衣坐到她边上,接过润指手里的蜜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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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见她没反应,自笑道:“你这些汤汤水水的是没少好,也不知真是这些东西好还是不烦事的人老的慢,反正你与那些后妃们相比是差不到哪里去。”
往日里听了这话,宁芳是没什么反应,可如今有些事挑明了,她与那些小姑娘们在某些面了便不能不平直了。虽说她相信小三的心是真的,可哪有女人不在意自己容貌的?更何况这喜欢自己之人尽然还差自己整整十四岁。再加上前一世的年岁,Oh my god!
阿图瞅着博雅娜坐在对面突然蔫了下去:“你又何必太在意年岁。虽说女人如花,可如果真能遇到个男人不在意你年岁也爱你至真的男人女人又何必太纠结于样貌。”
宁芳听这话便不自觉心跳得过快了,疑惑的双眸便仰了上去。
阿图安抚一笑:“色布防便小我六岁,当年一骑马来当着九弟与王公大臣的面便要迎我为王妃。那时我寡已是五年,年为二十四,本想着一辈子也便如此过了,却不想他竟如此突降在面前……”阿图从那唯美的追忆里回来,转着掌间的碗沿,“爱情在帝王的女儿家从来都是稀罕的。我虽得皇额娘喜爱,虽有个做皇帝的弟弟,可也逃不脱和亲的命运。可长生天毕竟待我不薄,在一次被迫的和亲后给了我一回爱情……虽然这爱如此短暂,却足以让我回味一生……这一生,有个爱你并值得你爱的人——不容易……”
阿图从不落泪。每当她回忆起过去,总是含笑满足,即便再深的苦痛也不过低垂半晌的眼眸一笑而过。
宁芳不知道如果这爱情换到自己身上,是不是不能如此坚强与坦然的面对失去。
得不到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怀揣永远可能失去的那份恐惧。因为曾经拥有,才知道那情感对人生有怎样的不可取代与难以撼摇。
如果今天,失去的那个他换作小三——宁芳自然打住地嘲讽自己,怕是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阿图仔细打量着宁芳的表情,最终不过化作一丝释然:“女人不容易,可以得到爱情的女人更不容易。如果那男人足以捍卫爱情,又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为这大清,谁不曾放弃过自己……留一点自己,又何尝不可。”
宁芳不太明白阿图的意思,可阿图从来对自己都是最贴心的存在。虽然她们二人相识不久,却奇迹般的相知与契合。这也许,便是人生里遇然等来的礼遇。
连着三日除了揩些油没有“出手”宁芳还能安慰自己小三这是再给自己试应的时间。可连着七天狼守着羊而不食这就完全不正常了,除了这狼是母羊变的。
“朕可不是母羊。”玄烨一进出寝殿听了宁芳的叨咛便觉得好笑,揪着她的鼻尖子好好“虐待”了须臾,“我是羊还是狼你不是最清楚吗?嗯?”
宁芳挽救回自己的鼻子,接收到他的视线,便不自觉想到那一夜,脸颊耳根焉有不红之理?
引得玄烨好不快活了一阵。
“不许笑。”没脸没皮也不是一日了,宁芳很快便收了粉红红的心对此人喝道,“不许笑!”
可皇帝陛下哪会听她的,有了戏耍她的机会哪能错过,笑得更是猖狂起来。
于是太后的杀手锏出动,纠了皇上的耳朵便是不放。
可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日积月累原来的人耳朵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猪耳朵”——皮糙耳厚。更何况宁芳那小手对着小三能有多大的劲?
不多时,瞅着他不见减少的笑脸,宁芳也是觉悟了,气起来连了他的猪尾巴便上手。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啊——”
第一百零六章 猪和神
等着二人打闹完毕,宁芳才发现小三现在所穿的这件衣褂竟是红坎白衫,没有繁琐叱刹的龙纹,百鸟祥云绣得趣味而精妙,也不知用了什么丝线,在灯光下闪着各色的光亮。
“哎,这件衣服好漂亮!又是江南送过来的吗?”
玄烨把压着他的人扶起,替她把打闹间踢落的一只鞋穿上:“孙奶嬷在南边请了六个最好的绣娘连赶了六个月织绣而成的。”
“什么?”宁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件衣服要这么久吗?”
