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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三年过去,这三年,音韵武艺更是精进不少,琴艺也可与莫凉琴箫相和。世人皆称九皇子琴剑双绝,风华绝代。九皇子越是卓尔不凡就越显得其他皇子的平庸,除了大皇子的文学造诣可与九皇子相提并论之外,其他皇子并无专长之处,是以皇上对九皇子益发厚爱。而如今皇上迟迟未立太子,使得各路人马稍显不安。钰妃不止一次向皇上提及立嗣之事,以左相为首的一干大臣也不断向皇上施压。
御书房外,“娘娘,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娘娘莫让小的为难。”钰妃被李公公拦在门口,也不动气。
“公公你且跟皇上说声,本宫只是拿碗燕窝给皇上补补,不会打扰皇上。”
“这……”
李公公左右为难之际,皇上开口解救了他,“是钰儿吗,进来吧。”
“皇上,臣妾听说皇上为政事缠得脱不开身,深夜还在批阅奏折,特命御厨熬了碗燕窝给皇上补补,皇上莫要太过劳累。”皇上宽慰的笑道:“还是爱妃体贴,朕没看错人啊。”
待皇上喝完燕窝,钰妃欲言又止道:“皇上……”
皇上摆摆手阻止了她,钰妃深夜过来,自然不是送粥这么简单。“朕知爱妃所想,古往今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立嗣一事,兹事体大。朕并非昏庸之人,王者,贤能者居之。纵观九子,只有肆儿与音韵无论能力与品相皆是伯仲之间,平分秋色。然而这两子皆养在深宫,恐涉世不深。朕打算让两子外出游历一年,即刻启程,归来论述所见所闻所行,再行讨论立嗣之事,爱妃以为如何?”
皇上能这样袒露心扉,已是莫大恩宠,钰妃岂会不知进退。“皇上所言,那便是了,臣妾一妇道人家未想得如此深远,皇上莫要怪罪。”况且,皇上这番话并未明显偏向九皇子,于她来说,这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出宫
翌日早朝之后,皇上留了大皇子和九皇子在御书房,诉说了历代君王的遗愿及他本人对二人寄予的厚望,游历一事便当做磨练,只说了明日即可启程,却不讲明归期,与钰妃所言但有出入。未曾远游过的二人很是雀跃,并未深思及此。大皇子先行告退,急匆匆向钰妃禀告喜讯。
“母妃,父皇说让我和九弟出宫,回来即宣布太子人选,母妃以为如何?”上官肆兴奋过后是些许的落寞,自己是大皇子,也早已入主东宫,可这太子之位竟要以此来决断。
“皇儿可是觉得委屈?”可谓知子莫若母。
上官肆犹豫地说道:“自古便是长皇子为太子,可为何我要受此待遇?”
钰妃面无表情说道:“皇家从来不是个讲求公平的地方,皇位继位者更是需要能者任之,史记里可没少被人拉下皇位的帝王,皇儿都忘了吗?此番出宫,皇儿只需保护好自己,平安归来便可,你父皇也不指望你此行有多大斩获。带上吴奎,凡事多与他商量。”
“是,儿臣听候母妃吩咐。”上官肆知道吴奎,是外公张元身边的内卫,曾在外征战多年,有他跟着自己也多了份依靠。
听了皇上的话,上官肆匆匆离去,音韵却不着急离开。
“音韵,可是心有怨气?”
“不,父皇一向厚爱我,何来怨气之有?”
“父皇不仅要向你母后交代,更要对得起万千黎民百姓,是以对你寄予更多期望,而你的身份也注定要背负更多。此次出行,万事小心。”
“是,父皇。”
音韵回到偏殿,和莫凉说了此事。莫凉未见喜也未见忧,“皇上可有提及去至何处?”
“一切随我所愿。”
“殿下想去哪里?”
音韵偏头沉思,模样像极仙去的容后。“如若方便,我想去母后故地走走。”
去云来,虽远了些,也不是不可以,也该是时候带音韵回去见见容后娘家那边的人了。商量妥当,莫凉就出门了。
音韵从来不问莫凉每次出门都是去做什么,莫凉也不会主动问音韵朝堂上发生些什么事,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翌日,音韵一行人打算从北门出宫,不想惊扰任何人。行至宫门口,莫凉突然说不舒服,要音韵先走,她稍后赶来汇合。音韵和侍卫们继续往前,行至宫门口,看到钰妃正对大皇子肆临行前嘱托。
音韵在宫中这些年,很少见到钰妃,但每次见总觉得钰妃身上有股散不开化不掉的哀愁,明明在笑却笑意不达眼底。音韵摇摇头,钰妃受尽父皇宠爱,娘家又实力非凡,有何不满足之处?这应该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吧。
“音韵见过钰妃娘娘。”
钰妃朝音韵这边靠近了些,细细打量音韵,“九皇子不必多礼,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九皇子也已是翩翩少年了。此次出门,还望你兄弟两能相互有个照应,外面不比皇宫,一切小心为上。”
这番话是否发自肺腑音韵不知道,但为母妃的心她是能够体会的。“钰妃娘娘但请放心,皇兄学识过人,机敏聪慧,况且此番只是观赏游历,定能逢凶化吉。”
拜别钰妃,音韵径直来到城门外,莫凉早已在此等候。莫凉一直痴痴地望着音韵来的方向,音韵以为莫凉是在看自己,走近了却发现莫凉的视线穿过自己落在身后的宫门之上。
音韵在莫凉面前挥了挥手,“莫凉?”
莫凉稍微回了神,脸上闪过一闪即逝的痛苦神色,偏过头,视线散乱,像是憋了许久,才幽幽问道:“方才那位,可是张钰?”
莫凉脸上的不自然被音韵捕捉到了,再加上莫凉的问话,音韵直觉这两个人肯定有过交集。“正是钰妃,莫凉认识?”
“在宫中多年,见过数次。”莫凉恢复漠然的神色说道。
音韵不相信莫凉说的如此简单,定睛一看,莫凉似在发抖。音韵趋前,握住莫凉的手。果然,微微抖动且发凉的双手,显示手的主人此刻激动的心绪。
“莫凉,你在发抖。”音韵毫不客气地指出。
“是吗?”莫凉实在弄不清楚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情绪。她背叛了自己不是吗?本该恨她的不是吗?莫凉甩甩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翻身上马,“无碍,走吧。”
按照之前说好的路线,他们一路南下,走走停停,行至苏州再绕道云来,接着回京。走的是官道,音韵首次出宫,好奇的左瞧瞧右瞧瞧,对什么都感兴趣。莫凉也不管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仅是看到背影,她就已难以自持。十年,纵然不断的听到关于“钰妃”的消息,莫凉就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就近在咫尺,“钰妃”就是钰儿。只是,见了又如何呢,她应早已忘记莫凉是何人,如此不是很好么,只是为何那背影显得如此萧索?为何如此单薄?为何自己会胆怯?为何她从来生不起对她的恨?莫凉摇头苦笑。
行至杭州,音韵被这江南美景与富饶祥和的景象迷住了,想要呆些时日。原本就是微服出游,音韵没有带多少人。除了几个随从外,就只有莫凉在身边,甚至连丫鬟都没带。一路舟车劳顿,莫凉想着也是该好好歇息几日,便应了音韵的要求,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安顿好后,陪同音韵出门。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咧!”
音韵被呼唤声吸引,扯扯莫凉的衣袖,“莫凉,那是什么,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许是听到了音韵的问话,摊主笑眯眯的对音韵说道:“这个叫糖葫芦,很好吃哦,小娃儿要不要来一串?”