玄烨剐了下她可爱的鼻头:“我的这件也要不了那么久,到是你的吉服整整费去了四个月的功夫。”
“什么?还有我的?”虽说宫里呆久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多一件美美的东西没有女人是不喜欢的,何况这绣衣可不比貂皮之类的只是原料精贵,这可完全是全人工费心、费时、费力、费眼的技术活。大清呆久了,深层的鉴赏功夫没什么长见,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温腕捧着一置盒上前退下了,玄烨亲去了盒盖推至她的面前。
如果看到小三身上那件是惊喜,那些件同样红坎白褂的女装便只能是惊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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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婚嫁凤袍她也不是没见过,美虽美,可那番繁琐且艳红的一团穿在身上对本尊无疑是沉重的包袱,而对看得人来说,怕也是女鬼上身半夜都睡不着觉。
宁芳以手抚了抚,虽是同款的百鸟祥云,摸上去尽没什么凸凹的手感异常顺滑:“呵呵,好精致的绣功,竟然都不扎手。”
“你翻到内面看看。”
依他挑开一角,眼珠子都快睁爆了:“双面的?”再仔细对比一番,“竟然是不同的图案?!”可手间的衣料子厚度却非常轻薄。
“孙嬷嬷只寻了二名可双面绣的老绣娘,再花了些功夫找了四名年轻的跟着学此手艺二年有余。要不是时间有些紧了,我还不满意呢。”
宁芳丢了个白眼给他:“这么好的东西你还不满意,什么态度。”
“这可是你的嫁衣,怎么能不讲究。”
“嫁衣?什么嫁衣?”宁芳疑惑不过半秒的事,而后绽红着脸啐了他一声,抱着衣服转了身细看着,也不理他。
玄烨可不会恼,依了来拉着喜服的一角挑眉瞅着她:“等会你换上,我带你出去看看。”
“出去?去哪?穿这身大半夜的。”
“这你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你不是老说想到前殿去看看吗?怎么?有心没胆了?”
宁芳也心知他这是在激自己,可一来实在受不住这招再则也确实“哈”的晃:“去就去,反正出了事你担着。”
其实,是个男人都喜欢听到自己喜欢之人对自己的完全信赖与崇拜,皇帝,更是如此。
当然,真出了事能不能担得起那就人者见仁了。
“那我先使了温腕进来替你换上。我先回乾清宫,再由密道来接你。”玄烨迈步走了数丈又回来依了她的耳朵叮嘱着,“前阵子你不是使人绣了件红纱嵌金线与黑金的内衣吗?今晚可就要穿那件,爷可哈了很久了。”说完就闪出数丈去的皇上哈哈大笑着出去了,只留下想就近丢东西却不可能把喜服给丢出去的某某女在那里龇牙咧恨。
他怎么知道这件衣服的?
宁芳边换着衣边打算着,等回可要看清楚了那密道的出口,这么些年半夜招小人偷香此回可要实实把主动权给捍卫了,我堵不实你的密道还不能在出口做文章吗?
可惜,她想的到的小三自然是早几步有了对策。
等着宁芳换了衣服挑了帘出来,我们伟大的康熙皇帝已经喝着茶水坐在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
玄烨笑了笑:“山人自有密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满意温腕照样子给梳的双顶微圆流云发式,“不错,明日重重有享。你先下去吧,知道遇事怎么办吗?”
“请皇上放心,奴婢晓的。”
温腕闭了帘门出了去,指挥着众人把院里的光烛都灭了:“今夜太后主子难得睡得安稳,任何人不得近前打扰,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主子明日自个儿醒了,大家可清楚了?”
当所有的声音都淡了,玄烨笑拥着还有挣扎的美人:“你真美。”
宁芳很想恶狠狠地“切”回去,可脸皮实在薄得可以,只能羞着面低首,当然也不能便宜了恶人,右手两指间可还夹着某人的一块肉。
玄烨吱吱出了两声,便用力一搂,不含乎地吞了那张喜口。虽说秋日着衣不少,可大喜之日怎么着也不能新娘毫法无伤、新郎却在床前损伤惨重吧。
小三的吻向来都有生为帝王的霸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