音韵撇撇嘴,什么小娃儿,说谁呢。
莫凉看了那摊贩一眼,没有搭话,直接走到那摊位前要了两串糖葫芦,给了音韵一串。
“嗯,还行,就是有点甜得发腻。”音韵吃着还不忘点评一番。
莫凉一怔,某人当年也说过这样的话。看着又被塞回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以及蹦蹦跳跳远去的音韵,莫凉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宠溺的笑。
莫凉还站在原地,音韵又蹦蹦跳跳的跑回来扯扯莫凉衣袖,揶揄道:“堂兄自打出了门貌似很喜欢发呆呀?”
莫凉乜了她一眼,“某人不也是一出门就像个冒失的小鬼?”
被将了一军的音韵撇撇嘴,这不是第一次出远门比较兴奋嘛,以前莫凉带她偷偷出宫都只是在各个府衙来去匆匆,从没能像现下这般游山玩水。音韵放开扯着莫凉衣袖的手,转身悠悠然向前走去,摆出一副公子哥的样来。莫凉忍住笑板着脸跟在身后,不过不到一刻钟,音韵又破功了,扯着莫凉衣袖随处乱转。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
二皇子上官淳正在欣赏自己刚刚临摹的字帖,面有喜色,自言自语道:“这回可算像样了。”身后突然传来拍掌声,上官淳回身,瞧见上官衍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
“四弟何时到来,怎不出声?”
上官衍笑答:“来了一会儿了,怕扰了皇兄才没作声。”
上官淳收好墨宝,遣人上茶,邀上官衍落座。“四弟不会是专程来看我舞文弄墨的吧?”
上官衍惋惜地说道:“我原以为皇兄会趁着此时为自己争取些什么,没想到皇兄仍是专注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实在可惜。”
上官淳挑眉,“四弟所谓‘争取些什么’是何意?”
上官衍状若不可置信般说道:“怎么,皇兄真不明白?”
上官淳拱拱手,“还请四弟明示。”
“皇兄可知晓大皇兄及九弟出宫一事?”
“略有所闻。”
“皇兄可知是为何?”
“听闻是为替父皇体察民情。”
上官衍嗤笑一声,“体察民情事假,两人比试是真,据我所知,等他二人回来,父皇就要宣布太子人选。”
上官淳又是挑眉,“竟有此事?四弟又是从何听闻?”
“山人自有妙计,我来此,只是提醒皇兄莫要辜负难得的机会,假若他二人回不来……”
上官淳面色转黑,“为兄竟不知四弟如此好意,只是恐怕要让四弟失望了。我对这皇位不感兴趣,对手足相残更是痛恨,四弟找错人了。来人,送客。”
上官衍不再多说什么,知趣地离开了二皇子宫邸。
一直站在一旁听完二皇子和四皇子对话的侯伍忍不住说道:“四皇子恐怕不会是提醒这么简单,殿下确实应早作打算。”
上官淳抚额,“四弟向来足智多谋,加之野心勃勃,怕是对皇位觊觎已久,不可不防。你派人一路跟随皇兄和九弟,直到回宫为止。定时来报,切忌轻举妄动,必要时刻…留住皇兄的命。”
侯伍深深看了上官淳一眼,朗声答道:“属下明白!”
胡夫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被二殿下赶出来还如此心情大好,他犹豫着开口道:“殿下,如今该如何?”
“你带两队精兵,尾随大皇兄和九弟,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解决掉。”
胡夫不明白,“可是二皇子那边似乎不为所动。”
上官衍笑道:“呵,本殿只是知会他一生,并不需要他首肯。你试想,若大皇兄出了事,太子之位花落谁家?”
“二皇子…或者九皇子。”
“若是大皇兄和九弟都回不来呢?”
胡夫如醍醐灌顶,“那二皇子便是最可疑之人。”
“呵呵,所以,我并不需要二皇兄首肯,他注定是本殿前进路上的垫脚石。去吧,随时来报!”
“得令!”